一个踉跄,跌倒在冰冷的地上,屁股传来一阵酥麻而又疼痛的感觉,仅仅只有一刹那的感觉,下一时间若殇已不得顾此,立即环视了四周,生怕有什么怪物,哪还管得了疼痛。
幸好,方圆几米内没有异物,就只有那些潮湿的苔藓与那冰冷的岩石。下意识站起了身子,却感到手上传来一阵粘粘的感觉,这时若殇已联想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果然,一大摊绿色的液体,与先前一样,这时若殇的反感有所减少,而且他竟然有了想嗅嗅这是什么味道的想法,到是把他给吓了一跳,所以果断把手上液体在地上的泥土擦了擦。
若殇已经开始观察这洞了——山洞很深,只有一条甬道,直通洞的深处。山洞是密封的,但是令他惊奇的是却有着一股微可视路的光,在这冰冷的、密封的、有点奇妙又有点可怕的山洞中,这光却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它很温暖,很熟悉,很亲切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心情,若殇下定决心:哼,少爷来到了这个世上,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哪有不闯的道理?
顺着微光,若殇长驱直入,终于在走了几十米左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拐角处。
若殇蹑手蹑脚的上前,心中无限警惕。他往前一俯,双手紧紧抓住拐弯处的一块突出的石头,然后把头缓缓探出去——出现在他面前的还真是一方天地,而且是一方腐尸的天地——拐角处的内部,出现了一个二十米长,三十米左右宽的场地,一个个犹如秦兵马俑的腐尸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口中的绿色尸液垂涎欲坠,而在里层,则是几个枯尸,唯独它们是活动的,仔细一瞧,好像是在撕扯什么东西。若殇心速突然升到每秒一百五十下以上,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僵尸!
这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来,砸在若殇前方不远处,目测则有米的距离,若殇把眼睛的焦距凝在那物体之上。吓!竟然是一个鼠头,血淋淋的鼠头,其间一只眼睛已经脱离了,只留下那一个漆黑的,空洞洞的血洞
若殇一阵干呕,决定不在看上去,一只手伸了出来擦拭了额上的汗珠,若殇心想,这场面,已经足以让精神病院爆满一辈子了。人往往倒霉的时候,祸事便会接踵而至,接二连三——若殇另外的一只手原本扶在拐角处的凸出处,结果颤抖使他猛地一滑,竟然抓空了!
身子一股脑儿向前倾去。毫无疑问,已经暴露在那些腐尸枯尸的面前,若殇已经对自己的RP感到非常的可耻,一个人竟能有这样的运气。没办法,这次只好溜之大吉了。
迅速一个转身,原地遄返,对着洞口一阵狂飙,那些腐尸枯尸反应过来的时候,若殇早已消失在那拐角处,只余下一缕男儿淡淡的体香味。接下来那几具枯尸一愣,便向这边摸索过来,而那些原本不动的腐尸,也机械般地跟在那几具枯尸的身后。
当它们来到拐弯处时,若殇已经来到了洞口,到了洞口的边缘他便止步不前,若殇决定再赌一赌自己的RP,他就不相信自己的RP真的那么差。可惜的是,枯尸腐尸已经追了过来,本在心中升起的一缕希望又破灭了,原本以为它们会碰头碰脑,摸不着边的,没想到RP还是躲在屎堆上,谁叫只有一条隧道呢?
看着它们一个一个鱼贯般地走了过来,这时若殇清楚的看到了它们的真正面目:枯尸的脸,就仿佛一块碎裂的饼干,形成一条条令人触目惊心的痕迹,眼睛空洞洞而那些腐尸更是骇人:脸上的,哦,不,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块,全部都腐烂掉了,口上还泛着滴滴尸液,它们身上的甲胄,也锈迹斑斑,甚至也被腐蚀了,可见他们到现在的年代有多久远。
它们一种像是骷髅人,一种像是解剖实验楼里的干尸标本,貌似不堪一击。顿时,若殇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它们只是可怕而不经打。
之后,若殇再次望向它们,随而意已决,闭上眼睛,不着头尾一竹竿挥了上去,堪堪打在最前面的一个枯尸的身上。
“咔嚓!”
一阵脆响,若殇惊喜至极:难道真的被我打散了?
若殇睁眼一看,手里依旧拿着竹竿,但是那只是原本的三分之二长,另一截,已经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了爷爷的,原来是竹竿折了。若殇心里咒骂道。
其中一个腐尸上前,拿起掉地的竹竿,张开腐烂而散发恶臭的嘴,露出两排也受到腐蚀的牙齿,然后把竹竿送往嘴中,啃下了一大截,后面的腐尸也一拥而上,没十秒,那竹竿就在它们的“狼吞虎咽”下化为大便。
若殇傻眼了,这样,都无敌了,还打个P。但是若殇心中不甘而忿忿地想:你们给我等着,我回家抄家伙去!
随后转身就冲向禁制。
“铿锵!”“彭!”
两声撞击声,一声刺耳,一声沉闷,刺耳的自然就是撞击在禁制上的声音,沉闷的则是若殇摔倒在地的声音
“妈呀,这禁制竟然进得来出不去,我才十八岁,我还不想死呢,我一生积德积福,小学每天早上扶老奶奶过马路一次,初中每天中午教MM一道数学题,我这等好人,天下能同吾谁人?难道下场就是葬身在这些怪物那万恶的嘴里吗?妈妈,救我!救我呀!”若殇祈祷着。
一阵胡思乱想之后,若殇才冷静下来,四处扫视着,没有可躲藏之处,但他不能坐以待毙,若殇心里又是一阵祈祷:老天肯定不会绝我的路。是不是呢,可爱的老天,你就大发慈悲,饶了我这一次吧,大不了我以后不在教题的时候调戏MM,不在扶老奶奶过马路后索要保护费了,而且,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就叫你一声“爷”,老天爷啊!!!
祈祷完毕后,若殇相信自己的RP总会发光的,既然打不过,又逃不了,再而强攻不得,就非智取不可了以它们的速度,要不是刚才那一截竹竿,我肯定已经命丧黄泉,哦!对了。有办法了若殇的思考,在一秒内达成,立刻实行A计划。
若殇猛地把手上仅存的竹竿折成截,扔出一节试了试,果然,那些腐尸立刻争着抢,只是剩下那几个枯尸巍立不动,瞅着若殇若殇立刻头脑一动,详细分析出这些家伙肯定不比那些腐尸,一定是有了一点儿的智慧,这下可麻烦了。
但转而一想,既然你有智慧,总不可能比我聪明把,就让你尝一尝我的厉害!刚刚扔出去的树枝已经被一扫而空,手上还剩下截,这里有个枯尸,嗯,剩下一个总会比较好对付把。
四个枯尸一拥而上,而后面的腐尸蠢蠢欲动,好像很希冀若殇扔出手上的竹竿。霎时,若殇来了个三分投,百分之百命中,每个竹竿都准确的落在一个枯尸的身上,顿时那繁多的腐尸犹如洪水般浩瀚涌来,抢着那截截竹竿,而那个枯尸,也在纷乱中,竟有点诧异,却又意料之中地一一被撕碎。
终于清理出一条狭窄的道路,若殇二话不说疾身飞奔而去,一一掠过腐尸,而它们似乎也对他不感兴趣,若殇心里有点不满:我长得英俊潇洒,芳香可谓,竟然比不过那几根木头好吧,我承认这是我想要的!
唯独追在若殇后面的是那具幸存的枯尸。这只枯尸虽速度比不上若殇这个运动健将,但是它却有它的优势,就是它不会累。
若殇绕着圈子,但就是甩不掉它,有时候就差点被它追上了,但若殇在肾上腺素的帮助下,又卯足了劲,跟它玩起了捉迷藏,但是无论藏于何处,总是会被它找到。
这时若殇不得不感慨:难道自己身上弥漫的男子气息那么浓厚,那么清晰么?
若殇苦中作乐,为自己感到骄傲,可是转而一想,我有男子气息关你一具枯尸什么事,哪边凉快哪边呆去
只是若殇殊不知枯尸是靠他身上散发的本源气息而寻到他的。
时间流逝着,若殇的气力已经耗尽,他无力地靠在这个广场中唯独的一座雕像旁,感到了这一生莫名的伤感,虽说若殇干掉了它们具枯尸,但是,他一个大活人,换具枯尸,鬼才干这亏本生意。
这时那具枯尸已经逼近了若殇,严重缺水的脸上似乎也泛起了“桀桀”的笑意,又或许是若殇的错觉,干尸怎么会笑呢,别说干尸,现在他想笑也笑不起来了一掌,不对,是一爪子拍了下来。
若殇直接被掀得倒飞出去,胸口一闷,气血骤然猛涨,一口腥甜的红色液体蔓延到喉咙,随后夺口而出,溅到了那座雕像中的一只类似于麒麟的神兽上,也溅到了那只枯尸。
此刻若殇躺于地,晕眩使模糊了眼前的景象。眼中现出枯尸双重影像的轮廓。
枯尸伸出那条亦也枯干的舌头,舔了舔喷溅在它脸上和手上的鲜血,似乎一下子精神了起来,没错,是对鲜血的渴望,须臾之间,枯尸又来到他的身边,举起鹰爪般的爪子,朝若殇的天灵盖就劈了过来。若殇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他不甘,但又无奈地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又一次临近。
“吼!”“铿!”
两声巨响后,周围一片俱寂,若殇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意识到他还活着,凭刚才那兽吼,他深知是有一只野兽杀了这枯尸,若殇没有追究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兽,此时他担心的是,这兽是敌是友,是单纯地为了救自己,还是也想把自己当成大餐。
忐忑中若殇睁开双眸,果然,这是一只高大的兽,从没有见到也没有听过的兽,准确来讲,这不是野兽,从它的外表就能推测出,看来也是同枯尸这等生物来自外域,甚至外世界。
眼前呈现的是一只蓝中透着丝丝白色,长得貌似一只强化版的麒麟,但又没有麒麟一样的双角,只是在额头上突出一类似于神话中独角马的蓝色独角,一枚镶嵌着缕缕蓝芒的锐利尖角。
若殇仔细一看又觉得似乎两者都不像,从外观看出,这可能不是嗜血的兽,自己暂时安全了
“吼”,又是一声狂吼,与枯尸的吼声那可谓天和地。若殇心中一阵惊吓:莫非我估计错了,它真的要吃了俺?
幸好RP从厕所出来了,不然总走屎运,只见那兽摇身一震,慢慢缩小,缩到了邻家宠物狗般的那样大小,煞是可爱,身上的鳞片取而代之的是白蓝色的绒毛,独角没了,反而多出来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若殇眼睛都快脱出眼眶,这难道还是自己所在的世界吗?这难道又是传说中的缩身术?
没有见到前面一幕,还觉得这兽那水盈盈的眼睛和神情甚是惹人喜爱,但若殇不会忘记,就是这家伙杀了那枯尸,恐怕谁也惹不起。
接下来的一幕可把若殇乐坏了——只见这只兽小狗似的摇着尾巴,来到若殇的身旁,舔了舔他的双手。
这只宠物似乎是很温驯的样子,但接下来却又无缘无故地唤出它的蓝色独角。
若殇心肝儿一颤:难道这是它对猎物的一种特殊照顾,先给你希望,再让你绝望?然后了结了自己?
显然不是,下一刻便从独角射出能量波动,在若殇周围凝起一道水蓝色的屏障,罩住了若殇,然后把他轻轻的托起。若殇与此同时松了一大气层的气
位于水晶屏障中的若殇感到身上流淌着一股清爽之感,刚才的沉闷和狂热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舒服。若殇又对这个小家伙另眼相看,看来它真的把自己当朋友了,莫非它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水蓝色屏障消失后,若殇也降落于地,没有了身上的不适,反而有种更加精神的感觉,看着这地上的小家伙,心中不由得一种喜爱,更多的则是惊喜
总叫它兽呀,小家伙呀,总觉得不亲切。
若殇低着头道:“小家伙,我正式把你列入朋友了,随便给你取个名字吧,看你身上的毛色是蓝色,给我疗伤的时候也是用蓝色的屏障,那我就叫你,嗯,‘若蓝’,可以不?”小家伙,口误了,是若蓝点了点头,对着若殇的小腿蹭了蹭,以示它喜欢这个名字。
正沉浸在为拥有这只强悍的宠物而异想天开时,若蓝用牙齿扯了扯若殇的裤子,若殇才恍过神来,心中不由觉得若蓝好像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毕竟这里又出不去,所以,他便跟着若蓝向前方走去。
一直到了刚才雕像的旁边,那雕像里的一只兽雕不见了,若殇想那就是若蓝吧,或许是他用自己的鲜血唤醒了它。
细观这尊雕塑,可见雕像中的主体是一个女人,想必就是若蓝的主人把,只是她和若蓝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若殇望着那绝美的女子雕像喃喃道。
在思绪之中的若殇,突然看到若蓝的眉心,正是独角的没入处,射出了一道淡芒,透进了那女子雕像的眉心,一雕像一兽的眉心不可思议地产生了一个小漩涡。
接下来,雕像开始化为虚光,化为一道蓝色的光芒,然后一跃而起,射进了若殇的眉心,几乎同时,若殇身边的空气中出现了一些不明物状东西,又像刚才雕像凝成光华的过程一样,聚集成十分壮观的七彩光芒,分别有白、红、蓝、紫、黑、赤、青七种光,然后也随之闯进了他的眉心,而且源源不断的七系光从周围,若殇甚至可以认为是整个世界,因为实在是源源不断的这样的能量,全部涌进了他的眉心。
若殇的全身一阵狂热,愈来愈烈,直到认为要爆炸了,但是却迟迟没有。但是体内的经脉,已经全部破裂,那些光全部游荡在他的全身,似乎在改造他的身体的一切机能,一切结构。整个过程很漫长,只有剧烈的疼痛,就像是灵魂被灼烧一样。若殇眼前一黑,直直的后仰下去,竟然晕了!
昏迷中若殇霎时觉得自己好渺茫,周围都是那些光,七种光凝结成七种颜色的实质化晶体,六颗在他的眉心深处,另一颗在他的心脏。
而雕像化作的光,却没有实体化,依旧以光的形态储存在若殇眉心的最深处,并不属于眉心的范围,直到若殇得到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后,他才知道,那里是意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