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维,起床了,你不用上班吗?”听见门外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是芊蓉。
我起身下了床,走到门口开了门,看着芊蓉微笑的看着我,我真的猜不透她,昨晚的她和今早的她,好像两个样。
“你眼睛怎么这么红阿,你哭过阿?”
昨晚流整夜的泪,今天眼睛不红才怪,被发现就惨了。
“昨天开车回来,开窗吹着风关系吧!”
“这样阿,对了,昨晚我喝醉酒,有什么失态的地方吗?”“失态倒是没有,只是你说了很多醉话。”
“醉话?我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我能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吗?这样她以后怎么面对我。
“都说是醉话,当然听不懂你说什么,跟道士念咒一样。”“这样阿,那你有没有趁我喝醉对我毛手毛脚的。”“咳!咳!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你第一次吻我就是趁我睡着,你忘记了吗?”女人果然对这种事特别记得,我真的败给了她。
“阿!!差点忘记,昨晚你妈有打电话来,她说今天会再打给你,你看要先打给她吗?”“什么,你偷接我电话,你好大的胆子。”她不断搔我痒,我对着很敏感,手还没接触到,我便会有些许感觉,我们之间好像六年前那样亲密,看她这样子,加上她昨晚的话,虽然我知道她是苦中作乐,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因为这会造成她二次伤害。
“对……对不起,不要在搔我痒了,我先去刷牙洗脸。”我们快快吃了早餐,便赶紧出门往公司去,一出门转身向另一条街前去。
“怎么不开车?”这时芊蓉突然叫住我。
我便从头到尾把原由向芊蓉说了一遍,她听完笑笑,觉得我的想法很奇特,不过她也跟着我用走的去公司。半路上遇到了欣廷,芊蓉一看到欣廷,便走向前打了招呼。芊蓉是个很厉害的人,她有办法跟不熟的人聊的跟好友似的,她交友技术可是一流,她只要知道对方一些想法,便能立刻切入主题。
整路她们两个有说有笑,我看芊蓉心情这么开心,我也不会那么难过。
我欣赏长出新叶的梧桐树,距离开花日子还有三个月时间,这段期间不会有树荫,也不会有令人能心旷神怡的风景。
到了公司,欣廷便先去工作。我爸交代我,安排一个职务给芊蓉,因为芊蓉学历和关系,所以职务须安排的妥当,财务部有经理缺,前任经理因为表现良好被升迁,但是却找不到有能力可以代替他位置的人,我想依芊蓉能力应该能胜任,打了通电话跟我爸说明,他也同意,我便带芊蓉前往财务部门。
我带芊蓉往她的办公室,一路上向她介绍工作同事。其实我对财务部也不是很熟,因为我爸交代过我,平常有时间就要去每个部门走动,了解各部门运作跟大概内容。
到了办公室,我简单描述五项工作重点:
1领导员工整体工作之设计,规划,改善及执行。
2资金筹措及运用之理财规划。
3预算制度之建立,编制及差异分析。
4综理对外事务之沟通,协调,执行。
5督导完成各期财务报表及经营成果分析。
“想不到你跟平常态度差这么多,不过你讲这么快,我吸收不了。”芊蓉瞪大眼睛看着我,突然觉得我有点距离感。
“我相信你的能力。”我用认真的表情回答她。
我跟芊蓉介绍完工作事务和同事便回到自己办公室。
这时阿文跑进来,询问刚刚那人是不是芊蓉,看他眼睛发亮的。
他不断亏我,原来芊蓉这么漂亮,你怎么忍心丢下她,虽然她跟欣廷一样的正点,不过你对一个美女这样,真的是……………………我狠狠瞪他一眼,他立刻停止他要说的话。
他闭嘴完马上转移话题。
对了公司最近完成件大案子,每位同事也都相当累,该不该让同事们放松阿!!
我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我问阿文有什么想法吗?他说办个员工旅游,让大家出外放松,我觉得这想法不错,只是该去哪呢?我还在思考的时候,阿文冷不防冒出一句话,“垦丁”好像他早就想好了,毫不犹豫。
垦丁不错提议,风景好而且南部天气也比较暖和,能亲近大自然,我也赞成。
我去跟主管们提议看看,这月底假日刚好放两天,看看能多坳一天,来个三天两夜旅游。
阿文听完拍手叫好,我叫阿文先去工作,我等等跟主管们商量看看。
我打了电话给我爸,我把这个建议跟他说,他先沉思一会没说话。
“嗯,好吧!!确实该让员工们放松放松,这件事给你着手去办,这阵子工作也不赶,好人给你当,你去跟每部门说明。”
我挂了电话马上跟阿文说,叫他先跟这部门同事们说明。我赶去别部门通知,能好好放假旅行,我整个心情当然是快乐,赶着去跟大家报喜,一个一个部门跑,第一次觉得自己体力这么好,竟然都不会累。
每个部门通报完毕,我便开始规划整个行程,我叫阿文进来帮忙。
我们边商量边上网查资料,阿文还说想趁这次旅游,让姿芸有个难忘的回忆。
想不到他已经想到那么远的地方,真不愧是个情圣,连想法都与众不同。
计划好整个行程,我将资料送给各部门主管,感觉每个部门的气氛都变了。
看着大家都很开心,都期待着假日旅游的到来,看着他们开心我心情也跟着快乐起来。
不仅是大家,连我今天也是很开心的在工作着,看着天色渐渐暗了,这时阿文很得意进来,“怎么样,我这建议好吧!!你看他们都乐的,你应该要好好感谢我吧!!”原来阿文是来邀功,他还真是死性不改,不过也该好好谢谢他。
我说:“吃饭”?阿文说这样不够尽兴,他说要去KTV,他叫我带欣廷去,而他带姿芸一起去,虽然我对音乐很熟,但只局限于耳朵。
不过这是阿文请求,怎么说他也做了件好事,我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他,到时他们唱歌我在旁边助兴就好。
我跟欣廷商量这件事,她也答应。我也没听过欣廷唱歌,虽然她声音很甜美,不过声音跟唱歌不一定是成正比。
下了班回到家,稍微吃点东西先垫垫肚子,不然等到八点再吃,我可能先饿死家中。
我边吃零食边看着新闻,等待时间到来。
芊蓉从楼上下来,看我手拿零食再吃,问我怎不吃晚饭,我跟她说等等要去KTV,她听到“KTV”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芊蓉以前就很喜欢唱歌,她的歌喉真的没话说,以前大学还吵着要去参加什么歌唱比赛。
她说她也要去,我当下真的有点懊恼,我不应该说出来。
我跟欣廷、阿文跟姿芸,芊蓉独自一人,一想到这种情景真的会很不忍心。
不过芊蓉一直闹,没办法只好答应她。这样又多一人知道阿文跟姿芸的事情,我先跟芊蓉说明阿文跟姿芸事情,叫她要保密,阿文那边只有见面再跟她解释,看来我欠阿文的一辈子都还不了。
时间快到,我载着芊蓉先往欣廷家去,欣廷看见车上的芊蓉先是吓了一跳。
欣廷一上车,芊蓉跟她聊了起来,不过都是芊蓉开口,欣廷几乎只有标准四个表情动作。
“嗯!”“喔!”“啊!”“微笑点头”。
一到KTV,阿文跟姿芸已经在门口等了,我先让芊蓉跟欣廷在门口下车,阿文看到芊蓉,先是吓到,接着眼睛往我这瞪过来,好在我之前就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去停好车走到门口,阿文他们已经开好包厢,叫姿芸带她们先进去。
他要跟我去点吃跟喝的,我知道他要为芊蓉的事情把她们支开。
她们一走开我马上跟阿文道歉,我跟他说我也没办法,她闹着说要去,你也知道我受不了女生的撒娇,而且我对不起她,如果连这种小事都不答应她,我想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她。阿文看我说的可怜兮兮,就没在追究下去,我们点了些吃的、喝的便走向包厢去。
一进包厢,没听到歌声,只见她们三个人聊的很开心,阿文就带动气氛,自己先跟姿芸合唱一首“高慧君和张学友-你最珍贵”。
对唱歌我可能不拿手,但听歌我想还勉强可以,阿文故意想模仿张学友,声音倒有八分像,只是他的表情太夸张,姿芸被他闹的,几乎都是有笑声没歌声。
姿芸声音也很清晰高亢,他们两个搭配起来,还真是好听。
荧幕显示下一首“周杰伦-开不了口”,我心想应该是芊蓉点的,因为欣廷的偶像不是他。阿文跟姿芸唱完,我们拍手不断称赞他们。
接着芊蓉手拿起麦克风,果然是芊蓉点的。他们问我芊蓉歌声如何?
“注意听,等等你们就知道了。”我笑笑的回他们。
欣廷跟阿文他们满心期待着芊蓉的歌声,芊蓉给我使个眼色,我盯着荧幕看,看着这首歌的每一段歌词,我知道这是芊蓉想表达心里面的声音。
我聆听着歌声,专注着歌词,我感觉到眼睛出现了泪水,我赶紧止住在眼中打转的眼泪。
欣廷跟阿文他们被芊蓉甜美歌声吸引住,不断跟着音乐哼起来。
第一段唱完,他们三个不断称赞芊蓉的歌声。芊蓉往我这又偷偷瞄了一眼,我知道她是唱给我听的,我赶紧混在阿文他们里面,跟着他们打闹,深怕刚才的举动被欣廷发现。芊蓉唱完,他们不断鼓掌,让芊蓉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第三首是“蔡依林-说爱你”,蔡依林是欣廷的偶像,才想完没多久,欣廷便拿起麦克风有点害羞唱着,这也是我第一次听欣廷唱歌。
欣廷的歌声真的跟芊蓉不相上下,我也陶醉在她的歌声中。
唱着唱着欣廷走到我面前来,原来她点这首歌是要唱给我听,女生的心真的很奇妙,想不到会利用音乐的歌词来表达心中的感觉。
“亲下去,亲下去……”阿文跟姿芸在旁边起哄。
没办法这个气氛情境下,我没有办法拒绝,我只好往欣廷嘴唇亲亲碰了一下。
阿文跟姿芸很开心的拍手,芊蓉勉强露出点笑容跟着大家拍手。
欣廷唱完大家拍手叫好,欣廷脸红坐了下来。
下一首是“王力宏-唯一”,看着阿文早早已经拿着麦克风,看来这次换他要唱给姿芸听,他唱着唱着也走到姿芸面前。、
“亲下去,亲下去……”我跟欣廷和芊蓉也学着他们闹起来。
姿芸站起来,阿文拉着姿芸的手,阿文边唱歌边注视着姿芸,唱完最后一句,阿文往姿芸嘴亲下去,现场气氛更是HIGH翻天。
下一首是“周杰伦-黑色毛衣”。
大家期待着芊蓉美妙的歌声,只有我在注视着歌词的涵义。
芊蓉一唱完,就在大家热烈鼓掌之中,
突然阿文在旁边又起哄起来,他不仅要我唱歌,而且要我模仿周杰伦唱歌,可恶,竟然出卖我。
阿文知道我喜欢周杰伦的歌,平常我在工作时都会播放他的音乐,而阿文见我怎么不开口唱,我跟他说没办法,谁叫我天生对音调不合,想不到她不但要教我唱歌,他还要教我怎么模仿周杰伦。
我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结果他当场模仿了起来。
看着他模仿我吓一跳,还真的很像,我对他才能还真是摸不透,想不到他不只是个“情圣”还是个“模仿天王”。
我就在他几天教导下,虽然声音学得七、八分像,但是唱歌音调却不怎么准。
他说没关系,反正他唱歌本来就有这种调调,没人会注意的。
在大家起哄下,我只有勉强试试,我点了首“周杰伦-轨迹”。
至于为什么会点这首歌呢?有什么涵义吗?
“咳……咳……,唱的不好请各位多多包含。”
我开口唱了几句,大家都热烈鼓掌。
“臭小子,想不到你已经学的这么像,有前途。”阿文鼓掌开口大叫。
芊蓉很专心盯着荧幕看。我们两个就一直用音乐来传达彼此的内心话。
想不到在紧张又冒汗的情况下,好不容易的把歌给唱完,但阿文又在一旁胡闹,叫我跟欣廷合唱一首“陶喆和蔡依林-今天你要嫁给我”。
还要用周杰伦的声音唱,果然是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下不了台。
大家心情都这么兴奋,如果不答应那真的是扫了大家的兴,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们就合唱了这首歌。
周杰伦代替陶喆唱这首歌,这是什么馊主意。
难道阿文想表达什么吗?
我看着欣廷有点害羞,我自己也是紧张的满头大汗。
唱到副歌时,我拉的欣廷手,边唱边跟着音乐摆动身体。
这首歌的词也写的相当好,只是配合现在场景还真是有点尴尬。
我看着芊蓉脸色有些不对劲,虽然面带微笑,不过心里的悲伤,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她跟阿文和姿芸他们在聊天喝酒,看着她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不像在把酒言欢,而是想把痛给麻痹下来。我们就在这热闹的气氛下,一唱唱了三个半小时。
看着荧幕歌曲只剩最后一首,是“周杰伦-断了的弦”。
我真的很佩服方文山的作词功力,写的相当的有意境。
芊蓉有些醉意唱着这最后一首歌,声音更显得悲伤。
她唱着唱着,不时的往我这瞄过来,我被歌词和她的歌声把我眼中的泪给逼了出来。
当然我没让任何人给发现,我也小心翼翼擦掉眼泪。
时间也晚,我们准备回家去,我看着阿文有点醉,我跟他说不要开车,他说他们坐出租车来的。他们先坐车回去,而欣廷扶着有些醉的芊蓉在门口等,我去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在回家路上,我深怕芊蓉跟上次一样说醉话,好在这次并不是喝很多,不然这次我想这次一定会很惨,载欣廷回到家,我也赶紧回到家。
因为有点累,实在想赶快休息,迅速冲完澡,准备好好躺在床上睡觉,这时有人敲我房门,这时间我爸妈也都睡了,怪了是谁?问也没回话,过一会,听见芊蓉柔弱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真的切不断对你的爱,我也无法看着你在我面前跟别人那么好,我试着想从朋友角度来跟你相处,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接着又没有声音。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开门,门一开芊蓉立刻扑向我的身上,被她这么一扑,因为我也几乎累到没什么力,我们双双都倒在地上,我起身想把芊蓉给拉起来,她突然往我的嘴亲下去,我刹时愣住,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我只闻到她满身超重的酒味,我正想把芊蓉推开,她突然没有任何动静,她竟然又醉晕了。我把她抱回去她房间,看着她桌上有两瓶红酒空罐子,原来她回家又喝了酒,难怪她酒味会如此的重。
被芊蓉刚刚那么一闹,我有点惊吓到睡不太着,我在想她在KTV的种种情况和刚刚的一切,我知道她放不下我,我也没办法再回头,我知道她心里头的痛,所以她才会想麻痹自己。
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真的很自责,我没办法让她快乐,也没办法好好照顾她,因为我怕会陷入芊蓉的感情里面,我没办法只用朋友的角度来陪她。
我并没有完全的切断跟芊蓉的爱,所以不敢跟她距离太近,她回来台湾这段时间,我没有给她好好的生活,我只是不断的在伤害她。
看着你忍住痛苦,全部往肚里吞,我真的很伤心,我不想让你受伤,我不想这样做,但我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