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解决件大CASE,大家也旅游放松了心情,但好日子总是不长久。
最近公司接了件外国新案子,让大家喘没几口气又得紧绷神经的忙着工作。
我爸跟我说今天外国客户要来台湾,叫我去练习跟外国客户洽谈,我的破英语要如何跟对方沟通,而且这是件大案子,难道想毁在我手上吗?
不过我爸交代下来,我也只能想办法解决。对了,芊蓉在美国留学过,她的英文能力应该是相当好,我赶紧找她帮忙,她二话不说的答应我,总算先解决第一个问题,不知道对方个性如何,要是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害对方不高兴,那这件案子也不需要进行下去,公司名誉、损失都被我搞砸。
我向芊蓉提了个要求,希望等等你代替我的身分跟对方洽谈,我假装你的助理。
“这件案子我不熟,我要如何跟对方谈呢?”芊蓉赶紧跟我说。
我把整件案子详细说明给她听。我跟她说依你的能力,你能知对方想法,我想这件案子可以说是替你量身打造,芊蓉凹不过我,只好勉强答应我。
我们赶紧出发去机场接客户,芊蓉一看到客户,好像看到老朋友跟对方聊的很开心,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以前在美国常在她爸公司见过他,跟他儿子还是同学,听她这么说既然是认识,我想这件案子应该成功一半了。
我们带着他去餐厅谈案子内容,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内容,不过他们表情很开心,我想应该是很顺利。这时芊蓉表情有点凝重告诉我,她说对方希望成本可以降低,因为不只我们公司还有其他公司也抢着要这件案子,所以对方希望能尽快决定。
我叫芊蓉跟客户说等一下,我打电话问看看。
我打给我爸跟她商量这件事,他犹豫了一会,跟我说成本最大限度只能降5%,如果对方不答应,那我们就只能放弃此案子了。
芊蓉你跟他说成本最大限度只能降5%,看他能不能接受,芊蓉用着流利英文和甜美的笑容跟对方洽谈,最后对方终于答应,我心中的石头总算可以放下。
我们把客户送到他的饭店,我们便赶紧回公司把案子交出去,才以为可以轻松,却没想到我爸跟我说,其实这次降5%等于我们赔钱做,但是为了公司名声,这件案子绝对不能被其他公司抢到,为了这次能赚钱我们必须把材料、人力成本降低,所以有一件事还要麻烦你去解决,在高雄有一间国际祥益综合建筑股份有限公司,他们人力、材料都比我们北部低,如果能跟他们洽谈成功,那不只不会有损失而且还能赚钱。
只是他们有一个很奇怪的规定,就是不想跟北部人做生意,听说他们以前曾被北部某间公司骗过,所以从此不在相信北部人。我跟我爸说怎会有这么奇怪的观念,我爸也摇摇头。
不过更奇怪的事,你怎么都把重要的事情都交待给我。
你老爸在做也没几年,你现在不赶快磨练,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成长。
听我爸用这种悲情攻势,我也没借口再抱怨下去,只是这件事我又该如何解决呢?
事情怎么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我站在办公室窗户边,望着外面不断苦思烦恼,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促成这个案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作为,我的发牢骚又再次展现出来,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这件事造成一夜白发。
这时欣廷送资料到我办公室来,她看我很郁卒,开口问不是接了件大案子吗?
怎么会这么不开心呢?我就把那个奇怪的人事情告诉了欣廷,欣廷听完有点惊讶,他问我那间公司叫什么名字,我跟她说好像叫祥益的样子,欣廷紧张的又问,吉祥的祥,利益的益吗?我听她这么说换我惊讶,你怎么知道。
“没事,你忘了我住南部吗?这么大公司我也有耳闻过。”她有点慌了忙着解释。
“这样,看来这次公司真的要赔钱了,我真的想不到办法。”我看着她,摇着头。
“易…….易维啊,我……我有个亲戚在……那上班,或……许我可以帮你点忙。”她紧张的断续说着。
“真的吗?欣廷你真是我的贵人,每次有大麻烦你总是适时出现来解救。”我很高兴握着欣廷的手。
“我打电话问看看。”欣廷拿起手机往窗户角落边拨打,虽然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不过总算还是有一线生机,真的是相当的幸运。欣廷打完电话向我比个"OK"。
我们赶紧开车南下,虽然尽量加快速度,不过还是花了四小时才抵达高雄。
欣廷以当地人的身分向我指示路线,终于到了这间公司,她说她先上去找人,叫我先在楼下等她。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五分钟,看欣廷气愤的走出来,她跟我说走吧!可以回去了,我满头疑问,难道失败了吗?接着她笑了出来,原来她故意逗着我玩,她从公文包拿出牛皮纸袋,这是合约书,只要签个名就可以了,我疑问更加大了,就这么简单就解决,欣廷究竟是用了什么神奇的魔法。
我一直问她刚刚去做了什么,但是她就是不肯透露半句,只是说不管如何事情总算办妥。
我也没办法,既然事情办妥那可以回公司了。
我把合约交给我爸,换他吓了一跳,他问怎么这么简单就谈妥,我跟他详述过程,他跟我一样不相信这一切,总觉得这件事不单纯,但是又说不上来哪有问题,不过他看着合约书确实是真的,他说既然问题都解决了,其他都不重要了,易维真的辛苦你了,身旁有这么能干的帮手,你还真是幸运。
此时我爸表情突然变了,盯着我看且还对我说。
“易维,想不到你工作能力变强,连感情路也快走到终点了。”听他这样说我有点摸不着头绪,言语中好像有另一个意思。
“爸,你再说什么?”
“你妈送给你那条项链,你送给“芊蓉”了?”我爸伸手指着我的脖子问。
“嗯…….是送出去了,但不是……不是芊蓉。”我低着头看,手摸着脖子。
“不是芊蓉,那你把项链给了谁?”我爸从惊讶表情转变成惊慌表情。
“就……就是……那位帮我们解决这件案子的最大功臣。”看着我爸表情让我有点吓到。
听我讲述完,他的表情又变回原本没什么表情的一号表情。
“原本我跟你妈是认定你跟芊蓉会有结果,想不到人选换人了,不过也没关系,这是你的选择,老爸跟老妈都会支持你。”原本以为我爸会失望,不过他的答案让我很开心。
“好小子,今天人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今天我会叫你妈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爸!你…….”虽然我知道意思,不过我惊讶的是他怎会知道。
“看来你还记得你妈跟你说过的话,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今晚我跟你妈会好好招待人家,不会让你没面子的。”听着我爸这么讲,我很高兴也很感动。
下了班回到家,立刻着手准备晚餐。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时间一到电话响起,欣廷果然很准时的打来,我赶紧去接她,一看到她,看得出她很紧张,我一直在一旁跟她说,我家人很和善、好相处,要她不要这么紧张。
一到家我牵着欣廷紧张颤抖的手进门,欣廷看到我父母有点吓住,“董……董事长。”
“叫我们伯父伯母就可以。”我妈笑笑跟她说。
欣廷转头看着我,我看得出她的眼神要问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把来龙去脉跟她说清楚。
“这是我当初进来公司跟我爸提的,希望不要跟别人说我跟他关系,这样不仅可以跟同事拉近关系,也可以暗中观察是否有不良主管滥用职权,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也希望你知道了可以帮我隐瞒。”“想不到你还会有这种想法,说你是怪人还真是很贴切。”欣廷听完笑笑说。
我父母在一旁听完我们对话笑了出来,好了你们小两口先吃饭,不要斗嘴。
欣廷听完瞬间脸红变的害羞起来。
一坐上餐桌吃饭,我妈就开口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好像在身家调查,而我爸不断在说她公事上对公司帮助很大,他们一人问一句,让欣廷不知怎么回答,我赶紧打断他们,爸妈你们这样好像在审问犯人,你想吓坏人家阿!
我妈也跟我爸说,吃饭不要谈公事,现在是下班时间,让人家好好轻松一下。
我爸没回默默吃着饭,只剩我妈跟欣廷在谈话,她们谈着谈着谈到我身上,我妈又拿我小时后一些糗事来说,欣廷笑的很开心,我却被亏的很尴尬。
我只有学我爸沉默不语的吃饭。吃完饭我妈叫我们男人出去,厨房的事交给女人。
我跟我爸只好到客厅看电视,虽然想知道她们在谈什么,但是听到她们笑声传出来,我想至少她们相处是愉快的,那我就放心了。
而我跟我爸就在客厅聊天。
“易维,他倒是跟芊蓉有几分相似阿,你是不是一开始把芊蓉影子投在她身上。”“嗯…………”我小小声答一声,想不到我爸看得出我当初的心情。
虽然他翻着报纸看,不过他的问题却没停过。
“不过如今芊蓉已经回来了,你是如何面对这种局面。”“爸,你不用担心,所以事情已经都处理得很好。”“爱情不像工作,没有绝对的完美,只是还没显现出来。”“这是意思是?”突然间的严肃让我有点不寒而栗。
“爱情中藏有变量,现在的认定不等于以后的认定,就好比当初你对芊蓉,现在你对欣廷。儿子,爱情像玫瑰花,一但不小心,会刺得伤很累累,我看得出你跟芊蓉相处扔有爱,你这样下去会很难收拾。”我不断听着我爸开导,也不断的自我思考。
“你的事业我能帮你,但你的感情路上,你只能靠自己。”听着厨房没有声音,我爸也停止了他的言语。
欣廷一个人从厨房出来,就拉着我说要到我房间去,我一头雾水不知道她要干嘛,我带着她到我房间,她跟我说,刚我妈说我小时候照片很可爱,一定要我来看看。
可恶,我妈又出卖我,我有点委屈的把我小时后相簿拿出来,打开第一篇,都是小时候洗澡被偷拍的照片,一张张三点全露的照片就这么摆在欣廷眼前,我还真的有些尴尬,她一直笑着我说,“哈哈,你小时候真的好可爱。”我不知道这种形容我该不该高兴,看着下一页幼儿园时期,穿着卡通图案的衣服、裤子、鞋子,我也很久没看相簿,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有点瞎。
不过欣廷好像对我幼儿园的照片特别有兴趣,每张都看的相当入神。
看着欣廷很专注盯着一张照片,里面是跟一位绑着马尾的可爱女孩拉着我的手站在一起合照,照片旁边还放了一搓白毛。看着欣廷很专注在上面,我就在一旁跟她说着这张照片的故事。
她是我以前最要好的儿时玩伴,小时候我们常玩在一起,记得那时候我们住在台中。
“怎么你以前也住过台中!!”欣廷惊讶的问着我。
“也住过台中?难道你也住过台中。”我有点不解的反问欣廷。
“小时候是有住过一段时间,不过是寄住在亲戚家,我家人说我小时候难养,所以我小时候有一段不是住在家中。别谈这个,你继续说刚刚的故事。”虽然现在说这个可能只是小孩的童言童语,但这位小女孩算是我的初恋情人。
说起她,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长的比我高一点,我以为她比我年长,所以我就"姐姐"这样叫她,虽然她不喜欢我这样叫她,不过她也不告诉我她的名字,所以我就只能那样称呼。我跟她同属一间幼儿园又同班,不过我跟她真正认识是在公园。
那次我在公园玩,不知哪来的两个小孩,为了荡秋千跟我起争执,然后打了起来,因为对方有两位,所以我处于挨打,就在这时她出现救了我,她好像在溜狗,而对方又好像怕狗,被她的狗给吓跑。后来因为这件事关系,我对她有点印象,我也才发现原来她跟我同所幼儿园又同班,而且还是住在我家附近。
所以我就常常找她出来玩和溜狗,虽然我们并没有相处很久,不过那是我最快乐的一段童年,我很喜欢找她出来玩、溜狗、一起写功课,我只知道跟她在一起我会很快乐。
后来幼儿园快毕业时,她说要跟我拍合照当做纪念,我跟她说以后上小学有的是时间,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现在照呢?她什么都没说,就吵着说要拍照,没办法我就只好顺着她。
我们总共拍了两张,一张我站左边她站右边,另一张则是我站右边她站左边。
后来幼儿园毕业后,我原本想问她要上哪所国小,但她在毕业后的隔天就搬走。
事后我回想起来,原来她当时要急着跟我拍照,就是因为她知道她要离开,所以没机会在相处,但她又不敢开口跟我说她要离开,在走的当天,她家人拿来她要送给我的照片和狗的白毛和一张卡片。
当时还因为这件事,我连续哭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还真天真,后来我问我妈她搬去哪,我妈说她搬去南部,不过不清楚在哪。
“想不到你对小时后记得这么清楚。”欣廷有点语带哽咽的问着。
“这是当然,因为我是家中独子,总是希望有个兄弟姐妹可以陪我,她可能是上天派来帮助我渡过童年最孤独时光的小仙女吧!
这件事除了我家人,我还没告诉过任何人,甚至是芊蓉,要不是我妈,这段童年我可能一直藏在心中的深处。”“咿!你眼中怎么好像有泪”
“没,被你故事感动到,没事,继续看下面照片。”她擦拭着眼睛,我微微瞄到欣廷有点微笑。
我不懂她怎么了,不过这种感觉好像好甜蜜。
看着下一张乱七八糟的头发,欣廷立刻笑了起来,怎么会把头发剪成这样。
“以前爱吃口香糖,后来睡着,睡醒口香糖黏住头发,然后头发就变那样,我妈那时就顺手拍了起来,她说要惩罚我睡前吃口香糖,要我记住教训。”我无奈的解释给她听。
听完我解释欣廷笑的更开心,你小时后怎么会做一堆怪事。
“这样的童年不是比较有趣吗?”我试着想挽回这个场面。
“不过这样的童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真的算异类。”她还是继续的看着照片一直笑。
可恶,等等一定要跟我妈理论,没事叫欣廷来看我小时后相簿,真的颜面都扫地了。
欣廷看着下一张又大笑了起来,你怎么什么怪事都有阿。我看着那张照片,我傻住,是一张拍背面,但是屁股处的裤子破洞,而且是左右各一边,要说我怎么有这么怪童年前,应该要先问我妈为什么要尽是拍这些奇怪的照片,我真的想找个洞躲起来。
就这样欣廷每看一张就大笑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欣廷。
“我说刘大小姐,我这本是童年回忆录耶,不是笑话大全,有这么夸张吗?”我露出无辜的眼神,想博取她的同情,好让他忘记照片内容。
但她不理会我无辜的眼神,还是沉溺在我童年相簿里。
“没办法,不然你拿给别人看,我就不相信有谁不笑的。”欣廷擦拭着被笑声逼出来的眼泪。
“唉……给你看都笑成这样,再给别人看,那还得了,我还得生存在这世上。”我无奈的叹着气。
就这样欣廷总共在我房间大笑了三十几次,她笑到流泪肚子痛,而我不断使用无言、无奈、无辜“三无表情”。我暗自发誓以后不再给任何人看我的相簿。
时间晚了,我准备送欣廷回家,欣廷在客厅跟我爸妈拜别,我妈还问她,相簿好不好看,欣廷又笑了起来,跟我妈说“谢谢伯母,让我看了这么好看的东西”。
“妈,时间很晚了,我要送人家回去了。”我带些许怨气的语气。
“易维阿,看起来你对你母亲的安排很不满意阿!”我妈趁机嘲讽我。
“母亲大人安排的很好,我怎么会不满意呢?”我表情上强笑,但心装满怨气。
“那你等等送刘小姐回家后,不要抱怨你妈,我可是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妈冷冷的道出我的想法。
“你都这么说,我怎么敢做,我“谢谢你”让人家今天过的很开心。”我都快气炸了,还得装出笑容,故意加重语气抱怨她。
话说完我就开车送欣廷回家,我要离开欣廷还送我一句让我很无奈的话。
“呵呵,谢谢你,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次,明天见。”可恶,我一定要扳回今天的情势。
“欣廷”我叫了她一声,她回过头来。
“我……我有事要跟你说。”我边说我边向欣廷身边,她有点吓到不好意思低着头。
“什么时候换你给我看你的相簿阿!”我冷不防冒出这句话。
“啊!你竟然戏弄我。”她吓一跳,接着往我身上拍打一下。
“好了,不玩了,我先走了,早点睡,掰掰。”“嗯,掰掰,小心点。”
让人家开心本是好事,但这样的开心法却让我无地自容。
做人做成这样,我还做的下去吗?回到家后,突然发现一件不对的事情,整晚怎么都没看到芊蓉。我问了我妈,她说她知道欣廷要来吃饭,为了不破坏气氛,她跟同事去唱歌,她说十一点就会回来,还有差二十分钟,你就在客厅等她,我跟你爸先回房休息了。
芊蓉对我做的真是太多太多了,我却对人家没半点回报,就算是朋友,道义上也该请人吃顿饭道谢,更何况她是比朋友还更亲近的人,越想越觉得我真的很残忍。不过我又想起我爸对我说的话,我真的不敢想象,在这样下去的结局会是什么。
约十五分钟后,芊蓉回来了,但是她又喝醉了。虽然之前我想用这方法问她问题,但是觉得很没礼貌,今天她却是自行喝醉,我想趁现在把话给问清楚。
我先试探她醉意几分,以免露出马脚。芊蓉平常是个很精明的女生,但是一喝醉,她可是有问必答。记得当年她要离开台湾前一夜,第一次破例喝酒,让我知道她醉后会有这个行为。
虽然问人隐私是不道德的,但我不去了解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我扶芊蓉回房间,路上问她几句话,我可以确定她真的很醉了。
我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直接切入正题。
“芊蓉,为什么你回到台湾后,会变的这么喜欢喝酒,你不是最讨厌酒吗?”沉静了约五秒左右她回话了。
“我并不喜欢喝酒,只是我想把心中的痛给麻痹下来。”“什么心中的痛?”我皱起眉头继续问下去。
“看着自己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
看来她真的是因为我才会喝酒的。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却要天天面对这个痛呢?”“我曾一度有想回美国的念头,但是我割舍不掉这份爱,我没有办法承受再一次分离的感觉,所以我只能选择面对。”
“你当初回到台湾来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为什么后来沉默了,你原本想说什么。”“我原本打算跟你说,我们先回到当年谈恋爱的感觉,把我们之间感觉找回来,然后再实施当年的约定,完成终身大事。不过你的意外却打碎这个梦想。”难怪当我跟她讲完欣廷的事情后,她的表情瞬间转变,让人觉得有种落寞感。
“那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只想守护在你身边,至少让我看到你过的很幸福快乐,这是我目前的想做的事。”我不断回想这段时间,芊蓉所有种种以及现在的这些话,我阻止不了我的眼泪。
就在我在回想时芊蓉又说出几句话。
“易维,我真的好后悔,我好后悔我为什么要去美国,如果时间能重来,我只希望陪伴在你身边,我好感动你为我等了这么多年,但我也好痛苦你没为我守住那个诺言,我…….真的…….好累…….好累…….”芊蓉在说完这段话便睡去,我听完这段话,我流出我这辈子最多泪水的一次。
我觉得我对千蓉的亏欠越来越多,如果当初她早点跟我说他学业快完成,也准备要回来台湾找我,我想我可能就会停止对欣廷的付出。
她只是为了给我惊喜,而阴错阳差晚了跟我说,让我误以为她还有两年才会毕业。
她确实给了我惊喜,而我却给了她哭泣。
回到房间我脑中不断盘旋芊蓉的话,我想今晚我又要搌转难眠了。
我到计算机前随手点选几首悲伤的歌,以帮助我好入眠。
当第一首歌拨出来,连老天也要跟我开玩笑,这首是“张信哲-从开始到现在”。
怎么会是这首催泪的歌曲,句句贴切的词,迫使才停住的泪水又开始涌出来。
总觉得音乐声音越来越小声,我渐渐…….渐渐听不见声音。
如果这是最好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是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的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芊蓉的付出,欣廷的宽容,
我没办法平衡两边。
我的错误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爱不是付出几分就会得到几分,
最美好的爱情总需要受到磨练,
才能结出最美丽的果实。
花外在美丽,却内在藏刺,
爱看似甜蜜,心里却哭泣。
现今的记忆,我好想忘记,
两边难逃避,唯有先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