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初邓静芳都会去青山墓园给许老爷扫墓,这已经成了习惯。
这天一大早邓静芳便带着做好的点心和佣人一起去墓园,然却被墓前一幕吓到了,原本完整的墓穴哪里还有骨灰盒?震惊过后邓静芳给许安雅电话,又找到墓区管理员,被告知是许安峰移走的,这下邓静芳可气坏了,血压噌地上升,差点倒地不醒。
佣人和墓区工作人员把邓静芳扶到值班室内休息,许安雅赶来的时候邓静芳刚刚苏醒,见到女儿邓静芳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小雅啊,快跟妈说你爸在哪里……”
邓静芳靠在许安雅的怀里,许安雅伸手轻拍她的背,“……妈你别急,冷静会儿。”
“你爸骨灰都被人偷走了,你让我咋冷静?”邓静芳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想起工作人员的话,心里越来越气,可邓清山联系不到,许安义又回到乡下去了,可依靠的除了许安雅就没别的人。
“小雅,你肯定跟你大哥有联系对不对?你快跟他说把你爸的骨灰送回来……这都什么事啊,都入土为安了,怎能又开馆呢……老爷啊,你在天有眼都看看你大儿子都造了什么孽……”
邓静芳哭得好不心酸,惹得旁边的工作人员指指点点,许安雅不由得一阵烦躁,“阿姨,你把我妈送回去。”
“是。”
许安雅欲起身却被邓静芳紧紧地抓住双手,“小雅,你转告你大哥,你爸真要有什么闪失,他会遭受报应的…”
“行了!”许安雅面色不好看,甩开被握住的手,“大哥好歹是许家的长子,你怎么可以诅咒他!”话罢也不顾邓静芳的哀嚎就走了。
小时后许家在她身上做过的事情许安雅还记得清楚,倘若老天真长眼了,把许家人全都除死,除了大哥。
许安雅驱车返家的路上接到佣人电话,称邓静芳受不了打击再次晕倒,她烦躁地挂掉电话,想去大哥的别墅解解闷,可想到他说的那些话许安雅便断了此念头。她掏出手机给上官怜拨过去,“怜哥,我好烦,你在哪?出来陪我喝一杯好不?”
“哟,咋烦起来了?”上官怜那噪音叽里呱啦的,“来吧,老地方,哥哥给你开导开导。”
受顾力晖的邀请许安峰带着公孙柔来到帝都,顾力晖早订好包厢等他们。
公孙柔被许安峰牵着手走进包厢内,迷离的灯光,几个要好的玩伴相续过来招呼。”操!你他妈终于来了!还以为陷入温柔乡拔不出呢!”
这见面的招呼语很是劲爆,公孙柔俏脸微红,感受到许安峰的指尖的温软,她回握了下,许安峰扭过头冲她道,“这帮没大没小的家伙,少搭理他们。”
“哟,咋了?”风流倜傥的顾力晖嘴巴上永远叼着跟烟,一开口就爆粗,若不是他爸那名衔摆那里,估计没人会当他是H市市长儿子。
“少废话,让人赶紧上菜。”
“得,边吃边收拾你。”顾力晖出去时目光扫过公孙柔,公孙柔抬头,视线同他相触,看到顾力晖眼里闪过的惊艳之色,二人谁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又相续别来了眼。
菜上得很快,许安峰拉着公孙柔坐在首席,这是他坐惯了的位置。
顾力晖给许安峰倒酒,妖艳的液体注入杯子里,许安峰伸手挡着,“今儿不喝酒。”
顾力晖以为自己听过了,“哥们改性了?”
“待会开车。”
“我操!”顾力晖呸了声,“你丫每次开车来玩都喝酒,今晚不对劲啊!”
许安峰把已倒满杯的红酒推给旁边的一公子哥,性感的嘴角向上勾起一道弧度,语气意外深长,“你小子懂什么。”
“哟,许少又是戒烟又是戒酒的,过段时间会不会直接把女人也戒了?”旁边一公子哥打趣道。
许安峰细心地夹了公孙柔喜欢吃的菜,“来,尝尝这个。”他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喝了口水,“戒烟戒酒就是为了跟女人长相厮守,这还看不出来?”
正说着进口进来一人,顾力晖起身招呼,“哟,你小子咋在这里?”
“敢情你们吃饭没我的事啊?”上官怜高大的身躯闯进来。
顾力晖倒了杯酒给他,“你小子不是说有女人陪,谁知道你也在这?”
“不够义气!”
“别他妈废话,把这喝了。”顾力晖把酒杯硬塞上官怜,上官怜端起盛满红酒的杯子灌了口,似乎喝的是凉水,喝的时候视线睇向公孙柔,眸光内的黯淡令人捉摸不透。
在上官怜的眼里,许安峰这般带公孙柔出来,对许安雅实在不公平!他实在忘不了当初公孙柔的绝情决意,这一年来,留在许安峰身边的幕后女人是许安雅。
桌上的几位公子哥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大家天天聚在一起,管他的身边是哪个女人陪,只要玩得闹腾就好。
上官怜啪地把酒杯阁桌上,左手搭在许安峰的肩膀上,“许少,做为铁哥们我能问你句话不?”
“随意。”
“你这回…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话说得轻松,但公孙柔听在耳里却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