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清山双手使劲的挣扎,公孙柔看见他手臂都磨出血泡,心疼不止,许安峰把这一幕看到眼底,冷哼,“我提醒过你,让你放弃KK去国外生活,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少来这套!”邓清山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道,“KK快被你压榨跨了!它是你爸的江山!你爸辛苦半辈子攒下来的金钱!”
“是吗?”许安峰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烟,挑唇不以为意地道,“那要不要我现在就宣布它破产?”
“你敢!”邓清山扬高怒喊,同时至地上爬起,朝许安峰的方向扑过去,许安峰瞅准目标一脚踹出去,正好踢中邓清山的胸口,邓清山摔了好几跤,公孙柔咬着压根忍着眼泪朝许安峰怒吼,“你真要这么做吗?它是你父亲的财富,你真要让它衰败吗?许安峰,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哼。”许安峰冷冷地笑开,“以为你早知道我的心是黑色的了。”
公孙柔挣扎去想要去扶邓清山,许安峰一把揪住她的双肩将她拽回来,“邓清山,不是我没给过你机会,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我身上,要不是因为你曾是我哥们的份上,我早就毙了你。”
“那是你该死!”公孙柔反手去掐住许安峰的手,却发现他的肌肤冰凉如雪。
许安峰一个擒拿手马上将公孙柔制服,他性感的唇凑近她耳垂,温热气息吐出扑她脸上、脖子上,“是啊,像我们这种人面兽心的人,要死也得拉人作陪。”
站在许安峰身后的一手下闻言一拍手,仓库门打卡,有人拎着个陌生男人进来。
许安峰将公孙柔往前一推,公孙柔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才停住脚步,视线正好对上那男人。这人公孙柔连认都不认识,身高大概一米七,身上穿的衣服被划得乱七八糟,隐约还见血迹,脑袋上罩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手下走上前,许安峰从他手里接过副白手套,他眼睛始终盯着公孙柔,带手套的动作不急不慢,邓清山似乎意料到了什么,直到手下再次上前把黑色手枪递给许安峰,邓清山才诧异地瞪大双眼,“你干嘛?”
“纵火之人被枪杀,你说,若是警察找来,你该怎么解释呢?”
“你!”邓清山气得浑身发抖,公孙柔不可置信地看着许安峰,“你栽赃嫁祸给我们?”
“不是你,是他。”许安峰悠闲自得地擦着枪口,脚上被男人抱住,他烦躁地一脚踢开。
“许少,许少“男人口中唤着许安峰的名字,再次摸索着爬过去,跪在许安峰脚边不住的求饶,“许少,许少我错了,求你放了我,许少……”
“后悔了?”给手枪上堂,许安峰拉开保险指着男人。
“不要。”公孙柔心急如焚,她强装淡定并压低声音,“别开枪。”
“抢上有你的指纹,到时候有口也难辨。”许安峰不理会,用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吓得男人一个劲的打冷颤,“许少,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公孙柔吓得面色泛白,如果说之前的许安峰是暴徒,那么此刻的他就是阎王。
许安峰嘴角勾起冷酷的笑,招手示意公孙柔过去。
“柔。”见罢,邓清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却再次被人压住脑袋,只听他急匆匆的叫喊,“别过去。”
公孙柔脚步顿住,不知道该前行还是该听邓清山的。要不听的话,许安峰会杀了他们也说不定,若不过去的话也会惹怒他。
没有耐心的男人上前几步一把将公孙柔拽过来,“想试试吗?”将手枪强行塞进她手里,他冷酷笑语,“开枪的滋味很棒,就跟做爱达到高潮一样,超爽。”
公孙柔怎一个怒字能形容此刻的心情,“变态!神经病!”
“许安峰你放开她!”邓清山得空又喊了声,一黑衣男上去将邓清山撂倒,随后对着他的肚子狠狠的踢去。
“住手!”公孙柔急得大喊,想要去救邓清山可被许安峰给抓了回来,“来,开枪我就放了你们。”
“不要。”公孙柔摇头如拨浪鼓,眼底的害怕不亚于跪地上的男人,“我不要杀人!”
“这可由不得你!”许安峰握着公孙柔的手,强迫她用抢对着男人的脑袋,许是感受到危险,男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许少,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杀我,别杀我“
“放开我!”公孙柔双手使劲的抖动,身子也剧烈的颤抖,她拼命的往后缩,整个人也贴着许安峰越来越近,她额头冒出豆大般的汗水,额头柔顺的发也染湿了,许安峰知道怀里的女人是真的怕了,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这瞬间,那刻冰窟的心有一丝不忍。
地上的男人情绪也激动起来,“不是我要放的火,是洛文……”后面那个宣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听到一阵惨叫传入耳中。
鲜红的血液喷射出来,染红公孙柔的衣袖,男人噗通一声倒下去,看着许安峰手里的枪,公孙柔怔怔说不出话来,刚才他推了她一把,在她还未来得及看仔细的时候就一枪嘣了男人脑袋。
足足楞了半响,公孙柔反射条件的背过身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她弯腰干呕,呕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那难受劲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形容的。手下走过来接过许安峰递出去的手机,将它强行塞进邓清山手里。
许安峰慵懒地摘下手套,公孙柔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失语,“你,你杀人……”
“我想你误会了,杀人的是他。”另一手下过来递烟,亲自给许安峰点上,他就这么悠哉悠哉的抽着,瞧着公孙柔。
“你!”公孙柔咬紧牙根,怒火在胸膛燃烧,心想如果有地狱,那么许安峰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许安峰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狐狸眼微眯,“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呀?不是自诩能保护你吗?怎么还能让你被我强奸?”
那两个字许安峰说得理所当然,好像真的强奸了公孙柔一样。
公孙柔闻言,面色好不到哪里去。
半趴在地上的邓清山努力挺着上半身,面色掩藏不住的愤怒,“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公孙柔来到邓清山身边,蹲下来扶他,而许安峰则迈着步子走出仓库,她身旁还有他未抽完的半截烟,那死了的男人被黑衣男们像拖着一只狗似得拖出去,身后长长一条血痕。
“柔……”邓清山喉咙里哽咽得难受,望着公孙柔的眼神悲痛极了,公孙柔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仓库所有人都走了,甚至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公孙柔把伤痕累累的邓清山扶到墙角,让他靠着墙壁坐,“哪里痛?”
“我没事。”脑海中一直回荡着许安峰临走前的话,邓清山不安地问,“柔,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放心,我没事。”公孙柔用衣服为邓清山擦去脸上的灰土,安抚道,“他要杀林星妈妈,威胁吓唬我,我没事,你别多想。”
“真没事?”
“真没事。他把我按在墙壁上吓唬我,没有对我怎样,他神经病,要走前还不让你心里舒服。”
瞧她一脸的无害,邓清山点头表示相信。
“在医院为什么不等我?”
“山……”公孙柔叹口气,抱着他的肩膀,“我们还能回去吗?不知道立义怎么样了,好担心他。”
“现在就回去,不怕,我没事,可以走。”邓清山努力地从地上爬起,公孙柔也扶着他,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彼此搀扶出了仓库门,外面的天已近深夜,北风依旧呼呼咆哮,雪花没有停止反而下得更凶猛。
许安峰帅着一干手下走了,幸好邓清山的车还在,虽然车玻璃被人砸碎,但也可以带他们逃离这个鬼地方。
两人直接奔医院,幸好胡立义睡得很沉,并未知道这一切。
医院里有家属住宿,邓清山身子受伤在急症室接受治疗。
公孙柔在家属住宿里换了衣服又洗了澡,尽管把身体洗干净,可仓库里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过山车般倒影在脑海中,这一夜她做了好多噩梦,也没睡踏实。
第二天,全H市大小报纸都在报道在市区人工湖发现男性尸体的事。
尸体男脑袋开花,双目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怨样。
有趣的是昨晚有知情人向媒体偷漏纵火者的大头贴,才一夜功夫这人就死了,警方也介入调查。媒体又开始爆料说有人为公孙柔报仇,亲手杀了这男人,至于此人是谁,众说风云,但也没个结果。关键是不好下结果,毕竟3天后是许少婚礼,这等杀人弃尸的新闻报道他们还是不敢多言,许少要结婚,当然要普天欢庆了,不然指不定啥时饭碗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