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家里胡乱折腾的时候,艾雨来了。
“大哥,你搬家呀?”
“雨儿,你怎么来了?不用照顾妈妈的吗?”
“怎么,你不欢迎我呀?”
“当然不是啦,正用得着你呢,过来和我一起找。”
“你在找什么东西呀大哥?把家里弄得这么乱,不过,嘻嘻,这样才看得顺眼嘛。”
什么思想?男人就不能有洁癖的吗?
“厄雨儿,你还记得我昨天问过你关于张浩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吗?”
“你如果方便告诉我,早就告诉我了。如果不想告诉我,我问你也没用的嘛。”
“哎,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呀?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告诉你,不就显得大哥很疏远你吗?”
“你真的要告诉我呀?我觉得你关心的事情,一定是重要的事情,然后你又和那个王宇哥哥神神秘秘地,我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喽。”
我就奇怪了,艾雨最近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简直把我当做了亲哥哥一样,那么痴缠,又那么随便。
我对她说:“其实这件事呢,和你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哥哥可不想在你心理留什么阴影,就告诉你吧。”
她不解的问道:“我会留什么阴影呀?”
我调侃着说:“我曾经在书上研究过女子的心理,可以用八个字形容,那就是千奇百态,人云亦云,很难捉摸的。有时候呢,口中说着是不放在心上,其实正因为放在了心上才这么说的。我可不想以后我们吵架的时候,你再搬这个出来将我的军。”
她好奇的问道:“我们以后会吵架吗?”
我嘿嘿笑道:“那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迁就你的。”
她不乐意了,气愤的道:“坏哥哥,你怎么这么想我呢?我可没有想过要和你吵架呀。”
看她噘唇气嘟嘟的可爱模样,我还是忍不住逗她道:“吵架呢,一般是先由女方生气引起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是快要和我吵架了吗?”
她一时哑然,眼睛里竟然含溱出了泪水。我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忙慌张的向她道歉道:“雨儿别生气呀,哥哥和你开玩笑的。我的雨儿怎么会和其他女人一样呢?哥哥错了,哥哥向你道歉”
看着我点头哈腰的模样,她破涕为笑。嗔我一眼,就原谅了我。
我于是向她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她听得连连乍舌,大觉有趣。
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我只好放弃了。想想自己也真傻,要真的那么容易找到,张权不早得手了吗?
教授了艾雨两个篇章的数学,她就走了。我暗想自己也好久没有看过证券市场了,这可是换饭吃的老本行,不能放弃,于是就去打探最近的消息。
一看之下,我吃了一惊。曾经推荐给段庆祥的几个公司,竟然都被人廉价收购了。谁来扮猪吃老虎有这么大胃口呢?我暗想,也许是段庆祥做的吧。但也不可能呀,细节他都没有和我商量,怎么敢下如此本钱呢?
我决定还是找段庆祥亲自问个清楚。
轻车熟路到了他家,这个“老儒商”还是在书房接待我。今次他女儿不在家,我庆幸自己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向他问好后,端正的坐到沙发上,喝了口茶,盯着他问道:“段先生,我说的那件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郑重的对我说:“年轻人,对不起了,我想我是老了,再也不复当年的勇武,黄土快要淹过脖子的人了,总要为自己的棺材本多想一想吧。所以,只好辜负你的一翻好意,如果你还有比较稳扎稳打的生财之道呢?不如和我说一下,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呢。”
我心中巨震,暗恨自己真是太自大了,推测错了段庆祥的心理。以至现在快要走投无路,彻底死心了。
就是现在段庆祥愿意收购那些公司,也由不得他了。试问谁愿意把吃下的肥肉再吐出来呢?
我苦笑着对他说:“我想我们是不可能再有合作的可能了,告辞了。”
段庆祥言道:“不送。”
出得他家,我周身沉重,心底发凉,不知何去何从。
城市的街道人来人往,到处写满了喜气洋洋,挂满了灯绿花红。快过春节了,空气中也能闻到一种只有每年的此时才有的味道。
警车警笛响绝震耳,并着向我附近驶来,我心里大骂老天爷,不是这么赶尽杀绝吧?
还好他们不是抓我的,我心里松下一口气。
前面就是银行门口,现在被警察围成一团,不用想也知道,抢银行嘛。
我也上前凑个热闹,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于是努力向人群钻去。
外围警察知道里面危险,把群众疏散得很远,我也看不到什么。只能听到从“前线”传过来的“时事信息。”
“里面有五个歹徒呢,劫持了两个小孩,他们可是都有枪的。”
“那小孩岂不是很危险?”
“何止危险啊,简直是死定了,这群亡命之徒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警察准备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看来只有听从歹徒的要求,给他们一辆车,放他们走喽。”
“那怎么行呢?两个小孩就真的死定了!”
我也为这件事暗暗担心,牺牲两个无辜生命,可不是那么忍心的。该有什么办法呢?
和以往一样,警察的“喊话谈判”是永远赢不了有人质的歹徒的,这次也不例外。给了他们一辆车,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带着人质呼啸而过。
我心中着急,可终跑不过汽车,正想放弃追逐,一辆摩托车停在我面前,车主叫了声:“上车。”
我快速的骑跨上去,他瞬间加速,向歹徒的车追去。
我问他道:“你怎么会来的?”
他回答道:“有这么大的新闻,我当然要来了!”
原来他是王宇。
歹徒的反追逃能力很强,专门向人多的地方钻,警察也不敢开快车追逐,只好慢吞吞的疏散人群,这时候人家早跑了。
我和王宇一直追他们到了一片荒郊,看着他们停了下来,我们也不敢让他们发觉,把车先仍下,徒步悄声追逐着。
恰好能听见他们说话的距离,我们停了下来,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听一个持枪的小弟拉了一下枪栓,然后恶狠狠的向着为首的说:“老大,这两个小子怎么办?要不要现在就杀了他们?”
老大拿出打火机,点了根烟,猛吸了一口,淡淡的道:“恩,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了,那就动手吧。”
不待我和王宇一起冲出去,却听到一个稚嫩的男音说话了:“喂,老大,怎么说我们也算救过你们一命,不用这么赶尽杀绝吧?”
不仅我和王宇楞住了,老大也吃堵了,人质还这么猖狂?他老大的面子往那搁啊?
“好小子,可真TMD有种啊。”
“谢谢老大夸奖,嘿嘿,喂,你别用枪指着我的头啊!”
“,你小子说什么?是不是真的想死啊?”
“呵呵,就凭你们还杀不了我!”
“什么?给我杀了他们!”
“砰,砰”两枪都开到了天上,两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飞身踢中了两个持枪的歹徒,把他们踢的捂着胳膊,向后退去。
我和王宇也不放弃这个好机会,杀了出来。
虽然歹徒都有枪,但除了老大,手上的功夫都很稀松,我们稳稳的和他们战在一起。
几下就收拾了那几个小弟,于是我就和一个少年一起合攻那个老大。
老大一身横练的功夫,简直刀枪不入,只见他双拳齐出,向我和那位少年袭来,我也出拳和他相对,少年则转身闪过,还不忘一招“平沙落雁”平踹在他的心口处。
一试之下,我便吃了暗亏。歹徒老大的皮骨生硬,而且还有一种反震的力量,和他对了一拳,却被他的拳力打的一蒙,没有防住他的后招,又被他踢中了胸口。
我后退了5、6步才稳住身形,大口着吸气,压制住向外翻滚的血流。那名少年看了我一眼,其中透出关怀的激流。我不禁暗赞一声:“好深邃的眼神!”
少年转过头去,跃起身体,二次飞踢歹徒老大的面门。老大的防守固若金汤,没有丝毫的破绽,用手掌护住面门,用力下压。
少年漂亮的鹞子翻身,在空中借力使力,飞落在我的身边。
他看了我一眼,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点了下头,和他一起向敌人攻去。
他刚才已经试出了歹徒老大的弱点就在眼睛上,于是邀我一起配合,声东击西,企图破去他的“金钟罩。”
我右脚用力高踢,却感觉象踢在了石头上一样,十分不好受。那个少年却很轻松,用轻灵的身法和他游斗,谁也占不了便宜。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定要快攻他的眼睛。
我和少年对视了一眼,眼球先向左看,又向右看。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和他左右夹击歹徒老大。
我们出手配合,根本不用说话,很有默契的一个眼神就可以了。可把一直处于挨打地位的老大气坏了,他哇哇大叫道:“我杀了你们!”双拳左右轮圆,虎虎生风。我们可不敢再轻敌,一起低头躲过,然后用左手垫住了他已经卸力的双手,右肘齐磕他的腋下。
老大痛叫一声,一脚踹向少年的小腹。这一脚来的生猛迅速,想躲避已是不及。只见少年双臂弯曲胡于胸前,身子向上跳起,只要不着地,就可以借着游离,化解很大的力道了。
我又不禁暗赞。但是那少年毕竟力薄,被抛起了一丈余,重重的摔在了低上。
我想不了那么多了,趁他出脚的时候,右手已经“二龙探珠”狠狠插向老大的眼睛。只听得他大声哀叫,凄厉悲惨。离他最近的我,更是震耳欲聋,苦不堪言。
虽然他被插中了双眼,看不到我的行踪,但却想发疯了一般,挥动铁拳,胡乱晃动。
我一擦手上的血迹,轻哼一声,躲过他一记拳头,纵身而起。当脚面飞到他的腰部高时,右脚用力踏下他的腰带,左脚高抬。好似金鸡独立,振翅于天。
当飞升至他的头顶,我的右脚勾住了他的下巴,左脚尖重点他的天灵穴,身体飞得更高,他却再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飞鬼勾魂?!”两个少年同时大叫。
我看了一眼满脸鲜血,晕倒在地的歹徒老大,然后转过身去,问两个少年道:“你们是说我刚才用的招式叫飞鬼勾魂?”
一个少年点头说:“没错,这招的奥妙就是在飞腾的时候,用脚点人百灵穴并且伤害敌人的中枢神经,使敌人晕眩,但并不致死,这位大哥,手段熟悉,并且认穴奇准,不知道是那里学来的?”
这时候我才分认出了两位少年。向我解释的那个,也就是敢和歹徒犟嘴的那个,性格活泼善语。而和我配合攻击歹徒老大的少年,却沉默寡言。
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那里学来的,难道你们知道这招的来历?”
善语少年点了点头,慎重的道:“知道,因为这是我们师傅自创的独门功夫!”
“啊?”我怀疑的看了一眼沉默的少年,他也点了点头,我终于相信了。
哈哈难道我的真实记忆就要呼之欲出了吗?
我问他们道:“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而你们的师傅又是谁?”
善语的少年答到:“我叫宋天杰,他是我师弟李睿。而我们的师傅就是鬼医,名讳上田下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