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晚上吃了“鬼医”给的药,睡了一个安稳觉。清晨醒来,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工作丢了,生意也泡汤,外加上想做一回“福尔莫斯”都没机会了。几次大的消耗,我可再不剩下多少钱了,弄不好快要饿死街头,呜呼哀哉!
准备下去买点小吃充饥,却发现了就在大理石桌子上,放着一本帐簿。
我大吃一惊,忙过去查看,上述:1996年XT2900海航客船乘客登记表。我忙翻开来看,找到了张权的名字。
兴奋之余,我大感奇怪,也顾不得吃东西,就去找王宇。
王宇目瞪口呆的拿着帐簿,眼中泛起迷离,说:“你可能撞邪了,看来真的是冤魂不散,回来索命啊。”
我笑骂道:“你胡说什么呀?就算有,也不关我的事啊。”
王宇吓唬我道:“那可不一定,冤死的鬼是最会害人的,他可不认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笑道:“猜你也会说这些废话,我并不觉得这是鬼做的,而我怀疑,有人在暗地里帮我们,而且是个女人。”
王宇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把帐簿交给他道:“你闻一下,这上面有一中女人特有的香水味道,看来这女人晓得这帐簿的重要性,一直带在身边。”
王宇一闻,兴奋的点头大叫:“果然!”
我分析道:“昨天我吃了点安神的药品,所以灵感下降了,不知道有人到过我的屋子。但是我敢确定,那个女人一定是通过大门用钥匙进去的。因为我的窗户紧闭,而且没有坏的痕迹,门锁也是完好,所以我猜测那个神秘的女人一定配有我家的钥匙。只要找到那个女人,事情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
王宇问我道:“人海茫茫,怎么找那个女人啊?”
我笑道:“这很简单,既然她有我的钥匙,那一定是事先配好的,我去问一下房东,是否之前有个女房客,应该有些线索的。”
王宇点头应是,我说:“过会我调查回来,不管有没有答案,我都想先去会会那个张权,你说怎么样?”
王宇笑道:“去吓唬他一下也好啊,我等你。”
再一次见到老房东,他笑呵呵的迎我进屋,问道:“年轻人,有何贵干呢?”
我抱歉道:“两次都来打搅您,真是对不起。我来这里,还真的有事要请教您呢。”
老头道:“别那么客气,你来我这里租房子,顾客就是上帝嘛,老汉一定知无不言。”老头还蛮幽默的嘛。
我问道:“老大爷,您的房子在我之前,还有没有过一个女房客呢?”
老头想了一会,回答道:“的确有一个年轻女子在这里住过,而且是除了你之外,住的时间最长的人了。”
“哦?女大学生?您可知道她现在的行踪吗?”
老头答道:“这我可不知道,那个女大学生住了大概一个星期,就走了,后来也没有回来过。”
我心道:“事情难办了。”继续问道:“您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老头想了想,说:“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挺文静的。具体样子嘛,我的记性不太好了,都不记得了。”
我心想,能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于是向老头拜别道:“谢谢您告诉我那么多,我该走了,打搅您了。”
老头笑道:“客气了,哎,对了,年轻人,你是警察吧?”
我一楞,笑问道:“为什么您会这么问?”
老头道:“看你的样子,就象在查案一样嘛,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啊,都来问我老头子,我一定秉实向告。”
我笑着回答他道:“我的确在查案,但我不是警察。”
“啊?不是警察为什么要查这件事情呢?”
“我想,这要算是一种宿命吧。”
再次找到王宇,告知他事情的过程之后,我们就起程,到张权的现在所属的化工厂,前去“恐吓。”
张权是个臃肿的大胖子,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他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人时,才能感觉出他的危险。
他继承了哥哥的厂子之后,竟然励精图治,把原本的小厂,扩大翻新到了至少三倍,任谁也不敢小看他了。
我们是用记者的身份见他,才堵住了他秘书的嘴,带我们进来。
张权很有城府,多么奇怪的事在他心中翻腾,但是他的面部却不会有丝毫改变。
他亲切的同我们握手,然后让坐,叫人倒茶,打点好了一切,便向我们问明来意。
我们是来探听情况的,并不想这么早摊牌,王宇先说:“张先生,关于您的事迹,我们都早有耳闻。您在去年水灾时候,就捐款了数十万的财物给国家和人民,受到了广大群众的热烈好评,本身您的厂子又是纳税的先进集体,可真是咱们市乡镇企业的领导,楷模呀。”
张权呵呵一笑道:“这些都是虚名而已,何况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王宇继续道:“您的故事,可是咱老百姓很关心的话题,象您那传奇般的一生,和迅速的崛起,都是大家津津乐道的,所以我们报社想同您做个专访,请您务必同意。”
张权一听,甚是高兴,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笑道:“我一个土农民,竟然劳驾您这大记者来,真是荣幸啊。您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候我趁机问张权道:“张先生,您的飞翔化工,在咱们这一带也算是名誉昭注了,您有没有想过,随大潮流,来个控股入市呢?”
张权笑道:“飞翔化工是我们家族企业,现在并不适合入市,我想等局面稳定了,再考虑这件事。”
王宇笑道:“您的飞翔化工,据说是您已过世的兄长创建的?”
张权回答道:“是呀,我大哥张利的能力比我要强的多,如果这个厂子让他来领导哎,真是天妒英才呀。”话语唏嘘不已,表情更是入木三分,显得极为感叹。
我和王宇心内暗骂他会做戏,王宇马上抓住机会问道:“难道您大哥就没有子嗣吗?为什么后来由您继承了这家公司呢?”
张权脸色微变,然后痛心疾首的叹道:“哎,我大哥本来有一个儿子的,可惜在我大哥去世之后,悲痛莫明,后来高考失利,就自杀了。每次想起此事,我都深感后悔啊,是我对不起大哥,是我没有照顾好他的儿子呀!”说着竟然老泪纵横,不胜唏嘘。
我瞪他一眼,淡淡问道:“为什么我听说,他与父亲的关系一直很不好,为什么会因为父亲死了,就难过的自杀了?”
张权猛的抬头看我,眼中精光一闪,表情又恢复了正常,他淡淡说:“张浩的确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太好,不过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后来他父亲死了,那个女人却偷了他们家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跑了,接着高考分数又打击了他,这三管齐下,一般人如何能够受的起呢?”
王宇急忙问道:“为什么张浩和他父亲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疏远了父子关系呢?”
张权摇头叹道:“张浩什么都好,只是太死心眼,他不该爱上了一个身份不干净的女人。后来他的父亲不同意,他就搬出去住了,一直不想回家。”
“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
“根本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个小贼,孤儿院出来的,和张浩生前是同班同学。”
“那她现在到那里去了呢?”
“我不知道,她偷了我们家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我还想找她呢!”
我和王宇对视一眼,我们敢肯定,这个女人,一定是给我们线索的那个女人了。
我继续说:“您所说的三管齐下,我只能认同一点。”
张权一惊,问道:“为什么?”
我嘴角扬起阴沉的笑意,对他说:“张浩父亲死后十多天,按照一般人的思想,冲动的心理早该过了。其次就是最重要的,张浩的高考根本没有失利,这也是在他的意想之中,他不可能为此而转换成打击。因为去年高考成绩是张浩死后两天才出来的,并且张浩估分后对自己的信心很大。”
张权终于坐不住了,失去了陪我们演戏的性情,一拍桌子,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哈哈大笑道:“你不用管我们是什么人,我只要你看看这个。”说着把帐簿的副本仍给了他。
我忙拿起翻阅,看后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完,他说:“我明白了,你们开个价吧。”
他竟然以为我们是来勒索的。我和王宇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不露丝毫破绽。我淡淡笑道:“张老板果然豪爽,我们也不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人,你就给这个数吧。”说着我伸了三个指头。
“三万?”
“哈哈,是三百万!”
“你你不如去抢!”
“老板啊,您手上可有人命啊,您如果进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哈哈。我不怕了,你们去告吧。”
“你真的不怕?弄不好会判死刑的,人死了,要多少钱都没用了。”做戏自然要全套,我要把电视上学来的东西,全部用上。
“哼!就算你们有这记录又怎么样?这又不是尖刃血衣,只是一张纸而已,最重要的,我根本没有杀人动机的。”
“你没有杀人动机?”
“没错,我当时在法院申请继承的只是一个家传的箱子和钥匙,可是那个箱子却被我大哥,寄存在了一家世界级的保险公司里,要取出来则需要密码。我杀了张浩,根本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就算我从他那里找到了钥匙,我没有保险公司的储备卡和密码,依然是什么都得不到。何况,那个女人偷走的正是卡片和钥匙,法院是不会听你们一面之词的。”
我和王宇垂头丧气的出来,心道:“真是白费力气,看来只要找到那个神秘的女人,才有可能把事情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