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早已没有了看书的热情。忽然想到好几天都没有研究过我的《皇级经世KD》了。于是打开了我的手提电脑。
开机画面是一副太级阴阳八卦图,八个外围图表,表示着八种意义。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沼泽。中间阴阳旋转,由慢变快,然后越来越快。当快要成为一体的时候,来到了主程序。
程序是新上市的XP4代正版商家定做的,并且加入了我自己的优化程序,我深信,世界上最顶尖的电脑配置和程序也都不过如此了。
我的桌面背景是一个罗庚仪。这个罗庚仪并非一副不动的静态图画,而是我根据地球磁场与红外线的内吸引,外排斥原理做成的程序。有比指南针更准确的方位指引,也有风水学中16种神秘的方位图标。而且,它不会受到其他信号的干扰,就算我在一个含有丰富铁磁矿的原始森林里迷了路,我也能够轻易走出来。
打开了我的《皇级经世KD》,首先输入进密码指令。然后输入我的个人资料,姓名、生辰八字、五行属性和今天的商业资料。鼠标点击“推测。”显示“正在推测请稍等”,以往的推测在一分钟之内绝对会完成,可是今天,我等了大概5分钟了,仍然显示“正在推测请稍等”,许久,终于显示出了数据:“灾祸本无度,劫数亦是缘。将计安出已,至于有情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大为不解。难道几天不开机,被隐藏病毒搞乱了程序?
我查杀了半天毒,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只好放弃。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查看电话留言是我客户兴奋的声音。说,我的推测灵验了,云玉化工一夜之间跳空,老板身死,不明原因。股票市场将近蹦盘。从一个万众瞩目的牛市,一下子轮为了欲哭不得的熊市。我的客户因为听了我的建议,多赚少赔,如此差价另他们激动万分。今日为了谢谢我,他们在五星酒店准备了答谢宴会。我的名气上升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高度
酒我并没有喝太多,所以自己驾车回家。在车上我一直想着昨天《皇级经世KD》的那段话,到底是程序错误呢?还是有什么深奥的含义呢?
忽然我发现我的客位车座上放着一张光盘,我大惊。这一定不是我的东西,但谁又有如此本事,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把这张光盘放到我车里呢?
我准备停下车仔细研究一下这张光盘。但是,猛然间,我发现刹车竟然失灵了!!
车子正走在十分少人的路段,前面就是一座大桥,桥下是正在施工的铁路。如果摔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还好我有惊人的车技和敏捷的身手。猛的把车身甩横,借着轮胎横向的摩擦力,迫使车速减了下来。
“砰”的一声,我还是撞到了桥的围栏上。柱子断了两根,却使我的车子半边悬空挂在了桥上,我的头顶有两股热流经过,顺着眼角滴下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视线,头脑一阵发蒙,肌肉也紧缩成一团,满身力量被这强烈的冲击撞散了。我清楚的知道,我马上就要晕了过去,忽然间我想通了那句《皇级经世KD》的预言。
“灾祸本无度,劫数亦是缘。将计安出已,至于有情人。”看每句话的第一个字,拼凑起来就是“灾劫将至。”
“四哥,现在怎么办?”混混沉沉中我听见一个邪恶男人的声音。
那个四哥好象是个头儿,轻哼了一声,说:“把车推下去,让他粉身碎骨。”冷酷而无情。
“四哥,你说天杰哥是不是多此一举,这小子已经被他弄的什么都没有了,还烦劳咱兄弟把他干掉。为什么那么费事啊?”又是那个邪恶男人的问话。
“你懂个屁啊。这小子可不简单,现在他做掮客的名声比以前还火,给他个机会他就能翻身。要是被他知道了天杰哥陷害他的计划,咱兄弟以后还靠谁养啊。”
四哥显得很有心机。
“好,说干就干。四哥加把劲,1、2、3推!”
随着邪恶男人的喊叫,我和汽车一起掉入了死亡的深渊。宋天杰,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心中在愤怒的呐喊
“奇迹,真是奇迹呀。”急救室里传出主治医师的惊叹。
“人体70%烧伤就视之为4级烧伤,生存率在20%以下。这个伤者身体100%烧伤,但内部组织完好,真不敢相信他是从爆炸的车里救出来的。”
“是呀,这个人就象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怎么会从正在建造的“同济”大桥上坠落。而且呀,据说车上的东西全部都烧毁了,但却留下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光盘。并且光盘上安装了一种连警方高级IT人才都解不开的密码程序呢”
医院的每个人,不论病人、护士、还是医师,都因为这个神秘的人,竞相打听传播,作为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顿时象炸开了锅。
神秘病人脱离了危险期
神秘病人成功的完成了全肤整容手术
神秘病人脑膜受损,失去了记忆
神秘病人失踪!!
走在大街上,我有点兴奋,在医院里躺了2个多月。我被人家当怪物一样的监视、研究,弄的我连连噩梦,难以入眠。
我真的失忆了,我忘记了自己是谁,有什么亲朋好友,从那里来这些我都不记得。
现在已是冬末,我身上只穿了病号的青沦白色单衣,显得十分不伦不类,与冷清的人群不合比例。
干裂搀杂着沙石的寒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萧条陌生的道路仿佛没有穷尽,真的想不起,哪条才是我回家的路!
忽然我敏锐的“六感”启动了主动探知,明显感觉到有一个眼神不时地跟随着我,虽然对方有很专业的掩饰,我看他时他就低头去看手中的报纸。但岂不知,报纸都拿反了
我身无分文,才不怕他来抢劫。但却头痛地怀疑是某位对我“身体”感兴趣的医学狂热份子!
不得不说,在我的身上发生了无数的怪异和奇迹!也许幸运才是占据原因的主流!我的身份不明,在普查网络上调查了两个多月仍没有半丝讯息。我大难不死,从高温3727℃的“碳熔点”中脱身而出!更幸运的是,在成功率75%以下的“完美植皮”手术上,出现了我这个成功的怪胎!
不过,我可不喜欢做白老鼠被人拿去研究,转身急走,见胡同就钻。我不相信我摆脱不了你
看来他是真的很专业。走了数条街,他还是尾追其后,也真亏了他的那份耐性!
我又走进一间小巷。他追来的时候忽然看不到我了,正在他纳闷的时候,我从他头顶上的小矮房跳下,挥拳直勾他的下巴。
他的反应也是超快,头向后仰,双手合起护在胸间,想以此化解我的拳劲。
他的动作虽快,但是力道却不够。被我巧借自由落体力量的拳头打在他的手掌,只见他飞身后退了3、4步才缓解了劲力。
不等他站稳,我右腿已经向他面门侧踢而来。
他看来也是习过武的人,顺势低头俯身,左腿的地趟腿法旋转扫向我支撑整个身体的单腿。
被他扫到我就兵败如山了,这时我左脚一用力向上滞空,躲开他的一扫。右腿顺势下劈,用全身的力道,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袭来。
他觉出不妙了,猛一咬牙,双臂交叉护在头上。双肩侧扭,脚掌平落地面,想借力使力,把我撑倒。
看来这次他有了准备,一撑之下,用上了全力。我身体不觉后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稳稳的落在地上。
打的真过瘾!我被搁浅了两个多月的经脉又充满了活力!我将双臂灌注刚猛气力,双目散出一道精光,冷哼一声,又待攻上。忽然他摇手大叫了一声:“慢着!”
我停下了脚步。凝视着他。
他搓着被我劈到的手腕,苦着脸说:“你的功夫真棒!”
我冷笑道:“你的也不错。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他走到我身边,伸出右手,说:“你好,我叫王宇。是报社记者。”
我出于良好的修养,冷淡的和他握手,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跟踪你,其实我只是想采访你。”他讨好似的说。
“报社记者怎么有你那么好的武功?你认识我吗?为什么要采访我?”我提出了质疑。
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从小在武术队训练的,还拿过少年组的省冠军呢。只不过还是被你打的还不了手,嘿嘿。”一句话,让我了解了,他没有争强好胜的恶习,而是一个洒脱的人。
笑了一句,他继续说:“我认识你。在这个城市里,我是第一个认识你的人,因为是我发现你在桥下,并叫的救护车。”
“哦?谢谢你。”我的脸上冰霜稍霁,“但是我并不想接受你的采访,因为我无法回答你的任何问题。”我对他的好感大增,坦白告诉他道“这些我都知道,从你进了医院我一直在关注着你。”他也很坦白。
他继续说:“你的神秘之处在于全身100%烧伤之后仍然活的很好。其实我调查过了,在数千度的爆炸高温下,你的车上除了你之外,还有2样东西保存完整。一个就是不知道什么材料制作的电脑光盘,还有一个就是你胸前的玉饰品。”他的手指了指我脖子上挂的玉继续说:“玉的最高熔点是1773℃,所以我怀疑能使你安全的生存下去的主要原因就是那块超越熔点两倍温度还不融化的宝玉。”
我从脖子上摘下那片玉,看了看,递到他面前,对他说:“既然你那么感兴趣,而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把他送给你,你回去慢慢研究,别再跟踪我了好不?”
我实在想不起这玉是从那里来的,对这也没兴趣。我现在只想赚点钱买点东西吃,买件衣服穿。
他把玉拿在手里看了看,面上竟是惊叹,然后把它递还给我道:“这件玉确实是价值不菲,但是我不能要,你现在失忆了,跟本不知道它对你的价值。万一等你记忆恢复后发现它对你很重要,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是个好人。”我收起玉配,说了一句,转身走出了胡同。
“你为什么还是跟着我?”我无奈的回头叹道。
“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因为你也是个好人。”他一脸的真诚。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年轻人长的很斯文,也很帅气。
“我现在除了这块玉,什么都没有了。”我坦白的告诉他。
我并非不喜欢交朋友,只是在我失忆以后,忽然变的谨慎起来,对谁都保持着防备。我以前就是这样子的吗?
“呵呵。”他笑了笑对我说:“你还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本领!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我看的出,你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你的本事不限于这身好武功的。”
他不愧是一名记者,交往片刻便对我做过了透彻的分析
“现在我只想请你这个朋友吃顿饭,希望你赏面。”
对这个诱人的请求,我的肚子真的是没办法拒绝,点了点头,答应了。
“不过”他继续笑着对我说:“吃饭前,我想先送你一身衣服。因为你现在穿的实在是太显眼了。哈哈”
我望向四周人群,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行头,颓废的有些象从太平间逃跑出来的“僵尸”,不禁也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我吗?”看着穿着一身新西装的笔挺身材,一个英俊陌生的脸庞上尽是惊讶与疑问。
王宇帮我回答:“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这是你全身整形以后的样子了,你还满意吧?”
我苦笑着摇头,说:“管他什么样子的。现在我只想吃东西,长的帅又不能当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