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屏幕上只有一句话:“丫头,生日快乐!”这黑暗的天空突然闪过各种辉煌的烟花,突然点亮了整个天空,她看着不断点燃的烟花,不禁一阵激动,骆俊辰在她身边,整个广场一片嘈杂,但她似乎只听到他的呼吸,如此地清晰,仿佛刻进了她的生命。
那束玫瑰还在她的怀里,它们的香味一阵一阵地传到了她的鼻子里,一点一点,渗入她的嗅觉,仿佛迷药一样地迷惑,她突然有些恍惚,这样是不是说,她其实不是一个人,可不可以认为,事实上,她也是在他的眼睛里的。
电话不断响起,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的短信,她这才清醒过来,很快打开了拉链袋,是舍友们发过来的短信,她们都在祝贺她生日快乐,也有一些熟人,都发出了短信祝她生日快乐。
她差点已经忘记了,今天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她二十一岁生日,她已经认识骆俊辰21年了,她这才知道,他们原来都在她的身边,一步一步地陪着她,经历了一年又一年。
一双温厚大手附上了自己的肩膀,骆俊辰稍微低头看着她,烟花的光亮照在他的脸上,星晨点缀了他黑暗的眼睛,里面是自己的倒影,一点点淹没了她的视线。她不禁微微闭了眼,附上他的唇部,那些什么矜持和犹豫,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关紧要。
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她都没有意识到,脸颊还是红彤彤,她打开门时,突然想到,前五年的生日礼物,骆俊辰都还给她,虽然只有一张明信片,虽然只是骆俊辰消失五年的生活的一个小小的剪影,然而,也是属于骆俊辰的。
所以,今年的呢?半小时前,她陷入他编制的柔软网里面,她不想醒来,几乎像所有的恋爱女孩一样,尽管感到害羞和尴尬,但还是问出了口,“骆哥哥,今年我的礼物呢?”虽然她平时比较粗心的,感情也很不懂,但今晚的事情,她还是有了解到多少的。
她没有谈过恋爱,所以现在的害羞完全是自然的,没有任何做作,在骆俊辰看来更是有点心神荡漾,不禁扬起一边眉毛,说一个明显不着调的话:“突然想起,那个放在你家的礼盒,我发现我没有用了,那就送给你好了。”
她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同时也一扫之前的羞涩:“怎么这么小气,连个礼物也不肯给我!”
骆俊辰已经习惯了她的反应迟钝,只是微微笑了笑,摸着她的头:“太晚了,赶紧去洗洗然后睡觉。”他的目光灼灼,语气里多了几分平时少有的温柔。
她点点头,等反应过来只剩下骆俊辰的关门声。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因为已经很晚了,都一点多了,父母都已经睡着了,她的动作不是很大,但因为心急不慎绊倒了一些小东西,客厅瞬间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的心跳得很快,像一个就要被发现的小偷一样,因为她不知道,如果父母看到她的手上的一大束鲜艳的玫瑰花的话,她应该作何解释,只能偷偷回到房间,开了灯就发现礼盒赫然映入她的视线。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得十分快速,安静的房间,她都能听到她那剧烈的跳动声,手都有些抖,她努力的在不破坏礼盒的情况下把外面的包装给拆开了,这是一个大约半立方米大的礼盒,打开时,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都快要遗忘了,但骆俊辰仍记得,这是五年前,骆俊辰消失前答应给她的珍藏版的漫画书,现在,就在她都快要绝望的时候,它们就这样安静地在她的面前。欧阳文君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上的肉,直到感到痛,才知道,这不是幻觉,不是幻想,是真实的!
她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拿出来,却看到最下面还有一些袖珍的漫画书,一拿出来看才发现这是她最喜欢的作家的小说,从来没有在市面上流通的漫画版,第一页还有着作者的签名,她不知道骆俊辰是怎么知道她喜欢读小说的,以前她除了喜欢在背后跟着骆俊辰,唯一的兴趣是看漫画或动画,小说是在高中的时候才喜欢上的,她从来没有提过,他却很清楚。
床边闹钟的指针赫然已经指到两点钟位置,但她似乎忘了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似乎知道,他总是等着她,想也不想就拿起电话打了骆俊辰的电话。
那一声声的嘟嘟声,她的手拿着手机,差点想要挂断,但还是忍了下来,她知道她不应该再去逃避了。
接通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她听到骆俊辰的呼吸声,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骆哥哥,谢谢你。”
“丫头。”
她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通过他的嘴里说出来,甚至会像咒语一般牢牢地缠在她的心脏,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被他牵引,她知道他有什么要说,她却马上挂了电话。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就像难以捉摸的一般不真实的东西,好似镜中花水中月,她是怕她一去触摸就会打破这个美梦,如果是假的,她希望可以让这个过程长一点,结果是什么,她也无所谓了。
文君梦到了小时候,小时候她最喜欢紧紧地跟在骆俊辰的身后,多少次她想去牵起他的手一起走,但发现,看起来不到几步的距离,但那么远,远得她不管怎么追赶也赶不上那么远。仿佛隔了整整好几个光年。她不断地努力追赶,追赶着,只是还没有追上骆俊辰的时候,骆俊辰却消失了。,像是被风刮走了一样消失了,她只能蹲在地上傻傻的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绝望,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来骆俊辰只是在她的身后,他眼眸含笑,向她敞开怀抱,拥他入怀,一点一点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她笑了,幸运的是,他一直在,只是走到了她的身后而已。
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还没怎么睡醒的欧阳文君,睁开迷蒙的双眼,有点不适应着光亮,微微蹙起的眉头,等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那明亮的光线,才真正的睁开她的眼睛,瞪着那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突然有些恍惚,侧头看到了那束蓝色妖姬才意识到昨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她不相信。
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她只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回顾昨晚的一幕又一幕,仍然有些恍惚,觉得她的耳朵也开始升温。
母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快点起来吃饭了啊,都几点了啊,让你总是这么晚才睡觉!”
然后,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母亲大人看到玫瑰花,如何解释的说,她想到这里,赶紧回道:“好啦,马上出来了?!”说话的时候,已经进了浴室,快速洗漱着。
她妈妈是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欧阳文君到了客厅才发现骆俊辰坐在她的位置旁边,而老爸这个时候通常是在单位内解决午餐问题,妈妈又在厨房里正要端菜出来,只有骆俊辰一个人在桌子上坐着,看到她不禁微微抬起眉:“怎么睡这么晚?”语气里居然带着些许宠溺的语调,黑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局促的笑意。
欧阳文君想到自己居然莫名奇妙地满脑子都是骆俊辰,然后怎么也睡不着,想到他没说完的话,更加睡不着觉了,几乎整个晚上都是在想,骆俊辰到底要说什么。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有了点睡意。想到这,不可避免地脸颊又泛起了红晕,她立马白了他一眼,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哪个人规定不可以晚睡的?”她反驳者,而且声音有点大,似乎想隐藏自己的局促和羞涩。
骆俊辰笑而不语,看着她的眼睛微微动了动,泛起了阵阵涟漪。
“睡睡睡,你整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每天睡到了饭点才舍得出来。”显然,太大声了,会导致自己的母亲大人的唠叨,看着端着红烧鱼的母亲大人,不禁稍微吐吐舌头,接过鱼放在桌子上。
开始是一片沉默,直到老妈抬头看着骆俊辰,说道“小骆啊,你的公司不是很忙吗?怎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这一次,该是公司最繁忙的时候,更是基本上没有假期的,担任总经理的骆俊辰怎么会在最繁忙的时间回家呢。
骆俊辰抬头看着欧阳文君老妈,放下筷子,礼貌地笑了:“阿姨,我已经把重要的事情都做好了才回来的,再说了,我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想花更多的时间陪陪熟悉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瞄了瞄旁边的欧阳文君。
他没有说他的家人,而是说陪陪熟人,这些话让欧阳文君手一抖,筷子夹着的鱼肉就这么被她抖到了桌子上不禁偏头看着在一旁的骆俊辰,发现他的视线也在自己的身上,碰上他的视线的那一刻,她突然耳朵一热,赶紧马上收拾刚刚掉下的那块鱼肉,来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无序的想法。
毫不奇怪被母亲大人翻了个白眼,然后念叨到:“你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不小心?又不是个小孩子了,幸亏小骆还是熟人,要是其他不熟的人,我们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好嘛?!”母亲大人一说熟人,她突然感觉到耳朵更加热了,她能猜到他的脸是多么红,耳朵还可以听到骆俊辰隐隐的笑声。
她什么都没说,赶紧埋头吃饭。
欧阳文君昨晚拿着手机看小说才看到一半,就这样睡着了,大清早的才六点多还在睡梦中,骆俊辰就打电话过来,“丫头,醒了吗?”
她这么大清早的就被吵醒了,起床气更不是一般的大,可以想象她有多不爽,于是没好气的说,“没有!”随后,挂断了电话,想继续睡觉,谁知道骆俊辰的顽固也不是一般的,她的头才沾到枕头上,他再次拨了电话过来:“丫头,给你半小时,否则我自己进来,你大可以继续睡觉,当然,我保留我闯进去的权利。”
欧阳文君有点生气,直接又挂了手机,然后又躺回床上想要继续睡,但这次她怎么也睡不着,她真的想要冲出去拿把刀把骆俊辰给砍了的冲动,同时她当然没有忘记一件事,那就是她的门在高三那年坏了后也没有人来修理它,因为基本上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进来她的房间,她实在没有想到,如果骆俊辰破门而入,那是多么尴尬的事啊!
再怎么勉强,她也不得不低头,迅速起床,换衣服,穿好衣服,洗漱,只花了十五分钟就都好了,当然,都得益于她没有化妆,基本上就是涂一些水和乳液之类的保湿的东西。
当她去到客厅,骆俊辰却坐在沙发上,吃着母亲大人给他的零食,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她看到他的时候,也回头一看,欧阳文君气不打一出来,起床气更是还没有消,她狠狠地盯着他:“有事吗?”语气明显非常差。
徐妈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进厨房去准备早餐,骆俊辰看着她微微扬起一边眉毛,嘴唇却是笑意浓浓,说:“怎么了?不打算躲我了吗?”
她还白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自己这几天都躲着他,基本上一吃过饭就直接进了房间,他的电话她都是故意放在那里不理睬,虽然她是个粗神经的人,但那天的事情,让她有一些不知所措,而面对不知所措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起来,突然被提起这件事,便瞬间通红了脸颊,于是又对骆俊辰翻了个大白眼,到厨房帮妈妈去拿早餐。
骆俊辰是没有说什么,早餐过后,带她上了熟悉的辉腾,然后就又专心的开起了车。
汽车上了高速,就算是七点多了天都没有完全亮起来,但好在天气已经有点回暖,她只是穿了一件长袖打底衫外面套一个毛绒外套,加上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还算方便,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笨重。
“去哪儿?”她看着窗外不断飞驰而过的风景,忍不住问出了口。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慢慢地说:“去爬山。”
“”他上次说的时候,但她只是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要去的。
Q市虽然只是个二线城市,但也不会很小,Q市的发展也是蛮快的,以前那些大量的自由攀登的山,现在基本上都要收门票了,他们家以前好歹也是算是市中心,山离他们的家很远,他们是处于平原地区的,开车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
大概是因为近期天气回暖所以有很多人来爬山,其中不少是那些初中或高中学生。欧阳文君不看着他们就生出了一些感慨,她那么大的时候,世界里似乎只存在一个骆俊辰,甚至骆俊辰消失后,她仍然只躲很小的世界,自己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渐渐的走了出来。
把车停在山下的停车场后,两个人慢慢的爬着山,一会儿欧阳文君就感觉有点累了。
她看着微小的小石子蜿蜒的道路,崎岖的石径,仿佛看不到尽头,真的是太长时间没有运动过了,欧阳文君喘息着停了下来,看着骆俊辰气也不怎么喘,脸色也是一如往常,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好累了,不能休息一下吗?“
骆俊辰看着她挑了挑眉:“丫头,我们才走了三分之一。”
她瞪了他一眼,她也来过几次这山的,她当然知道她们不过爬了三分之一的高度,山不是很高,如果开车直接走沿山的公路的话,那么,还不会很累,但这样子也不叫爬山了,也没有丝毫来爬山的意义了。但是如果自己走的话,每个地方都会有不同的风景和感受,就像他们现在站的地方,虽然不高,也就是顶多五六十米的高度,但面前却有一个瀑布倾泻而下,旁边的小溪潺潺,因为天气温暖,清澈的溪流欢畅。
靠在一侧的岩石,用耳朵去听,用眼睛去看,倒是和平日窝在家里通过计算机看到的景色是完全不同的。
欧阳文君看着不远处似乎有一对年轻恋人正要下山的样子,应该是那个女生太累了,那个男孩子背着她一步一步,小心地沿着石径下去,他们越来越接近自己,她不禁稍往后退了一下,后脑勺却碰到在自己后面的骆俊辰结实的胸膛,温暖的感觉马上传遍全身,她不禁愣住了,突然感到心跳加速,脸颊马上泛起了红晕,然后又蔓延到了耳根。
骆俊辰盯着欧阳文君那乌黑发亮的头发,不禁莞尔,把她直接拉进怀里,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和她十指紧扣着。
十指相扣,顿时让她的头突然感觉像被闪电击中一样,突然忘记思考,知道那对情侣嬉笑着经过了他们,她才反应过来,迅速作出反应,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骆俊辰的手抓得更紧了。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只是刚想说话,却对上那双沉黑如墨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她不禁心下一动,不再挣扎,而是脸红红的把头别了过去,说:“走了。”
本来就又很多人来爬山,现在的这个时间点人就更多了,骆俊辰和欧阳文君两个人慢慢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一如清晨的宁静。
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没有亲自到达山顶,你不会体验到那种感觉,即使现在在山上海拔只有几百米,但看着郁郁葱葱的群山下的风景,这种宽广的情绪,视野更是宽阔,感觉心情也会好起来。
风微微吹来,她不禁微微颤抖。
许多退休老人在悠闲地散步,有的还拿着收音机播放歌曲在跳着舞。
骆俊辰在她的身边,欧阳文君稍微偏了偏头,就可以看到他的面部线条分明,微微撅起的嘴唇,眼角有些上扬,很容易猜测到,他现在有着一个良好的心情。
两人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走上山顶,欧阳文君可能是真的太久没有运动,感到用尽了全身力气,站在那里,也不关肚子叫嚣了好几次,她也是就那么坐在旁边的大青石上,几乎动也不想动了。
骆俊辰看着她,微微扬起了眉毛:“饿了吗?”
她抬头看着骆俊辰,有些幽怨幽怨的说:“啊,肚子饿了,但很累,不想动。”她刚开始并不怎么觉得累,现在休息一段时间,双腿几乎都麻木了,整个人突然像是枯萎腐朽了下来,好像打算就这么赖在大石头上不走的意味。
骆俊辰眉毛一挑,直接伸手把她拉了起来:“现在再不下山的话,可是赶不上山脚下的寺庙的斋饭了,不想尝试一下吗?”
额,好吧,对于一个吃货,吃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吸引力,欧阳文君想了想,还是只能认命地跟着他一起走下山。
她一直以为,只有上山才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没想到,有时下坡未必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山坡有一定的向下的斜度,走起来还需要控制自己的步伐,一不下心估计就会往下冲。她本来就累得想死,现在感觉更是极度疲惫。
半山腰那里有一个凉亭可以休息,欧阳文君迅速冲了过去,随便在一个石凳上坐了下来,抬头一看骆俊辰说:“累了,走不动了。”她不是被宠坏了的公主,但是这些天大姨妈来光顾,本来就不舒服,爬山虽然不是什么剧烈的运动,但它仍然会消耗大量的能量。
最后只好跟着骆俊辰继续走下去,毕竟现在已经12点多了,再晚的话估计赶不上寺庙里的斋饭了,这可是唯一的午饭啊。
虽然迷信不好,但偶尔去看看黄历再出门,还是相当有用的,欧阳文君今天肯定是不应该出门的,才刚走出亭子几步,小腹突然加剧疼痛,她抿了抿唇想要隐藏,但发现疼痛却一阵一阵地不断袭来。
骆俊辰觉得有点怪,欧阳文君本来是和自己并肩走的,但却逐渐落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回头才发现她紧紧抿着唇,面色白得有点吓人,赶紧扶着她:“丫头,怎么了?“
欧阳文君满脸通红,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啊,犹豫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支支吾吾地说:“没什么,闹肚子而已。”她笑了一下,似乎想证明什么,但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受不了,咬着嘴唇的强度也有所增加。
骆俊辰眉头不禁加剧皱了起来,看着苍她白的脸颊,他的眼神一冷:“没什么事?”他的语气突然降温,有点苛刻的质疑。
欧阳文君被折磨得真的想一刀捅死自己算了,于是干脆蹲了下来,把头埋在膝盖,咬咬牙说:“生理期的痛!”有一些事情,她想逞强也是没办法的,就像每次大姨妈到来,她要么是啥事也没有,或者直接是痛苦得死去活来。
骆俊辰看着她,眼睛轻微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她拉起来,半蹲着说:“快上来。”
她不由愣了愣,皱起了眉头,还是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然后小心的爬上去。
骆俊辰背着她,但步伐却还是像往常一样稳,他的体温通过那薄薄的衣物虽然微弱却也慢慢地传了过来,腹痛开始削弱。
她突然想起了以前清明节的时候,两家人似乎有一个既定的习惯,总会去山上拜一座没有名字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