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族亭中,李玄与大长老,二长老呈品字形坐着。三人已经在族亭中做了一刻钟,可仍没有一人说话,整个族亭都处在沉默的空气中。 又过了一刻钟,李玄周遭有着微微的氤氲波动荡起,大二长老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玄,他们的心已经提到嗓子上,眼神充满了羡慕与嫉妒,因为现在的李玄处于突破阶段,若是李玄突破成功,家族中就会有第一个高级天之境,成败在此一举!
半响,李玄身上的气息猛然拔高到另一个层次,属于中级天之境的气息尽显无疑,在其中还隐隐增长着。李玄只感觉到体内中已经积蓄已久的源气循着啸天罡的经脉路线运行了一周天,接着它就像是一往无惧的士兵,手持长矛,硬生生地撼上了那道多年来难以攻破的壁垒。
阵阵轻微的响声在李玄的经脉中响起,这代表着那象征着高级天之境的大门在渐渐向李玄敞开。可在此时,李玄的脸上是一阵冰冷,凝重无比。李玄虽然天赋平平,但是他也绝不应该十五年才突破一阶啊?李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体内拥有一座让他恨之入骨的山峰!
正在大长老,二长老喜出望外之时,一个深黄色的纹印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李玄后背,纹印的光芒愈发耀眼,到最后李玄头顶居然出现了一座迷你版的山峰。顿时,在一旁护法的大二长老,瞳孔微缩,心中暗叫不妙。旋即“嗡”的一声从李玄体内响起,震得三人头晕目眩,一时间都找不着北,李玄更是首当其冲,口鼻同时喷出如同小蛇一般的血流,先前被他好不容易摧毁的修炼壁垒再次凝实,与先前的坚硬程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玄从修炼状态退出,体内一阵阵虚弱感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可恨的家伙!”李玄咬牙切齿地道,他在这十五年来尝试突破了一百零八次,可成功的次数唯有寥寥可数的三次,也就是说他已经失败了一百零五次!“暴平阳,李玄记住你了!”
“没事吧?”大二长老很是无奈且佩服地道,他们深知若他们是李玄,他们恐怕早已经自杀了几百次了。换做常人,突破失败了一百零五次,自信心早就严重受挫,日后的修炼也将事倍功半。可李玄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虽说他的收获微浅,可他的精神可嘉。恐怕是暴平阳都未曾想到自己对李玄的打击之举竟然将他自己深深埋葬!
“我没事,倒是暮儿,一定不要丧失自信才是。”李玄擦干血迹,道。“对了,大长老,二长老,我托你们办的事情,办得如何?”
“万事俱备,只欠血狼。”
此刻,穆师已经将李暮收入门下有两天时间。
将视线转移到李家后山的树林中,李暮差点没眼泪纵横,他似乎觉得他叫穆师一声老师是造了八辈子的孽了。在这两天里,穆师既不教他源气修炼,也不教他飞石子,而是让他背着一块重达一百斤的石头在做掌上压,不仅如此,穆师还每天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到李暮鼻青眼肿决不罢休。
现在李暮正在伤口上涂上些许草药,刺得伤口生疼,一脸谄媚地看着穆师,道:“老师,你什么时候教我源气修炼啊?还有那飞石子?”
“你想学?”穆师停下喝水的动作,道。
“呃呃呃”李暮的脑袋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而且频率快极了。
看到李暮如此神色,穆师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好,你跟我来。”说罢他就领着李暮到一块空地上,指着距离李暮大概有五十米远的一棵树道:“你用石子将树上的叶子打下一两片。”
“好。”李暮听到穆师要教他飞石子,顷刻间血涌上心头,急急忙忙地从地上捡起两块鸡蛋大小的石子往树叶方向扔去。
不扔不知道,一扔吓一跳。李暮第一次尝试时只看见石子连二十米的距离都没有飞出,之后他惊奇地发现无论他用什么样的石子,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能将石子弄到五十米的距离,更别说打落树叶。一时间李暮头上出现了一个问号。
“什么情况?”李暮一时间脑袋短路了,怎么也想不通。
这时候,穆师走到他身边,道:“小子,你看好了。”
只见穆师用中指与拇指轻轻夹着一块黄豆大小的石子,似是随意地一弹,嗖的一声,石出叶落。十块树叶失去了牵连,飘落而下。一块黄豆大小的石子竟然可以带走十块树叶?!
“这这?”李暮吞吞吐吐地看向穆师,他并不傻,他知道穆师定当想要让自己知道些什么。
“力可由速起,速也有力起。没速何谈力?没力又何谈速?没有力与速,又何谈伤敌?”穆师将双手负于身后,迈着闲庭信步向外处走去。“我教不了你源气修炼,但我会教你体术与意念力量修炼,但你的基础又太差,万丈高楼平地起。倘若你吃不了苦头,你就准备在一年后吃更多的苦头。你,自己好好想想,练还是不练?”穆师说完这些话时,李暮已经无法看见他的踪影。
看着穆师走去的方向,李暮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激将法嘛?不过我还真的中了你的下怀。拼了!我就不信你能够折磨死我!”既然下定了决心,李暮二话不说,火急火燎地跑回去,背起那块在这几天里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的重达一百斤的石头,开始做掌上压,痛并快乐着……
“玉不琢不成器,更何况是一块充满瑕疵的玉。假使我不加多点力气雕琢,又怎会让它焕发出它应有的光彩?”穆师在暗处捋这白须,看着那正在大汗淋漓做着掌上压的李暮,喃喃道。似乎李暮每做一次掌上压,他身上的傲气也在逐渐收敛,收敛入骨,渐渐地为日后的大路铺上一砖一瓦。
三天后,炘城商会。
大长老李莫欠在炘城商会的待客厅细细品着一杯香茗,眼神中充满了得意。
“多谢李长老,帮我们商会度过一次危机。小女孙莉代表全商会人员向大长老致敬。不过请大长老谅解,会长她老人家是气在头上,正在审问着那群佣兵。”坐在大长老隔壁的一位少妇很是恭敬地道,只见她柳眉大眼,化了淡妆,很是得体。旋即她向大长老递过两条金条与一个箱子。“这是李家所需的东西以及本商会给予李家的一些报酬,请大长老笑纳。”
“噢,孙莉姑娘,你太客气了,我们李家与贵商会本就应该守望相助,同心协力的嘛,我们帮你们一点点小忙,怎么能够要你们的东西?”李莫欠很是委屈的道,但他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迅速地将金条收入囊中,好像生怕孙莉会将金条收回去一般。这让孙莉的脸庞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中是一阵叫骂:人老精鬼老灵。既然守望相助,同心协力,你就应该不收我们的金条才是。
石山佣兵团
院子中央,有整整十五个人围着二十个麻包袋,仔细看去会发现李家二长老李同林也在其中。眼看着有一个麻包袋即将不堪重负,就要被里面撑爆。忽然,一个身穿红色紧身背衫的壮汉一脚踹在了上面,众人只听见一阵闷响后便没了动静。
“就你们几个喽喽就想暗算我石山,真的是连死字都不会写!哼!”那壮汉竟然就是炘城四大势力之一石山佣兵团的团长石山?!只见石山一个光头几乎将整个院子照得闪闪发光,笑起来时脸上的伤疤像蜈蚣一样蠕动,这骇得李同林全身毛孔齐齐竖立。从这样看来,这位大哥并不适合以笑待人。
其他石山佣兵团的人看见李同林的反应,都是毫无掩饰地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院子充满了粗犷的笑声,其声如雷鸣,遍布远方。
两天后,炘城中传出了哭丧声,就在你们纳闷是什么回事时,李家传来了喜讯:王家两位长老中毒身亡!于是乎,炘城在哭丧声中又包含着李家的庆贺声。顿时王家与李家在接下来的三天中开打了不下于三十场打斗,但谁料竟然是李家占据了上风,一时间王家人全变成了缩头乌龟,在街上一见到是李家的人,除非是自己打的过,否则是有多远跑多远,活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炘城王家
“族长,再这样下去,我们王家迟早会被李家给解决掉的,请你快点想点计策应对李家才是。”一名留着山羊须的老者躬着身,对着坐在上座的一名中年男子说道,话语中带有着浓浓的忧愁。老者正是王家的四长老,王挺。而男子则是王家族长,王天信。
王天信的脸色也不太好,两位长老中毒生死,他虽然知道是血狼佣兵团的人干的,可他却无法留住别人,死无对证,典型一个有气没地撒。恰在此时李家有幸灾乐祸,原本想好好教训教训李家的人,可谁知自己的人却被打得鼻青眼肿,而李家的人充其量是擦伤层皮。
“唔,四长老,我们玩点大的,玩不玩?”王天信对着王挺说道。
“恕老夫愚昧,族长你所言是何事?”王挺道。
王天信的右手握拳锤自己的左手,他已经下定决心。“去通知血狼佣兵团团长陈封,就说王家王天信明日求见!”
“族长,你这是?”
“别问这么多,快去办!”
“是!”
王天信看着王挺离去,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李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扛得住我们的报复!”
王天信已经接近了疯狂之地,他将会把炘城闹得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