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高离破门而入,下了守卫一跳。
“少公子?”高离破门时恰好和刚打水回来的怜春撞见,和惜春一样,大小就在高家做了丫鬟,是高家最信任的下人。
“怜春姐?正好,那封信呢?”
看着高离一脸着急,怜春也只是一头雾水,道:“信?什么信?”
就是我早上看的那封!我在内院,那个……唉!”高离看怜春不知道,只好罢手向正厅走去。
“信呢?!”高离闯入正厅,只有高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高离见状赶忙闭嘴,退出门去,该死的,这关键时刻怎么就寻不见惜春人呢?
最后翻遍全府眼不见惜春人影,高离也只能悻悻的回了房间。
所谓,人着急起来,总会把最简单的方法给忘了,要知道,信掉落的地方还插着血凤,何况惜春在场,这信不是最容易被人送到房间里来吗?正如所想,此时血凤正静静的躺在房间的桌子上,而信也正压在血凤之下。
“唉,真是人老,脑子不好使了。”看见桌上的信,高离不禁自嘲一翻。
高离拿起桌上的信纸,再看了一遍信中的内容便觉得十分蹊跷了。
高离看着信,又回想方才隗姨说的,不禁生出一个疑问:“这信中付了一首诗,可刚刚隗姨又说父亲不擅作诗,这……难不成不是父亲写的?”
再三确认之后高离肯定了这是父亲的笔记,可这疑问又升上来的,这平日离不爱写诗的父亲为何突然留给我一首诗,而且看来这文笔还是不错的。
“隗姨也没有必要骗我的,丝——这事怪了!”高离又看了一遍诗的内容:
高人一等自持狂,
家道衰败落平阳。
灵心明眼辩凡世,
堂皇冠冕弃一旁。
高离猜想:“又或许父亲想告诉我什么?”
“少公子!”门外突然传来怜春的声音,“休息了吗?”
高离把信纸往胸口一塞,拎起桌上的血凤便向外走。
“我出去一下,晚上可能迟点回来,和夫人就说我已经休息了,免得她担心。”高离吩咐道。
“是……少公子你这刚回来就又要出去啊。”
“有点急事!”高离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玄府。
哐,哐,哐!半夜一位少年敲开了酒家的门。
“客官?”开门的正是之前的小二,敲门的这位他可再熟悉不过,这位客官正是高离。
“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不买酒了。那刚刚那位女侠还留下两坛,你要你拿去好了。”小二半掩着门说道,生怕高离进去似的。
“我就是来问刚刚那位女的的,她去哪了,知道吗?”高离忙问。
“不知道。”
面对斩钉截铁的回答高离也是无奈。
“客官还有事?”小二看起来很着急。
“没了……”高离回答,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二问言边敛门边说:“那客官自行请便吧,我得休息了。”
“等等!”高离突然阻止,吓出小二一身冷汗,“把酒拿给我。”
从酒家离开以后,高离又去了隗家、尤家找过隗花,却都寻不见踪影。又不想回玄府,便独自去了断殇崖。
这断崖位于玄城东南角,因为地势颇高,而且玄城和越城离得又很近,所以从这可以眺望到越城的一些较高的建筑。而且玄城四面用城墙围筑,唯独这断殇崖这是一个缺口,可是这崖白天看都望不见低,所以这里虽然没有城墙却比有城墙的地方安全万倍!
今晚月色不算明朗,星星也是颇少,上崖的路都是一片漆黑,好在经常来这,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摸着黑也是很快就到了崖顶。
夜晚再从崖上往下眺去,更是像一大块稀墨一般,邃不见底。
高离拎起酒坛,闷了一口,别说这酒量好倒是挺像高沐冯的。
“隗姨去哪了呢?还想她帮忙参谋参谋这诗来着。”高离又从胸口取出信纸,昏暗的月光下什么也看不清。
无奈又搁下信纸拿起酒坛猛喝一大口,踱步到了断殇崖前,望着那个熟悉的地方,眼眶又不禁湿了一圈。
月色越来越暗,而且正值盛夏,格外闷热的天气令人喘不过气来,就连平日里漫山遍野的萤火虫今天也寻不见一只,虫鸣都显得特别稀疏。
“爹啊,孩儿不够聪明,不懂您老的意思啊,如果您老有个在天之灵就给离儿一些提示吧!”又闷一口,这两坛酒又喝了个见底。
突然,身后传来稀疏的声音。
“谁?!”高离警觉的回头,一手准备去抽剑,可是还未来得及等高离回头,这一股推力就压在了高离背上,高离刚喝完酒重心不稳,又疏于防备,几乎就是正面落下山崖!
在空中高离勉强的翻过身来,可惜月色昏暗,根本辨不清崖顶上凶手是谁,不一会黑暗便完全吞没了高离的身体……
呵,就这么结束了?
豫州。皇城。
一名皇宫侍卫捧着已经断成三截的惩天剑踱步上了殿。而殿上站着的正是玄侯玄佩恩,看来是来告状的。
“回胤皇,这正是徐常卫使用的佩剑。”话者乃是兵部总督李延,这柄剑正是他一手打造的。
“这……”胤皇着实吃了一惊,这徐常卫的武技也算过人,听玄佩恩所言,却被人一夜被人抄家也是相当吃惊,何况这个杀害徐常卫的人还是三朝元老,越御林。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断成三截的惩天剑,这十常卫的武器每把都是用精铁打造而成,无论是硬度还是韧性都是兵器中无敌的存在,这想要砍断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李延接过断剑细细看来,道:“胤皇,正如玄侯所说,这剑,确实是被砍断的。”
侍卫将剑呈了上去,胤皇看到剑也是眉头紧蹙。
“臣当年将十件常卫们的兵器打造出来时就说过,此剑唯柳方之剑不破。”李延补充道。
“……”胤皇眉头更加紧了,他心知当今世上就流传了两把柳方的剑,一把就是他自己手中的佩剑黄龙,另一把就是当初他赠于越侯的佩剑,血凤。
李延这话一说在场的都心知肚明了,如果真的是血凤砍断的,说明越御林的三朝元老,要反了!
一时间朝下议论纷纷
“这越侯当年可是救过先皇的人。”
“人心隔肚皮啊。”
“就说当初就不该设立分郡,鞭长莫及吧!”
……
“好了!”胤皇突然站起打断大家的议论,道,“照玄爱卿这么说,这越城的三家常卫都死了?”
“回胤皇,在不久前越城发生一场大战,我将高家两个儿子及夫人接到了玄城,其他的应该都已经死在越侯的魔掌下了!”玄侯还特意加重了魔掌二字。
“越侯到!”只听外面传呼,越御林只身上了大殿。
“他来干什么?”
“这越御林胆子也也太大了!”顿时朝上又炸开了锅。
“保护胤皇!”侍卫长盖大人引剑将胤皇护在身后。众侍卫也纷纷引剑贴近越御林,顿时将越御林围了里外三层。
越御林面部改色,这玄侯在朝堂之上,他早猜到是这么一个结果,嘴角只是轻轻一扬,拜道:“越御林拜见胤皇,臣此来有要事告知。”
胤皇道:“盖大人你们先退下吧。”
“胤皇!三思啊!”
“无妨,退下吧先皇当年在于林中打猎,遭人暗算,如不是越爱卿,恐怕早已……这便算是和他两清了。”
盖大人无奈,只得退至一旁,可剑却没有收回去,时刻准备着保护胤皇。
“方才越爱卿说有要事?说说无妨。”
“回胤皇!”越御林再拜,“玄城城主玄佩恩,勾结外党,密谋策反,杀害皇卫,欺上瞒下,罪罪当诛,臣此来就是来向胤皇,请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