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村东头有一家磨坊,你到那里面去做一个苦力吧!每天可以换来一个铜板,也可以买半张烧饼了。”
司马从门点点头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暂时也只能够这样子了。张大爷我现在就去。”
司马从门你照张大爷的指示,找到的那一家磨坊,是在海滨小镇的东边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名叫太平街的左边,有一处磨坊。
司马从门过去的时候,主人家早就已经出来了,也不跟他客气,对司马从门说道:“你今天的工作,就是把这一堆小麦,从这里面搬到磨坊里面去。看你这么瘦弱的样子,老张他是瞎了眼了吧!这个小老儿,还是多方求我,我才答应让你到我这里面来打工的。”
司马从门也不说话,走了过去,指着那一堆如山小麦道:“这些沙包大大小小一百多包,给我定一个数量,但是却不能加量。我每天都会把它给搬完,然后换一个铜板。你只说数量就是了。”
掌柜的也只不过是这个磨坊里面的管事,但对于招聘这样的短工日工,还是非常的有发言权的。掌柜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山羊胡子,道:“一个成年人,一天至少可以搬百包,一包就是一百斤。司马从门,你要是能够搬得动一百包,就算今天的任务量完成了,自然可以到账房里面来跟我结账。”
司马从门道:“我们就一言为定,每天一百包小麦,你可不许反悔。”
掌柜的哈哈一笑道,“你能不能够帮的动作还是一个问题,臭小子,你先搬一包给我看看。”
司马从门也不说话,到了那一堆的小麦边上。只一身发喊,瘦弱的衣襟包着的那一双臂膀,立即从破衣烂衫里面露了出来。再声大喝之后,司马从门将一包只有成年人才搬得动的小麦给背了起来。
刚刚一开始的时候还摇晃了几下,终于用那一双非常削瘦的小脚给站稳了,对掌柜的道:“别看我瘦,我的骨头里面全是肉。一天一百包,哪个反悔谁是孙子。”
掌柜的震惊于司马从门小小的年纪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连平时吃得饱穿得暖的长工青壮年大汉,都只能够免强应付这样的工作,而那些大块头们。
每天背一次小麦,要收两个铜板。而司马从门只要一个,心里面在打着算盘,心想自己早已经赚翻了,司马从门所说的话自然是满口答应。
“小子,看你牛气哄哄的,我就答应你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天一百包,少一包就是你的失责,你要是背不完的话,到月底结账的时候,我连一个铜板都不会给你。”
司马从门以前是从磨坊里面出来了,挥挥手道,“一天一结,你要是不给我的话我立即走人。”
“嘿嘿,你小子还够硬气的,我告诉你吧!其他的长工全部都是一个月结一次账,就你小子特殊吗。”
司马从门也针锋相对,丝毫不相让地说道,“你怎么不说就只有我一百包小麦,只收你一个铜钱,而其他的人都可以收两个。我已经是吃了大亏了,要是到了月底的时候你不结账给我,老是拿一些小小的刺儿头来挑我的不是。我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掌柜的考虑了一下,见到司马从门的态度非常的坚决,而且看得出来,他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年纪,但是已经是一把干活的好手了,只要好好的培养一下的话,在他这里面工作下去。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搬小麦而已,对司马从门来说,并不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事实上司马从门也说得非常的有道理,其他的人,像他这样子在磨坊里面打长工的人,都是一月结一次账,一天两个铜板。到月底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领取六十个钢板,用来养家糊口,勉强度日。
而他则早已经知道了这一家磨坊里面的老板,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人,不占便宜是绝对不会用他的。张大爷已经不知道哀求过多少回了,他才答应让司马从门留下来帮工。
但司马从门并不傻,知道这样的活计自己能够做得下。也有资格向掌柜的要求日结。
一向来都是贪婪成性的掌柜,见到压榨司马从门也差不多了,于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叫一个现场里面管事的,让他每天监督一下司马从门的工作量,等他工作完成的时候再把帐结给他。好让他走人,第二天再来帮工。
海滨小镇上面,一到了夜晚的时候,整个小镇都陷入到了黑暗里面来。只有在一些大户人家里面,才有用鱼油点燃的长灯。一丝丝的光亮透了出来。司马从门就借着这一点点光亮,回到了张大爷的家里。
往那堆满了干草的房间里面一探,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鼾声,司马从门扫除了一天的劳累,和衣睡到了材房里面去了。
“司马从门,司马从门,应该起床了。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一起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的床头上有一个葱油大饼。”
司马从门哈哈一笑,道:“张大爷,这是我昨天路过食肆的时候,为你买的。我帮你拿到厨房里面去热一热,然后再吃。”
张大爷非常好奇地道,“磨坊里面一天只给你一个铜板,而且是在月底的时候才结账,你怎么有钱给我买东西吃呢。”
司马从门把里中的原委道了出来,张大爷非常感慨地说道:“此子它日,一定不是池中之物,即聪明,又锐利。连磨坊里面的掌柜的。都占不了多少便宜。真是好啊……”
司马从门端着一碗汤水进来了,道:“张大爷,你就就着这一碗热汤吃吧。”
张大爷非常好奇地道,“你自己呢?你把吃的东西给我呢?自己怎么办。”
“我饿,但是可以吃一些野菜什么的。张大爷你放心好了,我马上就可以填饱肚皮去上工。”
长大也非常爱怜地望着司马从门,并且把他招到了自己的身边来,意味深长地说道,“司马从门呀!你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不过现在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正所谓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要是不吃一些有营养的东西。永远都别想学会灵气术,特别是高级的灵气术,你明白吗。”
司马从门坚决地道,“不,张大爷你吃,我不吃油葱饼,我只喜欢吃野菜。”
“司马从门,你又开始倔强了。我告诉你,葱油大饼虽然好吃,但是我的牙口已经不太行了。只能够喝一些小稀饭。你是不是想让我的牙齿掉光光,连最后剩下的几颗也要掉下来。”
司马从门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你把饼放到汤里面泡一下,饼自然就化了。而且入口连嚼都不用嚼呢。”
张大爷顿时哑口无言,事实上许多时候他用餐之时,都是用这样的办法来做的。而司马从门却是过目不忘,并且记下了这一个经验。所以立即就想到了。
“司马从门,你听我说吧!你现在还小,需要营养,需要把身体给调养好了,我无所谓。我已经七老八十,可能再也活不过多少年呢。能够见到你茁壮成长,一天比一天高,张大爷心里面高兴呢。你就再也不要推辞了,如果你不吃的话,那我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司马从门顿时没了主意,张大爷一向对自己十分不错,之前有时间的时候还带自己到海边上去捡一些东西。拿到市场上面换钱。有钱之后就买饼吃,两人都是你一半我一半,大家吃的非常高兴。
司马从门眼珠子一转,立即来了主意,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是说不动你的张大爷,既然这样子的话,那我们就老规矩吧。一张饼两个人分,虽然说小是小了一点,不过配合上热汤,再加上一些野菜,老天爷想要饿死我们,门都没有。”
张大爷这才欣然地接受了,当司马从门出门的时候,还交代了他一声,让他小心翼翼地工作,千万要注意安全了。
“哎呦,我说司马从门,你来的够早的。现在天还只不过是蒙蒙亮,天边的鱼肚白都只是现出了一小半,你就已经赶着来上工了,真是够勤快的。”
掌柜的不怀好意地赞美一声,司马从门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今天吗,我去了要工作之外,还得回家照顾一下其他的人。所以只能个起早贪黑,付出得比其他的人更加的多。”
掌柜的道:“你不是已经没有了家人了吗?你的爹娘一出海就不见了踪影,哪里还有什么家人留下。你又没有兄弟姐妹,哪个需要你的照顾。”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张大爷现在就是我在照顾的,他已经是一把年纪了,为海滨小镇工作了一辈子,到头来只换得一个孤独终老,你们这些作为地主老财的眼睛难道是瞎的吗。”
掌柜的一怒,道:“司马从门,你怎么这样子说话呢?我告诉你,其他的人都是一月结一次账,而你却一天结一次帐,已经坏了规矩。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你也跟其他的人一样,一个月结一次账。”
司马从门态度非常坚决地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我就什么都不说的,再去请人来搬这些麦子吧。”
掌柜的见到司马从门已经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大声地道:“你给我回来,今天这一百包,给我完成了再说。”
司马从门露出的一个胜利的笑容,也不说话,挽起了袖子,立即卖力地干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中午的时候,其他的人才陆陆续续地来赶工,而司马从门早已经完成了一天的活计,拿着钱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