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不快抛诸脑后,我飞似的奔上了楼,心想老妈看到我后是什么表情,我已看开的欣喜?但绝对没想到会让我不甚强大的心灵再次被刺激伤害到了。首先是两座门神,然后……我呆愕。呈现于眼前的是一副如此有冲击的画面,老妈坐在旁边,双手在一副光裸白皙的背上游走着。我瞪着客厅沙发上那一大片雪白,傻眼。这……这就是传说中的肤若凝脂么。一声谓叹从某人口中发出,将我终于拍回现实。
“啊。”的一声惊叫将似是享受的两人的视线终于转向门口,那……那张脸。“李宇枫,你究竟在干什么。”我爆吼道,忙上前将我妈停在他背上的手拿开,瞪着躺在沙发上,满眼媚笑,一脸“淫荡”。
“小庆,你……你怎么回来了。”
……
我无语的看着我妈,太伤心了。“你,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李宇枫轻笑出声,趴在沙发上,眼角妩媚的扫了过来。“顾兄,你出现的真不是时候,阿姨帮我按的正舒服。”
“你确定不是抚摸。”我高声道,于是瞬间安静,老妈原本担忧的神色渐渐浮上的火苗,李宇枫威胁性的微笑,旁边两黑汉的闷笑。“我……我说错了,什么都没看到。”
我背着包,垂着脑袋一脸悲痛的从老妈眼前慢慢的晃过走回自己的房间,眼轻微上抬,老妈眼中的火苗冷却下来。“呃……你来了,你帮宇枫擦药油。”说着瞄了眼躺在沙发上那副背部线条极美的躯体道。刚刚明明就是抚摸,占便宜……我看着递到眼前的药油,再看了眼趴在沙发上笑的……“你怎么了?”
“拉伤了。”
“好了没?”我妈意有所指的问。
我笑着接过药油,比着大姆指。“你女儿复原能力那是一级棒。”
李宇枫偏着头,若有所思。“顾,小强,还不过来帮我擦药。”
“妈,我肚子好饿。”
老妈一听,立刻转入厨房,这就是待遇,受伤后的待遇。
“深圳好玩吗?”
我倒药的手一顿,我跟我妈说的是桂林啊。“你怎么知道。”
“就你那点破事?”他一脸不屑道。
……我想反驳的话在手指触摸到的肌肤后,消音。这是男人的背吗?终于能理解我妈那爱不释手的动作了,我观察了半晌,终于提着勇气指出。“李宇枫,你真比女人还女人。”
“你说什么。”他眼微眯。
“没事长这么白干嘛?是这里吗?”我重重的按下去,看到他微拧的眉,会心的笑了,用力用力。
“顾兄,就算你皮粗肉糙的,也不用因妒忌而这样待我,我有内伤。”
“怎么拉伤的。”我放轻力度问道。
“运动过度。”
“哦。”
不知道过了多久,抬起眼,才发现他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顾兄,你是在帮我擦药还是在占我便宜?”
我张着嘴,不明所以,望下去,才发现手指完全脱离意识的在那片“雪肌”上抚摸……抚摸。我吓的的像被烫到,血液顿时冲向脑门。
他勾着笑,站了起来,拿过椅背上的衬衣缓缓的穿了起来。“怎么?还未过瘾。”
“虽然好几年了,但你一点长见都没有,我没将你当男人。”我气急攻心,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内心顿时一阵畅快,憋了几年的屈似乎都一股发完了。但,才上眉头,却上心头。现场顿时山雨欲来风满楼,老妈手里捧着汤愣在厨房,嘴微张的看着我,李宇枫缓缓眯起眼,勾魂的凤眼溢着如三月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嘴角邪恶的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扣着衬衫上那扁平的扭扣。“顾小庆……”
温和的嗓音缓缓吐出,一阵凉意从脚底窜起,我唰的一声跑进我的卧室,反锁。
“顾小庆,你给我出来。”随着拍门声的响起,李宇枫的呼唤显得是如此的无害。
这明明是我家,为什么我像被掳的人犯一样。“我错了,我刚错了。”我捏着嗓子哑声道,这几年,我妈将李宇枫完全当儿子在看待,比我这真正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还要好。
“我没生气,我的东西都在里面,你将门锁了我怎么拿。”
视线在房内环绕一圈,我火大的打开门。“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刚离开我就住下来了。”完全将我当空气般,从我眼前走过,然后倒向我熟悉透了的床。“舒服多了。”
“妈,你怎么又让他住下来,又让他睡我房里。”我大声嚷道。
老妈见我元气十足,笑道。“他又不是第一次。”
……悲从四肢传来,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大一时,不该在大一因一时耳软将床让给他,从此开始了我反覆心酸泪史。
瞪着床上美得很女人的脸,我咬牙切齿。“李宇枫,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来我都要洗一次床单和被子。”
他坐起身,腿微屈着。“日后没有这么多时间来看你了。”
对,每次那两黑人出现,就是他离开之时,那就是我回来的及时咯?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心底的雀跃还未开始,便被他满脸的严肃所打断。
“什么。”
“他结婚了。”他一字一句道,传入耳里似乎能听到回音,那已被压在心底最深最深处的伤痛,像复活般在每一片肌肤上猖狂的恣虐。心口像被机器辗转过一样,痛。我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却克制住止不住心底的寒意,这个夏天,这样炎热却这般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