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进入公司,第一件事将昨天的请假条写好,递给方鹏签名。
“感冒好了?”他拿着起笔唰唰的签好递给我问道。
“好了,谢总监关心。”我笑道。
他扬着眼睨着我。“不自量力。”
我不解的看向他,并未多问,未语的离开他的办公室,请假条上的签名……鬼画符?呃,不对,看不懂的应该称之为艺术,这名字签的很艺术。
我才落座,陈兰的身影便落入视线中,她脸上有着慌张抱怨。“顾小庆,前天晚上你去哪了,我上了个洗手间你就不见了,吓死我了……”
“现在是上班时间,下班再说好吗?”我打断道,身体像被针扎过。
“那好,我先去忙了。”
我跌坐在座椅上,开启电脑,心思却集中不了。出了很多错误,惹来王鹏这只本就阴晴不定的人很多怒骂,所以才有现在这块白板,上面写着“思过涯”。于是我面朝思过涯,旁边是上司的训斥教导。他说一句我的头就点一下仿若公鸡啄米,若被他知道我是左耳进右耳出会如何?怪就怪无法一心二用,我心里想的完全是陈兰,我在逃避或面对这两个选择题上不停的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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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中饭,我敲着陈兰办公室的门,微笑的问。“陈兰,我们去楼顶聊一下好吗?”
她闪过一丝讶异,但依然站起身,披上外套,亲热的挽着我的胳膊。“走吧,姐姐我陪你去吹冷风。”
顶楼一片空旷,空旷的有种荒芜。
“今年的秋天都赶上去年的冬天了。”她紧拉着外套望着晴朗的天空道。
天气晴朗,却冷风阵阵。我沉默着,最终做了决定,定定的看着她。“前晚,我差点被……强暴。”厚厚的外套依然驱逐不了这两个字带来的寒意,但最让我心寒的是这一切似乎与她有关系。
她惊讶的望着我,双手紧张的摸着我全身上下,满脸慌乱,眼里含着泪水。“小庆,我……我不知道,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座位上没有你的人影,我当时担心死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最后我打电话告诉陆子朗。小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我离开会让你遇上这种事我绝对不会离开的……对不起。”她哽咽道。
我望着她这张梨花带泪的脸,轻扯着自己都未察决的轻蔑笑意道。“对不起,你的对不起是指什么?陆子朗告诉我是你看我有人带走我之后才给他电话的。”
她的泪嘎然而止,望着我不可置信的眼神,擦着落在脸颊上的眼泪。“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她呵呵的笑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起因是因为他。”
仿若一枚炸弹炸的大脑轰轰作响,将我震慑当场。
“还记得宇扬梁副总吗?他说如果我能将你交到他手上,他公司的所有的开发项目都交给我,前天的那张合同算是个订金。我拒绝过,但他再三向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所以我才……所以那天我才会在你酒里下药,但我真的没想过他会是那种人……真的,小庆,你要相信我。”
“下药?”我喃喃道。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自嘲的笑着。“原来是你下药,所以我才会不醒人事。”我失望的看着她,终于明白了那晚的异常,斜眼瞧着她冷笑道。“陈兰,我一直以为你就算再怎么改变,也不会变得这么卑鄙,今天早上见到你说的那些话后,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样吗?但我却还在心里一直的说服自己是我想太多了,我一直一直相信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不会利用的。”
“我们是朋友,真的,我有将你当作我的朋友。他再三保证说绝不会对你怎样,他说他只是想要以此要求陆子朗退出东区那块土地的竞争。所以……”
“所以,你才会因为利益而陷害我,朋友?朋友是用来交换以获取更大的利益吗?”我挣脱掉她的手大吼道,眼泪不受控制的溢满眼眶。我用力的吸了口冷空气,仰着望着晴朗的天空哈哈大笑自嘲的低喃。“我差点被强暴,竟是我的朋友一手造成的,方鹏跟我说让我不要跟你太接近,陆子朗也跟我说让我不要跟你走的太近,但……你不管怎么变,都是我认识的那个陈兰,因为我将你当作朋友,但没想到……”我冷然的望着她,冷嘲道。“这不怪你,是我咎由自处。要怪就怪我太傻,傻的那晚因为你的泪水而陪你去酒吧,傻的在隔天醒来后,慢慢的发现却依然不停的给自己找理由,傻的依然想从你口中听到这事与你无关。我在想,那晚你的泪水大概就是为了骗我去酒吧而流的吧?陈兰,你真有演员的天分,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没有,不是的,小庆……你听我说好吗?”她紧扯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
我用力的挥开她的手淡然道。“我顾小庆交不起你这朋友,我们以后谁都不认识谁。”我大吼道,转身跑开。
“这一切起因都是陆子朗。”她大声道,声音在风中有些颤意。
我的身子瞬间被定住,转过身不解的看向她,她的脸犹带泪痕。
“你知道他是谁吗?”她看向我,扫着脸上的泪水。“他是杰科总经理,是因为他所以你才会遭到梁副总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