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钟后,他转过头看向我,面带笑容。我挑着眉状似不解。他头往肩膀轻点了几下,我明白过来,莞尔一笑。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肩上,这种感觉很熟悉,像回到当初我们还在一起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心不像以前一样,会不安份鼓噪的跳动着。
曲尽。
“这是李宇枫的歌。”我道。
“嗯,赠给曾经的一对恋人。他好吗?”他感伤的问。
“……他很好。”
琴声没了,只余我轻轻的哼唱,哼着那不成调的歌曲。
“小庆。”他低问。
“嗯。”
“我可以吻你吗?”
我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他,他明亮的眼里闪着期盼,含着惆怅。我明白过来点点头微笑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喷撒在脸上。刚开始的紧张,在唇与唇相触时,奇异的平静下来。伴着一滴泪水滴落在脸上。我奇怪的张开眼,只见泪水顺着他的眼角缓缓落下,没入相贴的嘴里,传来一阵咸味。
我望着他不断从眼角滑落的热泪,若说泪水是什么味道?这一刻,它是满满哀伤,烙上心底。
我微笑的闭上眼,脑海里闪过与他的初吻,他恼羞的嗓音,嘴角克制不住的向两边扬起,只是这次没有发生笑声。
半晌之后,它离开了。他那微笑的嘴角此刻有丝掩饰不掉的难过。
我擦着濡湿的脸,指控道:“你哭了。”
他凝睇着我,良久,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轻轻响起。“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变了。”
望着地面半会,我抬起头,轻轻的笑着,应道:“是啊,都变了。”从那个吻里他大概察觉到了吧。从那个吻里,我有着释然。在那个吻里,我得到了答案。
他抬起手,轻揉的我的发,微笑的说。“我要和你签下辈子。”他像小孩子一样伸出小指道。
我有些惊诧他的举动,半会,失笑的勾起它。
“若有的话,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了。”他道。
他的身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如果真有下辈子,不管如何,我都等你。
呆愣的看着小姆指,心底一阵酸涩。只叹造化弄人……
几分钟后,一群老人开始从门外有序的进入。
“钢琴王子哪去了。”一位老太太没看到她所熟悉的身影,高呼的问,口气像丢失贵重物品一样。
“他刚走啦,老奶奶。”我道。
“啊,小姑娘,你会弹钢琴吗?”另一位老人家退而求其次的问。
……“不会。”在他们期盼的眼神下,这个答案是多么的残酷。“我弹的没他好。”我补充道。那声小姑娘真叫入心坎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要求不高。”另一声嘹亮的嗓音响彻起来,引来所有人的共鸣。
于是赶鸭子上架,我提着心坐了下来,在上面胡乱的乱按一通。他们要求果然不高,看着他们随着不成调的“音乐”精神的扭动着。他们在看向我时偶尔会调皮的眨着眼睛。我大笑出声,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耀在他们的脸上,与他们一起共舞着。他们的脸上因为运动渐渐浮上红晕。
“这几天你好像特别开心。”伴着键盘的敲打声他好奇的问道。
“现在才发现。”我哀怨的瞅了他一眼,躺在休息椅上摇晃着腿,想起什么,我坐起身问道。“你妹是不是要过来A市实习。”
“怎么了?”
“没什么问问而已。”迟疑了半会,最终还是问了出来。“那她住哪呢?”
他为这个问题怪异的瞅了我一眼,理所当然道。“我是她哥,当然是住我这好照顾。”
“哦。”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心底却为这个答案有点抑郁,陆婷似乎很不喜欢我。
他站起身,缓步走了过来,弯下身,嗓音诱惑的说:“一块钱买让你这几天特别开心的原因。”
“一块钱,这么廉价,不要。”我紧皱着眉抗议道。
他状似思索了下,邪恶的笑着,才发觉到不对劲便被他窃去一吻。“现在你吻了我,需要回报。”才刚做完窃吻贼的人理直气壮道。
我瞪着两眼望着他在眼前放大的眼,逐惭接近。深深运了一口气,发了个很有魄力的惊叫,推开他。赤脚踩在地板上登登登的跑开。在他越来越困惑,对我此举越来越费夷所思,停下“慌乱”的脚步,小媳妇似的站在门边。欲语还休的凝望着他。
他扬步走了过来,才刚跨出三步,便被我娇柔做作的嗓音脚步瞬间顿住,下一刻猛烈的呛咳起来。咳的他脸红脖子粗的,许久依然没停的迹像。不会真被刚才那声音吓呛了吧?带着疑惑,我担心的走了过去,安抚的拍着他的背。“知道你反应这么大,我就不说了。”
“啊,你做什么……你……唔。”
良久之后
他急促的喘息着,抵着唇办笑问。“真的讨厌?”
突来的新鲜空气,让我贪念的猛吸着。抬头仰望着他兴味盎然的脸,眸底闪耀着所熟悉的光芒。我困难的吞咽了口口水,垂下目光,望着他衬衫上的扭扣,不由自主的把玩着,直到手被他紧握住。我回过神来看向他,才惊觉刚自己做了什么,在看向他眼底越来越炙热的火光时,我紧张的想抽回手,无奈男女力气相差悬殊。
“你勾引我。”他指控道。
“……哪有。”我嚅嚅道。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推开一段距离,末了又拉了回来紧紧抱住,在肩胛处轻微的磨蹭着。“小庆。”
“好像有人在按门铃,你听见没有。”我转过头问道。
“不管。”
我挣脱掉他环抱住自己的双手,指着桌面的一叠文件,底气不足的命令道:“你,给我去工作,我下去开门。”
无视于身后灼人的视线,几乎是才一离开,就飞奔下去。
“嗨,你好,请问……啊,小婷,你怎么来啦。”在看清门外所站何人时,我讶异的惊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陆婷瞄了我一眼,提着简单的行礼走了进来问道。“我哥呢?”
“你哥在楼上工作,要不要我帮你叫他下来。”
“我哥在工作,你在这做什么。”她冷哼一声。“就算要叫也不是你去叫,我有脚。”
……“要喝什么。”无视于她的冷脸我微笑的问道。
“这是我哥家,不是你家,不要把自己当作主人一样,我不是客人。”她一字一句道怒瞪着我。
“小婷,听说你要过来这边实习,公司怎么样,是做什么的。”我转移话题微笑的问道,显然,我说任何话都很招她讨厌。“家里好像只有白开水了呵,我刚还问你要喝什么,现在想选择都没得选了。”
她突然抓起我的左手,端详了半响认真的说。“我同学都说,很多人在适合的时间遇到自己适合的人,于是才会有缘份在一起。”她眨着长长的眼睫“求知”的问。“适合的时间出现适合的人,因为适合,所以在一起。你跟我哥是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也认真的回望着我。她的眸底有种还是校园的纯净。但她第一次这种眼神让我如此的厌恶,我微笑的抽开我的手。“也是,爱情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我和他只是刚好赶上了。”
她坏坏了笑了起来。“你这个他指的是我哥或是萧阳。”
“陆婷。”我高声喊道。“我和萧阳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
“哼,我还怕……呜,大嫂,你突然凶我我好害怕。”她瑟缩着肩膀委屈道:“爸妈说我一个女孩子住在外面会担心才让我住我哥这的,如果我会让你不高兴我跟其她同学合租好了。”说着她提起行礼往门外走去。留下在她突然转变下还未反应过来的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陆子朗走了下来,见我们两人神情有异有解道,在看向陆婷提着的行礼,微笑走过来接到自己手中。“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哥上班很累嘛。”她挽着他的手臂巧笑倩兮道。
“你们刚才怎么了。”他看向我问道。
原来刚才她的转变是有原因的。我明白过来,失笑的摇头。“没有,我先回去了。”
“哥,你看大嫂我才刚来她就要走,她一定是不开心了嘻嘻。”
陆子朗望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巧笑倩兮的妹妹。“一楼客房,你随挑一间整理整理。”
“我送你回去。”他走过来,不由拒绝的牵着我的手向门外走去。我回头看向陆婷,她脸上扬着得意的微笑以及眼里对他哥明显的……我心底一惊,那是爱恋。
“怎么不说话。”他空出一只手将我放于膝上的手紧握住。
“你在开车,与你聊天很容易让你分神,会有危险。”
他无奈的叹气,专注的看着路面。
我侧头望着他紧抿的唇,酝酿了许久终于问出。“你妹她对你好像与其她妹妹对兄长完全不同呵呵。”
“你想说什么。”良久,他开口道,语气似乎淡漠了不少。
“没有,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她靠向椅背紧闭着眼。脑海里回放的是临走前她的眼神。“她爱你,那是一个女人爱慕男人的眼神。”
一阵激烈的刹车声刺耳响起,紧接着是激烈的碰撞声响起。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护在怀里。伴着一声闷哼便一动不动。直到车顶传来的拍打声及咒骂,我才回过神究竟发生了什么。
“特么的,会不会开车啊,说停就停,还要不要命,我车被撞成这样,你怎么赔。”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声怒吼。“顾小庆,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从身上缓缓爬起,在身上到处摸索着,担忧的问。“有没有受伤。”
“你有没有受伤。”我在他身上四处看了一眼,直到没见到任何伤口所有的担忧害怕突然一股脑的渲泄而出。“我是在想,我怎么知道嘴巴会说出来。你刹车做什么,你嫌命长是不是。”
“干嘛干嘛呢,我车被撞成这样,怎么办。”车顶再次传来拍打以及不耐烦的声音。
“谁让你撞的。”
“谁让你撞的。”
我俩异口同声道,看到来人脸色不对时,我才慢半拍想起刚才说了什么。“很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
“抱歉有个屁用,给我出来,别躲在车里,看看你们对我的车做了什么。”又是一声用力的拍打与爆吼。
“真的没事。”他再次紧张的盯着我,直到我猛烈摇头,才打开车门郁闷道。“你吓死我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郁闷的跟着下车。到底谁吓谁啊……
才几分钟的时间,双方已私下和解。才刚赶来的交警做了份笔录有些悻悻然的走了。
后车灯被严严的撞碎了,车身重重的凹了一块进去。那辆追上来撞的车前面的挡板整个掉在地上,若不是有挡板,不知道会被撞成什么样。
车低咆了几声,再次平稳驶上路面。我愧疚的低垂着脑袋。幸好只是车出事,没人员伤亡。
“是不是被吓到了。”他伸手过来紧抓住我的手。
他的力量不断的传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定。“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的。”
“知道悔改就好。”他满意的笑着,毫不客气的揉着因为刚才的车祸而乱乱的头发,于是更加的乱了。
“什么话,还不是你突然……算了,今天天气好好,真适合出游。”看着到飘过来的目光,我明智的转移话题,凝视着彼此交缠的手,微笑的看着他刚毅的侧脸。陆婷在心里造成的郁闷被那一撞撞的烟消云散。
“李宇枫怎么突然退出娱乐界了。”半晌,他看向我挑眉不解道。
这个名字让脸上的笑容突然接受不了而抽动着。“不知道,我很久没跟他联系了。”我望向窗外,淡然道。却因外面副巨大的海报而恍神,上面是他的宣传海报。依然风情万种,妖娆的笑着,像以前每一次他突然出现一样,只是以前温暖的微笑被如今的淡漠所取取。
李宇枫突然退出娱乐界,就像他的诞生一样,掀起了一股热潮。每天都是他的最新报导,报导来报导去无外乎他的最终去向。至那晚后,那个号码成了空号。他像突然消失在这个世上一样,毫无一点音讯。持续一星期之久,才渐渐停止。当各家娱乐报终于没有他的消息后,心里涌现了一股惶然,害怕他真的如媒体猜测一样,因为忧郁而自杀。他的全国巡回演唱会没了,他的去向又是一个谜。
每次当想问程非凡他的去向时,话总是到了嘴边,又被生生的咽下。程非凡对我,似乎从以前的厌恶升级为一种恨意,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而我,如愿以偿的到了自己一开始就想呆的部门,却没有预想中的兴奋。
“陆子朗,你说我还会不会见到他。”我深深地叹气无奈的问。
“谁?”
“李宇枫。”
“怎么了?”
“……我很想跟他说对不起,很想。”
“别担心,你会有机会的。”他顿了一会,略为僵硬道。
有机会,但被我错过了。如果在那个电话或是那条信息后,我打电话过去。今天所有的一切大概都不会发生了。
我很期待。
方琪她意味深长的脸浮了上来。她,究竟知道什么……
“到了,我就不上去了,替我向妈问好。”
“嗯。”我打开车门,却下不了,只因手依然被他紧紧握着。
我想抽出手,却无论如何都被他紧握住。
“你不放手我怎么下车。”我失笑道。
在看向他坚定的眼眸明白过来,心里一暖,指着他的手喝道。“要永远牵住知道么。”
“还有四十五天,你就是我的新娘了。”他的手渐渐放开,残留在手上的温度依然还在。
“陆子朗。”我笑着唤道。
他扬眉状似不解。
“……没什么,路上小心点,别突然刹车了。”才说完,便在他的视线下匆忙的跑向楼。其实,刚才我想说的是:我爱你,现在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但是,他这么聪明,就算不说,他也知道吧。
还有四十五天,我将成为他的新娘。
也许是生活过得太过于幸福,所有难过的事一件一件的接锺而来。我还没上几层阶梯,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在看到是安娅时,让我惊讶了一会,兴奋的摁向通话键,准备好好侃一番。还未开口,彼端传来的声音差点将我砸崩溃。
“秦安娅,你死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我对着手机失声大吼,几乎是立刻,踉跄地向楼下跑去。才转身,便栽入了一个“肉墙”衬衫已湿濡一片。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陆子朗紧张的问道。
“我要去深圳,我要去深圳,她说她快死了,我要去看她。”
“你冷静点,谁快死了。”陆子朗猛烈的摇晃着我的肩膀喝道。
我失神的望着他,埋首在他的怀里闷声的哽咽道;“安娅她说她快死了。”
不知道哭湿了多少的纸巾,直到哭累了,我枕在陆子朗的肩上深深地睡了。
梦见那位比花还美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头上绑着蝴蝶结。美丽的眉毛紧紧地拧着,最后妥协的将抢的东西扔了过来。“喂,顾小庆,你不要在哭了好不好,我将东西还你就是。”那是初见时的她,总爱欺负我,而我每次总是被她欺负的眼泪汪汪她才会罢休。语气不自在的道歉安慰着。
醒来时,身上已盖着薄薄的毛毯。我望向窗外,天色昏暗,我才动了一会,旁边的人就醒了。他温柔的将落在颊畔的发丝顺到耳后,低声道:“她会没事的。”
她一定会没事的。我们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突然离开这个人世。她说她是如此贪念人世,所以一定没事的。我安慰的想。“她一定会没事的。”我低喃,埋首在他的怀里。
“你眼泪不是一般的多。”半晌之后,见我好像没事了,他开玩笑道。“害得机上所有人都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我每天喝了很多水,需要排放…她们都是我爱的人。”我低喃。
他低笑着,胸膛一下一下的振动着,自恋的说。“你可以爱我爱到不能没有我,但我不希望你为我流泪。”我“狠狠”捶了他一计。嘴角终于有感觉的向上轻轻的扬着。“还要多久。”
“快了,你闭眼再休息一会。”他温热的气熄吹拂在头顶。
我紧闭眼睑,却了无睡意。我睁开眼,望着漆黑的夜空,只祈祷一切都来得及。
“陆子朗,我……我很冷。”我紧紧拽着他披在身上的外套蜷缩在地上哽咽道,望着尽头那红的刺眼的灯。鼻子所闻的是一片医院独有的味道。什么都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乖乖的在外面等着结果。我忘不了,好不容易将她紧锁的大门时撞开时,映入眼前的是口吐白沫,毫无知觉蜷缩在地的她。美丽的面容毫无血色,苍白的犹如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冰凉的地砖上。
“她会没事的。”我喃喃自语,失神的望着前方。“她怎么可能舍得死,她说过她很贪恋这个世界,她说她有好多事要做,她怎么可能舍得死。”
他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的将我从地面拉起,紧紧的圈在怀里。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灯终于暗了下来,一位医生走了出来,面色沉重。
“医生,她怎么样。”我颤声地问,生怕他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狗血剧一样来句: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慢吞吞的取下口罩。“她的情况很不好,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真为她好的话,你们最好送她去戒毒所,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情况的话,她迟早会有生命危险。”平缓的语调渐渐变的激昂。
“医生,你……你是说她吸毒,不可能,你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她怎么可能吸毒。”原本平缓的语调变的有点歇斯底里的嘶吼。
医生对于我这种行为很理解的揉着额头,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耐心的说:“小姐,她确实吸毒,就是因为过量才会导致口吐白沫。为了她好,你最好在她醒来的时候劝她去戒毒所。在这样下去,她”他手比了比上面。“那个地方是早晚的事,你们现在可以去病房等她醒来。”
我呆愕的看着她被人推着从眼前走过,眼睑紧闭,满脸苍白。却依然无损她的美貌。“安娅。”我干涩的唤道,她安静的沉睡着,我失措的望向陆子朗,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不会的,对不对。”
陆子朗从安娅经过他身边时就眉头紧锁。他复杂的凝视着我,半会,轻叹了口气。“她会没事。”
是会没事不是不会。我定定的望着他半晌哑然开口。“陆子朗,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虽然是毫不实际的问题却想用答案来填补心里因为安娅而涌出的害怕。她安静的面孔让我从心底感觉到恐惧,那种沉睡的安静让人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