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卫的话却突然在心里响起来:我会带她走的远远的,去过新的生活。
林卫一直以来对我的讨厌从未变过……
我无奈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陆子朗以为我是为明天将要离开而叹息,转头在脸颊印上一吻,轻声道:“以后周末我们就过来这边嗯。”
我仰首看着他宠溺的眸光,心底暖暖的,我微笑的点了点头。
陆子朗望着这场突如其来不知何时会停歇的雨,双臂收紧了。
“不用担心,安娅会很好的。”
我惊讶的看着陆子朗,不可置信的低呼;“你怎么知道。”
“夫妻间的心灵相通你信吗?”
在他的目光下,我很不给面子的摇头。“不信。”心情却像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一样轻松了。
“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我问。
他思索的搓搓下巴,将我从窗台上抱了下来。“你在想我们现在要去吃火锅了。”
“陆子朗,你一定会读心术对不对,你这恐怖分子。”
我挣扎着爆吼指控,看着他得意的大笑的模样。
笑意染上了嘴角,眼里,渗透到心里,这样的他……是完全属于我的。
早上醒来,喉咙疼的厉害,昨晚的麻辣火锅“余温犹存”啊。
害得三更半夜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上了多少次洗手间。
陆子朗看着我,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心有戚戚然。
喝了杯温开水终于缓解,从茶几上拿出早有准备的喉片,乖巧的递到陆子朗面前。
陆子朗低首看着眼前的喉片,仰起头,扬着眉失笑的问:“老婆,这结果我可以当作是你蓄谋已久的吗?”
“……唉。”我大叹的摇头,惋惜的说:“过程是我所预料的,结果是预料之外的。”
昨天中午突然想吃火锅,于是我俩兴冲冲的跑到超市,在辣椒上面犯了一会的困。我俩都吃辣,但最多也就是中辣而已,于是为了有个热情的晚餐,我诚恳的提议买重辣。过程是热情如火,结果证明提议是多么的错误。
用冰箱里仅剩的食材做了份简单的早餐。
将晒衣间已干的衣物收到衣橱里,确定所有的门窗都落锁后,这才放心的离开。
在这里住的这段日子,对这里喜欢的很。每天睡眠充足,最要紧的是喜欢了早起,然后打开窗户趴在窗台,看着远处的太阳升起,养成了我一个良好的习惯。
突然要离开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去开车,你等一会。”
“我和你一起去。”
因为下了一整晚的雨,地面湿湿的,空气中含着雨水的清新味道,垂落在花草树木身上的水珠看起来一片生机盎然。
回到A市的家时,才打开门就被里面的阵仗有点吓到了。我跟陆子朗相望两无言。
三位老人家端从在长沙发上,另一侧陆婷乖巧的坐着。看到我们进来时,老妈的眼神有点指责的看了陆子朗一眼,婆婆看了我们一眼,婆婆的神情复杂,爸见到我们时,温厚的笑着说:“小庆,这几天开心吗?”
“…开心。”遇上这等阵仗说这句话都有点胆颤心惊。原本开心的几天在这等阵仗下语气明显的心虚。
“你们站着做什么,过来这里坐下,关于婚礼当天发生的事,那人已经上门诚恳道歉,现在看你们如何处理。”
“他主动上门……道歉?”陆子朗的语气费夷所思,我们在另一侧的双人沙发上坐下。
知道是为了那件事,我有点放松,但气氛怎么搞得这么凝重,害我这当事人都有点紧张了,可不可以打开电视来点广告配乐……
“你们怎么都关机了。”妈妈埋怨的看着我们。
“图清静,爸,每个人都要为他所做的事情负责,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了。”陆子朗站起身,没一会,音乐流淌在室内。“老婆,喝水。”
我崇拜的看着陆子朗,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问道:“爸,你们的意思是?”
找到真凶应该高兴不是吗?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神情都这么凝重,真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想私底下解决是吗?”陆子朗撇撇嘴,神情严肃,口气不容置疑的说:“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私下解决,我们背着警察这样做,不是肆意动用国家资源。他想私下解决,想必梁警官已经找到了线索,爸,你应该直接打电话告诉梁警官。”
“对,我赞同子朗,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都要为她做的事付上法律责任。”老妈神情激动,似乎按捺了许久。
婆婆驳斥道:“她只是一时糊涂,她还年轻,就这样让她的人生背上污点,她日后要如何面对别人。”
“你当然这么说,当事人是我女儿不是你女儿,这种当作没发生的事我怎么都不攒同。哪天甲杀了乙,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
陆婷险些笑出了声,在触到妈妈的瞪视后,不自在的抿了抿嘴。
婆婆一听大怒,尖声道:“这完全哪码事,还有什么你的女儿,我儿子也是当事人,婚礼搞成这样,我们在亲友面前的面子往哪搁。”说着婆婆看向陆子朗,温柔的劝诱命令道:“子朗,事情过去就让他过去了,不要再追究了。”
见老妈又按捺不住想开口,我连忙打住,不解的问道:“爸妈,你们说的这个人是谁。”
“子朗,她是孙老的孙女。”
陆子朗被这个意想不到的人名愣住,脸上的神情不是复杂两字可以诠释的,我不由好奇孙老的孙女是谁?怎么能让他有这样的反应,他这反应是因为孙老还是孙老的孙女所带来的?但不管是谁,心里都很不舒服。
“子朗,你才刚结婚就在外拈花惹草太对不起我女儿。”老妈突然笑咧了嘴,开玩笑道。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陆子朗,他看了我一眼,揽着我的肩膀无奈的说:“妈,你就别掺和了。”
掺和?我仰头看向老妈,发现她兴致高昂……
“亲家母,什么拈花惹草,我儿子拈了哪朵花了。”婆婆生气的扭头大声的质问着。
两老面对面的干瞪着眼。
陆婷大笑出声:“妈,你真是没一点幽默细胞,阿姨是在开哥的玩笑啦。”
两老冷哼一声,相互撇开头。
我汗颜的看着妈妈和婆婆幼稚的举动。
刚才我也差点中了老妈的玩笑了,埋怨的瞅了老妈一眼……将心情从深沟里捞了出来,我迎向陆子朗的眸光低声道:“等会你给我交待清楚你拈了朵什么花。”
经陆子朗的解说我才知道,原来我见过那位孙老的孙女。她二十岁的生日宴会陆子朗还带我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当时陆子朗介绍我是他未婚妻时,那女孩张着她那双小可怜般的眼神眨巴的看着我。虽不关我的事,但她那眼神让我有些歉疚,都没怎么去注意她的长相。
我擦着护肤霜从镜里看着坐在床头看书的男人,直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框眼镜,看上去斯文的一蹋糊涂。这男人当初不会是就是用这副模样搅乱人家小女生的一池春水吧?
“陆子朗,你这祸水男。”
陆子朗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我,眉挑着,一副疑惑不解。半会,推了推眼镜,弯着嘴角,缓缓道:“多谢老婆赞美。”
……
拍脸的双手顿住,我从镜子里看着他得意的表情。酝酿许久,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只余手在脸上噼哩啪啦的脆响。
“这一招叫紧致肌肤。”从镜子里见他对我此番“自虐”有话要说,我先下口为强打断他的话。
陆子朗“哦”了一声。“别冷落为夫太久。”话落,他的视线乖巧的移到膝上的页面上。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干瞪着眼,祸源祸源……
想起今天下午那位孙小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自己的不是,当时看着那张娇娇弱弱的脸,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是她做的。果然,靠外表去定义一个人的好坏是多么的肤浅。
不过她的眼泪攻势倒是很强,忏悔的连我妈都投降了,老妈投降倒不奇怪,还在我的预料之中。老妈本来就爱看那些八点档赚人眼泪的剧情。偏爱那种瘦瘦弱弱惹人怜的女孩,更何况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最后还为那姑娘掬了一把泪让我扼腕不已。最后的结果,老妈一定将我这事当八点档剧情一样。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位年高老人家为自己的孙女不住的陪着不是。虽然无论她们如何的道歉,发生的事也不是一句道歉能了的。更何况在这件事上,陆子朗双亲似乎想私了,就这样算了。陆子朗原本的口气,也在听到是谁后内心挣扎不已。虽然不知道他和孙老之间有过什么事,不过我做的决定,无论怎样,他至少会尊重吧。
虽然他们在内心希望我能不追究,却在我毫不犹豫的不追究时的表情真让人啼笑皆非。
更何况她原本就没想过要阻止我的婚礼,只是想让我有个印象深刻的婚礼。
只是看到我在婚礼上昏倒时,歉疚折磨的她最后向她爷爷说了,老人家才亲自带她登门道歉。
“菲菲,我该庆幸我遇上的是你这样善良的坏人,不然我真要被冻死在那了。”我抽出几张纸巾在好笑的在她哭花的脸上擦着,纸巾一下就浸湿了。
“冻死?”她张着她那张纯净的大眼望我许久,突然又哇的一声紧抱着我大哭出声。
这么容易哭的女孩做起事来真不是一般的狠,望着埋在胸前的头颅,我无语的望向整件事的罪魁祸首,眉头紧紧的皱着……
父亲说这样是最好的,更何况是梁警官也说希望能够私了,他们也当作从未发生过。经他们解释,才知道,就算将她交给警方,以孙家的影响整件事的结果绝对是不了了之。
既然如此,人家都已亲自登门道歉……
就当抢了小女孩的迷恋的东西而受到的报复得了,只是那被封闭的窗户和冷气以及萧阳的出现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孙菲菲关于这些事似乎完全不知情,难不成是我的长相让绑架的那人看不顺眼,就顺势……
“不,不,才不会……怎么可能。”我恐怖的摇了摇头,看向镜子,被镜子里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你不是在床上看书。”我拍抚着受到惊吓的心脏瞅着身后的人。
“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你跟菲菲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的问。
“斯杰介绍的,当时她只是个小女孩……”
我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诚恳的问:“亲爱的,需要我夸赞你吗?”
“亲爱的。”他俯首,嘴唇在耳际不住的流连,低沉的说:“这称呼我喜欢。”
……
勾引,绝对是勾引……
事后,我趴在他的胸膛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子朗,你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许久不见回应,我好奇的抬起头,只见他一脸回想。
一见他这样,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爬了上去,捧着他的脸庞威胁的问:“还在回想,你有这么早熟吗?”
陆子朗失笑的握住在脸上肆意的双手,大掌按向我的后脑勺,在唇上重重的一吻,闷笑的说:“不早,比老婆晚了两年。”
……
“你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我眨着眼,好奇的看着他,这次换他瞠目结舌了。
陆子朗迟疑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呃……老婆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
“好奇。”
“…和初恋啊,对她的印象一定很深刻吧。”我埋在他的肩窝喃喃道。
“忘记了。”他的手在背后徐徐扫动着,翻了个身,悬在上头仔细的端详着我的神情。“吃醋了。”
我看着他紧张的神情,笑出了声,重重的亲了他一记,得意道:“我都说了只是好奇问问,你紧张什么,你是属于我的。”
看着他眸光溢彩的眼眸,为刚才的自己一窘。只见他不言不语,专注的目光盯着让人发虚。“难道你想让我奢望一个成熟男人是处男?”
见他许久都不说话,我不安的用指尖小心的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怎么了……不用感动成这样吧。”
“老婆,你能否不要动来动去。”
我愣住,待反应过来时,为时已往……
身边的热源突然消失,我悠悠转醒,张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枕边怔了许久,才想起陆子朗的假期已经到了,他去上班了。我端坐起身,一股失落涌上心头,看着空荡荡的另一侧,在心里暗自决定。
“早上好,老婆。”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陆子朗正披着浴袍,手上拿着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这么早就醒了。”他在床沿坐下,在唇上轻轻一吻沉声道。
好像平常很晚醒来一样,我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总不能说没有他的温暖而睡不着吧?我抿了抿嘴,微笑的接过他手中的毛巾。“我以为你去上班了。”
陆子朗笑着糗道:“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八点都不到,你竟然醒来了。”
我看向床头柜的闹钟,竟然真的不到八点,难怪他人还在。“前几天我六点钟就醒了。”我反驳道,手用力的将毛巾在他头上胡乱的鼓捣着。“早上洗头发很容易头痛。”
“嗯,我以为你在那是失眠睡不着。”他闷笑道。
吹风机呼呼作响,我干瞪着他咧开的嘴角。那句话当作和吹风机一样制造出来的噪声算了。
“可以了,以后早上不许洗头发。”
“知道了。”他回转过身,双手圈在我的腰际,低首下来。
“早安吻应该是这样。”半晌,他像偷腥的猫舔舔嘴唇暗哑的叹息的说:“老婆这么早醒来,为夫真的很挫折。”
我紧抓着他的衣襟,平复的呼吸。对他的话有一瞬间的怔然,待反应过来,温度似乎又升了几度,看着他抑郁的神情,我恼羞在怒。
“陆子朗,你给我去上班。”
良久之后,被单被人拉了下来。“老婆,我去上班了。”
我懒懒的“嗯”了一声,这几天习惯了他穿着休闲,突然变成以往那样真有点适应不了。伸手整了整他的领带,垂落在额前的头发被发胶固定的一丝不苟,露了饱满的额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想起上次在电梯里见到他这副模样时,有一下子的认不出。
“工作愉快。”
陆子朗低首在脸颊轻轻的吻了下,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
在床上闭着眼躺了一会,发现实在恢复不了以前有多少时间就能躺多少时间。心甘情愿的爬起身,梳洗了一番。
穿衣服时,手经过腹部,才想起要做的事。从包的里层拿出背着陆子朗买的避孕药,喂到嘴边又犹豫了。想起昨晚他的手在平胆的腹部徐徐抚摸,嘴里的期盼。
自从婚礼后,他似乎特别想要一个孩子。手下意识的按在腹部,如果陆子朗知道他每晚如此勤快,我却背着他在做对应措施会怎么样?
看着手中的药丸,吁了一口气,将它扔到了垃圾桶。
打开房门看到了陆婷,有一瞬间的错愕,这才想起,自婚礼后,爸妈因为担心在这住了下来,陆婷也名正言顺的搬了进来。
“嫂子,早上好。”陆婷看见我微笑的打着招呼。
“早上好,今天没去上班吗?”将门带上,我笑着问。
“是啊,今天休假,刚才觉得无聊,所以去我哥书房拿了本书。”陆婷摇了摇手中的书籍,亲热的挽着我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扶着我,好像我现在是有孕在身的孕妇一样。
陆婷兴奋的提议道:“嫂子,等你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去逛街好吗?”
纵然与她和好如初,但她以前所做的事在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瘩,有些防备。对于她以往上一秒的热情对待和下一秒的冷言相向,纵然经验再丰富多少有些消受不了。
我戒备的看着她,微微的笑着。“好啊。”
一定要找份工作,不然以后应付这种连“没时间”这三个字都会与我绝缘。
陆婷大概看出我对她的防备,双手合着歉意道:“嫂子,对不起。”
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抬起头宠溺的问:“你这丫头一大早又做了什么坏事。”
“哪里,人家感冒了哪有力气使坏。”陆婷抗议道,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感冒。
突然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一记。“做了对不起哥的事,亲了嫂子。”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客厅里顿时传来爸妈欢快的笑声。
陆婷的突然之举让我防不胜防,意外的看着陆婷笑的灿烂的脸,伸手擦了擦留在在脸上的水气。
嘴角渐弯着微微的笑了,耳边响彻的是妈妈催促的嗓音。
又是补身子的……
我摸着肚皮,一切顺其自然吧!
当诺大的房间突然仅留下我一人时,拖着棉质拖鞋踩在瓷砖地板上都神经质的感觉有声音回荡在耳边。我仰躺在沙发上,扬眸仰望着大片的阳光穿透过玻璃倾泄一地,耳边回响的声音是正播放的动作片,打斗的声音显得场面似乎很激烈。我转头看了一眼,却因阳光照射宽大的荧幕里是落地窗的影像。
原本还不觉得寂寞,现在真的寂寞起来了。有些埋怨爸妈怎么不在这多住段时间或干脆住下来好了,这样至少白天还有人陪着说话,房间里也会有笑闹的声音。爸妈回了Y市,陆婷也主动的搬了出去,临走前还糗了我一番。
而现在,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和陆子朗一起去跑步,刚开始的气喘吁吁也渐有所渐止。奈于早上运动让整个人每天都精神抖擞的,一大把的时间也在刚开始在外游荡演变成无聊的窝在家里。
“这是居家生活么?”我喃喃自语,爬起身,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不清楚的影像啃咬着苹果。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心里似乎也因期待的铃声让心脏一阵急促的跳动。
不是陆子朗,陆子朗不会打家里的电话,他总会先打我随身所带的手机,没人接听后才是家里的电话,两者都没人听然后会出现在家里,看着我对他莫名不已的视线。这种事无论多少次他的表情都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心里一阵小得意。
放下话筒,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这种无聊时间终于可以小小的谢幕了,前提是面试成功的话。欣喜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陆子朗,语气里的得意明显的隐藏不住。
长久的休息终于落下了,溜到书房,在陆子朗准备的另一张书桌上整理着自己明天所要用的资料。
书架上的最底层是一些小说,翻来找去,发现想找本言情小说真的困难。
“这男人怎么就不看言情小说呢?诶。”我无奈的叹道,双眼双手继续搜索着纠结了一番,只好随手抽了一本。瞪着封面上的汉字。“呃…好吧,重温射雕…”
抱着书躺在沙发上还没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着手机荧屏上被我避而远之的号码真想向她呐喊。
“嗨,朴闲。”我有气无力道,这几天每晚下来,被她折腾的够呛,完全不像个做母亲的,不到十二点,绝不罢休,幸好她老公也能折腾。而白天有时间,却没她身影。
“妹妹啊,这大上午的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朴闲朝气蓬勃的嗓音嘹亮的在耳边响起,她顿了一下,邪恶的笑了起来。“叫你老公做人不要太累啊。”
我猛烈的呛咳着,对她的惊人之语总是适应不了。陆子朗在朴闲邀我出去的第一晚还客客气气的,后来被朴闲每晚连续下来的突袭,陆子朗也不客气起来了。
陆子朗的不客气对朴闲来说跟空气似的,完全没放在眼里。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有气无力。”我郁闷道,朴闲这名字只能说她老爸深谋远虑,取的人如其名。
“好啦,好啦,出来吧,我正等着你呢?”
“我能拒绝出去吗?”看着窗外的明媚的阳光我微笑的问,这电话来的真是时候。不过接到朴闲白天约我出去的电话倒让我意外了一会。
“我要陪我先生回米国了,你不过来送我?”朴闲指责,半会,彼端传来隐隐哭泣的声音。
“…你也太雷厉风行了吧。你在哪?嗯,我现在马上过去。”
结束通话,花十分钟将自己打理了一番。出外拦了一辆车,直奔机场。
对于我才出现在机场就被她发觉,这点……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人,她的先生。归功于他高大威猛的先生吧……第一晚我们两个家庭聚在一起的时候,我跟陆子朗见到朴闲先生的时候,在脑海里想了很多个词来形容。最后最为贴切的莫过于“美女与野兽”,讶异的是她们的小孩,除了一双眼瞳看得出是遗传母亲,其它的和父亲完全一个模子,却可爱的不得了。
我扬扬手,小跑了过去,打了声招呼。朴闲的先生杰森甩着他那蹙脚的中国话,听起来总会让人忍俊不禁。
“怎么这么突然,昨晚都没听你说。”
朴闲抽了抽鼻子,用眼角余光瞄了旁边的一大一小一眼。我了解过来,只得干笑。
“别虐待儿童啊,要玩自己生一个去,是吧,宝贝。”朴闲挥开我在他儿子脸上作乱的手,低头张嘴在那粉嫩的脸上一咬,惹来一阵咯咯直笑声。
“只有我一个人来给你送行吗?”我四下张望着,确实只有我一个人。“我很受宠若惊。”
“你得了吧,我让他们回去了。”说完朴闲向站在一旁的老公耳语着,杰森看向我点了点头算是招呼。
“他们去哪?”我不解的问。
“我想跟你聊几句。”
我暗怔:这几晚聊的够多了。
“顾小庆,你这什么表情。”朴闲昂着下巴看着我眉头紧皱。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终于受不了的狠瞪了她一眼。“临别之前,不用这么深情的望着我,受不了。”
朴闲撇撇嘴,吁了长长的一口气,突然倾身过来。
我诧异的“啊”了一声,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抱着自己的朴闲。人是所熟悉的,但对她突来的拥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