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翔来的这半个月里,三界村的发展非常地快,十来个工人加上村民们的帮助,已经建好了六套平房,其中最早的三套,早已经粉刷一新,而刘华诚则买来镇上最好的床,沙发,衣柜,茶几,桌椅等等。只要再晾一晾,便可以进去住了。
现在的刘华诚,在镇上可算是有名了,每天出去买东西,而且一买的量还挺大,以前还好,买一些生活用品,现在呢,水呢,钢材,家具,家装的材料,什么都买,搞得只要一出门,一个个刘老板刘老板地叫个不停。
三界村又陆续来了一些逃难的人,现在已经达到五十多个了,但是多半是老弱病残,刘华诚又重新整合了一下,有点劳力的都帮工人们干活,老一点的就守着菜地做做饭。小孩子们呢?等闲下来,刘华诚准备教他们一点知识。
因为房子是给自己盖的,所以大家非常出力,再加上吃得好,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大家每天都是笑呵呵的,象是到了天堂一样。
这天晚上,刘华诚正在干爷爷家里练拳,他感觉自己的斗气非常奇怪,每天就算如何修练,但是进步得总是很慢,不过等新的居民来了过后,当大家对他感激涕零的时候,他就觉得身体里面斗气澎湃,一股一股地在身体里不由自主地转动,冲击着自己的神经,等回到榕水镇,发现斗气真的又进了一大步。
“手抱千斤锤,脚下似钢鞭。”这一句口诀,讲的是运气到拳头以及脚上面,在空手的时候,可以将拳头当作千斤重的拳头那样用,而抽出去的腿,也要象钢鞭那样有力。这两式刘华诚打得又快又狠,以至于空气中都有了“呼呼”的声音。
“好,好身手,好拳法。”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叫好声,刘华诚转头一看,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国字脸,中等个子,穿着短袖西裤,手里还拎着东西。
这人看到刘华诚停下来,便走过来道:“小兄弟,好功夫啊,你是在陈老师这里学习多久了?”言语中有点和蔼。
“哦,大概有半个多月了。”刘华诚老实地道。
“呵呵,才半个月就这么厉害了?你是陈老师的关门弟子吧?”中年人道。
刘华诚想了想,接南无拳经的那天晚上,好象是端茶磕过头的,便点点头。
“是这样啊,我二十年前,也在刘老师这里学过的,这样看来,你是我的小师弟了,哈哈。”中年人开怀大笑道。
“定中,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啊?”这时干爷爷在屋里喊道。
“陈老师,我就来,跟小师弟聊天呢。”说完,招呼刘华诚一块进屋。
进屋子相互介绍一下,原来这中年人姓张,名定中,现在是合山县武警支队的大队长,年青时候的他酷爱武术,喜欢到处找人挑战。二十几年前,到合山这个小地方当大头兵,放假的时候,便四处打听哪里有武术高手,跑去挑战,后来到了陈老这里,被当时陈老的五儿子打败,便一心想要拜陈老为师,但是尤于年纪已大,所以只学了几手外门功夫,南无拳的精要并没有学到手。对陈老也只是老师相称,并未叫师傅。
但是正因为这几手功夫,让他在一次配合公安抓捕罪犯的时候露了脸,复员过后被武警支队要了过去,经过十几年的打拼,坐上了队长这个职务。现在还兼任县武术馆馆长。
坐了一会儿,闲聊了几句,刘华诚见二人有事要谈,便起身靠退了。
第二天晚上,陈老叫过老华诚,对他道:“是不是要开学了?”
刘华诚算了算,大概还有四五天的时间,就要去县里面的复读班了,于是便道:“嗯,是啊,没几天了。”
“我们学功夫的有一句俗话:练功不出门,练武走天下。你在我这里学习的是武术,所以自己一个人练的再好,也是没有用的。应该出去锻炼一下。”
其实刘华诚每天晚上都在跟亚力克斯练习,有时候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亚力克斯明显强过他太多,但总是小心翼翼地陪着他,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招式对亚力克斯这个新晋的战神来说也是很有帮助的。
挠挠头,刘华诚道:“干爷爷,我去哪里找谁交手呢?”
“昨天晚上来那个,是你们师兄,叫张定中,现在在县里当武术协会的会长,又是县里武警支队的队长,最近部队有一个大活动,要从地区选拔人材,他来找我,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时间去给他们指导一下,在短期内提高一下,但是我老了,不想动了,再说,要讲短期提高,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提高得更快的,所以就象他推荐你了,去跟他手下那帮大头兵练练,好增加一下见识。”
听到可以跟对练,刘华诚心里挺兴奋的,便问:“哪里去?是在他们部队吗?”
“不是的,县里有一个武术馆,他们现在应该在那里训练,明天就去吧,时间有限,多跟人交流交流。”
“好的。”
镇上到县里不远,坐车也有二十分钟,所以刘华诚答应下来。
第二天。县武术馆内。明亮宽敞的大厅里,七八个人正做各自的运动。
“班长,在这里练了两个多月了,好无聊喔。”一个黑黑壮壮的人道。
“闭嘴,这一次全军大比武,我们不能丢给自己丢脸,反正都在练,大夏天的,在屋子里面练,总比在外面练正步强吧?”班长武国强,今年二十五岁,当兵到现在已经七年了,刚毅的脸上透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原来今年是新中国的六十周年大庆,全国各个系统内部都展开了一系列的活动,其中国内七个军区,便要展开一场大规模的系统内全军大比武,当然这种比武,跟平常拍摄的给老百姓看的纪录片不是一回事。
四川有一个成都军区,恰好是全国七大军区之一,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从军区内部做一些选拔和调整,各地市的驻守部队都要参加活动,并要写到文件当中。
张定中这个队长,带领的也就一个班,七个武警,本来这就小单位是没有什么大事情的,但是偏偏他的功夫出色,手下的几个兵在他的调教下,屡次在市里的散打比赛中拿奖,所以这一次市里也点名要求他们参加。
所以,这个中队连班长一共七个人,便集体出现在武馆,每天进行训练。
突然,有人道:“队长来了。”
“全体都有,立正,敬礼。”班长大声道。
张定中回礼,大声道:“稍息。”
看了看手下的几个兵,张定中笑咪咪地道:“同志们,辛苦了。”
“报告队长,不辛苦。”手下大声道。毕竟不是正规部队编制,某些地方也没有这么严格。
“呵呵,这两个月来,你们每天都在辛勤地锻练,眼看马上就要到国庆了,等国庆过后,我们军区的比武就要开始,一个月军区内部,一个月是跟别的军区比。”
“我们这水平,就到市里去玩玩。”一个高高瘦瘦的武警道。众人发出一阵轻笑。
“猴子,就你嘴臭,我可跟你们说啊,这一次大比武,可不仅仅是出去玩这么简单,这是一次六十周年大比武,也就是说,至少要十年才能遇到一次,我想了又想,至少也要让你们到省会去一趟啊。”张定中笑着道。
“队长,就我们这水平,跟人家军区里面‘搞后勤’的差不多。”,‘搞后勤’,在这里是搞笑的意思,因为在这个县里的小兵,没有什么干的,就只有养猪,意即‘搞后勤。’
“放心,你们队长我是干什么的?昨天我去我老师家,请了一位高手来指点大家一下,争取在短期之内提高大家的格斗水平。”
“谁啊?是队长你的老师?他不是已经退隐很久了吗?”一个手下道。
“教你们几个,哪用得着他老人家出马?他收了一个关门弟子,昨天我求了半天,才把说动老师让他过来,等一会好好表现,不要给我丢脸,知不知道?”
“是”,七个手下齐齐答到。
武警中队七人依次为:班长:武国强。副班长:王科。警员:侯军,都喜波,王志勇,朱国兵。后勤:华烨。
正在这时,武馆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清晨的阳光将一个身影照得异常威武。
“来了,站好。”张定中说完,便迎了上去,热情地道:“小师弟,你来了?快过来。”
“师兄。”刘华诚不是一个开朗的人,看到有陌生人,有一点局促。
“晕,一个小孩子嘛。”外号“猴子”的侯军道。
“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们小师弟,叫刘华诚,他还在念高中,你们就叫小师兄就行了。小师弟,就是这几个大兵,师兄就拜托你多出点力了。呵呵。”
几个大兵大眼睁小眼看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小师兄。”
“师兄,这?”刘华诚也有一点傻眼,昨天干爷爷就是叫他到这里跟人练练,什么也没有说啊。
“好了,小师弟,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跟他们熟悉一下,中午一块吃个饭。拜拜。”张定中把刘华诚扔在这里,一个人跑了。
“小师兄,你多大了?”队长一走,几个兵活跃了起来。
“不用叫我小师兄,叫我小刘,或者华诚就行了。”刘华诚客气地道。
“小师兄,队长请你来,是要教我们什么啊?听队找说你功夫很强喔。”班长武国强道,他对武术也比较爱好,在市里散打也取得过名次。
“这,我也不清楚啊,我师父只是叫我来这里跟你们一起练习。”刘华诚回道。
“小师兄,你也是学武的,我们来练练啊。玩玩,怎么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朱国兵道。
“好啊。我练了这么久,还真没有怎么和人交过手呢。”刘华诚高兴地道。
首先跟刘华诚交手的是朱国兵,也是干干瘦瘦的,华诚第一次站在拳台上,双手带着拳套,跟朱国兵转来转去,挺新鲜的。
朱国兵几个虚晃,见刘华诚理也不理,身子一侧,一个横脚,向着他的腰部扫来。
刘华诚轻轻抬脚一挡,双腿交击,只听“空”的一声,不象是肉肉相击,倒象是谁用腿踢到了钢管上面的声音。
“啊”朱国兵抱腿大叫道:“腿断了。”便倒在地上。众人围过去一看,腿肿了一块,周围正在慢慢变青。
“没事吧?我来看下。”刘华诚从包里拿出装着药的香水瓶。往着朱国兵的腿上一喷。立马,肿块停止涨大,周围青紫色也消了,刘华诚看这伤口消失太快,赶紧用一块毛巾把腿包起来,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小猪,没事吧?”跟他较好的王志勇问道。
“没事了,咦,刚刚痛得这么惨,好奇怪啊。”朱国兵奇怪地道。
“日,大惊小怪,蚊子叮你一口你也是叫的。”看到他没事,大家也放心了。
接下来,大家一一上场跟刘华诚过了两招,刘华诚为了验证所学,也没有客气,所以最厉害的武国强也就在他手上过了两招,刘华诚一个直拳过去,武国强双手一挡,接着刘华诚身体向前一步,拳头变击为扫,脚下一绊,武国强就倒了,他也是七个人里唯一没有受伤的。其他的人脸上,手上,腿上,多少有点青肿。
不过一圈下来,大家对刘华诚的实力多少有了点了解,一口一个小师兄地,叫得不知多亲热了。
中午一起吃饭,几个人联合把刘华诚放倒,正在迷糊间,张定中大声宣布:刘华诚成为武警中队外聘教官,即日上岗,传授一众武警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