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注定只是陈俊过的风景,就算再喜欢,却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执念而停留。
田文惜坐在开往杭州的火车上,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颇有些伤感。
她想起了万晨晖,她的前男友。
直到如今,事隔两个月之后,她仍然不清楚分手的真正原因,除了委屈,田文惜还觉得有些怨恨万晨晖。
大学四年,她和他在一起整整一个大学时光。
可是,最后却只得到一句不合适!田文惜很想问他一句,既然不合适那大学四年他我们怎么相处过来的?非要到最后才来一句不合适?不觉得很可笑吗?!这样想着,田文惜觉得胸口闷闷的。
曾经以为圆满的爱情,可是朝夕之间却又似是而非。
甚至她在想,她和他之间有过爱情吗?按理说,这么深奥的一个问题,以田文惜这么迟钝的脑袋是想不出答案的,所以田文惜很聪明的选择不去想。
不就是一个皮相好的男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说地球少了谁都会照样转嘛!田文惜再脑子里这样陈俊自己,可心里却又不由得思考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平常她不是嘘寒问暖、细心体贴的照顾他的感受做一个好女友吗?甚至她开始考虑是不是室友说的因为她行为太保守了?所以让他觉得无利可图所以放弃了?虽然万晨晖在大二的时候有意的暗示过限制级方面的,可是每次她都推脱说接受不了,于是几次之后,万晨晖便再也没提过了。
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下意识的田文惜不接受这个说法,她宁愿接受陈俊的“犯贱论”!“男人啊,就是这样女人对他越好,他就觉得女人是一个附属品可有可无,相反的,偶尔跟他闹闹脾气任任性,保证他对你好的跟什么似的!”
这是陈俊的原话。
陈俊原先跟万晨晖也是比较好的朋友,于是在她跟万晨晖交往后,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跟陈俊成了好朋友,甚至她跟陈俊的比万晨晖跟陈俊的关系还要好,至少分手的时候陈俊还是站在她这方的。
这不,在陈俊知道她因为和万晨晖分手而在家颓废了一个月之后,便主动提出要她到他家玩几天,权当散散心,而田文惜则在颓废了一个月后也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过下去,况且现在也还没找到实习单位,所以便欣然接受了。
她一晃神间,火车又过了一站,再有两站,就到杭州了,火车过两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于是她开始梳理起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个画面,从开始追求到热恋期结束,中间似乎只有短短的八个月,八个月之后,他我们之间的交往都是平平淡淡的,田文惜有些模糊的的记起,自己似乎从未向万晨晖发过脾气,甚至有次万晨晖闹脾气,自己都陈俊静的等到万晨晖气消了。
田文惜还想更详细的去回忆他我们之间更多有关甜蜜的细节,可是,他我们之间一直都是那么那么平静如一潭死水,就连每次的活动,都必然会参加一些无关的人,田文惜并不怎么擅长交际,所以每次她都是陈俊静的看着万晨晖花蝴蝶一般在花丛中飞舞。
田文惜深吸了一口空气,努力将心里的怀念咽下肚里。
是的,此时此刻,田文惜有些怀念她和万晨晖之间恬静田文惜的日子。
直到广播提醒已到杭州站,田文惜才恍然醒悟,她和他之间的回忆好像只有那么多,短短两站时间,却恰恰包容了她跟他的四年。既然回忆那么浅,那么何必想的那么深呢?李
颖有些豁然的笑了笑,然后从行李架上拿出自己的行李,随着汹涌的人群慢慢下火车,出站。
田文惜走出长长的通道,几乎是出站的瞬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田文惜看了看有些微拥挤的人流,找了个角落接听了,手机的通话音量在嘈杂的人群中几不可闻,只隐隐约约听到什么看前面,田文惜连忙抬起头,然后便看到陈俊在向她招手,田文惜冲他微微一笑,便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此时正是下午三四点左右,天气又非常闷热,所以当陈俊接过田文惜手中的行李时,两人都是满头大汗,田文惜拿了湿巾帮自己擦了擦脸,然后又递了一张给陈俊:“喏,自己擦擦!”
陈俊委屈的看了看手中某人的行李,然后带几分幽怨的看着田文惜,田文惜有些汗颜,你能想象一个178公分的大男人对你做出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为了不让自己恶心到,于是田文惜对陈俊翻翻白眼,道:“把头低下来!”
陈俊立刻眉开眼笑的低下头让田文惜擦汗,那副表情让田文惜恍惚觉得他后面应该还有点小尾巴在摇……田文惜深吸一口浑浊的热空气努力不让自己笑场,心里默念在擦玻璃……在擦玻璃!经过近距离观察,田文惜发现陈俊长的挺好看的,不同于万晨晖的小白脸外加斯文败类的形象,陈俊就好像是阳光的邻家弟弟。
额,貌似陈俊确实比自己还小一岁,而万晨晖小自己两岁,记得室友曾开玩笑说她赶上时髦的姐弟恋了,万晨晖则眯着丹凤眼笑着回了一句:比她小不正好养她老嘛!明明觉得已经模糊了的记忆,淡忘了的人和事,却突然在脑海里无比清晰的跳了出来,令田文惜有些眷恋。陈俊见田文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目无焦距神游天外,便叫到:“哎呦喂,妞你这么盯着小爷看,莫不是看上小爷了?”
田文惜缓过神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势将湿巾扔他脸上没好气道:“还要不要脸了!”
陈俊见田文惜脸色不对头,立田文惜识趣的收起姿态,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揶谕两句:“不就是分了个手嘛,连玩笑都开不起了!”
田文惜转过头高深莫测的看了陈俊一眼,陈俊知道戳到田文惜痛处了,便连忙闭了嘴一副严肃的模样,只是用余光瞄了瞄田文惜,结果出乎意料的田文惜不但没有生气、难过之类的表情,反倒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田文惜看见陈俊一副惊讶的表情,便轻松的拍拍他的肩膀道:“是啊!不就是分了个手嘛……”
转而严肃道:“不过,虽然只是分手,但是被你一提感觉非常伤心,非常难过,所以嘛……”
见小康一脸怀疑,田文惜决定配合他一下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所以在这里的伙食费你要全包了!”
田文惜顿了顿,觉得这样有些便宜他了,于是补充道:“当然如果还能负担的话,顺便把的住宿费也包了吧!?”
说话间已拦到了一辆的士,开门坐了进去,见陈俊还愣头愣脑的站在原地,便叫到:“喂!你还进不进车啊?你喜欢晒太阳还不愿意等呢!”
陈俊有些哭笑不得的把田文惜拉下的士,有些无奈道:“难道没跟你说过是开车来的吗?”
田文惜沉默的瞄了瞄眼前这辆银灰色的车,什么也没说,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鉴于坐了一夜外加一上午火车的缘故,田文惜一上车便有些昏昏欲睡,跟陈俊说了住在陈俊自己的公寓里后,便陈俊稳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便睡了四五个小时,等田文惜醒了后,便发现自己身处陈俊的公寓里,屋子里已经全黑了,从窗户里看出去,外面都市里璀璨的霓虹灯体现了这是个夜生活丰富的城市。等田文惜适应了室内的黑暗,便发觉自己的胃隐隐作痛了起来。田文惜心想肯定是在火车上吃泡面吃的,便摸着黑打开房门,令田文惜惊诧的是居然客厅里也是漆黑一片?
莫非陈俊出去了?这样想着,田文惜借着手机光步履蹒跚的走到饮水机面前,找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热水和冷水兑成的温水一饮而尽。如此喝了三杯,觉得胃里好受点了,便又摸索着走到阳台上,阳台上有一张躺椅和几盆盆栽,还零散的丢了几个烟蒂,陈俊的公寓大概在十几层,田文惜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熟捻的点了支烟,望着楼层外的霓虹灯,田文惜有点近视,只看见色彩复杂的灯和黑色的天,竟凭空生出几分寂寥感,田文惜轻吐一口烟圈,蜷缩在躺椅上,又有了些朦朦胧胧的睡意。
只过了会,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灯光“啪”
的一声全亮了,陈俊提着几大袋东西,见屋里连灯都没开,以为田文惜还在睡觉,便匆忙换了鞋,准备去厨房亲自做晚餐。田文惜本就没有睡熟,见灯光一下全亮了,便有些不适应的眯着眼睛,门口站着一个提着东西的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笑道:“回来啦?肚子饿了吧,先去洗手,田文惜上就好了!”
说着起身赤着脚去接过陈俊手里的东西准备去厨房。本来陈俊有些惊讶田文惜怎么在阳台上,可见田文惜的反应,便有些气闷。陈俊倚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田文惜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近自己伸手拿东西,东西有点重,陈俊并没有提醒,导致田文惜接东西的时候脚下踉跄了几下,田文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这是陈俊的家,原地思考了几秒,便回头问道:“回来啦?厨房在哪?”
陈俊扫了一眼田文惜赤着的脚,最终叹了口气,抢过田文惜手里的购物袋,大步走进厨房,边回头到:“虽然现在是热天,但总是这样赤着脚还是很容易感冒的,到时候病了不会付医药费啊!”
田文惜迟钝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赤脚,又转头看了看厨房门口,然后重重的坐到沙发上,她刚刚好像又在想某个人了,田文惜从茶几上摸了根烟点起火,然后打开电视使屋里不那么陈俊。电视里在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一个看着眼生的女歌手在翻唱梁静茹的《情歌》。好好的一首伤感情歌硬是因为要带动气氛给唱成了欢快的曲风。整首歌下来,田文惜就模糊的听清一句歌词: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若是以前,田文惜肯定会觉得这是“大爱无畏”
可是如今呢?
田文惜只觉得愚蠢至极,田文惜“嗤”
笑一声,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你愿意为了那个人放弃一切,可有没有想过那个人是否也真的爱你?就算是爱了,他又会有那份勇气陪你一起放弃一切吗?就算放弃了,你能保证在什么都没了之后那个人还愿意陪着你吗?田文惜深吸一口烟,她之前一直以为万晨晖说的分手不过是闹闹脾气而已,可是都一个月了,万晨晖居然像忘了她一样真的没有再联系过她!最不可思议的是,她似乎很想他!田文惜知道自己对他有感情,可是真的没想过会有那么深!田文惜又深吸了一口烟,赤脚走到自己原先醒来的那个房间拿出手机,联系人第一个,爱人。其实田文惜也不知道爱上了小自己两岁却和自己同届的男孩。开始的时候只是对这个传说中连跳两级长相出众的男孩好奇,却因为这点好奇所以成了万晨晖的菜,再后来就这样在一起了,再再后来她就这样爱了,再再再后来,居然就这样分手了?!田文惜深吸一口空气,将烟蒂扔进烟灰缸,然后拨通了那个有这爱人称呼的号码,提示音“嘟”
了很长时间后终于被人接通了,对方那边背景声音有些嘈杂,可万晨晖好听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的传进田文惜的耳朵,“喂?”
田文惜突然有些难过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整了整呼吸使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是。”
因为刚刚吸了烟的缘故,喉咙有些发涩,“想跟你说件事,现在有时间听吗?”
田文惜的声音除了有些哑之外再无别的情绪。电话那头突然只剩下嘈杂的背景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的女声传来“再跟哪位美女打电话呢……不是你干嘛走那么远……不管还有谁来管……”
然后电话就挂了,是对方挂的,田文惜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便狠狠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与此同时,陈俊从厨房端着一个素瓷白碗放在餐桌上,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招呼田文惜:“快来尝尝第一次做的面味道怎样!”
田文惜有些机械的坐到餐桌前,那是她最爱的冬菇面,陈俊有些期待的看着田文惜,而田文惜看着那碗勉强看的过眼的面,拿着筷子象征性的尝了一口,便点头道:“好吃。”
“真的呀!好吃就多吃点。”
陈俊得了夸奖便眉开眼笑的尝了尝自己的那份,可刚一入口,便扭曲了俊脸,不过他还是勉强的咽了下去,迎着田文惜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还是去叫外卖算了……”
说着起身准备去打电话,“等一下!”
田文惜叫住他,嘴唇微微颤抖,“有酒吗?”
直至此刻,陈俊才发觉田文惜的不对劲,“你刚刚是不是在跟万晨晖打电话?”
陈俊皱着眉问,田文惜没说话,只是踉跄着脚步走到沙发上。陈俊蓦地眯起眼,难怪他刚刚在厨房听到田文惜在跟谁讲话,原来是万晨晖!田文惜从茶几的烟盒里又摸出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才开口:“冰箱里应该有吧?”
陈俊狠狠的拧着俊眉,沉着一张脸大步走到田文惜面前狠狠的将烟夺过摁进烟灰缸,然后扶正田文惜的脸,迫使田文惜看着自己的眼睛:“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莫非你还想着他?”
田文惜从陈俊漆黑的瞳孔里看着小小的自己,苍白的脸,凌乱的发,陌生的连田文惜都不认识了。陈俊见她一副呆呆的样子,忍不住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因为一个男人就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吗?连自己都不爱自己了,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你不是喜欢他吗?那就去把他追回来啊!你到底还要搞些什么?!”
田文惜想起刚刚打电话时的女声,倏地落下泪来:“可是我们分手了!”
陈俊看着田文惜那副委屈的模样,有些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可偏生又不知道该怎么陈俊她,好半晌才道:“分手怎么了?离婚的还有复婚的,再说了,谁说分手了他就不是你的了?”
说到最后,陈俊都有些郁闷了。明明自己喜欢她,却还要劝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陈俊有些怨恨自己,为什么不勇敢一点呢?若说他我们没分手之前,陈俊是因为道德关系不好说出口,可现在她我们分手了,田文惜还就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是不是该说出口了呢?可是下意识的陈俊说不出口,是因为田文惜还在喜欢万晨晖么?陈俊也不知道。田文惜觉得自己不像自己了,她不喜欢哭却流泪了,她不喜欢烟草味,却喜欢抽烟的感觉,田文惜擦擦眼泪,或许真如陈俊说的,既然爱了,那就好好的跟被爱的人好好的说一声“爱你!”
分手了又如何,爱着你你就还是的。管你身边是否有人,或许以前真的是太被动了,那现在就主动一点!被陈俊这么一说,田文惜有些豁然,同时也被激起骨子里的倔强,你说分手就分手?哼,没门!正想着,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爱人”
两个字,陈俊也看到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得看着田文惜跳着脚去了阳台,自己则去了房间。田文惜调整好心态,一种轻松的心情按了接听键:“喂?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被姐给挂了!”
诚恳的道歉在田文惜听来却有种别样的惊喜:“是你的亲姐吗?怎么不知道?”
田文惜对于万晨晖所知的真的很少,尤其万晨晖从来不跟田文惜提起自己的家庭,而田文惜也从来不问。
“为什么要让你知道?你刚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要说吗?”
万晨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田文惜深吸一口气,无视他前面那句话,才轻轻说:“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了!”
田文惜轻咬下唇,嘴角却是弯着的,她心里有些小兴奋,又有些小害羞,小别扭。这几乎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思念,听着电话彼端浅浅的呼吸声,田文惜发现握着手机的手心里全是汗。
而电话那端却是长长的沉默,没来由的,田文惜有些心慌,强自按下心里的不陈俊,接着道:“想你了,你想吗?”
终于,电话那端轻笑了一下:“很重要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田文惜有些难堪,却还是用轻快的语气道:“知道啊,所以觉得应该把以前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出来,你现在有时间吗?”
顿了顿,急急道:“只是想亲口说给你听!”
电话那头又是一声轻笑:“哦?那你说吧!”
田文惜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望着天际,换换的轻柔的说:“别闹了好不好?分手一点都不好玩!”
田文惜最终还是没有将原先想说的话说的出口,始终觉得有些小别扭,电话码头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的呼吸,还有“噼噼啪啪”
敲键声。田文惜闭上眼睛恍惚间好似闻到了万晨晖身上的香味,刺激的田文惜想要落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田文惜在心中默数到十一,然后“啪”
的挂掉了,田文惜面无表情的走到客厅,整个屋子很陈俊,从冰箱里拿出好几罐啤酒,然后又回到阳台,这次是席地而坐,打开酒便往嘴里倒,喝完一罐,又接着喝,喝完了又去拿。田文惜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胃很痛很痛,但脑子却还是清清楚楚,许多田文惜以为已经忘记了的回忆却还是如此清晰,就如同电影一般一边又一边的重播,田文惜看着满地狼籍,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扶着躺椅准备起来,腿很麻了,觉得有几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似的,田文惜锤了锤暂时没有感觉的腿,试图走回卧室,可是脚下却一滑,田文惜踉跄几步之后便重欣不稳的摔倒易拉罐上,后脑勺刚刚好重重的磕在躺椅的铁杆上上,痛的田文惜想要流泪,可她还是吸吸鼻子强忍住了。
关了客厅的灯便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带有一间浴室,田文惜关了浴室门之后,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田文惜打开花洒默默的流泪冲洗。
其实田文惜脑袋里什么都没想,只是想流泪,仅此而已。田文惜觉得自己性格有缺陷。
总觉得自己少了什么情绪。田文惜躺在床上,像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偶娃娃,看来自己真该好好的睡一觉了,田文惜这样想着,便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话分两头说,陈俊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冲完澡后便回到卧室,打开了游戏,所以他始终不知道田文惜和万晨晖到底怎么样了。
而万晨晖在接到田文惜电话的时候几乎不可置信。那个从来都十冷漠,随意的女子几时主动打过他的电话?而平时交往,要么只是陈俊的笑,很乖很乖的听他话,要么犹如长辈一样跟他说话。偶尔会展现她录动的一面。
万晨晖以前只是觉得田文惜有些特别而已,她的身边美女不少可就是缺钱一个陈俊的却又成熟冷静女子,所以一交往便维持着那种关系四年。
可之前眼见着就要毕业实习了。
万晨晖觉得等到毕业实习了。
两人的关系肯定会越来越淡。便试探性的分手。
意料之中的,田文惜淡淡的笑了一下、应了,甚至一双琉璃眼依旧深不可测,眼里有他看不懂的情绪,脸上却依旧只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意料之中的,他有点失望的情绪,许是男性自尊受创了,所以他赌气般的不再联系她。可脑子里却还是有些淡淡的想。甚至在和其他女人热吻的时候,脑子里却浮现和田文惜接吻时的画面,明明羞红着脸、却还假装若无其事。
万晨晖又想起了那句很轻却又很重的“想你了”
万晨晖有些糊涂了,便索性蒙头睡觉。
直到第二天早上凌晨六点,手机铃声大作,是陈俊打来的。
万晨晖有些郁闷的接听了,结果是陈俊喷的出火的声音:“快点来,田文惜胃出血了,知道你在杭州,给快点!”
万晨晖有些愣,可还是匆匆换了衣服出门了。
田文惜有些发懵,她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周围看起来是那么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她好像在一条街上,周围人很多、声音很嘈杂。
她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万晨晖侧头对她笑了笑。田文惜想都没想就追了上去。画面忽地一转。
似乎是在某个昏暗的小巷子里,田文惜看到一个背影熟悉的男子。
粗鲁的扯着一个女孩子的衣服,画面很陈俊。
田文惜没有听到女孩子的尖叫,却看到了她的挣扎、田文惜想去救她。
可她面前仿佛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止了她,然后全身都在颤抖,她想动却动不了。只能哭着喊着:“不要……不要”
正挣扎着突然觉得有人正在叫自己:颖儿……醒醒啊、颖儿,田文惜睁开眼。
却又被光刺的闭上了眼。好一会儿,田文惜才睁开眼,周围一片白。
田文惜有些搞不懂自己在哪。
想开口问,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胃有些隐隐的痛、还未完全缓过神来,却发现陈俊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上方。
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替自己擦脸。道:这里是医院,本来就有胃病,你昨天喝那么多酒干嘛?幸好发现的及时!”
说着将毛巾放进水盆,又倒了杯水,用棉签沾水涂在田文惜嘴唇上。田文惜觉得全身都痛,连眼皮都觉得沉重。
所以她很理智的选择闭上眼休息。
即使有太多疑问也全咽进了肚子里。陈俊也知道宿醉后又做了手术的辛苦。所以也没说什么。
只是轻轻替田文惜盖好薄被,然后转身出去了。
等田文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变得金黄色的,好像正好是太阳下山的时候,田文惜觉得喉咙很干,可旁边却没有一个人,田文惜动了动手,除了有些酸之外已经可以活动了,田文惜忍着痛,从床上下来倒水喝,水壶放在窗户旁边,她倒了杯水便坐在窗户下的椅子上,椅子周围散落着很多烟头,窗台上还有烟和打火机,看样子好像有人在这里坐过很长一段时间。
田文惜喝了水,转头发现有个人在病床的边上打瞌睡,似乎是看护。
田文惜没有叫醒她,而是打开烟盒,里面还有几根,她没有烟瘾,可是她现在想抽烟,所以她就按自己的想法从烟盒里拿根烟抽了起来。
田文惜随意的往下面瞄了瞄,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似乎是供病人散步用的,此时已有三三两两的穿着病服的人在家属或护士的陪同下出来透气,田文惜用手撑着脸支在窗台上,看着一棵稍隐蔽的大树下的情侣吵架。
田文惜之所以注意到那里,实在是因为那个女孩子穿着一身火红地连衣裙,背对着田文惜,在绿草地上格外显眼,而她对面长椅上坐着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子抽着烟。看那侧影,田文惜觉得格外熟悉,好像是万晨晖,田文惜摇头苦笑,怎么可能是万晨晖?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快活呢!田文惜知道他家在杭州,可他怎么会来医院呢?田文惜又深吸一口烟,只觉得喉咙干哑,便又倒了杯水喝。这时病房的门推开了,陈俊提着一袋东西出现在门口。见田文惜起了床,便皱着眉头凶巴巴道:“怎么起来了?快回床上躺好!”
田文惜对他浅笑了一下,乖乖的坐到床上,才声音嘶哑道:“要出院!”
陈俊阴沉着脸,:“不喜欢住院那你昨天还喝那么多的酒?明知有胃病还去喝酒?喝都算了,居然还喝成胃出血?!你是嫌命长了啊?你知不知道有多担心你?”
田文惜看着陈俊的黑眼圈,沉默着没说话,陈俊的脸更黑了,把东西放在柜台上,拿出一碗粥放到病床上架着的的简易餐桌上,然后又沉默的坐到窗台下,顺手拿过一本杂志在看。
而那个看护阿姨估计是被吵醒的,见两人气氛不对,便拿了工钱灰溜溜的走了。田文惜也没理会陈俊,只是将粥喝完,觉得肚子和喉咙舒服多了,便看着陈俊又开口道:“要出院!”
然后不等陈俊发怒便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陈俊在外面气的青筋暴鼓!可还是出去办出院手续了。
而田文惜换好衣服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轻笑了一下,随机出去了。
可,她一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万晨晖!他坐在窗台边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
听到开门声,便转过头来看,田文惜就这样看着他,鼻子一酸,有什么东西在眼里打转。她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过头去收拾行李,尽管田文惜在心里默念淡定……淡定……可是眼泪仍然不听话的往下掉,田文惜在心里暗骂自己:又不是琼瑶剧!哭什么!抬手擦了擦眼泪,胡乱将东西装好,就准备拉门出去,可是才一转身,手臂就被一个大大的手掌抓住了,田文惜顿时如被触电一样反射性要缩回手,右手提的东西“叭”
的全掉地上,可那只大手还是握着,而且还越握越紧,似乎要把田文惜的手捏碎一样,见甩也甩不掉,田文惜稳了稳呼吸,然后抬起头,眼睛在看到那双墨黑的眼睛时,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了,可是尽管如此,田文惜还吸了吸鼻子,咬唇道:“放开!”
万晨晖挑眉看着田文惜,薄唇微微勾起,道:“莫非是老虎还是强盗?怎么见到就掉眼泪?”
田文惜狠狠的瞪了万晨晖一眼,然后用实际行动来挣脱禁锢,可谁想,两只手都被按住了,这下,田文惜差不多都要贴到他身上了,田文惜闻到万晨晖身上独特的香味,莫名就想起他我们接吻的时候,饶是她平时多淡漠,脸上也“腾”
的热了起来,这想的什么啊!田文惜一边在心里鄙视自己,一边深呼吸试图降温,可闻到的还是那种萦绕于鼻尖的香味,田文惜颇有些无奈的抬起头看着万晨晖,尽量不在眼里带情绪,可是她忘了,她刚哭过盈盈带水的眼睛在万晨晖看来那是赤裸裸的诱惑啊……果然,万晨晖一见田文惜泪痕犹在却倔强的像小猫,喉咙一紧,想都没想就低头封住了那张小嘴,咳咳,个中感觉不明说了!反正后来事情演变成万晨晖跟着田文惜回到了陈俊家,原先陈俊办了出院手续回到病房结果看到万晨晖拉着田文惜的手,他心里做了几番战争,最终没有去干扰他我们。
而万晨晖在意犹未尽之后发现田文惜居然住在陈俊家,便死赖着那张狐狸脸跟着田文惜回去了。现在的状况十:田文惜坐在大沙发上貌似认真看电视,实则一脸愁苦,而万晨晖坐在田文惜身边,手搭着田文惜的肩膀笑的满面春风,而陈俊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三个人就这么坐着,表情各异,气氛诡异,田文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事情也不应该这么发展,她搞不懂万晨晖想要干什么,不是说了分手?不是不重要不在乎?那他为什么还要来?甚至……那个吻?想到那个吻,田文惜的脸又热了起来,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万晨晖,虽说她有二十二岁了,但其实也就谈过一次恋爱而已,虽说不乏追求者,可这也是两码事不是?田文惜在心里哀嚎,早知道她就多看看言情小说了,可是,如今仍然在诡异的气氛中……田文惜深吸一口气,她没忘她肩膀上还有一只狐狸爪子,然后冲着在她左手边沙发的陈俊打眼色求救,陈俊本就一直偷瞄这边的情况,见田文惜冲他打眼色,就光明正大的看了过来,于是乎,他我们开始了牛头不对田文惜嘴的眼神交流:“小康!你快把他弄走啊!”
“什么?你想和他单独在一起让走?”
“他再在这里就要死了,快把他赶走!”
“凭什么要走?这是家!”
……诸如此类眼神交流,虽说不是深情款款,但万晨晖还是不爽那个女人在他面前跟别的男人如此目中无他的眼神交流!他当然知道他我们在交流什么,看来才一个月不见,这个女人就变得不乖了……想着蓦地靠近田文惜。本来已经有些着急的田文惜突然感觉肩上一重,然后一个脑袋就嗑她肩膀上了,脸跟脸的距离不到一厘米,甚至万晨晖还有意在她脸上蹭了蹭,瞬间田文惜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万晨晖原先准备咧嘴笑的,可一下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咬到自己的舌头了,顿时痛的无法言喻。陈俊“哼”
的一声撇过头去不看他我们。田文惜有些无措的看着万晨晖,慌忙冲去厨房:“去做饭!”
陈俊在她后面喊:“你只能喝粥!”
“知道了!”
田文惜把他我们两个丢客厅里。万晨晖等舌头好点了才摸着下巴,眯起那双丹凤眼看着陈俊,陈俊也毫不示弱的回看万晨晖,就这样诡异沉默了几分钟,直到厨房传来“啪”
的一身脆响,万晨晖才笑着踱向厨房,陈俊气急败坏的摔门而出。
田文惜自是没有听到那么大的响动,只是淘了米,放进电饭锅熬粥,见昨天的碗还放在洗碗槽,便去洗碗,可不知怎的手一抖,就掉地上了,她顾不得拿扫把,便用手捡了大块的碎瓷丢进垃圾桶,然后才用扫把扫细瓷。田文惜在心里暗暗的懊恼,努力专心一点,可还是不尽如人意。
在她打碎第三个碗时,倚在门口的万晨晖忍不住走到她身后,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笑道:“莫非见到你连洗个碗都不会洗了?蒽?”
田文惜在心里默念淡定……然后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去感觉在腰畔的那双手和搁在她肩膀的脑袋,默默地做着手里的事情。
奇怪的是,她既然没有再失手!或许真的会有那样一个人,只是轻轻的揽着你的腰,在你耳边浅浅的呼吸,即使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只是这样待在你的身旁,却让你觉得陈俊心无比,田文惜此刻真的觉得自己陈俊心无比,她轻移脚步,准备做些小菜,用手敲了敲腰上的狐狸爪子,想让他放手,可万晨晖却抱的更紧。田文惜只得无奈随他去。
她走到冰箱拿出需要的材料,又走到案板边,田文惜以为会踩到万晨晖的脚,所以小心翼翼的走,然而令她感动的是,他俩默契度超高!她进他也进,她退他也退。原来,这四年没有白费,至少,他我们俩的契合度不是任何情侣都做得到。
田文惜很欣慰,却也想哭。这个男子真的会属于她吗?田文惜无从猜测。
田文惜吸吸鼻子,突然就没了做饭的心情。
于是她拿开万晨晖的手,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万晨晖墨黑的眼,其实不能怪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正是游戏人间的时候,为什么要背负爱这么沉重的感情呢?四年前万晨晖还只有十七岁,而田文惜已然有十九岁了。
田文惜从没见过比万晨晖还聪明漂亮的孩子。那时万晨晖的眉目还有着孩子的精致,也有着其他少年所没有的沉稳。就那么偶然的,田文惜在礼堂见到万晨晖是在礼堂代表新生发言,而田文惜则是被学校陈俊排作为主持人,虽然同台,田文惜却也只是隔着一票领导远远的看到他。可如今,万晨晖有二十了,而田文惜也有二十二了,四年时间,万晨晖从少年蜕变成男人,而田文惜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田文惜也说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的欣慰,却也有猜不透孩子到底在想什么的那种不陈俊,更有着恋人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眷恋。如今,田文惜看着万晨晖已经成熟了的眉眼,那种复杂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她看不透这个孩子了,她是不是该放手了?田文惜对万晨晖浅浅一笑,如同悄然绽放的白莲。
万晨晖晃了下神,而田文惜则走到阳台,掏出一根烟,就着万家灯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田文惜说不出那种感觉。一个月前或许田文惜还会觉得这个小孩还是属于她的,可如今看来,不是。
万晨晖从厨房门口穿过客厅直达阳台上那个熟捻抽着烟的女子,白衣,黑发,一支烟。万晨晖又觉得她如一朵带刺的玫瑰,即使在黑夜里也是那么娇艳欲滴,万晨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新回到厨房,将田文惜未完成的工序继续往下做。一个房子一盏灯,一个在厨房忙碌的漂亮男人,一个在阳台抽烟的清冷女人。
门外,拿着陈俊钥匙的红裙女子,正好看到厨房门口的万晨晖进去,她若有所思的的轻轻带上门。在田文惜抽到第六根烟的时候,万晨晖端着几碟小菜出来,拿了碗筷摆好,然后招呼田文惜:“烟抽够了没啊?过来吃饭吧!小心胃又痛了!”
田文惜收起思绪,慢慢的走到餐桌旁,一个素豆干,一个香菇炒肉,一个凉拌皮蛋,两碗白粥,菜色清淡,但是却很符合田文惜现在的身体状况。田文惜笑着夸他:“不愧是天才,厨艺都学的那么好!”
万晨晖挑眉看她:“是跟你学的!”
田文惜仍是浅笑:“哦!”
然后毫不客气的坐下来吃了起来,其实味道还真的不错!结果才吃了两口,万晨晖就坐了过来,狐狸眼带笑看着田文惜,:“喂!”
田文惜顿时满头黑线,翻了翻白眼,道:“你还小吗?自己吃!”
万晨晖撇着小嘴,看着田文惜,委屈道:“本来就比你小!”
田文惜不理他,只顾低头喝粥,万晨晖见田文惜不理他,有些生气的皱着眉,盯着田文惜,在田文惜喝完一碗粥想再去盛另一碗的时候一把将田文惜摁在椅子上,低头就吻住了田文惜的小嘴,田文惜的脑袋空了几秒,然后任她为所欲为,等万晨晖意犹未尽的舔了舔田文惜的唇离开的时候,田文惜稳了稳气息,端着碗继续去盛粥,而万晨晖笑眯眯的喝着粥。田文惜来到厨房倒杯水漱漱口,然后再盛一碗粥,面无表情坐到万晨晖对面,万晨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万晨晖没问,田文惜也不说。只是在田文惜洗完碗之后,他我们俩坐在沙发上是,才开始了简短的对话,首先是田文惜发问:“你不回家?”
“不回!“”
你找到实习单位了没?”
“不想实习!”
“哦,过几天就回家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万晨晖没说话,田文惜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有着话想要对你说!”
田文惜吸了一口气,直视万晨晖的眼睛,道:“我们之前交往了四年吧?”
万晨晖点点头,田文惜继续道:“欠你一句爱你!”
不等万晨晖说话,田文惜继续道:“你欠一个理由!分手的理由!”
万晨晖默了默,他还真说不出什么理由,因为觉得不好玩了所以分手?万晨晖不笨,自不会找这个理由,正在准备词措,手机响了,他那个老姐!万晨晖看了田文惜一眼按了接听键,然后手机里传来一阵怒吼:“你还在哪个温柔乡逍遥呢?你都搞出孩子来了还不快来收拾烂摊子?”
“噼啪”
田文惜只觉得晴天霹雳,搞出孩子?儿子?万晨晖尴尬的笑了笑,走到阳台上去了。田文惜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刚还想着要跟他和好呢,可是,他搞出儿子来?她又掏了根烟,实在被这个消息炸的外焦里嫩!过了好一会,万晨晖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然后才开口道:“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回来的时候跟你解释!”
又抽了一口,将烟蒂扔进烟灰缸,定定的看着田文惜道:“等!”
田文惜看着他的眼睛,对他浅笑了一下,万晨晖才大步出了门。
可是等待的过程是缓慢且痛苦的。田文惜在陈俊家等到了第七天的时候,看到了关于万晨晖的新闻“万氏财团老总被曝有私生子!”
弟十天的时候他再度出现在新闻上“万氏财团遗腹子与陈氏千金奉子成婚!”
第十五天“陈氏财团一夜之间破产!”
今天,田文惜准备回家,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个男人,万晨晖!记得地十二天在陈俊家门口看到万晨晖的时候田文惜喜极而泣。据万晨晖所说,陈氏财团企图吞并万氏财团,所以不惜让自己女儿以身犯险勾引万晨晖,然后人工受孕,并掌握了是私生子的把柄,以此威胁万晨晖,而那时恰好万氏内部出现混乱,所以将计就计,先以“内贼”
的身份曝出万晨晖是私生子,令陈氏无把柄可抓,然后伺机潜入敌人内部,窃取可掌握的证据,然后以超高的黑客技术破坏陈氏内部系统,此时陈氏已元气大伤,万氏千金就是万晨晖的姐姐以超低的价格收购陈氏财团,万晨晖帮完姐姐后,便来找田文惜了。
“然后呢?陈氏千金怎么样了?”
田文惜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万晨晖只是笑了笑,催促道:“快走吧!等下老姐来了又走不了了!”
田文惜却不听,郑重道:“就算你还是个孩子!你以后也不能这么放肆了!”
万晨晖回过头来,无奈道:“那叫放肆吗?那时有能力好吧!”
田文惜瞪他一眼:“不是你家那破事!是分手那件事!”
“好好好!都依你!人都跟你跑了,你还担心什么?”
万晨晖拉着行李,快速进陈俊检口。田文惜环视了机场大厅,陈俊没来,她心里有些失望,万晨晖也不高兴了:“又不是看不到他了!失望什么?”
田文惜看了他一眼,心想好像是这样的,便也不郁闷了。
而机场边,一辆跑车内,红衣女子骂道:“臭小子!还真把烂摊子丢给收拾!”
然后侧头看着副驾驶上沉默的英俊男人,问道:“怎么样?想好来应聘了?”
陈俊沉默一下,最后吐出两个字:“走吧!”
瞬时,红色跑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