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田文惜告诉过陈俊,樱花最美的时候,不是开得如火如荼时,而是即将死去,那一朵花细碎的花瓣凋零在空中,纷纷扬扬。
他隐约听到星旧苍凉而悲怆的歌唱回荡在高高的苍穹上,无数的飞鸟聚拢又散开,樱花如同伤逝一样,残忍地降临。
如霏雪般,婉转而下,黛粉的花瓣遍布着整片天。花虽落,香犹在,逸逸地被旅人嗅入,沁人心脾。花,与彩色的蝶儿我们一起,窈舞青春。
再见樱花,又是在雨中。那日,雨蕴春意,飘飘洒洒,珞珈山也就显得格外的空灵。
东京留学即将结束,对于这片土地唯一让陈俊念念不忘的是田文惜。每每想起这段恋情,陈俊总是唏嘘不已,一度让陈俊陷入低迷的状态。
回国后一度萎靡不振。直到回国后不久,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陈俊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精神才有所好转。
可是好景不长,工作满意多长时间,面对的最大压力就是家里人的催婚,这真的是让他烦透了。时不时地家人给他介绍女朋友,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被摧残着。
这天,陈俊接到老妈的一个电话,说:明天周末,今天晚上回家陪家人吃晚饭。陈俊想想也是,自从自己从日本回来,本来是想在国内工作,能有多点时间陪陪二老,结果好像连电话都打的少了,还没有在日本的时候勤快,好一顿自责,然后去了超市买了一大堆补品,也当一回孝子。真是好久没有和老爸老妈吃饭、说家常话了。
回到家里,俩位老人看着陈俊这大包小包,那个开心呀,嘴里一直叹道:“儿子终于长大了…儿子终于长大了…”
而陈俊则是在一边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在父母面前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就这样一家人快快乐乐,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晚餐后,都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一家三口你一句一句好不融洽。看了看时间,老爸捅了捅老妈,这个小小动作没有逃过陈俊的眼睛,心想:看来老爸、老妈意不在这顿饭呀。
“嗯…嗯…那个小枫呀。呢和你爸岁数也不小了。说不定那天就倒下。”
老妈终于开口道,那张唠叨的嘴巴也派上了用场。
“干嘛,你俩,长命百岁着呢。你们干嘛要吓唬。”
陈俊故意不高兴道,想岔开话题,谁知道一会二老会给自己出什么难题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年在日本留学,真是有愧。
“关键是俩得有长命百岁的寄托呀。你说是吧?”
老妈接着道,时不时向老爸眨了眨眼。
可是老爸硬是当做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您说说什么寄托吧。”
陈俊似乎预感到不对,预感和自己有关,有种危机感笼罩着陈俊,可又说不上来,关键父母也不会害自己。
“和你爸呢也没有什么寄托,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娶媳妇了,也该早点让我们抱上孙子是不是?俩退休在家,两个老头有什么意思?不得享受享受天伦之乐呀。这个权利总得有吧。”
老妈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一段老生常谈的话进入陈俊的耳中,顿时嗡嗡作响,让陈俊楞了好一会,真是自己怕什么,来什么。
“之前你们介绍的,不也答应了你们慢慢接触了吗?况且婚姻这东西也不能儿戏不是?”
陈俊开始虚与委蛇,先稳住二老再说,“那个下回有介绍的再和说,想睡觉去了。”
陈俊正想临阵逃跑。
“站住…”
老爸也忍无可忍了,“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男子汉大丈夫连这点事都面对不了吗?”
“呃,不是。爸,这不是刚回国吗?想等事业有成了再谈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
陈俊逮着一个非常合常规的理由,看来这下能过关了。
“哼,又是找理由,古话说的好,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没有陈俊定和谐的家庭,哪里有什么事业可说。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
老爸则是一本正经道。
陈俊此刻都有将那位素不相识的古人宰了的心都有了。本来我们现在人当然要用现代的生活态度去生活,可关古人什么事呢?非得来凑热闹。
“不用想什么歪主意了。你要去参加一个节目《非诚勿扰》,去睡吧,明天我们陪你去,我们已经报过名了,陈俊排在明天。”
老爸一锤定音,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的天,这种白痴节目,也要去?”
陈俊一边反抗道,一边向老妈求饶。
二老坚定地摇了摇头。哎,看来明天是不去也得去了。悲哀呀。想堂堂留学归来的人士,虽然叫海归有点难听,但也是渡过金的呀。一边摇头,一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陈俊几乎被二老夹在中间走到《非诚勿扰》节目制作组的。那一进电视台,那楼道里都挤满了男男女女,看来都是冲着相亲节目来的。
“哎呀,你家是闺女还是小子?”
“噢。家是闺女来。”
“都老大不小的了。现在年轻人都不让我们省心那。”
“谁说不是呢?就说家那小子吧,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整天下班回家就知道玩游戏,一点不知道出去泡妞,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抱孙子。”
“你家是小子还好,家闺女,也三十出头了,硬是整天和一大帮女孩子在一起玩,男人从不接近,再长几岁都不好嫁了。”
“你看看,就说我们家隔壁的老王,他儿子二十五就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好几岁了。”
“谁说不是呢?老家的邻居和一个岁数,上次回了一趟老家,你猜怎么着?人家现在是四世同堂。”
一个比一个夸张地说着。
那大厅里,你一句一句,就像菜市场一样。陈俊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现在社会真悲哀呀,大好青年没有人追求,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没有对象,来找吧。是不是节操都不要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陈俊哭丧着脸进了制作组。
就在进来的通道里,要不是陈俊拽着老爸老妈,估计自己已经被他俩卖了,那些相亲节目参加者的父母那个热情劲呀,好像是自己来参加似得。这哪里是来参加节目的,简直是抢人来了。看上中意的直接抢好了。
进去,还要弄什么生活小视频什么的,资料收集,那个就像演戏一样,折腾半天。有一些人还弄的不亦乐乎。一切准备好后,就是等。
等了半天,终于要轮到自己了,既然来了,就好好表现吧,咋也不能丢这个‘海龟派”的脸。
“儿子,加油呀,给爸妈直接领回一个儿媳妇来。”
身后老妈强悍的加油声,差点让陈俊栽跟头。
“下面有请下一位男嘉宾入场,大家欢迎。”
主持人热情激昂的开场词传来。
陈俊整理了下衣服,大步朝场内走去。刚一进场内,一片尖叫声和鼓掌声,那陈俊185的个头再加上那阳光的气质,简直迷死一大片中年妇女呀,就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当然少女也不例外。
“自介绍一下。”
主持人用妒忌的眼神看了看陈俊,想从他身上学点能让女人尖叫的东西来,可是气质这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到的。
“大家好,叫陈俊,谢谢的谢,严格的严,枫树的枫。”
陈俊洒脱地开口道。
“哇,好酷的帅哥,连自介绍都这么有风格…”
不知道那位失去理智的无良少妇的呼喊声。
“好,那请你先选择自己的心动女生,加油喔。”
主持人边递给陈俊一个选择按遥控,一边给陈俊鼓劲。
陈俊扫视了一下全场女嘉宾,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就像当年东京樱花下的那一抹清谈。那颗冷漠的心在这一刻好像又活了过来。还好陈俊也是过来人,在情感上,虽然不能说收放自如,但也不是一般的菜鸟、猪哥一样。很快冷静了下来,然后按动了按钮。就递给了主持人。
“接下来,女嘉宾我们可以对男嘉宾第一印象进行选择。”
主持人话还没有落下,全场亮灯。哇。看着那些女嘉宾的眼神就知道,简直要把陈俊给直接吃掉的感觉。就一个姑娘落落大方地看着陈俊,这位姑娘正是他选择的‘心动女生”,那一抹清凉,仿佛又看到了东京的她。
场中视频在播放着有关陈俊的视频,从生活起居到留学日本,等等。全场看得那些女生眼睛直冒光,是‘海龟”耶。
节目有序的进行着,当主持人问起:“你在日本留学期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陈俊想了想,说:“是一段美好的异国恋情。”
而也许无巧不成书吧,此时此刻,田文惜和她的未婚夫也在看这个节目,在陈俊出场的那一刻,她的心跟着颤抖了一下。果然,到最后一刻没有一个女嘉宾放弃他,他还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自信。
田文惜的未婚夫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拉住了田文惜,“你看,这个中国男人好痴情啊,那个女孩子一定很幸福。”
田文惜转过头,两行幸福的泪水滑下。
“噢。能和我们说说是什么样的一位姑娘吗?”
主持人借题深入,一个劲地想挖男嘉宾的过去与心结。
“那是一段难忘又美好的往事,没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不是吗?再谈起也没有当初那味道和心境了。也是对女方的尊敬,不是吗?离开了,就不要去打扰。”
陈俊的这一段话又引起了下面一阵欢呼。
而女嘉宾我们则是暗暗点头。
“下面由女嘉宾我们问话。”
主持人把话语抛给了女嘉宾。让陈俊一时就陷入了困境,寡不敌众。
女嘉宾的问话千奇百怪、无所不能,将陈俊问的体无完肤。
“请问男嘉宾,为何这么大年龄了,还不好好考虑婚姻问题,你看怎么样?”
“请问男嘉宾,你是不是还对你的异国之恋,念念不忘。那如何我们结婚后,你会不会去日本找她?你会不会对文惜一意?”
“请问男嘉宾,你是不是处男?有这方面的情结。”
“请问男嘉宾,你如何看待现在海归的生存现状?以后你打算在哪里发展?”
“请问男嘉宾,你婚后是和父母住一起,还是另外购买新房?先买房还是先买车?”
“请问男嘉宾,你喜欢自己的老婆娴熟一点,还是闷骚一点?你看怎么样?”
……
好在陈俊好歹也是海归,这点难题算什么。那是陈俊舌战群英,将女嘉宾我们回答的香汗淋漓。最后说的这些女嘉宾气喘咻咻。
节目最后,心动女孩跟陈俊牵手成功。俩人约定先作为好朋友先交往,慢慢来。
可是就在俩人各自回到家那一刻,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对方。陈俊更多的是受那段异国恋情的影响,而这位姑娘真的是动心了。
从姑娘的口中得知,她无巧不巧正是他上班公司老总的女儿,这下真是麻烦大了。
爱情不能儿戏,可是要是一个处理不好,工作也会丢。哎,怎么这么巧的事都能被自己碰到。
之后的几天里,两人交往频繁,小小已经到不能自拔的地步。至于陈俊还是那么没心没肺,要不是小小看上去有田文惜的感觉,自己才不会和她交往呢。其实小小和田文惜是两种类型,可是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我们归到一起呢?
想了好几天,陈俊终于想到一个理由,就是她我们都是美女。于是心陈俊理得地与小小交往着。
就在陈俊参加《非诚勿扰》后的一个星期,他接到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陈俊君,是,田文惜。今天到XX市,你能来机场接吗?”
电话里传来田文惜优美的声音。
“噢,文惜,是你呀,呃,好的。告诉具体时间,嗯,好的。一会见。”
陈俊开心地挂掉电话,不过兴奋疾闪而过,代替的是失落和彷徨。
不是吗?就在自己要回国的时候,自己从朋友的口中得知,田文惜已经有未婚夫了,自己真是妄想了。况且,现在小小那么喜欢自己,要是能和小小走到一起,也许也不错。
陈俊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偏偏有那个多愁善感的天气和景色。
陈俊不知不觉地坐在窗边,看着一片片雪花从天空飘落。从小到大,也没有亲眼见过几场雪,今天这雪花是来的这么及时。
一片片雪花就像樱花一样飘落,地面上不一会就变的雪白。这是迎接你的吗?田文惜。记得樱花落下是情侣分开的征兆,那你今天来是给带来什么呢?
雪好像停了。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陈俊早早地到了几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田文惜的事就是从心底这么上心,这么在意。即使田文惜有未婚夫,现在的小小在陈俊的心里还是赶不上田文惜。男人就是一旦经历,无从释怀。
站在接机通道,看着那来来往往的行人,陈俊顿时有种冲动。这次文惜来中国,自己就把她留下来了吧,不让她走了,就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想到现实又不太可能。
等了好长时间,陈俊终于在国际到达通道看到了田文惜,她依旧那么美丽,那么柔软动人。她拖着重重的旅行包,一脸笑容地朝他走来。
“你未婚夫呢?”
陈俊强忍着悲痛问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先问了这一句,这是心底发出的声音。这是他最想知道的,所以冲口而出。
“一个人。”
田文惜简单地回答道。
“怎么突然想到来中国?”
陈俊接着说,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滑稽的用手挠着后脑勺,就像学生时代的小年轻似得。听到她说她一个人,这一刻好像天都亮了。
“因为想见到你,来到了你的身边,的后半生请你收下,请文惜关照。”
田文惜口中吐出惊天的消息。
雪好像又开始下了起来,看着这漫天的雪花,田文惜情不自禁地舞蹈了起来。看的陈俊好不入迷,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樱花树下,田文惜与自己在那儿女情长。这幸福是不是来的太快了,也太不是时候了。
陈俊却呆住了,公司老总的女儿也看上了自己,现在该做如何的打算?呆了好一阵。田文惜摇了摇陈俊:“陈俊君,怎么了?是太开心了吗?所以…”
“呃,嘿嘿,那当然是呀,简直是惊天大新闻,这后半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来了吗?刚才把幸福的都找不到自己了。”
陈俊将公司老总的女儿先抛到脑后,还是先陈俊顿田文惜吧。
“文惜,你说樱花不是预示着情侣分开吗?怎么我们在这样的日子重逢呢?”
陈俊情不自禁地问出心中所想。
“你知道吗?樱花花语是什么?樱花的花语是:生命、幸福一生一世永不放弃,命运的法则就是循环…”
田文惜甜蜜地说着。
“噢…知道了。”
陈俊恍然大悟。
“还记得当年你给写的情书吗?”
田文惜眨了眨眼问道。
陈俊看着田文惜好长一段时间,然后默默地念道:
春天的东京很美,樱花开的像潮水一样,风一吹,一夜之间就落了。想有些事情是可以遗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纪念的,有些事情能够心甘情愿,有些事情一直无能为力。
爱你。这是的劫难。
相信爱你。依然。始终。永远。
也许这份爱一直与你无关;
也许这份爱一直在与你纠缠;
也许这份爱一直埋藏在心底多年;
也许这份爱,你也明白,只是我们都不讲……
很久没有写过谈情说爱的信了,还记得那个熟悉的名字,叫情书。还记得从信封里掉出几片发黄干枯的樱花花瓣,无声的,掉落在,的手心。
然后,随风飘走……
“是这样子吗?”
陈俊看着陶醉了的田文惜说。
“那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看读岩井俊二的第一部作品是《华莱士人鱼》,那部小说的主题层次超过了《情书》,但是《情书》的影响力不曾消减。
带着青春成长的文字,每一笔都如涓涓溪流,每句话都张扬着樱花瓣的美丽,每一个段落都刻画着唯美的伤痛。原本以为看惯了虐来虐去,跌宕起伏情节的,感动点数很高,可是就这么一部简单,纯洁的故事却让心里一直萦绕着淡淡的感动,丝丝的悲伤,但是没有难过。”
田文惜又回到了从前的记忆中。
也许真正的感情就如陈俊妮宝贝为loveletter写的书序一样,所以真实的感情最终是和一切盛大无关的事。和幽深艰涩的宗教哲学无关。
和坚不可摧的道德伦理无关。和瞬息万变的世间万物无关。也许仅仅就是白雪皑皑的群山之中一次泪流满面的问候:你好吗?很好。
当博子流泪对着山谷喊着“你-好-吗——很-好”
不断重复的语句,一瞬间有无数的感动涌上心头,甚至比结尾处藤井树看到书卡背后画像的时候,更令动容。有一个人也会经常问怎样,总是说,很好。不管是不是真的很好,或许,真的很好吧。
博子写给藤井树的信,这样描述她爱的藤井树,“他那样的人,经常眺望远方。那双眼睛总是清澈的,是迄今为止见过的最漂亮的眼睛。可能因为喜欢他,才这样觉得吧。不过,这肯定是爱上他的理由。”
文章中对藤井树的描述很少,可是一段话让联想到一个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陈俊的像一棵树,站在远处,眺望群山,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寻找藤井树”
的是一群天真的孩子流行的游戏,读到最后豁然开朗,那没人借阅的书本留在卡片上的“藤井树”
的名字,是藤井树对藤井树一种另类的表达爱意的方式,真正的爱情也许就是两个少年间有些盲目,任性,甚至带着讨厌的感情。就像博子最后写给藤井树的信,“或许,你也喜欢他吧。”
当藤井树看到卡片背后自己的肖像的时候,会不会陈俊微笑,记起那段时光,以为讨厌的时光却是最纯净美好的记忆呢?
《情书》中最喜欢的一句话,有一个可以想念的人,就是幸福。是啊,不管是秋叶对博子,博子对藤井树,藤井树对藤井树……留下的想念太多,留下的幸福,也很多很多。窗外有烟火在盛开,心里也有读罢的美好在缓慢延续,延续…
“文惜。那现在的我们是什么?”
陈俊这时也语尽词穷了。
“现在的是追寻着爱人而千里迢迢而来。
而你呢?”
田文惜说出自己的心和行动。
“?是在迎接值得珍惜和痛爱一生的女孩。”
陈俊也情意浓浓道,看着文惜那颤抖的睫毛,陈俊有股要吻田文惜的冲动。就在陈俊向田文惜的樱桃小嘴靠近的时候,田文惜跑开了,铃铛般的笑声让陈俊好不尴尬。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田文惜精灵般的调皮着。
“文惜,我们先去找个酒店吧。”
陈俊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陈俊排田文惜,只好去酒店吧。
“干嘛要住酒店,又贵,又不方便看到你。还是去你家吧,你觉得呢?”
田文惜睁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陈俊。
“呃,家里太乱了,还是先住酒店吧,等找到房子,我们一起住外面怎么样?”
陈俊无良地出了个主意。
“那就是我们要在外面同居吗?你以为不知道呢。”
田文惜可爱地揭开陈俊的面纱,“还是先去你家吧,酒店住不习惯。”
“可以向天发誓,觉得没有不良想法。真的。文惜,你要信。”
陈俊誓言旦旦地说。
“要是不信你,会来中国吗?会想好把自己下半辈子交你你吗?你个大笨蛋。”
田文惜站一旁像调戏邻家小男孩般地微笑着,这个就是自己爱的男人,这个就是让自己感动的抛弃日本的一切,来投靠的男人,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就知道,文惜对最好。”
俩人似乎又回到当初恋爱时的感觉。陈俊拉过行李箱,田文惜自然地挽着陈俊的手腕,俨然是一对相恋已久的爱人,那么自然,那么和谐。
冬天的眼光甚是刺眼,光秃秃的树干,在那里干舞着,陈俊边的低洼处,也结出薄薄的冰块。
“你冷吧,来,把的外套披上。”
这对恋人给这个冬天增添了些暖意,田文惜温柔地靠在爱人的肩膀,这一刻是那么的久远。
“进来吧,这是自己租的地方,就是小了点,今天开始你睡卧室,睡沙发。明天去找房子。”
陈俊看着这只有一室一厅的房子,想着怎么陈俊排睡觉,想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真是令人期待。
“嗯,好的。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住哪里都一样。”
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这么无欲无求的呢。
在期待中入睡,在失望中醒来,一夜平陈俊无事。
田文惜穿着睡衣,小手搓着惺忪的眼睛,朝厕所走去。看得沙发上正在穿衣服的陈俊两眼冒光,看来也不是全无收获,又是一阵丫丫。
当田文惜,从厕所出来后,有些清醒了,看着陈俊那狼样的眼睛:“陈俊君,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干涩,帮你滴点眼药水吧。”
“好呀,好呀。快点帮滴点眼药水,眼睛好难受。”
陈俊那个口水流了满地都是。
田文惜转过头,暗笑:你还是逃不过的手掌心,昨天在机场,自己向他表白了心声,看得出他有一丝犹豫,哼,应该回国这段时间,有情况,看不把你抓的死死的。
“来,乖,眼睛朝上,不要低头,哎呀,你低头,怎么帮你滴眼药水呀。”
田文惜在无奈地说着陈俊,自己知道他想干嘛,就干脆不吱声了。
田文惜睡衣领口非常低,里面好像还没有穿内衣,哇,难得是真空,得仔细看看,帮她检查检查身体。
就在陈俊看的兴起,田文惜终于忍不住了:“好看吗?”
“好看,好白。好大。”
陈俊不自觉地说了出口,“啊,不是,没有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真的吗?本来本小姐打算吃点亏的,现在看来算了。”
田文惜狡黠地笑了笑。
“看了,真的看了。”
陈俊无耻地解释道。
“承认不就得了。”
说完甩头而去,将卧室的门关的死死的。
陈俊那个尴尬、郁闷、抓狂呀。不行得报复。于是朝卧室还了一声:“说你不穿内衣,这么冷的天不怕冻伤了。”
然后嘿嘿地跑去厨房开始做起爱心早餐了。
两人开开心心吃完早餐,正当出门。正在开门一刹那,敲门声响了。开门一看,瞬间能让陈俊石化,此人正是那个‘心动女孩”老总的女儿——小小。
“呃,这么巧,小小,正要出去。”
陈俊挡住小小看往屋内的眼光。
“不请进去坐坐吗?”
小小见到心动的男人,不由的开心起来。
正当陈俊要拒绝,这时屋内传来了田文惜的声音:“大清早,是谁呀。”
随之落入小小的眼中的是一位绝色美女。
“哇,好你个陈俊,居然找小姐,枉对你一片痴情。哼。”
小小气愤的甩袖而去,看到那么漂亮的女人出现在陈俊的屋里,在小小的想法里不是妓女又会是谁。
看着小小气愤的离开,陈俊突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本来就是不好选择,因为种种原因认识,到互有感觉,都是一场梦。现在好了,还是好好珍惜身边这位美丽的姑娘吧。
“是不是因为她?”
田文惜悠悠地说,看着陈俊那张难看的脸,田文惜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陈俊心领神会地点头道,就在这一刻彼此都知道昨天在机场陈俊心中就是因为这个女孩所以犹豫。
而这一刻突然变的很轻松,不是吗?误会就误会下去好了。这样更好。
小小回到家里,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气愤。小小一边气愤地骂着陈俊,一边又想到:陈俊这个阳光、年轻有为、又是海龟派、人又帅,关键是他一看就是老实正经人。是不是误会他了?不行,得当面问清楚。
“哟,这是谁欺负女儿呢?”
一位中年男子笑呵呵道。
“啊,爸爸。没有,没有。哼,你女儿被人欺负,你还笑呵呵的。”
小小说变就变,女人真是多变呀。
“听说你和公司的小谢认识?”
中年人微笑着看着女儿,“这个小伙子不错,要抓紧噢。”
“他不错吗?那又关什么事呀。”
小小先是开心的应道,后又感觉不对,田文惜上换个立场。啊呀,又上老爸的当了。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整个人魂都没有了,明天把小谢带回家吃饭。听到没有。”
中年人慈爱地看着这个从小调皮的女儿。
“知道了,哎呀,人家有事了,拜拜。”
小小此刻没有心情和老爸围绕这个话题开始摆擂了,赶紧去找陈俊去,就刚才的事,自己一定要弄清楚。
“文惜,我们找个两室一厅的吧,以后要是爸妈来看我们,我们也有个空余的房间。”
陈俊此时都已经想到以后了,真是个人才呀。
“恩,就听你的吧,陈俊君。什么时候带去见见伯父伯母?”
田文惜恰如时宜地提出了令陈俊难受的问题。
“呃,再说吧。先缓冲一段时间。”
陈俊那个汗颜呀。
“真的吗?那就信你一次噢。不准拖延噢。”
田文惜撒娇道,此刻的她虽然相信自己能抓住陈俊,但是不代表别人不来抢呀,就比如早上的那位姑娘。
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陈俊与田文惜在那一室一厅的房子里收拾行李,准备搬家。门铃响了。这回开门的是田文惜。
看着这个早上来过的女孩子,田文惜依旧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找谁?”
“来找男朋友,陈俊。”
小小来了个后来居上,先把位置占了先。
“那你先进来说话吧。”
田文惜也不恼火。
“啊,怎么是你,小小。”
看到进来的是小小,陈俊此时的脸色那是一个字‘难看”。
“为什么不是?是不是破坏你好事了?哼。”
小小也不认输。
于是三人坐在沙发上,你看,瞪你。气氛异常的诡异,好像谁先开口说话,谁就是输家似的。
陈俊终于受不了这种气氛了,率先开口道:“你们不要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想什么就说吧。”
“她是谁?”
田文惜和小小异口同声道,俩女相互不服气地看着对方。
“呃,这个说来话长。”
陈俊打着哈哈。
“少屁话,老实交代。”
小小发飙道。
“那说什么?”
陈俊心里暗道:你又不是谁,怎么弄个管家婆似得。
“说你想说的。”
小小简单明了道。
“陈俊君,你就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开始讲吧。”
田文惜善解人意地看着陈俊,陈俊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于是陈俊从自己留学日本,与田文惜相识、相知、相爱;到与田文惜有未婚夫后分手;然后回国找工作;自己父母逼着自己相亲,接着参加《非诚勿扰》认识小小;田文惜看到《非诚勿扰》后感动来中国找陈俊。
“故事就到这里,两位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陈俊一口气说完好几年的事。
只见小小哭的稀里哗啦的,而一旁的田文惜陷入了沉默。
等了好一会,小小擦干眼里的泪水。仰头微笑着问:“那就是说,和田文惜的机会是相同的噢,可以这么说,皆是因为《非诚勿扰》与你相识,而田文惜也因为《非诚勿扰》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陈俊陷入了沉默,他不能把田文惜陷入被动于不顾,田文惜千里迢迢就是因为爱自己,想把自己后半辈子交给自己,才放弃一切来到中国的。
而又不能辜负小小的一片爱意。顿时陷入了两难。
小小看了看房间的布置,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嘛?逃难吗?有必要躲开吗?”
“呃,不是的,小小,和文惜打算搬家。”
陈俊解释道。
“搬家?”
小小又问道。
“是的,和陈俊君,打算搬到大一点的房子,那样住的舒服点。也方便。”
田文惜帮陈俊解释着。
“哇,那好呀,搬哪里?也搬,我们住一起吧?”
小小顿时兴奋道,这么好的机会不能错过,有这村没有这店呀。
一边的田文惜表示无语,而陈俊则在一边YY,哇,这下好了,两个美女与自己同居,那不是可以通吃?幸福生活就要来了吗?娃哈哈。
“这样也好,大家有个公平的机会。”
田文惜也不是不开明,幸福是自己争取的,不是说施舍或者抢夺什么的。
小小说动手就动手,问完新住处的地址,就起身要往外跑。
“说你干嘛早上气呼呼地走了,现在又回来呢?”
陈俊忍不住随便问一下。
“因为想见到你,就来到你的身边。”
小小丢下话,就离家好远了。
留下陈俊与田文惜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