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有很多习俗,在外国人眼中都十分不解,比如说葬礼。对于丧葬国内外不论种族,信仰都是很重视的,死者为大。但是对于中国人铺张浪费的葬礼和奢侈的陪葬用品,他们就不能接受了,烧纸钱元宝、烧纸人,到现在的纸汽车、电视机、洗衣机这些电器,还有现在的IPOD之类的通讯产品,更有什么车队、乐队之类的,繁目众多,让人眼花缭乱,往往让这些外国人弄不明白这究竟是葬礼还是婚礼。当然这些比起古时候的无价珍宝作为陪葬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人生有两大事最为隆重,一是婚礼,二是葬礼。
儒家思想统治了中国几千年,是中国人行事做人的最基本标准,孟子作为儒家仅次于孔子的第二人,被后人尊称为‘亚圣’,他就曾经说过:“人之孝在于厚葬。”当然,究竟要多厚才算得上是厚葬?也许只有孟子知道了。
百善孝为先,而人之孝在于厚葬,所以后人们对自己仙逝的祖辈,不管孟子有没说厚葬是多厚,只要知道是越厚越孝就行,孝子可是一个金字招牌。所以家有兄弟的,谁都不愿被人称作不孝子,这一点来说,中国人还真是非常疯狂。
第二天,一早。
欧馨雨百无寂寥的看着电视,陆亭轻轻的走到她身后在耳边低声说道:“要不,今天和我回家吧。”
欧馨雨脸色一红,声似蚊音:“为什么要和你回去啊。”
陆亭奸笑道:“丑媳妇当然要见公婆的啊。”
欧馨雨立马脸色一变:“你说谁是丑媳妇啊?嗯”
陆家小区单元的门口,欧馨雨嘴唇发抖的说道:“要不,我先去弄个头发吧,顺便在买点水果上去。”
“你这么怕干嘛,我爸妈又会不吃了你,你以前不是经常到我家来蹭饭吃吗?”陆亭调侃道。
“这这不一样啦,现在喂,你们干嘛呢。”欧馨雨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亭强拉进电梯,云逆则充当爪牙,问清楚了房门号,冲出电梯就直接按响了门铃。
一个陆亭长得很像的中年人疑惑的看着门前的年轻人,不解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云逆不开口,指了指不远处的电梯,此刻,欧馨雨两手拉着电梯门,陆亭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办法将欧馨雨拉出来,心道,这是女的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陆亭?”听见父亲的喊声,陆亭急忙放手,欧馨雨也立刻恢复了淑女状,站在陆亭旁边,笑嘻嘻的对着陆父说道:“陆伯伯好。”
一见欧馨雨,陆父的脸上立刻就喜笑颜开,还没开口说话呢,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跨门而出,还没看见人,声音就先到了:“哎呀,老远就听见我们家闺女的声音了,我还以为听错了,来来,唐姨看看你长瘦了没,没被那个没良心的陆亭欺负吧,说,唐姨给你做主。”陆亭的老娘拉着欧馨雨一阵嘘寒问暖,上下打量的同时还不忘给陆亭一个瞪眼。
欧馨雨撇了眼陆亭,在唐姨笑道:“有唐姨给我做主,他敢吗。”声音就像抹了蜜一样的甜,挽着唐姨和他的陆伯伯进去了,当然少不了回头给陆亭做了个鬼脸。
云逆看着好戏的撞了一下脸色黑得像炭一样的陆亭,窃喜道:“你确定你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而不是欧馨雨吗?”
“哼,你要不要进来,不进来我关门了。”陆亭恨恨的看着云逆。
“真的好无趣啊,我看我还是走了吧。”陆亭故意说得很大声,但是没人理自己,自己的妈拉着欧馨雨东拉西扯,笑声不止。自己的爸拉着云逆臭味相投,谈天论地。只有自己像个隐形人一样,突然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孤单。
“站住。”假装拉着门把手准备走的陆亭得意的翘起嘴唇,还是要给你们来点狠的,你们才在意我啊,自己正得意的时候,突然听见自己的妈又说道:“出去买点菜回来,多买点,今晚我要好好犒劳下我的漂亮闺女。”‘哐’陆亭怒气冲冲的将门重重关上。
夜深人静,城市边缘的一个小山峰上,白衣男子迎风而立,点了根烟心事重重,似乎在等着什么人。黑暗之中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白衣男子身后,淡淡的说道:“说吧,什么发现了什么?”
白衣男子转过头来,低声说道:“十八禁咒是什么东西?”
“十八禁咒?”黑影低头思索着,良久,才轻轻的摇摇头:“哪里得知的?”
“夜游真人—孙步安,似乎他们很早之前都认识了,确定没有师徒关系。”
“孙步安?听说这个人行踪十分神秘,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有意思。”黑影冷冷的笑了一声。
“我还是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恩,我想看看那个十八禁咒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没听说过,有意思,真有意思,就像你的那个什么驱魔三道,我也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多新颖的东西来。”黑影直直的看着白衣男子,似乎很想将他看透。
白衣那人也不理他的话,说道:“如果继续,你们还得加价才行。”
“没问题,只要我能弄清楚我想知道的东西,一切都不是问题,你想要的东西,我都能给你。”黑影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白衣男子。
“我选择相信你,你也别让我失望,否则,大家都不好过。”白衣男子轻哼一声,地上一踏,腾飞到空中,几息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中。
黑影看着消失的白衣男子,喃喃道:“十八禁咒?如果真是从下面来的,那可就真有意思了。这盘棋还真大啊,谁都有可能成为棋子,有意思,哈哈,有意思。”黑影在狂笑中渐渐的消失在无边的黑色中。
不管你如何选择,命运的齿轮终会不停的转动。
来自深渊的恐惧,在陆亭梦中不停的纠缠着自己,梦中的自己一直在不停的奔跑,总是没有尽头,身后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他很想看清楚,但是恐惧却驱使着自己停不下步伐,后面总是一片黑暗,似乎想要将自己吞噬。耳边不停的回响着鬼哭神嚎,都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不,我不要,不要伤害我的亲人,陆亭不停的怒吼,但是那些声音却扰乱了自己的心神,‘来吧,丢失你的本心,堕落吧。’一个声音从深渊传来,哈哈大笑。
突然,陆亭感觉到眉心一阵清凉,一股力量将自己从梦中拉出来,陆亭悠悠转醒,看着云逆坐在自己身边,一手轻点自己眉心,看着陆亭醒来说道:“没事了。”
“你知道我的梦?”
云逆摇摇头,“我又不是梦魇,我怎么知道。”
“那你?”陆亭疑惑的问道。
云逆沉默了一会,说道:“坚守你的本心。”
陆亭也同样的沉默,随后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逆自嘲的说道:“欠了别人的情,受了别人的托付,保护你的人。”
陆亭急道:“究竟是谁?”
“不可说。”
“为什么?”
“不可说。”云逆继续淡淡的回答。
陆亭不在说话了,总觉得头顶有一片阴云不散,云逆微微叹口气道:“我们都是可怜人,这几天我要离开一下,你在这里等我,或许那时候会有答案。”
陆亭此刻毫无兴趣再去关心其他问题,也不在多说,云逆继续道:“那个,如果可以的话,你尽量少用孙步安给你的东西。”
“有什么问题吗,你觉得他会害我?”陆亭脸色不悦的看着云逆。
云逆不回答了,走出陆亭的卧室,片刻后就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陆亭转头看向窗外,天边,一道阳光已经突破黑暗,将第一缕温暖洒向人间。
陆亭一直坐在床上发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馨雨慌张的跑进来,“傻瓜,快跟我走。云逆呢?”
“他说要出去几天,对了,去哪?”陆亭愣愣的说道。
“哎呀,说不清啊,反正只有你能帮我了,爸妈在乡下出了点事。”欧馨雨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陆亭一看欧馨雨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急忙劝慰道:“你别急,我们这就过去。”
欧馨雨含着泪,点点头,只要自己还有主心骨就好。陆亭急忙换好衣服,脸也没洗,就拉着同样没心思梳洗的欧馨雨就准备出门,正在做早餐的唐姨见两人慌慌张张的急忙问道:“你们干什么去啊。”
此刻两人哪还有什么心思回答唐姨的话,把门一关就走了,唐姨却沾沾自喜的自言自语:“这样才好嘛,早就该好上了,想馨雨这孩子当我家媳妇都要想疯了,真是老天保佑吧,我这没出息的儿子终于不会让我们担心了。就是不知道老欧家是什么意思了,改天喊出来聊聊。”
此刻唐姨好像想到什么一样,急忙开门出去喊道:“兔崽子,你钱没拿,怎么约会啊。”可是过道中哪还有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