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肇左思右想,便将关忌如何的被暗庭部收去,又如何净身入宫。以及关月和关忌如何被余昊所救。到余昊身亡,关月自尽。在到从龙吟山庄中听来的,曳柳山庄灭门,关忌如何将自己救走。一一详细的说给朱允炆知道。
“荒谬!真是太荒谬了!这小月当真糊涂的紧,莫说你和我祖父有这许多瓜葛。光是要说服祖父将小月下嫁于你,岂是谈何容易。这小妮子还敢和你私定终身!”朱允炆忍俊不住说道。
“可在江湖上,这传言众所皆知。”
“余肇!这事不论真假,我倒是问问你,如果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朱允炆一针见血的,问到了余肇最不愿去面对的问题。余肇沈默不语,朱允炆目光如炬的盯着余肇瞧。
“我跟你说吧!姑且不论儿女私情,你觉得我祖父继位后,这人们的生活如何?”
“自是人民休养生息,生活日渐富裕。”余肇如实回答。
“那我再问你!你能想象我祖父突然被行刺之后,姑且不论是否身故。光这朝廷之中要有多少人人头落地,民间百姓自然也是风声鹤唳。光这搜索刺客的行动,要有多少无辜百姓送命你可想过?方才听闻说你父亲侠义过人,我也是十分佩服,对他死于非命也感惋惜。但今日之事,倘若你父亲有知,他会要你帮他复仇,还是会念及天下安定。”朱允炆说的慷慨激昂,余肇闻言为之一震,这些事情他自然从未想过。朱允炆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光说你有想害我祖父之念,就已够诛你九族!这小月当真荒唐!当真糊涂!”
“我奉劝你自个儿,好好的想想,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我先回去和小月商量,希望她不要做傻事才好!”朱允炆说完已是一脸怒容,转身就走。
躲在客栈外一旁的符沁,见朱允炆气冲冲的走了。担心余肇的情形,赶紧回到客栈,到厢房去找余肇,却见余肇一个人,眉头深锁的呆坐在椅子上。
“余肇,你在发什么呆啊?我刚瞧见那皇太孙,气冲冲的离去。你们吵架了啊?”
符沁见余肇仍不答话,看他满脸愁容,自己却无法帮他分担,不自觉的心情大受影响。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拿些主意啊!”符沁来到余肇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不舍的说道。
“沁姑娘,对不住我现在心里很乱,让我一个人好好的想一想,静一静。”
“你这傻瓜,宁可自己闷着也不说出来,我不理你了啦!”符沁虽然心中气余肇不跟他说,不过却还是拉了张椅子,坐在余肇身边,静静的陪在他身旁。
不知道已过了几个时辰,余肇这才惊觉天色渐暗,时间竟已近卯时。见符沁仍陪在自己身旁,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沁姑娘,时候不早你早点回去歇着吧!”
“你肯开口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魂收不回来了。”符沁见余肇终于说话,一开口却又忍不住酸了他一下。
“多谢你在这陪我,但是我心烦之事,没人可以解决。唉!”余肇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如此烦心,我怎么可以丢下你一个人。”符沁见余肇又满脸愁容,便收了笑容,安慰着余肇。
“不用担心,等会儿我喝点酒,早点休息便是。”
“你还真是越来越有酒鬼的架势了吗?”符沁闻言忍俊不住又笑吟吟的瞧着余肇。
“你又寻我开心,我也是心烦,想藉酒精入睡罢了!自然不是真的贪图杯中之物。”
“好吧,不然我等会陪你小酌几杯便是吧。”
“沁姑娘你会喝酒?”余肇有点感到惊讶。
“当然,我们自小就会喝,不过都是喝自己族里酿的酒,这外面的酒我还真没喝过。”符沁吐了吐舌头说道。
“我还真想找机会你对饮,不过天色已晚,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惹来闲话的,沁故娘还是早点回去歇息便是。”
“不会啦!我和你不过是小酌几杯,我不善饮酒,一会儿便回去,才不会像你这般牛饮。况且我们俩还怕谁说闲话来着。”
“可我怕我酒后醉态,会失礼于你,明日不免又被你取笑。”余肇想起昨夜酒醉之后,竟浑然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自然不免有所顾虑。
“说了这许多,你是不把我放心上,当我是外人吗?”
“这自然不是,沁姑娘不必多虑。看来我再拒绝便显的我不识好歹,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可是我们先说好了,你明儿个不许嘲笑我糗态。”
“这个当然,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符沁心理暗暗笑着,心想,我却不是男子汉,明天还不好好的糗糗你。
余肇吩咐门房,准备了一桌酒菜,自是和符沁对饮起来。
“沁姑娘,今日多谢你陪我一日,我这杯先干为敬。”余肇有意将自己灌醉自然是一饮而尽。
“那我就不和你干杯了,我怕我不胜酒力你自个儿牛饮吧!酒鬼!”符沁尝了一口,向余肇做个鬼脸说道。
“你又来取笑我。”俩人边喝酒边聊天,余肇被符沁不断的捉弄,自是不在话下。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余肇整日未进食,再加上朱允炆今日所说的话,让余肇心烦意乱。很快的余肇就觉得头昏眼花,眼前的景物逐渐地变的模糊,但这头晕目眩的感觉,却未让余肇的心情获得舒缓。余肇眼前渐渐涌现那日,朱允月回眸一瞥,脸上丝毫没有半点笑容。只有眉头深锁,满脸的愁容和挂在脸上的两行清泪。余肇觉得心好痛,忍不住大喊:“不要走!”急忙紧紧的抱住了朱允月,深怕自己一放手,朱允月又要上轿离去。
余肇恍惚之中,感觉朱允月也不舍的拥着自己,轻抚着自己的头,轻轻的说:“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一切都是哪么的熟悉,余肇好像回到朱允月的身边一般,放下心来安稳的,沉沉睡去。
自从朱允月回宫之后,余肇从未睡的如此的沉。彷佛又回到那日,和朱允月在山洞中,感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第二日余肇醒来却是已近午时,但头已不似昨日般疼痛。余肇觉得今日的房中,酒味也不似昨日般浓厚,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你醒了啊,我帮你打了盆水,你先梳洗一下。”余肇见符沁手上端着脸盆,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沁姑娘真谢谢你。”余肇向着符沁道谢,起床便梳洗着。
“你以后别叫我沁姑娘了吧,听起来却是怪别扭的。”符沁双颊悱红羞赧的说道。
“不叫你沁姑娘,那我该叫你什么?”余肇梳洗完毕,一脸狐疑的问道。
“随你啦,你高兴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全依你便是。饿了吧?我已经叫门房准备饭菜,再等会吧。”
“沁姑娘,真谢谢你。”余肇对于符沁的贴心照顾,觉得有些感动。
“那你吃完东西先休息一下,我晚点有时间的话再过来。”
“怎么沁姑娘不和我用完缮再回去吗?”
“不行了,昨天看顾了你一夜,我得先回去交代一下,明日我们准备回苗疆,还得先回去打点一下行囊。晚点如果我无法过来,你记得来苗疆找我,我会等你来得。”符沁半掩着娇羞的脸蛋,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的很对不起,累得你照顾我,昨夜我没失态吧!”余肇自然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没有!你是很好的,不多说了我先回去。”符沁说着,脸更是红的有如抹了胭脂。怕被余肇看见,急忙的转身离开。余肇对于自己又醉的不醒人事,害的符沁照顾自己一夜,感到十分自责。
“看来下回喝酒,要多量着点,不要再造成别人的困扰了。”
余肇用完餐后,运行了一下内劲,感觉伤势已经痊愈。本来想要再多多休习内力,但心悬朱允月,无法聚精会神,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