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酒吧虽说不大,格调也很普通,但是生意却很好,人很多,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慢摇,我扒开人群找到了元泽和铁男。铁男在一边喝酒,一边和吧女调侃,元泽右手端着杯,目光直视着舞池。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我上前问元泽。
“是啊,给你打电话也一直打不通啊!”元泽道,“手机没有电了?”
“是啊!”我应答着。
“你来了!”周薇薇从舞池走出来,拭拭头上的汗。
“恩!”我笑了笑,接着连忙问她,“你认识刘欣玲吗?”
“刘欣玲?你们班的那个吗?”薇薇说道。
我点点头。
“当然认识啊!”薇薇轻蔑的笑了一下,“一个没修养的小黄毛丫头。在学校里还是破有名气的。”
“那你知道谁和她关系比较要好吗?我现在找她有点急事!”我急忙问。
“和她关系要好的?好象除了几个追随他的男生崇拜者,还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朋友!”薇薇冷冷的道,“你找她什么事啊?”
“没什么!”我连忙说。
一场舞散了,酒吧里开始放起了一段舒缓的音乐,人们回到了座位上,随着音乐的感染,大家都开始安静。
啪——这时二楼传来一声玻璃击碎的声响。与此同时还伴着一个男人惨烈的喊叫声。
音乐瞬间停止了,人们的目光都开始移到了楼上。
“给我收拾她!这个小婊子!”一个男子道。
“别碰我,你们这些流氓!”一个女孩回应。
这声音……我连忙冲上楼。
四个男人围住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捂着头,头上不段往外溢出鲜血。再看中间那个女孩,正是刘欣玲。她好象喝了很多酒,只见她右手举着一个打碎的酒瓶,不断摇晃着身体。
一时间,这几个大男人都冲着刘欣玲扑了过去,我连忙揪住其中两个,一个绊腿绊倒一个,紧接着一拳把另一个掀翻在地。
“还有多管闲事的!”头流血的男子大喝,“给我先干他!”
这几个人冲我扑来了,我闪躲了两下,却被后面的人一椅子打到了后背,前面两个揪住了我的双臂,我顺势给前面的人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可是接下来的后面的一椅子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我的后脑。我被打倒在地上。接着她们又冲刘欣玲去了。
“你们别碰我!”刘欣玲舞着手中的碎酒瓶,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哪料被一个男子从后面一抱,一下就把她手中的半只酒瓶夺过来。那个头上流血的男子接过这半只酒瓶,冲着刘欣玲大喝:“小婊子,你竟然敢拿她砸我,我刮花了你。”说罢,酒瓶已奔刘欣玲而去。
我连忙爬起身,一把将刘欣玲和他后面的男子推dao一旁,而这半只酒瓶也恰恰落到了我的右臂上。
铁男和元泽此时也赶到了,这几个小子被我们痛扁了一顿后仓狂逃跑。
此时再看刘欣玲,她已经被吓得昏倒了。
已经深夜11点了,没办法,只得将她先背到元泽家。
到了元泽家,这才意识到我受伤右臂的疼痛,连忙又跑到医院封了6针,打了针“破伤风”。
等躺下要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
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脸颊上,清爽的空气刺痛了我的手臂。我舒展了一下在沙发上卷曲了一夜的身体,缓缓地睁开眼。
对面的阳台上站着一个长发倩影,她眺望着远方,仿佛思索着什么……
我站起身,按了一下我受伤的手臂,轻轻地走到阳台上,站到她的右手边。视线沿着她眺望的方向注视。很久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你在看什么?”她突然问我,视线的轨迹却始终没有发生变化。
“我在看一个遥远的地方。”我说道,和她一样,我依然注视着远方。“它十分地遥远,我看不到,也永远够不着!”
“为什么?”她突然将头转向我。
“因为它在我回忆的国度里,早已经被时间的飓风给带走了。”我轻声说着。
她将她的视线再次移向了远方,提起声音问我道:“那为什么还要看。”
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因为在那遥远的地平线上,有我的木偶、我的小狗、我电动汽车、我的生日蜡烛、我的欢乐、我的忧愁、我的幸福……有我过去点点滴滴的生活轨迹。”
“你在看什么?”我问她。
“你不觉得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吗?”她却反问我。
“是啊!”我答道,“我们的周围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如果是停滞的,那我们现在可能还过着原始人茹毛饮血的生活,或者干脆是个猩猩猴子之类的,或者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存在了……”
“惟独那远方的山和蓝天白云没有变。”她深情的说道,“所以我深爱他,爱他的忠贞不渝,爱他的不离不弃。”
“那你觉得什么叫忠贞不渝?什么是不离不弃呢?”我问她道。
“那是一种神圣的意志,他捍卫他的爱情,捍卫他的家庭,那是一种忠诚,那是一种真情,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坚持。”
“你说的或许正确。”我说道,“可是,那你觉得当一个人失去他的爱侣的时候,他是该向“梁祝”那样以死徇情,还是留下来用辛勤和汗水抚育他们的爱情的结晶,背叛所谓的“忠贞不渝和不理不弃”?”
“可……”她顿了顿说,“至少他不该不尊重他死去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