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吸了一口气,硬是想把泪水挤回去,然后用白皙的小手抹干净眼睛的泪水。她笑了,然后说:“那微微不哭了、”
宁锦国笑了,可是望向楼梯的那刻眼神变得飘渺:“如果诗洁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
“总有天小姐会懂的。”微微说道。
“但愿吧,至于小姐就麻烦你照顾了。”宁锦国知道她们是很要好的姐妹,而且微微又那么细心,一定可以照顾好诗洁的。
“恩,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微微胸有成竹的保证道,宁锦国给了个赞许的目光,只是眉间的那抹担忧却挥之不去。
“小姐。”微微犹豫地看了两眼身边的保镖,然后推开了门。
进入视线的是她赌气的趴在粉红色的大床上,还发出细细碎碎的抽泣声。宁诗洁听见熟悉的声音,便从床上抬起了头,真挚的眼神中包含着散不去的委屈:“微微,你来了。”
“恩。”凌微微看见小姐脸上还有淡淡的泪迹,她也浮上了一抹惆怅,她说:“小姐,你不要哭了。”她蹲坐在粉红色的大床上边缘,接着从床头柜上抽出了一张纸给宁诗洁。
诗洁看了眼她,然后赶紧从她的手中抽出了纸擦起泪水:“是爹地让你来的吧。”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凌微微稍稍有些惊讶,但几秒钟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是舒伯伯让我来的。”
“爹地,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宁诗洁显得十分低落,之前被澈哥哥伤害,现在连最疼爱自己的爹地也这样,霎时她觉得无措。
“或许他也是为了你好吧!”微微说的这一句话让宁诗洁双眉紧蹙:“你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微微才意识到什么,她慌乱的摆了摆手:“啊,哦,没有什么意思啊!只是老爷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而已。”
诗洁的眸子黯淡了,她唇边拉出一缕苦涩:“可是我爱的人是澈哥哥。”凌微微缄默了几秒,有些试探地问:“你是真的爱他吗?”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他。”
你知道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他,凌微微自嘲了下,然后盖上了长长的睫毛:“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帮你。”
宁诗洁诧异,但更多的是惊喜,她握住微微的手:“你真的可以帮我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凌微微默默的说道。
第二天。
“你是宸杰吧。”远远就看见一名男子站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他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填满了平静,亚麻色的发丝夹着几缕烫染的银发有些散乱的在风中飘动着,左耳上的耳钻发出黑明珠般的光芒。他内穿着白色的衬衫,外夹着一件黑色西装,更是把他欣长的身材托衬的恰到好处,领口还打着淡蓝色的领带;这一身正式的打扮更是让他多了几分儒雅,也添加了几分不羁。
他玉葱般的手指领着小提琴盒,墨绿色的眼瞳是呆滞的望着医院病房楼第三个
病房,只是他比以往粘贴在墙上的海报更多了一份真,却少了份桀骜。
因此第一眼从三楼看下去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到他,已经知道他就是宸杰。当我真正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却觉得他的惆怅是我看不懂的。
听见有人叫住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微微颤了下,不过马上被孤傲所代替。他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孩说:“你是谁?”
她粉嫩色的嘴唇边拉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如白色栀子花般清新,乌黑色的发丝披散在了肩头,一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闪动着一些坚韧,穿着白色花边裙的她如清晨的一滴露珠明亮而夺目;只是她的脚缠着白色的绑带,右手拿着拐杖显得有些美中不足。
我莞尔一笑:“你不认识的人。”
对于这个答案,宸杰有些惊讶,但是下一秒他的眉头紧皱,冰冷的下颚角显得更刺眼:“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楼去看看他?”
他沉默了,演奏会就在附近,一下台后他连演出服都没有脱就不由自主的来到了这里,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
“是因为害怕吧,因此你不想要上去。”我说道,果然在我意料中,他有些懊怒:“不是——”
“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你明明是害怕自己看见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眼前女生强势的态度使宸杰的眼神有些躲避:“不是。”
看着他倔强的样子,我也无可奈何:“好吧,那希望你多去看看他。”
说完,我夹着拐杖转身离去,而他仍是站在原地。突然我想到什么,转过头说:“他很希望见到你。”
他很希望见到我?宸杰犹豫了,他呆呆地望着她蹒跚地离去,显得更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