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好笑,然后用手指顶了顶我的额头:“傻瓜,你脸上写着。”
我切了下,然后说:“你每次都能看出来,真不爽!”其实那刻想说的是你每次都能看出我的心事,可是我却看不出你的心事,不过我忍住了。
我看着他轻轻的对那位阿姨说:“那好吧,我们就进去等。”
然后门开了,突然有一股力量抱起了我,我立马急了,一抹红晕爬上了脸颊:“上官沅,你放我下来啦,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咧着嘴笑得格外的灿烂:“还是我抱你进去吧!”
我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抱着我进了大门。这一次我没有叫喊什么,只是很安心很甜蜜的躺在他的怀中,或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依恋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浅浅的呼吸声就觉得幸福。
进了那所纯白色洋房后,看着佣人奇异的眼光,我的脸上又浮起了红晕,只能把脸塞到他的胸膛。上官沅看见她的反应,微微一笑,很是倾城。
坐在沙发后,一个佣人走了过来,她盘着黑色发髻,一脸温和的笑容,貌似已经50多岁了,可是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却不明显。她手上拿着一个装着两倍茶杯和甜点的的正方形盘子走了过来,然后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笑容可掬地说:“小姐先生你们先用点心吧!”
“恩,谢谢了。”我礼貌的点了点头,而上官沅看着那块甜品却笑出了意,我不由觉得奇怪,用手戳了戳他:“怎么了?突然之间就笑了。”
“我想起了第一次你给我送来的那份提拉米苏。”他的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们的一次相识,我咬住了调羹:“恩,那有怎么样?”
他继续微笑着:“我觉得呢,你做的甜品很好吃。”
听他这样说,我便觉得扫兴,嘟囔了一声:“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失望,失望!
他不以为然,却转了一个话题:“你来这里找他父母是想做什么呢?那份截肢同意书也签好了,你认为还能挽回什么吗?”
顿时,我陷入了迷茫之中,低垂着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他父母,可是是气不过吧!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因此我很奢望这种亲情,可是没有想到这样一对父母却不懂得珍惜,反而这样对待他。”
这样一对父母……
这勾起了上官沅的回忆,他嗤笑着,父母……
如果像他父亲那样,他还不如没有……
在那一刻,沅觉得自己很像宸澈,总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喜欢用面具假装着自己。不是自己不渴望得到,只是怕被伤害,怕被背叛。
就像当初妈妈背叛爸爸……
然后妈妈不要他,离家出走,然后被车撞死了……
再然后,一向以自己自豪的爸爸,开始厌恶自己……
一直都是他一个人挣扎着,被黑暗包围着,即使累了,也不能歇息。因为他知道他只能前行还可以生存,才可以摆脱一切的羁绊,当他每日生活在恐慌之中,那个人仍是无动于衷。
当他承受身体巨大的痛苦时,那个人依然无动于衷。他已经厌恶了那种生活,他这辈子争取了太多,也努力变得很优秀,甚至更优秀,为什么他在意的人最后都不要他!
很厌恶很厌恶,是刻在骨子中的那种厌恶……
倏然一个轻灵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沅,你在想什么?”
“没有。”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但是脸上却显得浓重。
突然响起了一声汽笛声,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子开了进来,慢慢的车上走下来一对穿着礼服的夫妇,夫人看起来才30几岁,保养得极其年轻,穿着一件蓝海色用着几条花缎边的长裙把姣好的身材凸显得凹凸有致。而那位先生,西装革履,一副严肃的神情,但仍然看得出他年轻时五官的俊美。
我稍稍可以猜测出他们就是宸澈的父母,那一对狠心的夫妇。
我心提了起来,而沅则是站了起来,看着他们进来。宸狄看见那个清秀的少女和旁边那个俊朗的如妖孽的男子,精明的眼中飘过一丝惊讶,但这也是短短一秒钟的。
“你们是?”看着两张陌生的脸庞,夫人感到有些吃惊。
“我们是宸澈的朋友。”我们不再隐瞒身份,决定开门见山。宸狄听见宸澈两个字,眉目中闪现着几分不耐烦:“是吗,那张妈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