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寻找到失踪的学生,随后一个个从昏迷中舒醒。每个醒来的情况,都跟第一个醒来的一样,受到过大惊吓疯了。没有人可以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整件事更添神秘。
诡异的事件成为记者眼中帮助销售量最佳药方。不论平面ˋ网路,甚至电视台,都以失踪事件为主题,做了深入报导。
当事件消息遍即所有管道,引发所有人关注,突然从人们眼中消失。
各大媒体像是同时忘了这个炙热的新闻题材,有默契不在报导,似刻意隐藏的动作。夏雨虽觉得怪异,不过没有特别要追根究柢的意思。
讯息发达的时代,一个因操纵窜起的火热新闻,会以更快速度消失。没多久失踪事件就被其他新闻掩盖,失去大众焦点,就像不曾发生似的。为了躲避学校前门服装仪容检查,夏雨绕往另一边,从废弃的旧校舍连接的围墙翻墙进入。
翻过废弃校舍围墙,身体刚落地,视线余光撇见几名男女同学,正围着一名同学拳打脚踢。这名被欺负的是男同学,身材瘦小。在一阵拳打脚踢下,身子不撑不住倒了下去。
跌倒的身躯,没有阻止暴行的继续,反而激起凶性,更是用力殴打倒地的男同学。
“住手。”原本不打算管的夏雨,终究忍不住出言阻止。
一行人听到夏雨的声音,停下动作回过头。其中一人,认出了夏雨。
“妳不就是夏雨,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是最近过的太好,怀念起之前的日子?”人群离开倒地的男同学,缓缓朝着夏雨走来,将她包围。
夏雨认出那人。是隔壁班的同学,过去曾参与过欺负夏雨。
不理会包围,夏雨走向倒地的男同学。
旁边包围的人,伸手拉住夏雨。当要接触到夏雨手臂,冷冽眼神让人停下动作。另外几名也想拉住夏雨,一样被眼神所镇舍,不敢轻举妄动。
夏雨走到倒地,满身骯脏鞋印的男同学身旁,耳边传来轻呻吟声。
记忆的影像,瞬间把夏雨脑海占据。每个画面都是夏雨过去被欺负的情景,愤恨难平的怒意涌上心头。催促着她,动手把眼前的人杀得精光。
所幸出手前一刻,夏雨恢复冷静,把杀意压仰住。不过心中的烦躁没有稍减半分,无法让她完全平静。
“这世界惹人厌的家伙怎么多。”夏雨低声呢喃。
呢喃声不算小,全落进旁人耳里。刺耳的言语激起众人怒火,眼看就要冲上来对夏雨饱以一阵痛殴。
“住手,到此为止。”男子声音响起,阻止将要失控的情势。
男子的声音很平常,就跟他的脸孔和身上的穿著的制服一样。不过脸上挂着的笑容,让看起来很普通的人,不再平凡无奇。笑容中潜藏绝对自信,那是只有拥有绝对自信的人,才能拥有的笑容。
旁边的人,原先打算喝退介入的男子,但是见着手臂上的臂章,所有话都吞了下去。
“纠察,计百忧。”男子自我介绍。
“你打算怎么样?”欺负人的一方,现在已经没迫人的气势。反而畏畏缩缩,深怕惹恼眼前的人。
纠察在学校拥有极大权力,如果惹恼,想平静在学校生活下去,是不可能的事。
“放心,我没打算为难你们。我只不过打算做个,可以让大家皆大欢喜的交易。”脸上挂着亲切笑意的计百忧,从口袋拿出一枚硬币,给众人看了一下。“正面是图案,反面是数字。等下我把硬币往上掷,如果落下是正面,放过那名男同学,以后不准在欺负他。如果反面,今天的事我装做没看见,摸着鼻子离开,接下来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好吧。”这是个不容许反对的提议。被校园中最有权利的纠察盯上,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在众人视线,钱币被计百忧弹起,高高飞起在空中翻转几圈,落入左手手掌背面。正反面答案来不及看,就被计百忧右手手掌覆盖住。
“在还没打开前,说一下。我最讨厌有人不守信,如果有人敢违背承诺,就得承受可能的后果。”说完不待回答,掩盖住的手掌离开,揭晓答案。“反面。”
没有多说什么,欺负人的学生安静的离开。在纠察权力压力下,不敢不遵守赌约。
没多久被欺负的男同学从地上爬起,多次感谢后离开。现场只留下夏雨跟计百忧。
“如果掷出的是正面,真的要离开不管?”夏雨问。
“不可能有掷出正面的机会。”计百忧再次拿出硬币,在手上玩弄。
仔细一看,夏雨察觉硬币的厚度不太正常。手上翻转的硬币,两面居然都是图案。两个正面外露的硬币黏在一起,如此再怎么掷也不可能有反面出现的可能。
“这是作弊,如果被抓到怎么办。”
计百忧耸肩。“就算发现,我有纠察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说出来。更何况他们没有察觉。”顿了一下,接着说:“需要在意的的是结果,至于使用得方法和过程,就别太计较了。”
计百忧的行事风格,跟记忆中认知的纠察相差极大,不像是身为纠察的人。“这样做,不怕挨骂?”
“我从来就不适合当纠察,如果真的看不惯我的行事风格,大不了把我开除。反正对当纠察,我也不是太有兴趣。”计百忧停下指间翻转的硬币,用哭丧口吻说:“比起挨骂这点小事,我比较烦恼,钱黏成这样能不能用。如果不能用,今天早餐恐怕要泡汤。”
看着计百忧拿着硬币发愁的脸,夏雨忍不住大笑。心中的烦躁感,瞬间消失。正要开口道谢,上课钟声响起。
“我先去上课了,美女有缘再见。”不待夏雨回答,计百忧离开。
看着离去的身影,夏雨把计百忧三字记在心里。“真有趣的人。”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