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不及在老师进教室之前进入。为了不被察觉迟到,夏雨利用坐位造成的讲台视线死角,悄悄从后门趴在地上爬行进教室。
后排坐位的几位同学,看见夏雨的举动,纷纷投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别看了,小心被老师发现。”夏雨压低音量,边以手势要求同学不要再看。
效果没有太好,视线越来越多集中身上,夏雨感觉越来越不自在。
课文念了一段落,老师转过身在黑板抄题目。夏雨顾不得被更多人察觉,从地上爬起,以最快速度冲回到座位坐下。位置上的夏雨,总算是松了口气。
老师写好黑板,转过身目光盯着手上课本。“夏同学,妳迟到了。下次迟到别从后门,走前门。”
除了少数的几位,大多数同学都清楚老师话里意思,纷纷大笑。夏雨尴尬得整张脸红的发烫,跟着所有人傻笑。所有的一切,老师全看在眼里,只是没在第一时间搓破。
“好了,该专心上课。”笑声在老师阻止下停止,开始恢复正常上课。
课堂因为夏雨的举动,气份轻松不少。但是不知为何,还是有股不知名沉重气压,流转在同学之间。大多数的人都开心大笑,但是有几位笑得很勉强,还有甚至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察觉怪异,夏雨写了张纸条丢向坐在旁边的同学询问。没多久,纸张被丢了回来,上面写着她要的答案。
早自习时,一个被证实的传言,在同学间流传。又有人失踪,再次在旧校舍里被找到。虽然人还没清醒,不过足以让人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引起不小恐慌。
每个曾经欺负过乔思礼的人,都如惊弓之鸟无比恐慌,深怕下个会是自己。
夏雨若有所思,另外一张纸条传了过来。上面只写着帮我简单两个字。夏雨抬头,目光扫过所有同学,每个人都集中精神在讲台。
突然间,与空中另一道目光交会,夏雨顺着目光看去,发现是班长王莉。
两人目光交会的瞬间,王莉用嘴型无声说了两字。夏雨从嘴形看出是帮我两字,正是纸条上所写。证实字条是出自王莉之手,夏雨知道这次想装不知道不行了,只能一淌这淌浑水。下课钟声响起,老师一宣布下课。王莉迫不及待走向夏雨,拉着她离开教室。
夏雨不清楚王莉要去哪,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臂不断走着。没有说话,沉默的两人穿过中庭,来到校园角落人烟稀少,在大树树荫底下停了下来。
确认四周没有人,王莉才开口。“我知道妳弟弟是纠察,能不能请他帮帮我?”
夏雨察觉王莉的脸色苍白,神色中尽是彷徨与不安,猜想可能跟失踪是件有关。不过以她见到有人被欺负,定会出手帮忙充满正义的个性。很难想象会跟乔思礼被欺负的事,会扯上关系。
“要帮什么事,说清楚一点。”
考虑半天,王莉终于下定决心,双手紧握把事情说出。“我被乔思礼的灵魂找上。”
“乔思礼找的是欺负过他的人,妳根本没欺负过他,不可能来找妳。会不会事妳想太多。”可能是受到周遭不安气份影响,疑神疑轨产生错觉。
王莉停顿了会,才又开口:“其实乔思礼死的时候,我在现场。”
王莉的发言,让夏雨露出惊讶表情。没想到,王莉会真的牵扯到这件事来。
王莉接着说:“那天我得知乔思礼被带到废弃的旧校舍。急忙赶过去时,他被那些人下手过重,不小心杀害了。禁不起他们的苦苦哀求,我答应守保密。不过我要他们发誓会痛改前非,不在欺负其他人。之后把乔司礼的死亡布置成自杀,在他们父母干预下,件案子也以自杀收场。”
这才是真正的事实!不是自杀而被杀,难怪乔思礼灵魂怨气会这么深,跑出来作祟。
“不过妳必竟没有出手欺负,只是帮忙隐瞒。乔思礼应该不会找上妳才对。”夏雨安慰说道。
王莉苦笑,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拿下。“如果真的如妳所说,这又是什么。”
不和季节的围巾,夏雨虽感觉奇怪,但是以为只是服装上的搭配。没想到隐藏下面的竟是,一双青的发黑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