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葬礼。
我想我要暂时告别笔下流淌出的这些我喜欢的绚丽耀眼的文字了,尽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痛,尖锐且敏感。
突然有点儿为自己挥洒出的文字青春写墓志铭的感觉,我想我一直都是个落寞的孩子,一个被上帝遗弃在伊甸园的孩子,没有罪恶、无关悲喜。窗外正刮着很大的风,很放肆很悲壮的声响,我想我真的来不及长大了,我一直在执着的守护着自己十八岁之前的时光,像一个慈祥和蔼的守财奴。我不想长大,我发誓一定要在自己成人礼的前一天一个人安静地睡过去睡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睡到琼瑶剧中的山无棱天地合。但是眼前白色墙壁上挂着的日历很不争气地将我玻璃质脆的想法敲碎给我看了。
泛出一地白色的流涟。我这样写道。
我起了毒誓要将让自己不快乐的那些文字烧掉,当我一个人抱着一大堆书稿从别人面前走过时别人朝我投来一种惊异的目光,我将我写过的一些随笔一张一张的撕碎烧掉,当它们成为一地华丽的灰烬时我很天真的笑了,因为它们依然在地上执着地站成一种毁灭前的姿态。我为它们的坚持感到不屑一顾,我觉得那些盛开在纸上的耀眼华丽的东西是应该给很多像我这样寂寞的孩子看的,然后我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还在燃烧的那些纸张扑灭,但还是有很多的文字已经被毁尸灭迹,然后我就后悔的哭了。我为此付出的努力让我感到不知所措,我依然在前行,但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想我需要温暖,我从来都是个渴望被人拥抱的孩子,只是迫于某些不知名的压力掩藏了自己的棱角而已。理想中的我一直在追求一种简单幸福的生活,但我总会写大量让我不开心的文字,尽管这在很多人看来很是不可理喻。
我想我在很努力地写这本书,倾尽自己所有绝世或并不绝世的才华。难以想象几十天后的那些日子怎样度过,那些曾经在童年的记忆中遥远到不可触及的日子似乎就这样悄悄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想我的小说还没有写完,我该多写点,再多点,然后腾空思绪去接受那些不愿意接受的日子。
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嘴巴上开始长胡子了,尽管我自认我长着一张青春常驻童颜不老的脸,这个句子很别扭,但很对。
嗯,如果我这本书被很多人肯定的话我想我就不会再写书了,如果写出来了,那也是被商业化的一些无谓的文字。一个人的才华到了他的极致的时侯无论怎样走都是下坡路,很多人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