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挺起胸脯高傲的来到了厨房,心中想着这价值连城的宝玉该藏在什么地方呢?她想了地方,都因为不满意而摇头。
“夫人在想什么呢?竟然您如此烦恼?”
清脆的嗓音让白璐回神,她看了眼丑奴儿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自己的未来罢了。”
“未来是无法预知的,活一天就要好好的过一天,做个潇洒之人岂不更快活。”丑奴儿将手中择好的菜放在了竹篮里。
白璐望着丑奴儿脸颊上的烫伤,勾起了性感的唇:“好个潇洒之人,只不过我不是让你叫我妹妹吗?你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都把我叫老了呢?”
口中的娇嗔让丑奴儿乖乖地点了头,改了口:“白妹妹,看你端着铜盆,是来找水的吧?我这就去给你打去。”
“我早上还来过一趟,这儿可是满满一缸水呢,怎么这会儿都没了?”白璐咋舌,感到不可思议。
丑奴儿拎着桶走到了外面,并解释给旁边的白璐听:“你看这会儿月亮都出来了,这一缸水早就烧成了热水,给大家洗澡了。”
白璐抬头望着水洗的月亮和缀在夜幕的点点繁星:“这么晚了,你还在择菜,你也太辛苦了吧。”
“我这是闲着没事做。”丑奴儿打了一桶水,将它艰难地提起,“算算日子,这永宸郡主也快回来了,所以……”
所以叶凡就不能在爬墙和丑奴儿相会了,寂寞的人要找些事情来做,这样才不会觉得孤单。白璐的目光中露出了同情和无奈,这场被黑雾掩盖的战争,究竟要何时才能结束?现在连她的心里也没底了。
“快把水端给你的夫妾擦脸吧。”
丑奴儿调侃的笑容在白璐寒冷的地方点燃了一把火,她也点头一笑,回以还击:“那你也要早点睡,要是睡不着的话,可以回到房间里穿针引线,某人可是等着你的新衣呢。”
看到丑奴儿脸上的红晕,白璐微笑着将水端到了君子阁里,这一夜她在君子阁里度过。李未然不就是手脱臼,弄得就像断了似地,自己什么都不做,坐在那里等着她将饭菜一口口喂到他的嘴边,不过这伺候人也挺有趣的,她在这里声明,她完全没有被虐情结。
当一张有一张自制的日历被撕去后,白璐的心有些不安了,原本的自信消失殆尽,难道她真的眼花看错了,那个雁来客压根就不是永宸郡主。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在她的潜意识中,其实很想念那个跋扈的刁蛮郡主吗?她一直在反问自己,都可以组成一本古代版十万个为什么了。
越是想的人她越是不出现,当白璐放弃了,不想之后,永宸郡主突然出现在了大厅里,她不是翻墙,也没有踹门,是正大光明由两人小轿抬进来的,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一个高冠峨带的紫衣男子,他丰神如玉,耀目如光。
天啊,又来了一个帅哥。白璐在心中多加揣测,一些幻想的镜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白夫人,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王叔——常王。”
白璐瞪着眼睛绕着男子走了一圈:“你……你……你就是常王!”不可能,这一定是在做梦,常王可是风王爷和永宸郡主的皇叔,做梦看起来比风王爷还要年纪几岁。
风王爷悠闲地一手搭在常王的肩膀上:“嫂子,你不用那么诧异,虽然说这个小子比我还要小上几岁,可我还是要叫他一声王叔,真是让他占尽了便宜。”
这仔细想想也是,在皇族里,这相差几岁的皇叔和侄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这个遗传基因也太好了吧,皇帝老儿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个帅哥一枚,看来日后她一定要求求这两位皇嗣,让他们带着自己去皇城溜达一圈,开开眼界,了了心愿也好。
常王爷冷着脸看着白璐,他毫不客气的拿下了风王爷的手:“我这位侄子在这里给大家添麻烦了,要是他闯了什么祸你们一定要和我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这就是倚老卖老吗?白璐嫣然巧笑,媚态横生:“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风爷和傅侯爷可是帮了奴家不少忙呢?不知道王爷能不能放下身段,做我冰肌雪肤的顾问呢?”
常王爷爽快的答应了:“虽然本王不明白什么是顾问,可也见到了冰肌雪肤店铺的长队,就得知这生意有多么的红火。”
风王爷一脸错愕的望着常王,现在就连他都猜不出来常王心中的到底在想写什么,他的心何时变得如此诡秘。
“傅金碗,几月不见,你的腰怎么胖了,心宽体胖,想必你在这里的生活可是自在的很啊。”
傅金碗摸着自己肚子,呵呵傻笑:“过几个月就会瘦下去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要是常王爷那个时候还不走的话,那他的女儿身岂不是要被揭穿了,欺君之罪可是要被灭九族的,唉,一想到这个,他就烦恼不已。这肚子里的孩子又踢了他一脚,他捂着肚子微蹙眉。
“傅侯爷,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常王跳起的眉间,风王爷立刻圆谎:“想必一定是他早上贪吃,吃坏了肚子,我这就扶他回去,给他吃点药就好了。”
“是啊,是啊。”白璐收到了求助的眼神,点头附和,“常王爷,你可不知道,只要一上餐桌,就像打战一样,风卷残云,这反应动作慢一点的人,也只能吃白饭喽。”
常王爷笑着点头:“这也是,傅金碗可是名副其实的饭桶,人尽皆知。”
这一笑让白璐愣住了,没想到冰块脸一笑也能发挥那么大的威力,她看到眼前升起的花朵和爱心。
李未然脸上洋溢出了醋味,他黑沉着脸将白璐来回了房间里。这男人的醋味怎么那么大,这可要坏了大事情的,叶凡立马迈开了脚步追了上去。
“永宸,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这白夫人似乎是叶掌柜的娘子。”
永宸郡主撇着嘴角,她总不能说出叶凡的秘密吧,只能撒谎了:“她的确是叶掌柜的娘子,可李公子也是她的夫妾,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的,这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等你住下来,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日子之后就会知道的。”
“哥哥,我有事情,先出去了。”永宸郡主,加快步履,她得去看看那个好友了。
她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梅阁,桌子上趴着一个人拿着卷宗呼呼大睡,她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脱下身上的大袖衫披在他单薄的身子上,多日不见,他消瘦了许多,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样的苦。
莫学山只是浅寐,这肩上的触碰,让他睁开了眼睛,他说出了那个压抑在心中很久的名字:“锦年,你来了。”
永宸郡主的手一缩,嘴角展开了笑容:“是啊,我回来了,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真有本事,竟然被白夫人重金聘来,以后我们可要一直相处下去了。”
“就是因为有你的帮助,所以我才会有今日的成功。”莫学山站起,用左手斟了茶递到永宸郡主面前,“经过那一战,我发现,官字两个口,我的本事还是不到家啊。”
“你说的是那屈打成招的冤案吗?”永宸郡主拿起茶杯抿一口,“那个你不用内疚的,常王叔已经派人把那冤案解决了,那个贪官也被摘了乌纱帽,这会儿也不知道发配到哪里去了。”
莫学山脸上的愧疚这才消失:“以后我们两个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双剑合璧,一定能扫平天底下的冤案,还大伙儿一个公道。”
永宸郡主郑重点头:“恩,我们合作无间。”
她伸手,莫学山也伸出左手,当掌声响起,他们两个相视而笑,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和嬉笑声,永宸郡主立马慌了,不知情的还以为外面那些人是来抓奸的呢。
“书呆子,你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躲躲,我们的关系可不能给外人知道了。”永宸郡主在房间里打转着,这床底下不好太脏了,也容易被人发现;这屏风后太显眼了,这衣柜还算马马虎虎,但是也未免太小了。
“到我床上去吧。”
永宸郡主想都没想就爬到床上去了,她将鞋子踢到了床底下,拿起锦被盖在自己身上,一定都不敢动。
房门被吱呀打开,丑奴儿和白璐走了进来,白璐将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这是天下第一医师给你的灵药,你的身子还得在调理调理,我让厨娘给你做了一盅药膳,你可得一滴不剩的喝完,别像以前一样倒掉了。”
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充满了温柔的关切,这让永宸郡主听在耳朵里不是滋味,心中如同针扎般疼痛,这个女人,勾搭了一个凡哥哥还不够,还要将她的知己给勾搭去吗?越想越不服气,她咬着唇继续听着外面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