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怪不得她的身子会那么的烫。
“锦年,你先放开我,你这个样子我都不能动了。”
永宸郡主听了这话,后面的手放了,可是又贴上了莫学山的胸膛:“现在,可以吗?”
这下莫学山的体内也燥热了起来,他左手拨开了永宸郡主的手,退后了几步:“我……我给你去找解药。”他快步的跑到匣子里,这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东西。颤抖的手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装着解药的药瓶,他一手扶额,这时他才想起,那些药早就被风王爷要去了,据说是给傅侯爷做研究用的,早知道今天的状况,他应该留下来一瓶啊,千金难买早知道,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莫学山的一黑一白思想做着很大的斗争,他对永宸郡主是真心的,不忍心伤害她,邪不能胜正,他最终彻底将心中的邪念给赶跑了,既然找不到解药,那只有一个法子了,他打开了一个盒子,从里面吹出了白色的粉末。
永宸郡主闻到了药粉,乖乖的到了下来,莫学山左手接过她软绵绵的身子,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也不能就这样抱着她出门,被起夜的人看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清白是怎么都洗不清了。
思来想去之后,莫学山将永宸郡主抱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薄被,自己则搬了个凳子趴在床沿边睡了起来。
鸡啼十分,永宸郡主睁开了肿胀的眼睛,她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和趴在旁边睡觉的莫学山,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扯开嗓子尖叫了起来。
莫学山惊醒,不顾三七二十一,爬到床上捂住了永宸郡主的手:“别叫了,再叫全院子的人都要被你引来了,到时候我们就算长着多张嘴也是解释不清的了。”
越描越黑的道理永宸郡主十分懂得,这才宫里是常见的事情,她听了这话立马不在叫唤了,只是被莫学山唔得太紧了,有些透不过去来。永宸郡主用力咬着莫学山的手心,他吃痛将手缩回,嘴巴得到了自由,她抑制住了大嗓门:“你说,你到我房间里做什么,我还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这越想越羞,这受了天大委屈的永宸郡主噼里啪啦掉下来眼泪,莫学山赶紧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们没做什么,昨夜的事情其实就是个误会,再说了,这个也不是你的房间。”
莫学山的声音越来越小,这做错事的不是他,他反而越说越没底气。
永宸郡主睁大了充满水雾的双眸,这仔细一看,还真的懵了,这的确不是她的房间:“我怎么会跑到你的房间里的?”昨夜的记忆一点点回笼,原来那个不是春梦,是真实的情况,自己也太……
她实在无法相处任何词语去形容自己做的事情,是那么的羞人。
“你昨天到底吃过了些什么?”莫学山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要是当时候她误闯的是别的男子的房间的话,而且那个男子又是个大色狼,那锦年的清白可就毁了,那个给她吃五石散的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永宸郡主紧蹙双眉,一手揉着额头,努力的回想:“没吃什么啊,就是和你们一样吃了点点心。”猛然间,她想到了一个问题,惊叫一声后,自己捂住了嘴巴,声如蚊吟,“我想到了,我昨晚误闯了常王叔的房间,喝了他桌子上的一杯茶,那茶有问题吗?我感觉味道怪怪的。”
莫学山嘴角抽搐,搞了半天这问题还在道貌岸然的常王爷身上。锦年虽然嚣张跋扈,可她是个善良又极为单纯的人,万一从她这里泄露了口风,恐怕会遭受灭顶之灾。莫学山心神一转:“既然是常王爷房中的茶那就没什么问题,你是不懂茶,所以才会觉得怪怪的。”
既然毒君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吧,永宸郡主真的相信了莫学山的话,他们可是好朋友啊。
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脚步声,可是朝梅阁而来的,这做贼心虚的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锦年,你快点穿好衣服从后窗逃走。”莫学山转过头去,非礼勿视,“白夫人好对付,关键是风王爷和傅侯爷,他们两个的嘴巴可是全天下最八卦的,要是被他们看到你这副摸样在我房间里,还不知道他们会这么传呢。”
一听这话,永宸郡主立马加快了手脚,她迅速穿好衣服,不顾易容,立马从后窗翻了出去。
莫学山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看到了地上的绣花鞋,这鞋面可是贡缎,让人一猜就能猜到鞋子主人的身份,他弯腰将鞋子捡起,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推开,情急之下,他将绣花鞋藏到了凌乱的被子里。
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莫学山乱撞的心很快镇定了下来,他迈着八字步走了出去,见到众人佯装讶异:“白夫人,你们来我这梅阁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那些人要来这白宅挖宝藏吗?”
白璐原本板起的脸猛然绽放笑容,她用力怕打着莫学山的肩膀:“正不愧是千面毒君,这易容术整的真是让人看不清破绽,今日未然来找我的时候,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位美女呢,听了他的声音我才知晓,他是未然。”
莫学山因为肩上的重力脚下一软,先写摔倒,同时也让自己心上的石头掉了下来,原来为的是这件事情,这也太劳师动众了吧。
“要是永宸那小妮子在的话,你那肩膀一准就废了。”风王爷说的云淡风轻,他手上更是拿了一根油条。
一听到永宸郡主,这让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都是一闪而逝,也没让人注意到。
莫学山岔开了话题:“那李公子呢?怎么也没见着他?”
白璐听了这话,笑得更加前俯后仰:“他呀!这天还没亮,就混进寻宝的人群中了。”她看了眼莫学山身上的衣服,眯起了眼睛,“学山,你这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昨天穿的,怎么你没换衣服?”
莫学山轻咳了声:“实在是昨夜太累了,倒头就睡,所以就没来得及换衣服。”
白璐听了这话情有可原,她也不再打破沙锅问到底了,这再问下去,就是他们莽撞的不是了。
风王爷闻出了其中尴尬的气氛,立马出声:“那我们就不打扰学山休息了,我们先去店铺里吧,我们可不能不做事。”
风王爷此话一出,两位财迷立刻比赛起了赛跑。
“白夫人这身轻功都赶得上叶凡了。”风王爷妙手空空摘去了傅金碗腰间的荷包,打开之后瓜子的香味飘了出来,他拈了一颗五香瓜子放入嘴中,咀嚼半刻连壳带肉的咽了下去。
常王爷冷眼看了下风王爷:“堂堂一个王爷,好的东西不学,倒是把那鼠窃狗偷的本事给学来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和随身小厮一同离开了。
见没有旁人了,傅金碗立马将荷包抢了过来,嘟着嘴巴嗔怪:“常王爷可不是什么好欺瞒的人,他的眼中揉不进一粒沙子,你的手要是再不老实点的话,早晚我们的事情会被揭穿。”
风王爷一把将傅金碗揽到怀里:“常王叔现在可不在,你我亲密点也没什么关系,倒是你的腰围可又胖了,娃儿没有折腾你吧?”
傅金碗摇头,笑容中透出母性的光辉:“没有,他很乖,一定是个文静的女娃。”
“女娃好,我就喜欢女娃,长的像你。”
他们的声音越传越远,这时从远处出来了一个人穿着灰色长袍,他将这些暧昧的对话收入耳中,飞快的跑到另一个方向禀告了自己的主子。
连续的“噼啪”声后,常王爷手中的玉杯成了末,风一吹从他的手心中飘走。
“好个傅金碗,欺上瞒下,我还当是我那侄儿有断袖之癖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常王爷尖锐的眼神扫向李未然,“你说,本王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王爷的心意不是我这等小人能够才出来的。”李未然卑躬屈膝,跪在地上。
常王爷弯下身子来,伸手捏住了李未然的下巴:“嘴巴可真会说话,怪不得白夫人的心会响着你这儿,连我那云凡侄儿也比不过你。”他的眼神突然一变,一个巴掌抽了过去,“滚,你给我滚出去!”
李未然从地上站起,他一把抹去嘴角的血迹,踉跄着脚步离开了常王爷的屋子,门内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声音。
这常王爷平时人还不错,要不是他在暗中帮助,他早就被萧娉婷兄妹害死了。只是他总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的替身,有时候想到些什么立刻变了眼神,动辄拿鞭子抽他,用棍子打他,今天只是一个巴掌,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
这忘了拿东西折回来的白璐看到红肿着脸跑出去的李未然,刚想开口,又将话语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