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说出了无数种可能,叶凡听了之后笑着摇头,他的笑容让白璐心中打颤,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一样。
“你是我亲爱的娘子,我怎么会让你做家务辛苦呢。”叶凡眼中洋溢出温柔,蹲下来含情脉脉和她对视,“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什么事情?”白璐说完这话,仿佛抽出了所有的力气,气喘吁吁的靠在椅背上。
叶凡看出了白璐脸色的变化,将白晔从她的腿上抱下来:“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你能到牢里去呆上三四天,然后已一副委屈的样子走出来,就行了。”
“那到时候我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被人欺负也没人知道。”白璐也开始做戏,拧着自己的大腿,硬是逼出了两三滴眼泪。
“你放心吧,到时候牢里的事情我和风王爷都会打点好的,有了风王爷这个大靠山,难道你还会受什么欺负不成。”叶凡很有诚意的提出了诱惑的条件,“我会将李未然送过来,让你在牢里过着公主般的享受,另外我这里藏着一件宝物也将送给你,你看如何?”
白璐吞咽着口水,那条七宝项链她早就想要了,以前无论她怎么撒娇叶凡都不肯将项链卖给她,不就是坐牢吗,既然叶凡会帮着打点,那她还怕什么呢?白璐立刻笑逐颜开:“成交!”
“晔儿,我们回家了,开心吗?”
看到爹爹温柔的笑容,白晔展开了稚嫩的笑脸:“开心,我要和爹爹娘亲一起睡。”
叶凡和白璐听了这话,不约而同的望着对方,尴尬啊!
“为什么呢?”叶凡有些不明白了,白晔以前都是很乖巧,有时候和他睡觉,有时候和白璐一同睡。
“陆姨说爹娘将我放在这里是制造弟弟,我想回去看看弟弟。”白晔将手指放到嘴巴里,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有弟弟陪他玩,他就不会孤单了。
白璐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她扶住了桌子稳住了身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种事情很难和一个孩子去解释的,她眼神瞄向叶凡,挑着眉:“相公,男人和男孩比较好对话,你就和晔儿解释吧。”
叶凡也因为童言无忌而懵了,早知道有这个结果,他就不会把白晔放在这个地方,要是他在这里住个一年半载的话,一定会被那些大媒人教坏的。
叶凡揉着自己的眉心,咳嗽了几声,这才想到理由,他皱着一张脸看向白晔:“晔儿,看来你要失望了哦,娘亲肚子里还没有弟弟,所以你今晚和我睡吧,我们爷俩好久没见了,得好好培养感情。”
白晔失望的垂下头,撅起了嘴巴:“那……我就不要和爹爹睡了,我和风叔叔一起睡。”
“这又是为什么?”此话一出,白璐立马后悔了,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白晔再次语出惊人:“葛叔叔说,爹娘睡在一起才能生出小弟弟,不能有人打扰。”
“晔儿你好小,等你再大点,再给你生个小弟弟好吗?”叶凡开始和白晔讨价还价,他要是和白璐同方的话,没某人知道了一定用醋海淹死他的。
白晔眨巴着大眼睛,在心中取舍,最后勉为其难的点头:“那我今天还是和爹娘一起睡,我要听娘亲讲故事和爹爹吹笛子。”
“好,只要晔儿高兴就好。”叶凡松了一口气,伸出右手宠溺的抚摸白晔的脑袋,然后一把将他抱起,“我们回家喽!”
叶凡和白璐并肩从冰人馆走出,这男子还抱着个可爱的小男孩,俨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模样。一路上叶凡和白璐给白晔买了些小孩的吃食玩意,这让暗处的人捏碎了墙壁。
夜晚在快乐的气氛中来临,叶凡正大光明的进入了主屋,常王爷对他的表现见怪不怪,从白宅一些人的解释中,他觉得白璐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人能搞定两个男人,让他们如此和平相处实在不容易,就像他那老王叔也不过是一妻一妾,府里就吵翻了天,这屋顶都快被掀了。
永宸郡主见到了常王爷,心下一颤,立马寻了个死角多了起来,等到常王离开后,她才出来,经过那晚她差点丢失了性命,她对常王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锦年。”
轻声呼唤,让永宸郡主身体一僵,她缓缓转过身来,看到莫学山,一颗悬起的心放了下来:“你吓死我了。”
一听到自己吓坏了美人儿,莫学山立刻语无伦次的道歉:“对不起,我是故意的,不……我是故意的……”
永宸郡主掩嘴一笑:“你看你吓的汗都出来了。”她掏出绣帕踮起脚尖给莫学山擦去脸颊上的汗水。
当那指甲拂过自己的脸,一股电流让莫学山心中有种酥麻的感觉,他情不自禁握住了永宸郡主的手:“锦年,其实……我……我……”越说脸越红,都能滴出血来。
“你想说什么?”
莫学山再也隐忍不了内心的情爱,他不受控制地凑上前去,吻住了眼前的樱桃小嘴。
永宸郡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懵了,她想都没想,一个巴掌挥在了莫学山带着书卷味的脸颊上,哭着离开了。
望着远处的倩影,莫学山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苦笑,他早该知道了,一个堂堂郡主怎么会爱上他这个状师,他简直是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风过舞残阳,爱恨成痴缠。”
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莫学山放下手转过头,“风王爷,好大的兴致,你抛下傅侯爷过来调戏我,就不怕他吃醋吗?”
风王爷的脸立刻黑沉了下来,看来他原本直的清誉,在以讹传讹的误解中变成曲的了。原本想要调侃莫学山,现在反被他笑吁,他垂头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这时间也不早了,本王先去歇息了。”
莫学山站在原地回想风王爷的话,他的内心也激起了一些涟漪。不知不觉中,白宅起了一些不起眼的小变化。
这鸡都没啼呢,白璐就被官差以莫须有的罪名带入了大牢中,锒铛入狱的滋味不好受。在监狱里百无聊赖的呆了三天之后,白璐有点小崩溃,她感觉自己被骗了。难道这陪老鼠蟑螂还有蚊子聊天,就是公主级别的待遇吗?她揉着手臂上的红包,一脸郁闷。还说让李未然和她一同坐牢和他有个伴呢,现在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都三天了,都没有人来看过她,顿顿都是冷馒头,有的还是馊掉的。这打点过了都能吃成这样,要是没打点,她还不得饿死啊,这是虐待犯人,也不知道现在县衙谁当家。
她在这里过着暗无天日的四天,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白璐兴奋的跳了起来。
狱卒哈着腰朝她走来:“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白夫人,还请你担待则个。”
白璐有气无力的扯了下嘴角:“则个,则个。”她现在就想好好回去,用柚子叶洗澡,将这一身晦气洗去,然后回家老虎凳辣椒油鞭子伺候,一定要让叶凡把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全都招供。
白璐一踏出牢房,就收回了阴恻恻的笑容,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那眼泪是说流下来就流下来,她余光瞄到了出现在人群里的外人,立马扑向了叶凡大声哭起来:“你这死鬼,都这么些天了,都不来看我,你都不知道,我在里面吃的是什么……要是再晚几天的话,恐怕就见不到你和晔儿了……”
叶凡眼中怜惜的样子给人一种错觉,他摸着白璐的头发,细声安慰:“都是为夫的错,我们先回去,为夫任你责罚。”
白璐抬起头来,她拭去眼泪,靠在叶凡的肩膀上:“相公,我要你背我。”
叶凡将白璐拦腰抱起,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这才朝大街方向走去:“我喜欢抱着你。”
“相公,那个穿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是谁?他看我的眼神寒嗖嗖的。”
叶凡压低了声音:“那是我王伯康王,叫你坐牢,就是演戏给他这只老狐狸看的。幸好我得到了眼线的通知,要不然我们早已被陷害处斩了。”
白璐吞咽了唾沫,感到一道尖锐的光朝自己射来,立马将脑袋埋在了叶凡的颈项里:“借我躲躲,我现在的心有些不安,突突的跳。”
“那是必须的,现在有两只狐狸在我们身边,以后我们做事可得小心点。”在金钱和生命面前,他毫不犹豫的作出了抉择,“这冰人馆和奉德楼的事情,就交给各掌柜的,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和我就在家里好好照顾晔儿,我们得培养一些感情默契,得对对词才行。”
“这是应该的。”白璐放大了声音,“相公,我肚子好饿,回去有什么好吃的吗?”
“娘子,这几天委屈你了,我一定要好好给你补补,你看你都瘦了,这胖呼呼的摸起来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