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七宝项链,你何时送给我?”不是她计较,那可是她用了半条生命换来的东西,她这四天受的苦让她终身难忘。
叶凡脱下了的内衫,撕开了当中的暗袋,将藏于其中的项链拿出来递给白璐:“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白璐接过项链,张大了嘴巴,从眼眶处流下了泪水,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拥有这件宝物。
叶凡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他立马慌了:“这项链送给你,你别哭啊。”
白璐用力抹去脸颊的泪水,咧开嘴角:“这是欣喜的泪,我去把项链放好。”
话音未落,叶凡走到白璐身边,从她发间拔出金簪从窗纸上射出去:“是谁?给我出来!”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爬在地上,只见他的大腿山插着一根金簪,泊泊鲜血流出。
“未然,怎么会是你?”白璐快步走到李未然身边,她掏出绣帕塞住了李未然的嘴巴,双手握住金簪,“你忍着点,我要拔了!”
李未然双手握拳,点头的时候汗如雨下。
叶凡弯腰拉住了白璐的手:“且慢!你这个样子,未然兄会痛死过去,我们还是让天下第一医师来治疗吧。”
“此话在理!”白璐送来了手,她将李未然口中的绣帕拿出,擦拭着手上沾染上的血迹,“我现在的身子不易跑动,你去将医师请来吧……”
叶凡没等白璐说完,已经窜出房间。白璐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李未然的样子感到心痛:“未然相公,你实在太重了,我……扶不起你,你就在这里躺一会儿,忍一忍,医师很快就来了。”
李未然看着白璐放在床上的项链,嘴角的笑容一闪而逝,他颤栗着身体,咬着牙关将话语吐出:“你……这项链还是收好吧,被鼠窃狗偷之辈看到了就麻烦了。”
白璐立马走回床上,将项链藏到了荷包里。没过一会儿云然提着药箱跟着叶凡走了进来,自然也少不了那些看热闹的人,叶凡和风王爷将李未然搬到了床上,云然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掰开李未然嘴角,强行为了进去,药效发作,李未然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云然在穴道上针灸后,这才将金簪拔出来,撕开了大腿上的布料,为伤口敷药。
白璐见到包扎完的大腿,立马吁出一口气,用力抹去额上的汗水。
“云凡,快去穿好衣服,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常王爷一发话,叶凡立马来到衣柜前,拿出衣物穿好。风王爷摇着折扇看着地上的碎布打趣着:“你们在房中也不知道玩些什么,竟然将衣服给撕碎了,这绸衫好生眼熟,好像是云凡的吧。”
明知故问,这一说让各位想入非非,每个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幅画面,大同小异围绕着一点。
常王板起的脸更加黑沉:“如今白夫人有了身孕,就算是你再怎么难受,也不能如此胡闹!”说完拂袖离去。
叶凡脸上的表情五颜六色,他明白王叔的话,可那种事情他真的没干,他是冤枉的,他抬头对上了丑奴儿的眼神,仿佛能看到她眼眶中晶莹的泪水,心再次被揪了起来,双腿被灌了铅似地寸步难行。
闻到主屋里的空气变得凝重起来,那群看热闹的人眨眼就消失了身影。
“这药效还没过去,先让他好好睡一会儿。”叶凡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李未然,叹了一口气,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也是他的错。
白璐看了眼床上的李未然,跟在叶凡的身后走出了门口。
李未然立马睁开了眼睛,他一动腿,痛的抽了口寒气。他眨巴着眼睛等了半晌,确定暂时没有人回来看望他的时候,拖着伤腿忍着剧痛从床上站起,贼兮兮的一瘸一拐来到了常王爷的房间里。
“王爷,您要找的东西出现了。”李未然虽然腿部受伤,却还是单膝跪地,垂眸盯着黑色的靴子。
“太好了,看来我们的行动要提前进行了。”常王爷用力怕打李未然的肩膀,听到他的闷哼声,嘴角勾起弧度,“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行不行。”
“草民一定将事情办好。”李未然拿出了云然塞给他的东西,“草民偶然得知了永宸郡主和莫学山发生的关系,如今他们中间只剩下一层薄纸,不知道王爷有何行动?”
“郡主、状师,要是他们的关系做实了,那风侄儿一定会过来求本王,到时候本王要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常王爷转动着茶壶,“只是莫学山忍功极好,坐怀不乱,办这件事情还真的有点难度。”
“其实这点难度不算什么,有医师出马,手到擒来。”
“好!好!好!”常王爷连说三声好字,他摘下了腰带上的金扣子递给李未然,“这是爷赏你的,你可不能让本王失望。你先走吧,要是让别人起疑窦了就不好了。”
李未然咬唇艰难起身,一瘸一拐的溜了回去,幸好没人有到他房间里,他回到床边阖眼躺下。
没过一会儿,白璐由两个婢女扶着走了进来,她坐在床上温柔的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出去,白璐弯腰拿起地上的鞋子,一看,眼眸中的错愕一闪而逝,她闭上了眼睛,捂着胸口,两行情泪滑落下来。
李未然的伤休养了两天才能下床,这得多亏叶凡手下留情,没有伤到筋骨。他发现白璐看他的眼神变了,有些不信任,他很想在内心的苦闷说出来,只是不能,唯有将这份苦恼深埋心中,将苦水往肚子里咽下。
月黑风高夜,是做坏事的好时机,特别是今夜,满天的乌云遮盖了月亮,是最佳时期。
李未然接过了医师给的药立马行动,模仿笔迹寻了个借口,将他们两个约到了一起,这药一下,永宸郡主和莫学山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关系。
这药性掩藏的太深,直到起了反应莫学山这才知道是中了某人的计了,更可气的是那个下药的王八蛋,他还不知道是谁!
屋子里弥漫着烟雾遮挡了部分绮丽,莫学山再也克制不住深藏心中的欲望,他温柔的将永宸郡主推倒床上,拉下了天蓝色的幔帐。颤抖着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华服纱衣上的牡丹扣子,抚摸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在上面弹奏着美妙的音乐,醇厚的嗓音透露迷情:“对不起。”
房间里娇喘声低吼声混为一体,躲在暗处的双眼立刻眯起了得逞的笑容,他渐渐和夜色混为了一体。
黎明的曙光照射大地,风王爷气不可遏的闯入梅阁,入眼的是满地衣衫——女裙男袍,他踢开衣衫,大步走到床边,刚触碰到床幔上的手被握住。
“王爷,你一个男子要是看到了自己妹子的身子,这恐怕不妥,你先到外阁等着,我将他们摇醒,让他们来见你。”傅金碗压低了嗓子,这件事情的可怖后果,她心中明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闹大了,被第五、第六者知道。
风王爷拂袖离去,傅金碗拿出白布系住了自己的双眼,摸着黑将手伸进床幔中,试图摇醒沉睡的两人:“永宸郡主,莫学山,快点起来,着火了!”
永宸郡主睁开了眼睛,她的眼前一片迷茫,刚要起身,嘴角溢出呻吟,她这个身体好像散架了一样,当她摸到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时,瞌睡虫一下子就吓走了。
张大嘴巴,声音却因为极大的恐惧消失了,永宸郡主只能用武力将莫学山打醒。
莫学山张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回忆一点一滴回笼,他捂住自己抽痛的额头,懊悔不已,后果已经造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快点把衣服穿好,风王爷在外阁等着你们。”傅金碗转身拉下了眼前的白布,双手背在身后,快速的走了出去。
永宸郡主和莫学山两两相望,尴尬不言而喻,莫学山下床快速穿好了衣服,走到外阁,扑通在风王爷面前跪倒。
风王爷一看披头散发的莫学山,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一脚用力一踹,将莫学山踹到了门框上。
莫学山喷出了一口血,费力移动身躯来到风王爷面前,继续接受责罚。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该如何承担!”
莫学山咳出了鲜血,用尽力气:“任君处置,哪怕王爷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你是一死了之了,可永宸一辈子的幸福可就毁了。”失去贞洁的郡主不但要接受世人一辈子的蜚语唾骂,还不能嫁给好婆家,或是出家为尼,更有最坏的结果他不敢细想。
莫学山缄默不语,他趴在地上,眼眶中流下了泪水。
永宸郡主从内阁跑出来看到风王爷的脚踩在了莫学山的背上碾着,立马扑到上去:“哥哥,这件事情全都我的错,不关学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