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姚文兴重新返回了西域,开始了他在这里作为反抗军的生涯。
……
“姚文兴,你说说你认为,我们还能看到耀文国复国的那么一天么?”就在一次对突厥某部的突袭作战结束后,队长这样问姚文兴。
“我只是知道,我在这里多干掉一个突厥,或者多救下一个被突厥奴役的人,我们就离着复国就又近了一步。我们又何必一定拘泥于一定要看到呢?即使这里没有了我们,但是反抗的火种却已然播下了。”姚文兴如此一边擦
拭着战斧上的血迹,一边说。
队长不由得摇了摇头。看来他对姚文兴的这个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虽然他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是这个反抗军的其他人却都是真心的喜欢这个铁塔一样的大个子的。一个很是有本事,而且又非常喜欢和人交流的人,他是不怕在任何地方没有朋友的。他们都知道他是耀文一族的仅存血脉
,他们也知道他那想复国的决心,更是深深的认同他——这是每一个反抗军都有着化归正途,那个无比渴望重建家园的梦。
如果有反抗突厥暴政的地方邀请他去,他会很乐意的。将那耀文的荣光从此再度扬起,也是他为之奋斗一生的梦。
……
“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这瀚的尘埃吧!”那战斧在空中完美的挥出了一道破空的痕迹,成功的将面前的那个突厥将领斩为两段。他轻轻擦了下自己脸上溅到的血,向那尚存的几个年轻住民大步走去。
“我们就是反抗军,为了我们自己的理想和生存而战,希望你们以后也能有反抗这些可恶的突厥人的勇气。如果你们还有勇气为了自己的生存下去而战,那么就请记住我的名字,我是姚文兴,瀚的儿子。”
“哈,也许那个傻小子真的能够圆了他自己那复国的梦呢……”老队长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这样着想。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都记住了这个在反抗突厥的第一线有着那么一个永远拿着一柄战斧的大个子,他的名字是姚文兴。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无论是究竟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加入了这个反抗突厥的队伍。
“武德九年八月癸亥日,高祖时传位于秦王李世民。是为唐太宗。至二十天后,东突厥颉利可汗大军进至渭水便桥以北,距长安边境仅余四十余里。唐太宗与其侍中高士廉、中书令房玄龄等臣下六人,共骑马驰至渭水之
上,与颉利可汗隔河而谈,责他如此背约而入侵。突厥将领立时大惊。接着唐朝诸军紧急会集,是时旌甲蔽野。颉利可汗见唐军容如此甚盛,立时请和。至乙酉日,唐太宗亲斩白马,与颉利可汗复盟于那便桥之上,突厥遂撤
军而退走。”——《唐书》卷第215
这便桥之盟,弄得是天下皆惊,此时很少有识之人便自此意识到,这突厥的时代从此便是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的姚文兴,已然是耀文一族的反抗军之中的首领了。他们在这反突厥的激烈斗争之中,使这残暴的突厥的离心离德更是加深到这西域的各国人民的心中,同时他们也在这其中增强了自己的实力。
姚文兴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么一个问题,那即是像这样的反抗军的道路究竟要去向何方。众所周知的是,这反抗军虽然是一支正义的军队,但是如果没有了周边强势政权的庇护,终究也不是一个太过长久之计。何况,姚文
兴的志向可不仅仅只是作为反抗军存在,他一直都在想的是重建自己的国家。
如此思考再三之后,姚文兴终于决定只身就此前往长安,以自己个人的实力面见那李世民,或许只有这样,这才是他能够争在此取到一个复国大义名分的路。
在这夜幕之下的长安,灯火如此通明,这已是当时的世界里第一大的都市以她那无比独特的魅力如此包容着这来到长安的每一个人,其中自然也包括着姚文兴。姚文兴望着那街上不时巡逻着经过的御林军,姚文兴不禁如
此感叹着说道:“那汉人在以前的有一个皇帝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做官当做执金吾’,这话到是说的一点不错呢。”姚文兴心中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向那皇城奔去。
自己想要如此潜入长安皇城,就就必须要拿到进宫的御令腰牌——而出于这安全的考虑,那腰牌却只能在那当班的禁军的手中方可以得到,但是姚文兴初来此处也并不知道到底谁是禁军谁不是禁军,于是,他也选择了那
个最直接也是最大胆的做法:去找找那大将军程咬金拿腰牌。
将军一府,傲立长安,这誉满天下的绝世美名传得沸沸扬扬。姚文兴在这路上一口问得程府后,便就大步流星的向那将军府走去。也就是像我们今天所知道的那样,这个程咬金是个很是爽快的汉子,在他家里面做事的下
人们,自然也是和他一样的爽快。所以,姚文兴若是进入程府,只要说自己是那老程当年征战四方故交,今日又是路过长安,送这美酒与那故人共享,便很是顺利的进了那程府。
“你这来者究竟是何人?来找我老程又是有何贵干?”姚文兴此时还未入得这厅堂,程咬金便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我父本是西域耀文国人,在这多年之前曾与程将军有过那一面之交,那年在那瓦当山下,不知将军可曾记否?为了我父那当年之言,在下今日特来送上美酒给将军。”
程咬金他本来就是一个糊涂人,但是在这常识上可是一点也不糊涂,最起码他还是知道这耀文国有着西域之中最出名的美酒。“如此说来,那便应是故人了,不过难得你的父亲还能记得我啊,不过话说起来你到是和你的
父亲长的还真像,来!来!来!就让我们来喝了这坛美酒!”
这西域的美酒,到当真是天下无双,后世有便有诗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讲的便就是这种酒。这西域的上等葡萄酒,虽是好喝易醉却又不烈,这初次尝试此酒的人便就很容易过量——对于老程这种
酒痴就更是如此了。如此一坛酒下了肚,老程已然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那剩下的事情,当然就是请客人自便了:姚文兴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块程咬金的腰牌,望着那老程如此醉倒在地的样子,不由得暗笑了一声“得罪了”,便
自此大踏步的离开了这程府,奔向那皇城而去。
此腰牌很是顺利的让他通过了此处关卡,他选择了从这东宫直接进入。但即便就是这样行进,当他发现这东宫的侧道就连那半点的火光都没有的时候,那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在这刹那间就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这里就是东宫了,再往前走就是那禁宫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是何时,已经有几百人围在了他的周围。
“我是要面见皇帝的人。”
“大胆!放肆!这皇帝又是你随便可以见就见的么?你此番夜探禁宫,已经就是那大不敬之罪了,给我拿下他!”
姚文兴不由得淡淡一笑,顺手便将那从旁边刺来的一把剑给格了开来,随之反手就是那么一斧,斧头如此斜斜的划了出去,这斧面正击在那队长的铁铸头盔之上,这力度正是拿捏的十分之好:此时那队长也只觉眼前一黑
,便就此晕了过去。
也是说时迟,那时快,这些禁军纷纷就向姚文兴发起了攻击,但是这些驻守深宫的禁军的战力,又怎能和这久经沙场的姚文兴相比?姚文兴此时身影猛得一闪,已然是击倒了一片的禁军——他此时并不是来此行刺的,因
而此时下起手来较那战场之上自然就是轻了很多。
姚文兴此时在那禁军的包围下,缓缓的向着宣武门大步前行着,此时他的心中只不过有那么一个信念,我就是要见到那皇帝,争取到这大义的名分。
他离那目标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也就是在这时候,一个同样是使斧的大个子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一脸的大胡子,一脸的笑模样:“好你个小子!骗我骗得不轻啊!不过你也是想不到你也这么着了俺老程的道了吧!
现在就让俺老程的斧头来这么会一会你的斧头!”
不错,这正是那天下闻名的混世魔王兼卢国公兼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程知节!姚文兴充满了自信的对着他抬起了自己战斧,因为他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能够抗得下这三记板斧,这胜利就将属于他。
这第一斧的相交——天昏地暗。
这第二斧的相逢——日月变色。
那第三斧的相搏——只听得见这两斧相交之处猛得“嗡“的一声,那火光的四溅之中,程咬金手中的板斧几欲就要脱手而出。
程咬金自己捂着左手有些发麻的虎口,大笑道:“好个汉子!你到是和太行山下的那人有得一拼,你叫什么?倒也让俺老程知道一个明明白白!”
“我的名字是姚文兴!我是瀚的儿子!”
“好你一个姚文兴!你就说明你此番的来意吧。”也不知究竟是何时,这玄武门之上已然是灯火通明。那傲视千秋的绝世帝王站在那城楼上,饶是有那么几分兴趣的看着姚文兴。在此同时,数万只箭也同时对准了姚文兴
的全身。
“你就是大唐的皇帝么?我是姚文兴,是瀚的儿子。我今天来到这里只不过是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汉人的皇帝,那么,其他族类的人,又或者说是,这四方的不是属于汉人的百姓,你又会不会给他们幸福?”
李世民不由得沉吟良久,突然朗声道:“这天下自古皆是贵中华,而贱夷狄,今日朕独爱之如一体,若是各个种落皆依朕如父母,朕绝当是爱之。”
此时姚文兴却是再也不犹豫半分,当是就倒头拜倒在地:“在下久听得贵陛下爱夷狄如爱中华,今日之亲见果然是不虚,今姚文兴愿率这耀文一国从此归降陛下,剿灭突厥,从此世世代代为陛下之臣下,永护这西域一部。”
太宗皇帝不由得含笑说道:“如是如此,今当赐国姓与你朱邪一氏。从今你便是朱邪文兴”
“至贞观二年,由兵部尚书大将军李靖率领着六大总管并耀文国部,总共十万余人,征讨于颉利。至贞观四年正月,李靖亲率骁骑三千,夜袭于定襄,大破突厥军。李世绩复出云中,当是大破突厥军于白道。时颉利令流
军逃往铁山。唐朝拓地自阴山北至大漠。唐军耀文国主朱邪文兴俘获颉利,东突厥汗至此国亡。”——选《资治通鉴》卷第192
直至唐宪宗之时,姚文兴或称朱邪文兴的后代姚赤心,帮助大唐朝平定了庞勋之乱,从此被赐名为李国昌,李国昌又复生子为李克用,其又助大唐朝剿平了黄巢之大乱,复朝廷被封为了河东节度使。李克用这一生也没有反唐
的举动,而是从此坚持不懈的为了维护大唐宗室的余威和那朱温不休斗争,直到大唐灭国之后,克用之子李存勖又领兵从此南下,大举灭掉后梁了,从此入主中原,建立了五代十国的后唐之国,依然还想要维护这大唐最后的
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