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七年过去了,京城的安逸王府中显得十分的清冷,即便是下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高声说话,因为着早已经成为了安逸王府中的规矩,安逸王为人生性冷淡,不爱说话也不跟任何的人来往,只愿意将自己关在书房画一幅幅的书画,快进三十的年龄竟然连一房妻妾都没有,虽然外界流言蜚语较多,但是安逸王府中却是平静无波。
唯一热闹的时候,就是贺兰公主来府里的时候,所以所有的下人都期盼贺兰公主的驾到,最起码贺兰公主的平易近人,是所有人都喜欢的,虽然不知为什么贺兰公主已经老大不小,却依旧没有嫁人,这也许就是当今皇上太过宠爱的原因吧。
一匹快马飞入京城,直奔皇宫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竟然没有一个人敢阻碍或者拦截审查,就这样飞驰进了皇城大内直奔皇上的金銮宝殿而去,太监领着马匹的主人一路进了御书房,看到高高的龙案上,皇上飒爽英姿的坐在那里,来人急忙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抬起头俊朗的眉头略微舒缓,硬朗的声音缓缓的说道“平身。”地上的人急忙起身,抬头看着眼前那一只崇拜丢人,毫不啰嗦的开口说道“皇上,青州城来报,有人发现苍王的踪迹,连续七天围截,虽未抓到苍王本人,却抓到了七年前失踪的道台大人。”
闻言皇上的俊眉一拧,看着底下的人说道“七年了,苍王依旧不死心,既然如此朕就跟他好好的算算这个帐,砚台这件事也只有你去,朕才最放心。”底下的人急忙行礼说道“皇上放心,砚台绝不辱使命,将道台亲自押回京城,听后皇上发落。”
闻言,高高在上的皇帝缓缓起身,走下了龙案直奔烟台而去,太监见皇上下了龙案,急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侍候在身后,看到皇上奔自己而来,砚台越发显得恭敬起来,整个人弯着腰,不敢直起。
皇上伸手扶起砚台,看着砚台严谨的说道“朕登基也有五年了,这五年之中安逸王都不相信林秋霞已经死了,虽然那具尸体穿着林秋霞的衣服,但是朕也不相信那就是林秋霞,所以这次前去,朕不仅仅是让你押回道台,还要你顺带着查查是否有林秋霞的踪影。”
当初的逍遥王,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却依旧无法割舍安逸王这么多年来的孤寂与哀伤,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亲弟弟,也是为他付出最多的人,如果不是为了这帝王之位,也许安逸王可以跟着自己心爱的人浪迹天涯并肩看彩霞了,然而今时今日……
闻言砚台急忙跪地接旨,被皇上再次扶了起来,回身看着身后的公公说道“你去拟个圣旨,将李义府升为一品,准他随时进京述职。”随后回身看着砚台说道“因为林香儿的关系,李义府一直不肯进京,你告诉他什么时候,他可进京只要拿着圣旨可无需通报内务府,直接到朕的面前觐见。”
青州城内被抓回来的道台正在游街,老百姓纷纷将篮子里的东西往道台的身上投,无论是有仇的还是没仇的,都显得十分的愤怒,此时人群中一名黑衣女子显得十分的从容,头上的黑色斗笠遮住了她的容颜,使得她变得十分的神秘。
拥挤的人群无法阻拦住她的脚步,就好像整个人群对她没有丝毫的意义一般,茫然地行走在大街上,冷然的嘴角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冷冷的挂在脸上。这时一个人碰了她一下,转身向着街角走去。
那女子侧头透过黑纱看了那人一眼,转身缓步跟了上去,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不自然。然而前面的人走得飞快,就好像知道后面有人在跟着他一般,穿街过巷一拐弯就甩开了喧闹的街市,直奔清净的胡同而去。
她身后的女子丝毫没有停留,轻快的脚步就像是风一样,快速的跟着前面的人,直到拐角的时候,与突然走出来的女子迎面相撞,眼见两个人就要撞在一起的时候,那黑衣女子一个闪身已经避开了对面的女子。
轻纱拂动间,使得对面的女子一愣,失声喊道“秋霞。”然而再回头时,那还有人影,是的那女子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错了人,然而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黑纱中的那抹容颜,虽然少了份灵动多了份阴冷,但是依旧可以看出七年前的样子从未变过。
正在那女子愣神的时候,一只手拍在她的肩上,温暖的语气说道“香儿,怎么在这里?不是说好前面的街道见吗?”回身便看到了李逸轩清逸的面容,林香儿脸色一红,随后又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看到林香儿变化的脸色,李逸轩一愣,看着林香儿说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林香儿摇摇头,抬头看着李逸轩说道“你有没有看到刚刚有个女子撞了我一下?”听到林香儿的话李逸轩点点头,说道“是啊,但是她走的太快,我没看清楚。”
听到李逸轩的话,林香儿意识到自己刚刚绝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于是一把拉住李逸轩说道“我刚刚看到她,她长的很像秋霞。”
听到林香儿的话,李逸轩脸色一凛,转而一想又笑了出来说道“不可能是她,刚刚那个女子显然就是一个江湖之人,不仅仅是她那身打扮,就连身手也不一般,否则早就把你撞到了,怎么会让你平安的站在这里,秋霞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所以是你看花了眼。”
听到李逸轩的话,林香儿也觉得十分有理,于是点点头,跟着李逸轩向着繁华的大街走去,两个人刚刚走远,不远处的胡同中闪出一个人来,显然就是刚刚引领着黑衣人离开的人,望了一眼李逸轩离来的方向,又突然回头望了一眼,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然而那人没走几步,就被突然从天而将的黑衣人拦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那人的身亲,黑衣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而那个人也没有说,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天上一枚树叶飘然而落,只见那女子突然一动,然而对方连那女子究竟是怎么动作的都没看清,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低头看了一样仍在痉挛的男子,黑衣女子迈步要走,却被一阵掌声拦了下来,前方胡同里走出一名男子一身的锦衣华服,看着黑衣女子说道“果然是修罗魔女,从来手下不会留情。”
显然是十分的反感眼前的男子,修罗魔女冷然的说道“你来干什么,这个任务是我的。”对于修罗魔女的语气,那男子显然毫不在意,伸手拿出腰间的扇子,一边扇一边看着修罗魔女说道“魔尊有命,要你三天之内回去。”
迈步毫不理会眼前的男子,修罗魔女便要离开,然而男子身手奇快的直奔修罗魔女的腰身而去,修罗魔女原本毫无波澜的身形突然暴起,随后便于男子打了起来,看似两个人似在打架,实则男子无时无刻不在吃修罗魔女的豆腐,但是修罗魔女出手十分的阴狠,使得男子招招都受到限制,最后不得不收手愤愤的说道“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你迟早是我的。”
然而女子不想再跟她废话,脚下一个轻点已经飞身而起,直奔屋顶而去,几个纵越间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个男子,咬牙切齿的看着修罗魔女消失的方向,揉着自己被对方拧得差点脱臼的手臂。
砚台连夜赶往青州城,李逸轩带着青州城大小官员前往迎接,对于砚台的到来李逸轩还是很高兴的,自从七年前两个人在一起共事之后,就感觉到配合十分的默契,所以就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要不是碍于安逸王已经跟李逸轩结拜的事情,也许砚台与李逸轩也会结拜。
高兴的看着李府上上下下的人,砚台说道“李大人真是厉害,竟然能抓到道台这个老狐狸。”李逸轩笑笑,请砚台上座,其余的官员才好各自就做,李逸轩这才说道“砚台大人谬赞了,要不是道台这家伙疏忽,以为七年的时间早已经没事了,也就不会被我们抓到了,现在就怕牵不出苍王来。”
接过下人送上的茶,砚台轻抿一口,淡淡的说道“现在不是怕的时候,而是必须的抓,你不知道最近全国上下有好几个地方官员都受到了血洗,其中大部分都是跟苍王有过过节的,还有的是苍王曾经的下属,后来投靠了咱们皇上,所以皇上怀疑这是苍王干的。”
听到砚台的话,李逸轩脸色一变,看着砚台说道“怪不得最近皇上的公文越来越多,原来受害的官员不少,现在看来最危险的就是青州城了,毕竟当初苍王就是在青州城被当今皇上拉下马的,恐怕苍王这口气势必也会出在青州城啊。”
听到李逸轩的话,下面的不少官员脸色都变了,互望一下虽然还想掩饰,但是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们,看到这里砚台一笑,淡淡的说道“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了,苍王毕竟势单力薄,要与整个朝庭抗衡他还不行,况且他的母妃瑨妃现在还在皇上的手里,相信苍王迟早也会是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