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派恣意妄为引起了西北各村的愤怒,而这也是他们将自己带上死路的最后一步。
过去各村实际上并不是无法清剿村内极端派,而是缺乏理由,特别是极端派还没露出本性之前,其挟着相当程度的人气,然而屠杀事件后状况急转直下,掌握了村中舆论,不必背负杀害同胞的骂名,各村终于动用了军队,向极端派出手进行讨伐。
但是,极端派中有许多都是军人与祭司乃至学士之类生活封闭,却又职掌大权的成员,因此这件事演变成了西北各村的内战,而在这大战后,西北各村多半已经受到重伤,甚至有不少区域神殿系统已经完全瘫痪,成为必须依靠当地聚落自行应对流匪才能撑下去的状态。
见到这情况,想要见缝插针的当然首推复兴联盟,他们过去便曾因为北方人入侵而失去家园,又因为西北各村强占土地无法回到故乡,自然对其有极深的怨恨,想要趁机打击西北各村,使其永不翻身。
在复兴联盟之后资助他们的则是西南各村,收到了乌尔联邦转换体制的讯息,他们清楚察觉到自己的村庄体制无法纳入新的版图,因此积极煽动复兴联盟,力求扶植一个可以间接操纵,而且有足够话语权的对象于西北。
然而,这时出手阻拦的却是乌尔联邦,借助靠近乌尔联邦北复兴联盟的力量,制止亲西南的南复兴联盟的意图,并且试图控制舆论,诸如“西北虽然弱化,但还是有一战之力”、“好不容易取得和平,难道还想开战?”、“今天你们攻击对方,明天对方攻击你,这要打到甚么时候”之类的说法,压制住了南复兴联盟内的主战派。
接着,乌尔联邦利用基本上已经偏向乌尔联邦且没有卷入这场风波的木舒胡茨打入西北内部,以物资救援代替军事攻击,扶持西北内部本来就有的稳健派,并投入经济建设,加速西北各村恢复,藉此稳定西北各村的局势。
对乌尔联邦的资助西北各村十分惊讶,而且在刚刚处理掉极端派后,其对外来的势力一直抱持着相当程度的戒心,特别是有不少人虽然不同意极端派的屠杀,但还是同意极端派的主张,认为西北相当强悍,没有必要接受外来者的帮助。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失去了声音,在清除极端派之后西北各村实行相当严厉的思想检查与连坐手段,为的就是让极端派完全消失,而这种手法使得本以为极端派消失后生活就会好过的村民感到不满,因为这种手法使各种娱乐与生产变得极受限制,导致原本就已经处于弱势的西北经济情势更加恶化,退化到了以物易物,自给自足的情况。
所以当乌尔联邦将物资运往西北各村时,各聚落不约而同地绕过神殿阶层打开防御用的城门,同时守城的军队也在当地氏族的影响下放弃抵抗,迎接乌尔联邦的成员。
乌尔联邦此一怀柔手段远比开战要强,当地民心已然归向乌尔联邦一方,神殿阶层只能默认既成现实,一个个低下头,将乌尔联邦的成员迎入内部,并且签订一连串的经济条例,乌尔联邦以援助的名义用极低的价格卖出自己生产过剩的农产,并且将自家的产业扩展至西北一带,而收入的则是西北各村长时间藏在手中的金矿与银矿。
这时,西南各村才惊觉,乌尔联邦以柔性手段掠夺了西北各村库存的造币金属,用以对抗西南发现的金矿,而金矿的开采有限,不管矿藏再丰富也不可能比现成已经提炼过的黄金还要更快能造成金币。
接着,乌尔联邦再一次开铸更多的乌尔金币,大量的钱币涌入市场之中,迅速将西南各村发行的货币盖过,同时间,因为量大的缘故,乌尔金币开始贬值,致使西南发行的货币变得价值不斐,更进一步压缩了西南所发行货币的市占量。
西南失去主导其内部经济权力的同时,河下游各大村也因为乌尔联邦所获得的金币量大增,明白到自己手中的黄金库存已经济渐失去价值,乌尔联邦可以等上很久直到他们妥协,于是开始以黄金为筹码与乌尔联邦进入谈判,至此,乌尔金币已经完全主导整个南方人类世界而这也正是神殿卫队队长离开后,牵动的一系列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