毽子,几根羽毛与布料再加上圆形底座就能完成,虽未广为流传但知名度却不差的玩具。
没错,毽子只能是玩具。与其他打发时间的物品不同,不管训练布阵用的棋子或是编写暗号的铃鼓都有其藉口,但毽子怎么看都只能是玩具,所以在他人军帐前踢毽子可谓羞辱到了极点。
因此当杜华林村的众人听见乌尔村庄的人在自家军帐门口踢毽子时纷纷变了表情。
“可恶!我去把他们撵走!”
“慢着!不可侵举妄动!”
一名脾气较易激动的参谋想要冲出去教训乌尔村庄的使者,然而却被指挥官阻止。
“别阻止我!我要去把那些浑蛋给宰了!”
“你一露面,我们是该见他们还是不见他们?”
“这……难道是诱敌之计?”
“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此举是自我毁灭的一种行为。虽然我们或许会受到牵连,可真正会动摇的还是他们的地位与立场。”
指挥官阻止了这名参谋想要冲出营帐找乌尔村庄之人算帐的举动,并认为继续做这样的傻事乌尔村庄的印象会越来越差,甚至动摇身为指挥官的地位。
这推论一般来说是正确的,一个不正经的人是无法统率军队,然而杜华林村的指挥官却不知道乌尔村庄的军队现在早已玩开了,人人都将军纪抛在脑后,谁还管甚么总指挥与指挥官踢不踢毽子。
──要打仗的军队需要军纪,可难道乌合之众也需要军纪?
杜华林村的指挥官所算计的状况并没有出现,而且很快地又传来了新的情报。
“新消息传来了,乌尔村庄在、在……”
“说清楚!”
“乌尔村庄在我们军帐前摆酒席,不管哪个村的人只要入席便会被奉为上宾。”
“夸张!太夸张了!这群家伙究竟在想甚么!”
杜华林村指挥官听闻对方在自家军帐前摆酒席的瞬间,表情变得无比狰狞。
“我说,他们会不会是打算为格拉墨那群家伙出口气啊?”
“你是说他们已经与格拉墨村的家伙结盟了?我们得到的消息并非如此,而且格拉墨村应该也没有胆子跟其他村庄结盟。”
“那可不一定,如果他们军中有经验的人还留在军营内或许可以这么想,但是据我所知他们现在营中有经验者已经全数离营去筹措后勤物资,若只是那几名年轻人被简单打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不是被格拉墨村请出来了?”
“也许只是作戏,别忘了,现在的对手不是格拉墨村那群脑袋僵硬的家伙,而是狡诈如狐狸,会在他人门口摆酒席,做事尽出人意表的乌尔村庄啊!”
乱上加上,杜华林村的指挥官被过多的讯息所掩盖,一时之间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只能呆望着自家帐门,不知该不该跨过那条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