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谈后司礼又在格拉墨村的驻扎地停留了几天,并于整顿好大部分事宜后留下了一小支来自乌尔村庄的部队,将指挥权交接给了凑。
对于这件事格拉墨村有相当大的反弹,但司礼却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话。
“都说是赎罪,难道还得体谅你们吗?”
于这之后司礼便返回于联军中的远征军驻扎地,当然,他这么做并不是信任凑不会搞出问题,而是因为他所留下的人员全部都是担任监视者的角色,用以警告凑凡事别做得太过份。
凑不是傻瓜,她当然知道司礼派出部队留守的用意,但为了避免被调去守仓库也只有忍着不发作,毕竟手上有一支能用的军队总比在在乌尔村庄当空头指挥好。
在此之后凑就以一贯目中无人的态度指挥起了格拉墨村,打散部队,重新整理军容,以及加强训练。
对凑的做法不管是谁都有怨言,然而凑所做的事全在合理的范畴内,除了苦一点,累了些,倒也没有甚么大问题,因此这些埋怨都被护山从中吸收,没有直接对凑提出异议。
而就在这段时间内各处皆出了许多事,其中便包含了北方人的营寨被袭击,野民被解放这件事。
如此重大事件除了南方各村的反应外,北方人内部的做法也是必须注意的,只是南方各村的手很难深入北方人的地盘,除非对方自己放出消息,所以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北方人有何种打算。
于几日后,商人们从消息不灵通的北方人地盘中带出了消息,据说关于这件事北方人做出了相当残暴的行为。
首先,北方人颁布了抽杀律,顾名思义就是一旦有奴隶意图叛变,那么其他营中便会随意抽出数人进行斩首,是一种比连坐法更不讲理的做法。
其次,于这期间内有些村庄派人试图复制相同的作战,但这次北方人并未大意,而是直接将部队从奴隶营中撤出,并放把火将全营燃烧成灰烬,几千名奴隶就这样被大火活活烧死。
光是这两件令人发指的事就足以让所有听闻者感到恐怖,奴隶营内的奴隶自然更别提了,他们的反抗意志几乎被磨损殆尽。
另外在管理方面,北方人也改变了一贯的风气,禁止再让奴隶营的人偷偷与外界接触,还有那些反叛游戏也被迫取消,更加大巡逻部队的人数,力求不要再有类似的问题出现。
除了这些行动之外,北方人因为丢了面子所以开始整军东移,打算向对自己做出蠢事的野民们展开报复,当然也包括了隐身在后的乌尔村庄。
对此南方各村为避免处于风口浪尖,自动地将自家的军队向西调整,而于此同时格拉墨村众人也必须面临抉择,究竟是应该跟着各村西移,还是选择东移,毕竟乌尔村庄就处于这次北方人的必经之地,考虑到他们现在是乌尔村庄的奴隶,想必最后会走往东边与北方人血战。
格拉墨村众人在犹豫,他们之中有相当数量的人并不想要做为乌尔村庄的一份子奋战,他们认为这是回家的大好时机,特别是杜华林村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而白白放弃了一整支部队,现在若不回去将会错失良机。
凑在获得北方人的动向情报之后,便预测到格拉墨村的彷徨与矛盾,对此她只淡淡地回应。
“如果你们以为现在回去就能够夺回一切那就去吧,不过别忘了你们是甚么身分,没有外力支援你们将一无是处。”
简短的回应却让格拉墨村众人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纵使内部依然有杂音,而且也出现了分裂的倾向,但大多数人已经了解到自己依然只能跟着凑的领导,向东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