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说服格拉墨村出兵,司礼来到了格拉墨村的扎营地,但尚未开始交流他便连连叹气。
司礼叹气的原因并无其他,正如他接到这工作的原因,因为他太了解格拉墨村目前的处境,所以他才感到忧郁。
要说服格拉墨村人的难度其实不高,但是在说服格拉墨村之前要先处理一个问题,也就是格拉墨村部队内部权力是涣散的。
与北方人交战后,获得自由的格拉墨村是由织姝担任起领导者的位置,但是因为先前的奴隶事件,导致其与老人派以及军队基层分崩离析,形成险恶的关系。
简而言之,以织姝为主的青壮派压制老人派,而老人派则以自己过去的实力控制军队基层,而军队基层又因为奴隶事件而对青壮派多有怨言,自然容易受老人派煽动去压制青壮派,最后导致整个村庄处于一物克一物,谁也动不了谁的恐怖平衡中。
若要对格拉墨村部队提出要求,不免要针对这难搞的权力结构做出一番应对,而这次司礼向谁接洽,便等同表示乌尔村庄要站在谁都身后,这般作法也终将得罪另外双方,不管如何都会让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大增,这才是令人头痛的地方。
为了不让得罪他人的事发生,这场任务从司礼踏入格拉墨村扎营地的那一刻起便一步也错不得。
而就在这时,驴车停了,扎营地内的守军将驴车拦了下来。
“各位从哪里来的?”
一名守军探头往驴车上看了看,脸上出现微妙的表情,显然这人打过仗,而且认识司礼。
“乌尔神殿。”
在乌尔村庄境内的非主村地区,神殿常被借代为主村的意思,不过守军明显不会将司礼口中的“乌尔神殿”当做乌尔村庄主村这等含意。
“就这些人吗?”
“如你所见。”
“有带货物吗?”
“有,一些布料,还有礼品。”
“来这里的目的是?”
“呃,视察,依照上层指示来看看有甚么需要帮忙的。”
做着例行性盘查的守军皱起了眉头,在他们看来这个男人到营地来的原因绝对不会这么单纯,而且不会是好事。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将乌尔神殿来人放行是既定的结果,因此守军就算不信任也只能将信将疑地发予司礼等人通行证明,把人放入营地。
但于此同时,守军内部已经兵分多路去通知村内分崩离析的高层们,以防这位外来客有任何不当的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