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秋末,乌尔村庄骑兵队接到命令进入联军大后方进行骚扰的同时,长保亦与军队所合作准备骑兵队的退场机制,因此他们遣人到了位于东都南方的格拉墨村扎营地。
乌尔村庄骑兵队是乌尔村庄的重要战略资产,用心栽培许久却只有五百人正规军与百人预备军,总计不过六百人,可纵使如此,这支骑兵队已经是南方世界最大规模而且训练与装备最完善的骑兵队,与其他村庄用来充数的骑兵队相比,这是支真正能够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的重要战力,于联军追杀安渚村庄时便能窥见其力量。
因此,在长保的计画中,骑兵队的撤退路线有两套剧本,第一套就是从安渚村庄的防线撤退,而第二套剧本则是藉着安渚村庄的旧山道撤退。
第一条路径对步兵来说较好进行包围,相对来说骑兵的骚扰时间便会相对缩短,对敌人也不会形成陷阱,是属于稳扎稳打的战术。
至于第二套从旧山道撤退则是一项有相当风险的策略,但利用安渚村庄过去在山中的密道撤退不仅可以使骑兵队骚扰后方的时间拉长,还可以造出骑兵队被困住的假象,藉以放松对方的警戒心。
在乌尔村庄不想为这场战斗投入太多牺牲时,长保认为第二套剧本是可以被考虑的,问题在于木舒胡茨有可能也知道有这条密道,因此必须多准备一支部队以防万一。
考虑到西北各村都有擅长山地战的部队,若乌尔村庄一方不准备擅长山地战的部队便容易遭到反制,毕竟山地战与平地战是相当不同的,于平地作战就算双方的训练再悬殊,只要短兵相接就会产生伤亡,纵使强如神殿卫队对抗野民杂牌军也一样,基本上是牺牲比的问题。
可山地战就不是这么一回事,偷袭、潜伏、生存竞赛,若有一方不擅长山地作战,那么将是胜者全拿,擅长者有时甚至连出手的必要都没有,只要将对方引入不该去的区域就能让敌人全灭,为此,乌尔村庄需要一支优秀的山地作战部队。
然而,乌尔村庄的部队很多种,但山地部队却少得可怜,善于潜行的大多隶属情报体系不能拿来作战,而能完成整套山地作战的都是特殊兵种,分别属于神殿卫队与首辅的手下,一般来说在军队所负责的战争中这些部队都不会行动。
职是之故,长保把主意打到了格拉墨村的头上,长期与杜华林村在山中交战的格拉墨村部队正是最适合这次作战的人选。
不过在结束了北方人侵略战后,格拉墨村部队已经恢复了自由,此刻是以乌尔村庄同盟的身分作为流亡政权存在,要动用这支部队已经不能使用过去的威胁手法,而是必须诚恳请托。
担负这次说服工作的是司礼与几名军队所成员,派遣司礼的理由除了其本身就是监督外务所的职务外,更因为其曾经与格拉墨村合作,所以这重责大任自然降临在他的身上。
顺带一提,即使面对流亡政权,乌尔村庄依旧派出职阶等同于外务所所长,身披七色袍的司礼担任使节,由此可知安渚村庄少辅不满之处。
一行人渐渐接近格拉墨村的扎营地,此处比过去热闹不少,在知道织姝等人于乌尔村庄有一块区域能生活后,不少失散的格拉墨村人均跑来投靠,而乌尔村庄也藉机做人情,将土地出租给了格拉墨村的部队与村人,使这里形成了一个类似军田镇的聚落。
算上战争结束后格拉墨村留下两千多人的部队配置,此刻在这格拉墨村租界已经有近五千格拉墨村人生活于此地,是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因此长保等人将主意打到此处不无道理。
倒是被分配到交涉工作的司礼现在正伤透了脑筋,在驴车上时便连连叹气,而当看见格拉墨村租界的守军后,司礼叹气的频率登时又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