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钟计画达成了预期的目标,许多村庄都开始推动水动力计画,但就像过去说过的,水时钟计画是桩烧钱的计画,对乌尔联邦来说还算能够接受,但对其他村庄而言负担便显得沉重。
河下游各村在水动力方面很快遇到瓶颈,但他们是属于黄金同盟的一员,在向乌尔联邦要求协助后,大多以一定量的金钱换取了水动力技术,而这也使乌尔联邦在推动水时钟计画的花费逐渐回收,甚至开始有所盈余。
乌尔联邦的盈余并非投入到了军事,相反地,在祭典后各职业工会由于竞争关系,多向神殿申请补助,纷纷将资源用于研发水车、水泵、水磨等农用器械上,而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水动风箱,这些设计都让乌尔联邦的生产力获得飞跃性的提升。
另一方面,西北各村却因为立场与面子问题而不愿意向乌尔联邦要求技术协助,他们自认为是大村,没有必要接受乌尔联邦的支援,但实际上其内部有很大的问题,在第一次货币政策失败后,资源流动的速度严重迟缓,致使西北各村再次各退一步,建立第二次货币制度。
第二次货币制度很简单,采用最原始的策略“平分货币”,除非有严重天灾人祸,否则由西北各村统一制造出的货币就由所有村庄平分,但这又出现了很大问题,因为所有的货币都必须由同一个铸币所送出,运送到各村,而这也就导致强盗横行。
强盗本来对大村不是甚么危机,但那是一般的强盗──现在的强盗是有执照的,也就是有村庄在后方支援的。
有些人付出矿产,有些人付出人工,但不管如何,永远会有人觉得不公平,而这就是强盗集团出现的关键。
为了防范这些强盗集团,并且害怕眼前的平衡随时会崩解,不管愿意不愿意西北各村纷纷走向了穷兵黩武的路线,内部的经济更显惨淡,商人为了避险,也更不愿意前往西北各村,致使此处的经济活动变成一滩死水,被打造出来的货币只是种讽刺的象征。
而在这时,乌尔联邦的水时钟计画成了最后一株稻草,压在了西北各村的身上,使原本就没有经济的村庄雪上加霜,摇摇欲坠。
然而水动力是不得不去研发的技术,不管是为了作战、经济还是献给神灵,全都是不得不为的工作,最终使得西北各村调动人民去进行研发,而耽搁了农作,致使农收不足,有人挨饿。
神殿做甚么都行,就是让人挨饿不行,这是基本常识,一旦在大村中缺乏荣誉感,那么地方意识就会蓬勃发展,成为典型的分离性格,而在西北各村之中确实有这种潜在能量──当北方人入侵时,无数小型村庄、中型村庄遭到破坏,他们的土地被这些大村接连吞并,与现处于乌尔联邦内部的格拉墨村相仿。
水时钟计画真正的力量在此终于展现,当乌尔联邦再次上台,向西北各村大喊“将土地还给格拉墨村!”实行这例行喊话时,力量已经截然不同,西北各村内有不少人也提出同样的要求,要复兴自家的村庄。
“重新点亮神殿的灯火”成为了那些不甘不愿依附在西北各村底下人民的声音,这些人纷纷往乌尔联邦边界集合,并以还留有部分势力的格拉墨村人为中心骨干,形成了一股新的势力,并自称为“复兴联盟”。
碰上这股力量,西北各村从一开始的劝导,到最后以武力镇压,加快了民怨的沸腾,内部分裂之势俨然成为不可避免的局面。
而最爱让人帮自己打仗的乌尔联邦绝对不可-KanbaAPp点com-能放过这机会,私下为格拉墨村与这些复兴运动者牵线,并提供各项武器与资金,另外虽表明不出兵,但鼓励联邦内部的无业人民成为佣兵前往战场,致使联邦内部的生产能量找到出口,纷纷在西北各村的领土上开启战线,成了乌尔联邦为了处理氏族胡乱借贷,而藉机收缩资金的牺牲品。
于这风暴中央,格拉墨村等中小型村庄的愿望渐渐接近实现,却也不过是为了打击非法钱庄所衍生的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