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柯易砂把面前的整个身子抱在怀里,手反剪着手,紧紧地。屋内重又寂静一片,白日的喧哗不时从窗缝传来,汽车鸣笛声,人群说话声,还有路边小店高声播放的歌曲声都暗示着屋内太安静了,静的都能听得到赵小寒“咚咚”跳动的心脏。
柯易砂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赵小寒立刻有了感觉,身子随之往前钻了钻:“别动。”
于是,柯易砂不再动弹,他咬牙强忍着有些酸麻的胳膊,可这样呆下去也不行啊,赵小寒不吃也不动的,会真的生病。
“你,怎么了?”柯易砂想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然后,他把眼光飘向窗外。说还是不说,或者说不说真话,让赵小寒自己决定吧。
“没事儿,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赵小寒猛地抬头,给了柯易砂一个甜甜的笑,但却是短暂的,她又趴在柯易砂的胸口。该怎么对柯易砂说那件事情呢?还是没有思路,或者不说任其发展呢,乱!
哎,柯易砂轻微地叹了一口气,彻底打消从赵小寒这儿得到答案,他脑子快速运转。“咱们,出去走走。”柯易砂扒开粘在赵小寒脸上的长发,再不活动,赵小寒一会儿又要睡着了,不知道又会做什么噩梦,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一直处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下,况且还是在他身边。
“出去?走走?”赵小寒虚弱地重复着柯易砂的话,心里却被强烈地震了一下,多少个小时了,赵小寒就没有出过家门,如果可能,她宁愿这一辈子都不要出去,最好是与世隔绝。
“不想去。”赵小寒转身趴在床上,抱着抱枕,有些耍赖。
“快,穿上这件衣服。”柯易砂从衣柜里拿出那件粉色的露肩吊带长裙。这是赵小寒最喜欢的衣服,由于太过暴露,柯易砂从不轻易让她穿在身上,可为了讨赵小寒欢心,就再一次舍弃一下面子了。
吊带长及腋窝下方,弯弯的弧度恰如其分地托起胸部,边沿又有着不大不小的同色系花朵加以点缀,无论近观还是远瞧,怎么看都像是落入凡尘的花仙子,美得晃人眼睛。
赵小寒有着不化妆就吹弹即破的皮肤,穿上它更是给人一种仙女般如梦如幻的意境,当看第一眼时,柯易砂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门,看错了美人儿,如实说,赵小寒衬得起这件衣服,也确实美丽妖娆,可柯易砂喜欢但严重不赞同。
由于工作关系,柯易砂免不了出入酒吧、夜总会这样的风月场所,那儿的女孩儿们几乎清一色的全部穿这样的衣服,有的甚至比这件裙子胸部露的更多,大腿处更短,看人过来就抖胸摆臀地讨好,柯易砂每次都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可当赵小寒这样穿戴时,他不能坐视不管。
别的女人再露,那是人家的事情,自己的女人是坚决不能给其他男人看的,这是柯易砂的底线,一个正常男人的底线。
赵小寒不用回头就知道柯易砂手里那件衣服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也只有在她不高兴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柯易砂才允许她穿上这件衣服换个心情。
以往,赵小寒总是在一秒钟之内换上笑脸,欢天喜地地穿上吊带裙,在镜子前挺胸抬头,然后猛然回头给柯易砂一个挑逗的媚笑,看着柯易砂渐渐黑线的脸心生窃喜,可现在,此时此刻,赵小寒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件衣服。
“不穿。”赵小寒鼻子酸涩,眼泪差点儿再次流下来。“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睡觉。”说完,赵小寒把头向抱枕里再拱了拱,是的,她只想睡觉,睡着之后就又忘记一切了。
“快点儿,我要改变主意了。”柯易砂威胁道。想象着赵小寒听到这句话“噌”一下起身的滑稽相,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宽容的笑容,但这次他又失望了。赵小寒还是懒懒地躺倒在床上,脑袋恨不得全都钻进抱枕内,整个人怎么看都像是瞌睡至极的睡美人,可她都睡多长时间了,哪来那么多的瞌睡虫。
“再不穿,我可下手了。”柯易砂绕过大床,拿着那条裙子站在赵小寒面前,作势要对赵小寒不利。
不管情不情愿,赵小寒还是再次看到了那个吊带裙,粉的扎眼,吊带长的讽刺,而那些花朵就像一个个古灵精怪的魔鬼,张牙舞爪地提醒着她刚过去不久的不堪回首的发生在酒吧里的那件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赵小寒眼中那份突如其来的惊吓也确实吓到了柯易砂,看来,事情真相跟他的想象不差多少,都是关于这条吊带长裙的。
面对耍赖不穿吊带长裙又讲不出理由的赵小寒,柯易砂即无奈又懊恼,但此时唯一能安慰到赵小寒,让她暂时忘记她心中那件事儿的就是两个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
亲吻,从赵小寒的眉毛开始,一寸寸向下,直到柔柔软软又蹭的脸皮痒痒的那片草地。此时,由于爱的滋润,那儿已经是潮湿一片,一颗颗小草一根根的竖起,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明晃晃又吹弹即破,露珠越来越大,越来越饱满,互相拥挤着等待那消魂的一刻。
“舒服吗?”柯易砂一边卖力的动作,一边柔声征求赵小寒的感觉。如果需要用力,他会如一匹脱了缰绳的野马,驮上赵小寒飞向天空。如果还欠火候,他也会再次给她爱的雨露,直到赵小寒被滋润的情不自禁。
“嗯。”赵小寒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已经升到了半空中,被柯易砂这一问,立刻回到地面,羞红着脸回答,这时她想到,她应该把那一分之差给补上,虽然柯易砂说他不喜欢女人主动,可哪个男人不觉的女人的疯狂是刺激这个事情的最好剂药呢?
可能是自己的样子太笨拙,柯易砂怕自己难为情而已,但现在不会了,再不好意思做的事情也进入了倒计时,再不做,真就没有机会了,在还勉强称得上良家妇女的时候,在还可以忽视不见自己所谓的不堪时,她,要补上这一分!
猛然起身,赵小寒把毫无防备的柯易砂给翻到了下边,低下小嘴,对着浑身肌肉的皮肤就卖力地抚摸、亲吻。
柯易砂正沉浸在赵小寒再一次的羞涩状态时,却突然被她给弄到了下边。又来了,赵小寒又开始侵犯自己了,不,他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太过放纵的性生活,
“不舒服。”说完这三个字,柯易砂重新趴在赵小寒身上。柯易砂知道,唯有这三个字,才能让赵小寒彻底打消反抗的劲头儿,要不然两个人只有在床上翻来翻去的份儿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为了惩罚赵小寒的越位,他更加细心地伺候着那块儿芳草地,引得赵小寒抬起小拳头来不及打向六块腹肌就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睛也随即闭上。
“睁开眼,看着我。”柯易砂第二次停住嘴巴,命令赵小寒,也让赵小寒第二次从云端落下。
什么?柯易砂疯了吗?如果睁着眼睛做事儿,当飞到最高点的时候是该叫出来?还是强忍着那股气,让它从鼻子内闷闷的发出呢?如果叫出来,岂不是看到柯易砂得意的坏坏的纵容的笑容吗?而如果从鼻子内发出,自己的那股热情能不能完全释放,可不可以达到以往的效果。
闭上眼睛做那件事情的好处在于,它是在一种自欺欺人的状态下进行的,女主可以假装屋内只有她一人,她所有丑陋享受的表情就只有她知道,尽管这件事情是一个人完成不了的,男主也确确实实的存在。但看不到可以当作不存在嘛!所以,每当电视上有这样的镜头时,女主角都是闭着眼睛的。
柯易砂要造反吗?
赵小寒假装听不到柯易砂的话,双手引导着柯易砂到最神秘的地方,借此分散他古怪的想法。
“快,听话。”柯易砂一副柔情密意。
“不。”赵小寒坚决不上当。
“那我就不客气了。”柯易砂说到做到,只在草地周围游荡,面对一吸一合的诱惑采取了不直视的方法,还不间断地迎合一两下。
赵小寒只觉得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张开大大的嘴巴,再没有雨露浇灌,它们就要处于百年干旱的状态,就是渴死也不足为奇。
“快,快。”赵小寒呢喃。
“什么?大声点儿。”柯易砂索性离开那里,把头贴向赵小寒的耳朵。
“不,不要。”赵小寒已顾不得淑女状态,双手攥住柯易砂的脑袋,直接往下按去。
可女人的力量真不如男人的大,来回几次之后,赵小寒就已经气喘吁吁的了。
“睁不睁眼?”柯易砂的温柔刀一刀比一刀切中要害。
“我。”赵小寒还是犹豫不决。
“我数到三,一、二。”柯易砂丝毫没有放慢语速,反而加快了。
“我,睁。”赵小寒再也忍受不了身体被万千小虫啃噬的痛苦了,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柯易砂深情的对望时,她又垂下了眼帘。
“嗯?”
“我,睁。”
攻击是前所未有的激烈,以至于柯易砂胸前的肌肉都被带动着晃动,一下、两下、三下,柯易砂尽自己最大能力,不,是超发挥的一次次撞击着最深处,而每一次都会给双方带来一阵身体的颤栗。
刚才的隐忍起止是折磨赵小寒,柯易砂也在忍受着分分秒秒的折磨。
“嗯。”
“嗯。”
两声几乎同时的欢乐从身体深处发出,柯易砂抱紧了赵小寒,呼哧喘气,赵小寒的眼角也流出了满足的幸福眼泪。
从柯易砂猛力的冲击,从那拥挤在一起的英俊五官,赵小寒感到了柯易砂对自己的满满的爱。
“记住我们的这一次,无论任何时候。”柯易砂伏在赵小寒的耳边轻声说。他要让赵小寒用眼睛感觉到自己的爱,这爱可以陪着赵小寒一起面对一切不好的事情。
“嗯,我会记住的,一辈子。”赵小寒喃喃地说。
是该做决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