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莉自从家里出来后,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来回的车辆,流窜的行人,如同死尸,让她没有感觉到半点的生息。这么多天以来,黎晓暄在她面前所赞赏的男人竟然就是她追求8年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在认识黎晓暄不到一个月的情况下竟然能动此真情,8年和一个月,无法比拟的时间,无法比拟的结局,她不干心,不干心自己死守了八年的爱情就这样毁掉。
她得拆散他们,拆散她们的爱情来拯救自己的爱情。
黎晓暄一觉睡醒,早已日上三竿,整个房间,似乎都被那初秋的阳光照射得暖洋洋的。她疲倦的翻了一个身子,觉得鼻子也塞住了,头也昏昏的
,全身又酸又痛,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张眼凝望,一眼就看见夏莉正弯着腰,对她好脾气的笑着。
“嗨!”夏莉笑着说:“你发了一夜烧,胡说八道的讲梦话,把我吓了一跳。”“我讲梦话?”她惊奇的。
“我才不信!”
“真的,你一直在说什么老头、斧头、大头、人头、眉头、心头的。你准是常常听到那支一个老头穿靴头的怪歌,夜里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半夜爬起来,塞了你两片阿斯匹灵,喂了你一大杯冰水,你还记得吗?”
“哦,”她失神的。
“我不记得了!”她想着那老头斧头眉头心头的梦话,奇怪自己怎么会说这些!噢,准是那两句词:“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叹口气,看看手表,不禁叫了起来:“都十点多钟了?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我还要去办公厅办移交呢!”
“放心,”夏莉整理她的被褥,把她按回床上去躺着。
“你好好的休息两天吧,我已经帮你打电话去汪氏集团,说你生病了要请天假,后来董事长又亲自回电话来,要你好好养病,养个三天五天都不要紧。”“哼!”她哼着。
“我不是要请假,我是不干了!”她掀开棉被,站起身来,不禁头晕目眩,两腿发软,她不自禁的又坐回到床上。
“瞧吧,”夏莉说:“人又不是铁打的,受了伤也不在乎,生了病自己也不知道,每天还东跑西跑忙得很……你昨天下午哪里去啦?”“去西湖,大概在湖边吹了风。”她吸吸鼻子。
“不过是感冒了,没什么了不起,给我一颗康得六百就好了。”
“你少乱吃成药!我给你煮了一碗红糖生姜水,你趁热给我吃了吧!”“你这才是老婆婆处方呢!”
“嗨,别看老婆婆处方,有用得很呢!”夏莉笑着奔进厨房,厨房里,已飘过来阵阵姜茶的味道,倒也香得刺鼻。
黎晓暄勉强起身,去浴室梳洗了一番,镜子里的人果然憔悴消瘦。她回到房间来,夏莉早把姜茶热腾腾的放在桌上,还有片烤得焦焦的面包和一个荷包蛋。
“来吃点东西吧,生病也不能饿肚子。”
她愣了愣,顿感饥肠辘辘,这才想起,昨晚给汪浩一闹,晚饭也没吃。她坐在桌上,慢吞吞的喝着姜茶,吃着面包,忽然想起来:“夏莉,你今
天怎么没上班?你为什么不吃呢?”
“还不是为了你!”夏莉笑着伸伸懒腰:“一夜听你唱什么老头靴头,闹得我就没睡好,早上看你昏昏沉沉,实在放不下心,干脆请一天假陪你!至于早饭吗?现在快十一点了,我早就吃过了。”黎晓暄歉然的笑笑。
“我真麻烦,是不是?”
“是。”夏莉脸色一正,把身子蜷在椅子中,仔细的看她,很不情愿的问了一句。
“你和小汪还是闹翻了?”“翻了。”“还有救没有?”“我想没有!”夏莉一唬的从椅上跳到地下,瞪大眼睛看她,彷佛她是个怪物。
“我真不知道你在闹些什么。”她叫着:“小汪有那一点配不上你,你倒说说看。现在的社会,女多于男,阴盛阳衰,你再摆两年架子,青春一去,什么人都不会要你了!那汪浩又帅又高又挺拔,对你又那么痴情,你怎么和他说翻脸就翻脸!”
“你根本不了解,”她皱眉说:“故事可长了!”
“我不了解?”夏莉走回到桌边来,双手撑着桌面,注视她。
“因为汪浩就是汪墨晗的儿子?因为他装成穷小子来追你?”
“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姐,我有什么能不知道的。”夏莉的心在滴血,但她能看得出来黎晓暄是爱汪浩的,而汪浩也是爱黎晓暄的,从昨天他看汪浩的眼神,就知道汪浩是来真的了。
“哦?”她咽了一大口姜茶:“你看!
我还能和他交往吗?他侮辱了我!”“啧啧啧,”夏莉咂嘴:“不要把自己抬得太高好不好?我实在不了解你,你口口声声说他欺骗,他唯一做的只是隐瞒了身分,这根本不算是欺骗,更谈不到侮辱,如果他反过来,本身是个穷小子,而冒充为阔公子,才是欺骗呢!何况,这件事对你只有好,没有坏……”
“夏莉,”黎晓暄打断了她。
“汪浩昨天给了你多少钱,要你帮他说好话?”“你——”夏莉气得眉毛打结。
“你这算什么话?我完全是为你好!你以为我是为钱做事的人吗?”
“为什么生气?”黎晓暄深深的看她。
“人家还以为我是为了钱才会结婚恋爱呢!”夏莉怔了怔。
“你觉得你举例恰当吗?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