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阳守长岑彭用灰暗的目光看着前队贰严说,深深叹息道:“唉,严大人,宛城马上就要失守。我以前守棘阳,保不住,而如今又要丢失宛城,这是不是我很无能?我有何颜面见我的江东父老,如何对得起为国捐躯的前队大夫甄阜呢?”
严说说:“守长大人,你不要太难过,不是你不尽力,而是敌人太强大。更始军攻打我们己有几个月,我们坚守不降,死撑到现在,难道不够皇帝的意思,还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对过去的一切,我问心无愧。投降刘玄也是没法子的事。别人能投降,难道我们就不能投降吗?况且我们身临险境,不投降能有什么出路呢?……守长大人,我刚才的话可能让你失望,但我要说的是,我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守长大人,你知道眼下我们城中粮尽,人相食之,你觉得宛城还能守得住
吗?我们不走投降这条路行吗?”
“哎,投降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怕……怕刘玄要杀我。”岑彭深深一叹,其脸色阴沉得如死灰一般,精神显得极为不济。
“不会吧!我们投降,恐怕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怎么还有顾虑?”严说不以为然地说。
“严大人,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你想想刘玄军队攻打我们几个月了,能不损兵折将!这必然对我们产生仇恨心理。再者,我听说刘演等人并非真正拥护刘玄。严大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呢?”岑彭见严说摇头,心说:这个人怎么缺乏政治头脑呢?”他站起来,接着说:“其实问题很简单,就是因为刘玄威望不高,又做事不公平,封大官的都是他自己人。旁人功劳再大,表现再好,也只能当小官。”
“守长大人,你说刘玄私心颇重,对我们投诚他极为不利。那守城是死,投降也是死,你看该怎么办呢?……莫非大人想突围求生呢?”严说用迷惑不解的眼神看着岑彭说。
“突围求生,晚了,己没有机会了。外面有几万敌军己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能逃出去吗?除非我们会飞。我想来想去,看目前我们所处的危境,也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别无选择了。我们得要做好投降的准备……或许我多虑了。”
“守长大人,我这就去做投降的准备工作。”严尤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尽管内心有投降的想法。他觉得自己精神很压抑,但又找不出解决苦闷心情的良药。
“好吧!前队贰你做准备吧!”岑彭心情很复杂,略一点首说。
“诺。”严说说罢,就起身退下去了。
这天,接受岑彭和严说的投降,率军进入宛城,并决定以此为都城的刘玄’为了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就大飨军士,进行联欢。然而让岑彭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见成丹上前向刘玄跪倒,大声说:“陛下,对岑彭应立即斩首。”
刘玄正吃喝得兴头上,冷不防成丹忽然大熬风景,劝自己杀人。对此他大吃一惊,颇为不解,他带着疑惑的心理,迷缝着眼问:“成将军何出此言?”
成丹万分凶狠回答:“岑彭这个老匹夫早就该死。陛下不该接纳他,臣发现他没有诚意投降。陛下你想想,要是有的话,他能早不投降吗?我们因为他,死去多少弟兄。此人不除,必成后患。望陛下立即下诏将他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