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终于做好了。”
丁卫双手拿着报告,把报告往上举,得意洋洋的欣赏自己完成的作品,已经重做了三次,这次应该会通过吧。
这时肚子刚好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提醒他需要补充能源了,赶快把报告交给那个,贺尔蒙失调的,更年期提早来临的司徒无逑后,他要好好去慰劳自己的胃。
丁卫一想完,立刻拿着报告走出办公室,原本充满杀戮气息的商业战场,此刻却变得鸦雀无声,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真好,大家都去吃饭休息了,他却还得去找那个女魔头。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手,轻轻的敲了门。
叩叩叩,没人回应。
奇怪,司徒无逑不在吗?
这也难怪,从他进公司学习以来,他从来没看过司徒无逑有空闲的样子,她随时就像个停不下来的工蜂,到处飞来飞去,忙个不停。
该怎么办呢?报告不交的话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恐怖的惩罚,这几天他光是写错报告的惩罚就不轻了,要是不交那不是更惨,可是现在司徒无逑又不在,怎么办呢?
肚子又饿的紧,他好想吃饭喔。
算了,干脆先把报告放到她桌上,先去吃饭后再找司徒无逑好了。
主意一打定,丁卫就握住门把,轻轻推开特助办公室的门。
咿呀的一声门开了,真的好安静。
丁卫赶紧把报告放在司徒无逑的桌上之后,转身准备离开之时,突然瞄到沙发上有人。
谁那么大胆,怎么会出现在女魔头的办公室里。
丁卫走到沙发旁一看,这个人好面熟啊!
这不是司徒无逑,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真是白痴,这是她的专属办公室她在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丁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不想吵醒她。
走没几步路,丁卫又停了下来,再度走到司徒无逑的旁边。
可恶的女魔头,平常你欺负我,现在你在睡觉无知觉,换我来报仇。
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兴起,丁卫立刻就付诸行动。
蹲下来配合沙发的高度,丁卫伸出手要恶作剧捏她的脸,手指在靠近司徒无逑的脸时,他的手突然停住了。
她好像很累的样子,下眼睑有着黑黑的黑眼圈,听苏利文说最近D&S跟丁氏所有相关合作的事宜都由她全权来负责,原本被他老头给她的工作就很多了,现在有多了这一项,一定更是忙翻天,连睡的时间都没有。
算了,别报仇了。
丁卫放弃恶作剧,放下手,却打量起司徒无逑的脸。
闭上眼睛的司徒无逑,跟她睁大眼睛时完全不同,睡着的她,好像一个完全没有防备的物件,连他在她旁边都没发觉到。
浓浓的黑眼圈,惨白的脸色,不可一世的锐利感完全没有,只剩下宁静与祥和。
丁卫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司徒无逑的脸,缓缓摩娑着,好像在摸上好瓷器的感觉那样,滑滑的,冰冰凉凉的,不过却多了软软的触觉,好好么喔。
最近他在台湾无意间看到某个电视广告,广告里面强调什么水感的,司徒无逑的皮肤大概也可以用这样来形容吧。
丁卫摸着摸着,似乎没有离手的意思。
好漂亮的唇,粉粉的,很自然的颜色,大概没有擦口红吧!唇上没有任何的皱纹,应该是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就象是光滑无痕的草莓果冻,好想咬一口。
也不知道是肚子饿还是着了魔,丁卫的嘴唇竟然自动自发的凑了上去。
两人的唇就快要相触时,司徒无逑正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醒来,近视眼的她迷蒙的看到了丁卫的模样。
“啊……”
正好一点半,秘书们跟助理小郭刚好回到办公室时听到这震天响的叫声。
“痛死了,你不会轻点啊!”
总裁办公室里传来丁卫杀猪般的叫声。
“你才呢,我帮你疗伤推拿还敢嫌。”
真是好心被狗咬,苏利文狠狠的加重推拿的力量。
“噢,拜托,轻点,轻点。”丁卫又发出杀猪似的声音。
“再忍忍,马上就好。”
看他可怜可怜的样子,苏利文也不想再虐待丁卫,加快推拿的动作。
“噢。”
丁卫再发出猪叫,门外的秘书们听到则忍着不敢笑。
“好了,ok。”
苏利文推拿一阵后,终于宣告折磨人的酷刑结束了。
“谢谢。”
受推拿之痛的丁卫则有气无力的向他道谢。
“不客气。”
苏利文找个沙发坐下来休息。
“卫,你是怎么摔的,怎么摔成这副德性。”
中午跟漂亮妹妹结束了美好的午餐约会,他回到丁氏要继续谈合作的细节,一到顶楼,就看到丁卫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哀嚎,外面的秘书跟司徒无逑的助理根本都不理丁卫。
苏利文这一问,丁卫立刻结巴起来。
“你不要问啦。”
有问题,百分之百有问题,苏利文更加深了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不能问,说嘛。”先用软的来套话。
“不说。”刚才的遭遇简直丢脸丢到家了,他誓死不说。
“我们是bodybody,歃血为盟的换帖兄弟,说。”等级升高,开始强硬了。
“没什么好说的啦。”丁卫仍坚持不说。
“说不说。”
“不说。”
“真的不说。”苏利文再问最后一次。
“不说就是不说。”
苏利文听到答案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好,我去问外面的秘书好了。”他作势往外走。
“等等。”丁卫撑起身阻止他,结果又拉到伤处。
“噢,痛。”
苏利文不理他,当他在做戏,继续往外走。
“我说,我说就是了,快来帮我看看。”丁卫投降了。
“早说就不用受苦了。”
苏利文收回脚步,看看丁卫的状况。
“好了,别再乱动了,把事情给我交代清楚。”
看着苏利文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脸,丁卫也只好乖乖的从头说起。
“我随便说说,你就真的做了。”
苏利文咋舌,他从来不认为丁卫会有那个胆子去付诸实行,可没想到他竟然真干了。
“了不起,怎么,滋味不错吧!”勇气可嘉,值得鼓励,不过是匹夫之勇,不值得效法。
“去你的不错,根本都还没发生,就已经被修理了,还有什么后续搞头啊!那是一时头脑短路啦。”靠左边走啦,就会消遣他。
“真的吗?”苏利文一脸不信。
“是真的啦,我怎么会看上那女魔头,又恰又悍,娶她之后,不出三天就变成换我出殡。”
他真的真的是一时秀逗,绝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倒贴我我还不要呢。”
司徒无逑拿着资料夹走进来,把刚才丁卫说的话顶回去。
“苏利文先生,麻烦请你跟我一起走,总裁跟副总裁还有其他人在楼下的会议室里等着你。”
司徒无逑完全忽略丁卫的存在,把丁卫当空气看,这点让丁卫很不爽,好歹他也是未来的总裁,她就这么看他不起。
他为什么会在意司徒无逑对他的看法呢?真是他x的贱。
“我走了,拜拜。”
苏利文跟司徒无逑就离开了他的视线。
丁卫看着司徒无逑的离开,心里彷佛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好空虚。
要做什么呢,身上有伤的丁卫趴在沙发上脑袋放空空的,这时,王秘书又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他眼熟的东西。
“丁先生,特助交代你别再装死人,快点把这个重做。”
又是像机器的传话,听得丁卫头好痛,这个女魔头、女暴君。
避开伤口慢慢撑起身体拿过报告一看。
“什么!”
这不是他中午才交的报告吗?又要重做。
第四次了耶,天啊,谁来救他。
“我回来了。”
“少爷,欢迎你回来。”
丁卫提着公文包,慢吞吞的如蜗牛步的走出车子,丁家的管家则顺手接过他的公文包。
丁卫像抹游魂似的走着,把所有的对外界的感受全都隔绝在外。
“少爷……”
管家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是用眼睛看到管家的嘴在动,好像鱼市场鱼贩摊里正一张一阖,命运未卜的活鱼。
终于走进了家里,他竟然一反常态直接往餐厅走去,然后拉开餐桌椅子,坐在餐桌旁,整个人把头放在桌子上,发出类似濒死的声音。
“我要吃饭。”
仆人立刻照他的吩咐端出饭来。
“怎么会是这个。”
这是什么鬼东东,烂晚餐。只有调味淡几碟酱菜,一碗稀饭,还有一小碟水果,他又不是重症病房的患者,为什么要接受这种非人待遇,他要抗议。
“我不吃,死也不吃。”
“少爷……”
管家跟仆人们被丁卫此刻的气势给摄住了。
整个餐厅的气氛僵掉了,都没有人敢说话。
“别太任性,丁先生。”
王秘书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
“谁说我任性了。”
司徒无逑身边的狗竟然也看不起他,实在太过分了。
看看,说自己没任性,可是表现在外的举动在外人看起来就是任性的表现,难怪每天被司徒特助修理、看不起。
“我只是把司徒特助交代我要转述给你的话转述出来罢了,丁先生,时间不够了,麻烦你赶紧准备,司徒特助今天有要事在身,没办法过来,今天晚上的宴会,将由我跟其他秘书陪你们三位出席,请你动作快点。”
又是令他头痛的机械声音,为什么每次都用这种声音说给他听,丁卫痛苦的抱着头,一根手指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请你动作快点。”
机械声、扑克脸仍横亘在他眼前。
“嗨,嗨,我知道了。”
他认命的起身,去准备晚上宴会的出席。
浴室里的镜子照出自己的脸,还可以看的脸竟有左一贴右一块的OK绷,这叫他怎么出席啊,还强迫人中奖。
可恶,可恶简直太可恶了,自己去逍遥,让他去受罪,不公平。
想到这里丁卫就生气一拳往墙上挥。
从自己被美国绑回来接受继承丁氏的教育跟准备后,司徒无逑就从没有给他过任何一秒钟的好脸色看,好像他跟她有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的,他难道就这么惹人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