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状态表打开的同时,向小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把战利品捡回,她就一面摇头一面弯着腰踱去了,看起来很泄气的样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跑到不韦那儿要两分钟,我就趁这时间看看可加的点数,竟有六十点之多……再看等级,原来竟暴升了二十级。这样的进度也实在太快了吧?
加入二十点攻击力,二十点防御力,十点敏捷和十点命中率后,首先见效的是速度加快了一点,原本还有一分钟的脚程在三十秒内完成了。
远方的不韦虽被围攻,但仍能从容应战。六只人马的刀同时砍下,他以单手持鎚就架下了,然后趁势扭腰轻跳回回转,人马尽数被他手中大鎚击飞。着地蹲下后,他便把鎚贴地横扫,绊到几只来袭的人马同时,卷起的尘土亦令视野模糊不清,易于逐一击杀。
到达时,我替他干掉一只从旁偷袭的人马,他竟不道谢,反而说:“我还以为你跟那几只人马玩得太开心,忘了我啦!”不韦不愧是不韦,在生死关头还可开如此玩笑。
“对啊,不过玩到半途想起知己身边有更多好“玩具”,就忍痛和它们“道别”了。”互相开过玩笑后,我们就同时散开,各有各的杀敌。
它们的战法不外乎砍、斩、刺和踏,已经习惯了的我加上能力有所增长,已能不用觉醒时间也能勉强应付。不过能力上始终也有一段差距,就算只是被轻轻擦伤,血已经扣得很凶了。带来的血药不够,敌人又像野草一般斩之不尽,完全没时间给我喘息……现在突然好想念芙妮雅,如果她没昏迷就好了……
就在我呆了一下的时候,人马的刀就无情地斩下来了。不能及时躲开,右臂被斩到,登时血流如注,剑也痛得脱手了。我强忍痛楚,立即把左手按住伤处,前滚夺回配剑。以不擅长的左手架起战斗势,同时也检查一下状态表,看见血量计竟一下子失掉五分一,还在不断下降,如果不再使用回复药的话……
很想找到一点喘息的机会,但人马无情的攻击还是一浪接一浪,战斗力半失的我只能左闪右避,现在以左手拿剑,光是挡攻击已经很吃力了。渐渐的,我被它们包围了。因为剧烈运动带动伤口大量出血,血量已所余无几。感觉到身体离我越来越远,象是不属于自己似的。这情况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呃,头也开始有点昏昏的……
就在我失去气力倒下,眼见钝刀快要刺进我的心脏的刹那,一枝冰箭穿过了那人马的胸口,停止了它的攻击。勉强维持意识的我看见它把口张得大大的,似是在发出痛苦的吼叫。没过两秒,冰箭它的胸口又添上了几枝。
我望向天空,只见漫天冰箭如雨下,当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随箭雨而下,甫着地就把一瓶东西往我的嘴里塞,瓶里的液体一下子灌满了我的口腔,害我差点给呛死……会这么粗暴喂我的,除了小贝,我再也想不到别人。
大概这瓶是回复药水,液体一吞进肚内,意识就清醒过来,身体也可以动了。我立即把瓶子拔出,正想破口大骂,就听到小贝说:“形态切换,快!”
“形态切换!”
变为成人体形的小贝也不解释什么事就一把抓住我,跳上半空。同时数道电光就往刚刚包围我的人马群轰下去。假如刚才我还呆在那儿的话……
宙斯的制裁过后,大半的人马已经电成焦炭,余下的欲站起再战,却被不明的小火点碰上后即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首先利用冰增加导电效果,再以零星的火点引发人马体内过多的能量,令其燃烧,使用这魔法组合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喂!”听到小贝的叫唤,我才回神过来。左右张望,发现自己被带到森林前了。被称为艾特洛的黑抱法师站在我身旁。
他察觉到我在看着他,就微笑说:“再一两分钟,望的阵就完成了。前线有will守住就行了。刚刚辛苦你了,就在这儿休息一下吧。”简单三句,就把我正想问的问题一一解答了,弄得我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能傻傻的点头道谢。
虽说是休息,气氛却出奇的静,光是三十秒已令人很不自在。我把脸别向和艾特洛相反的方向,想吐吐气,不料一只头戴黑扁帽,长有粉红及肩长发,身穿白领黑色长裙的小精灵站在我面前,目无表情的她冷冷地说:“不自量力的蠢才。”
“什么?”
“有说错吗?力量不足,却单独行动,现在捡回一命算你走运了。”这女孩,虽然语气平淡,说话的内容却毫不留情,且一针见血……好不甘心,却找不到半点反驳她的论点……
“Hikari,话不可这样说。”原来这是艾特洛的精灵,不过个性怎会差这么多的啊?
Hikari飞快地回到艾特洛的身边,啡黑双眼泪汪汪的说:“我也只是替主人担心开支而已。刚才几个魔法已耗掉三瓶高级魔法药水了。浪费三瓶一百元的药水救这个人,一点也不值得。”话说回来,刚才一直没有表情的Hikari在跟艾特洛说话时竟会出现担忧的表情,真是奇怪。
“人命无价。”艾特洛仍是一脸温柔地说。Hikari本来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望从森林中走出来了,还抱着一个人,细看之下,竟然是铃鹿。
“will!可以了,放它们过来送死吧!”听到望的叫喊,不韦迅即把鎚打在地上,制造大爆炸,然后抽身。带我们退到一旁。
看来人马急于走进森林,见我们不惹它们,就无视我们的存在,一鼓脑儿冲进去。接着,怪事就发生了。它们冲不到几步,就离奇地被不规则地割成数十片。
“这就是“杀阵”?”
“对,你再仔细的看看,就知道是怎样的一回事了。”
细看之下,刚才那些人马被割开的地方,都悬空挂上了数十条凌乱交错的血线。
“钢线阵,是吗?”
“没错,以肉眼看不到的幼钢线造成的陷阱,就是“杀阵”的真面目。”
“嗯……呜……”铃鹿发出呻吟,似是要我们注意她的存在。
“呃!小贝,快给她治疗药水!她是铃鹿啊!”小贝闻言即慌忙地打开物品栏。
“刚才在森林怖阵的时候遇见她被一群人马包围,就顺手救了她。不过从她抱着的东西看来,她就是这次人马失控事件的元凶了。”望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她手上抱着一拿很可爱的小人马,看她伤成这样也死抱着它不放,她一定很喜欢这小东西了。
不过,若不把这小人马交还给人马王的话,这事件可没完没了的。要铃鹿放弃这小东西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怎么办啊?
“看来也只能以“巧合与幸运的连续技”来解释这件事了。”我苦笑说。
“你是说这女孩本来就受幸运之神所喜爱吗?”望问道。
“是这样子没错。”已经过了十多分钟,铃鹿看来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该不会是太累,睡着了吧?
“那巧合又是怎么一回事?”望稍微使力,想把小人马从铃鹿手中抽出,可是这是白费气力的……
“老实说,她连回校的路有时也找不到……所以走到这儿,又走进了人马巢穴绝对是巧合啦。”我再次苦笑说。
光看小人马快要窒息的表情也感受到痛,铃鹿的抱功功力之高可想而知。更不妙的是,小人马的HP正在不断扣减,再不想想办法的话……
我蹲下来,轻轻拍拍她的脸,尽量把声音弄得温柔,靠到她的耳边跟她说:“小班比,还要睡到几时了?”情非得已,我只好做出这种平日不会在人前跟她做的举动,更用上了除了我,连她的父母都不能叫的小名……
班比,是某个美国童画动画王国中,某套着名的陈年动画的主角小鹿的名字。个人认为这名字跟她一点也不相称。我怎会这么叫她?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嘛……
平常这样叫她,她就会醒来了,但这次却怎叫也不醒来。看来只好使出必杀技了……
“喂,你的小裤裤都露出来了……”铃鹿闻言,立即弹起来,连连按住裙子……早知道,刚才是装出来的……
因为两手按住了裙子,小人马得以从她的魔掌中逃脱,但随即便被望接住了。
“小羽大色狼!”话未到,拳头先到,可怜的我就此化为天上的流星了……
“为什么都是我?”掉下来时,我无奈地问苍天。
本来想就此昏过去,不过铃鹿是绝不许我这样做的。才摔到地上,她就抽起我,顺手赏了两记耳光,再使出她的绝学“虎尾脚”把我踢到树干……
再没有人制止她,我真的会挂掉的……
望捉住正想使出魔法的铃鹿的手,轻浮地顺势把她拉进怀中,说:“小姐,气该消够了吧?”呼……我总算得救了……可是铃鹿被如此轻薄,下一个反应将会是……
“一个色狼已经够了,现在竟再来一个!”猜中了,但这回铃鹿不是用掴的,转用直拳轰望的头,待望的手一松,她便在望的胸口来记肘击,顺势再使出回旋踢直击望的后脑,攻击比对我时更狠,看见望被打得惨兮兮的……这叫麻烦自招?还是应有此报?
“泉!”在望倒乎的同时,铃鹿突然大叫,望的位置便喷出了水柱,把望冲上半空……铃鹿看来是认真的,得制止她才行。
在起跑制止她的同时我突发奇想:铃鹿选择魔法师这职业也许是错误的,如果改成格斗士的话,前途将更无可限量。
“冰岚!”我开始跑近铃鹿,另一个魔法已经发动了,在墀空的望即被一股旋风包围,最后结成了一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