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秋并没有立刻的回答,而是看了俞湘儿一眼这才回答了起来,这样的表情本来是正常的,其实江容秋的心里也是想要这么一说的,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聪明的女子立刻就想到了说法,于是抢着说了出来。现在的方子濯要对质的时候,他却是惊讶的看了一眼俞湘儿。
俞湘儿可不知道这一眼只是惊讶而已,并不是因为要与她对信息的,枉她以为这一个情商低下的男人没有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还有挤眉弄眼的对着她,可是这样虽然方子濯没有看太多,可是也一定是看到了俞湘儿与他视线相对的一幕,于是他的心里顿时就有一些不高兴了。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对于这件事感觉到了不高兴呢?
按说起来,他不太喜欢俞湘儿,虽然这一个妹纸其实也不错,可是却没有给了他一种心动的感觉,所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与她在一起,可是现在的看来,自己的心里应该因为她与江容秋的亲近而觉得庆幸才对,庆幸自己甩掉了这一个包袱,可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一些不甘与不舍呢?
想到了这里,他才恍然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了?
可是,这不可能啊,明明自己先前与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不管她如何的对自己自己都是那样的平淡的,怎么可能会有恋人间的那一默契呢?
偏偏,自己此时的心里却有一些不舍,这是为什么?
想到了这里的他顿时就有有些骇然起来,自己可是一直的喜欢着从安的,难道是俞湘儿对自己施展了魔法不成,处处以她的心思在转么,怎么自己竟然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不舍了?他有一些怕,怕自己不能坚持着对于从安的那一种坚持不渝的情感了,他怕接下来的自己不像自己了,所以他顿时就起了离意。
“唉,你别走啊?你来到底是什么事呢?还没有说呢?”
俞湘儿看到了他起身要走的样子,心里顿时就有一些吃味了——怎么他一看到了我就要走了呢,难道是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我的么,可是既然是这样的怎么你就偏偏要过来了呢,矛盾的心理让她的反应慢了一点儿,这时江容秋却老神在在的说道:“让他走,方家的儿郎一向都是这样的没种的,习惯了就好……”
“你说什么?”
方子濯一下子怒火中烧的回过头来,这个时候,那一个宅男舍友,从不远一个的饭桌上站了起来,小跑来到了三人面前说道:“不要吵,子濯,冷静点。”
他看出来一向低调而脾气好的方子濯居然生气了,在舍友的旁观者清的情况下就知道了他的心里是真正的发怒了,以前的时候在体育课上他看到了老实人方子濯发怒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怕的,这时怕他做下了不可改变的事来可就不好了。于是就赶紧的出来的劝架。
“我说的什么你难道听不清么?还是没有胆量接受这个事实么?”
眼看着俞湘儿也怒目而视自己了,江容秋可不想让自己的这一个盟友的关系破灭了,于是就赶紧的接下来说了一句:“哼,你哥哥方子昂就是如此,面对着一个喜欢别人的女人,就不敢追求了。你更没种,连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都不敢接受,也只能骗一下才下山没见识的小女生而已,你说你自己是不是一个没种的男人?”
他这么一说,俞湘儿虽然还作怒容,不过心里却是高兴了起来。心想这一个男人倒也不错,居然会这么的为我着想,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若不是这时为了表现自己同仇敌忾,只怕她当场就会笑眯了眼睛。
方子濯拍了一下自己舍友的手,示意自己没有事,然后依然坐了下来。说道:“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你与我也没有什么区别。难道你就指望用这样幼稚的激将法来让我主动的退出?我知道俞湘儿对我好,可是我和她只有朋友之情,可是却没有那一种心动的感觉的……”
“哦?”江容秋眉毛一抬,“既然如此,为何你一得到了消息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了,而看到了我和她在一起,心里又在吃醋?”
“没有,我哪里有吃醋?”
“明明就有。”
“明明没有。”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今天的事也结束了,我已经跟她说了你的真正的家世,剩下的你们自己谈谈吧,还有,她的家庭也不是你想的的那样的不堪的,这个女孩家里是本地的一个隐形富豪之家,俞诚志,相信也听说过了吧?不过人家可是为了你一直的低调的生活在学校里面,不铺张浪费,也不开豪车什么的,这么好的女孩,你可真是有眼无珠……”
虽然说着不多说不多说,可是他还是多说了几句,旨在让这两个人能走到一起,这样如果真的成功的话,方子濯就不会和自己抢从安了。
想到了这里的他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唐僧。多说了几句看到了众人瞠目结舌,这才得意的离开了,等到了他回到公司之后,正好短信铃声响了起来。他看到上面的俞湘儿三个字,顿时就笑了起来。
一切顺利进行,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俞湘儿做内应,常常的与从安在一起,而说来也不稀奇。因为俞湘儿一直觉得从安的样子与自己后妈极其的相似,于是和她在一起也是真正的觉得心里很有亲近的感觉,从安又是一个恬静的性子,这一点与夏幼芙也是极其的相似,不过与夏相比之下,从安的这一性格,却是更加的飘渺了一些儿,这大约是因为的她一直在山上生活,没有接触了太多烟火气息的缘故吧,若不是知道了她是山上下来的出家人,俞湘儿也不会相信,这个世间竟然有这样的清纯不染尘埃的女子,她没有心计可是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却让人忘了世役尘劳,恨不能忘怀于山水之间,得大自在,大解脱……
至于夏幼芙的那一种恬静就只是普通的贵妇的贵气与温柔的气质了。
不过两者虽然也是有着一定的区别的,可是那长相酷似的模样,却让她的心里一直的与从安有着亲密的感觉,搞的从安的心里还一直的感慨山下也有这样的好人地,却不知这只是因为长相的缘故,不过既然是如此,她也乐得和俞湘儿做了好朋友,两个人在学校里出则成双入则成对,倒是间接的到达了帮助江容秋的来挡开方子濯的结果,方子濯也不愿意这样的示弱,如果是别人来与从安在一起的话,他可能会有一些没办法的无奈,可是现在换成了俞湘儿,他自然而然认为自己可以凭着两个人的关系,而更加的亲近从安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俞湘儿却是早就叫江容秋给收买了,所以他来这里与从安在一起的时候,往往会觉得俞湘儿是多么的碍事,可是想要骂她赶她却都有一些不舍,这一种情绪让他自己也觉得危险起来,为什么自己对于俞湘儿居然这样的没有抵抗力了呢?明明之前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的果断的拒绝她的,难道,只是因为上一次她向自己表白了心迹的缘故么?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妹纸表白一次就打动了内心了?
可是即使是他不想也是没有办法,许多次想要当着她的面发脾气,让她自己主动的离开,可是一是想到了不想让从安觉得自己是一个无礼的人,一个是自己却是不想让俞湘儿难过,于是就一直的没有成功,现在的俞湘儿与从安成了朋友,成天在学校里就是一起行动的,从安本来也是好学,却没有规定一定要听什么课的,她只是来这里学习没有想要拿什么证书的所以与俞湘儿在一起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这样的却是苦了方子濯,他可是一个将要毕业的人,本来就是比较忙的,这一下更是气的再厉害也是没有用的。总不能一整天的跟在两女的后面来听一些课吧,那一些教授们也都是认识自己的,遇到了未免尴尬的紧。
而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江容秋的心里却是觉得极是惬意的。
之前的一个灵机一动的想法却是收获了这么大的结果,让他的心里有一些始料未及,他也没有想到俞湘儿的作用竟然是这样的大,这么的简单的就完成了这样的的事情。还有着意外的收获,至于俞湘儿也在这样的不断的的试探之中感觉到了方子濯的心里对于自己的在意,于是更加的肆无忌惮的起来。
而在江容秋的心里不管是什么样的途径,只是如果像是如今这样的取得了成绩的就是好的手段,每天去学校里面接了两女一起回家,这样的话,看到了俞湘儿与从安两个人都是坐上了这一个情敌的车上面,方子濯的心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可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生气的居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俞湘儿。
他感觉到这是俞湘儿对于他的背叛,可是明明她与自己是没有关系的啊。自己也一向是没有想到过与她一起生活到老的,这样的话,也说不上是背叛了啊,可是,自己的心里却因为她坐上了江容秋的车子而觉得有一些酸酸的。
左渊倒是曾经来安慰了他,毕竟左渊也是他的老师。
可是他的心里也是知道了左渊与哥哥还有江容秋曾经是好朋友,现在左渊也是江容秋的朋友,所以他的心里并没有当回事。
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进度让江容秋的心里极是酸爽,可是他却不知道,就在他不在家里的时候。为了从安与他的事情,江父与柳绮清却是闹过了一次小矛盾。
说起来,也是起自上一次的时候的事情。
那一天,柳绮清为了赶走了从安,于是就找到了叶芷柔,当时气的江容秋与她翻脸,说了一些她的事情,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就一直的很老实,不过,那一天与叶芷柔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是说出了自己是支持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的想法的。所以她决定了要支持她得到了自己的儿子的心。
不过,柳绮清也直接的告诉她,如果要得到了江容秋的心,就先赶走了从安这一个女子才可以的。本来叶芷柔这样的大家闺秀是不会使用这样的下作方法的,可是想到了这一个法子是江容秋的母亲支持的。于是她的心里就有一些犹豫起来。
往往与人说话时,讲究就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晓之以理,说的就是一些开头的话,只是为了打消人的顾虑而已。这一点因为柳绮清的身份,显然是真的做到了。叶芷柔哪怕心里不愿意,可是想到了这是为了对方的母亲而做下的的事倒也是不算是自己的。于是就答应了,当然她不肯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的。
至于动之以情,就是借感情来找牌了,不得不说,有江容秋来做这一个利益自然而然就真的打动了叶芷柔的心思,于是她就答应了下来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赶走了从安的的。这样的话,柳绮清才可以支持她。
本来柳绮清以为这么说定了之后就会平安无事的等到了事情解决了,可是没要想到的是这个时候,江温雅不知怎么就要劝了江父请的儿子回来吃宴。
本来对于这一个儿子她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可是想到了自己的利益,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如果这一次成功的话。不,是一定要成功的。
想到了这里,她便与江父说要等几天才可以请有儿子吃饭好不好,可是谁想到江父一向是固执的人,如果是好生的与他说过几天才请就好了,可是这么暗里拨弄的话,却偏偏让他的心里生气起来,于是就吼道:“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这个家当然是江家,要听的当然是江父的话,所以江温雅暗笑着看着母亲吃憋。不过她的心里也是知道,这样以来,母亲更加的不会待见那一个从安了,毕竟是从安间接的害她被吼了一顿。
再怎么说从安也是江温雅的好友,还是她的嫂子,她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叫她嫂子的。所以想到了这里的江温雅的心里顿时就有一些担心起来。
于是,这个妮子就暗中的将家里要进行家宴的事情说给了从安听。
可是哪怕是如此从安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她究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再说了了,一个人讨厌自己的话,自己再怎么讨好也是没有用的,不如坚守自己的本心的好,她修佛所讲的就是随缘心,而不是攀缘,所以想到了这样的事情,她觉得不是自己的所长,于是就用随缘的心将这一件事给忘了,反正事后再回家就是没有事了。
不过她还是在回去之后将这事说与江容秋听了。
江容秋听了却是皱起了眉头,他直觉的这一次的事情有一些古怪,不过再一想也不过就是那一些事儿罢了,想必是家里又要给自己相亲了啊,不过前面几次相亲的都是了后妈的村里的人,他的心时还是觉得怪怪的。这一次他有了从安之后,相亲的事一更是不可能去了,不过让他的心里有一些担心的是,江父似乎是并不喜欢自己与从安在一起,现在家宴上,只怕他也会发难。
其实这一种感觉也不是无中生有的第六感。而是因为上一次第一次的带着从安到了家里吃饭之后,父亲就把他叫到了书房,别人都以为他和父亲在书房里说的是生意上的事情,可是让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当天父亲竟然是与他说起了自己的婚姻大事,不过言语间却是支持着柳绮清的说法,那就是娶一个对生意上可以帮助自己的人为老婆,这样的话可以让家族更好的发展也可以夫妻之间有更多的语言。而不是单纯的因为别人的美貌而喜欢,这样的人物可以当小三来养着,却是决然不可以娶来为妻的。
父亲当然没有明说,毕竟他这样的古板的人却是不好教唆自己儿子来找小三的可是他的话里话外说的还是这一个意思也就是性格相同的江容秋才可以体会他的意思,两个人关系不太好,所以因了这一件事,又吵了一架,所以那一天从书房里出来之后他的脸色才不太好的。
这一次,父亲又要举行家宴,而且也没有什么妹妹回国了之类的理由,他的心里平空的生了一个念头,这一次的家宴上,怕是父亲又有话要说了。
而且,很有可能这一次的话是用来说自己的。
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是他所诟病的呢?毫无疑义,一定是从安的事情了。所谓宴无好宴,就是如此吧。江容秋的心里想道。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家宴,不光不是好宴,反而是连一向脾气都很好,以随缘、不住于相而著称的修佛的从安也动了怒火。饭才吃了一小半,就愤而离席。
这样的结果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早知道如此的话,他却是绝不可能带着从安来吃饭。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