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我的眸子,我不敢和他对视,将视线转到了台上。旁边传来一声轻笑,我不理他,只是看着舞台上的情景。演奏会持续了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而自从开场时的对话外,陈盛跃再没和我讲过一句话。正想着散场后要怎么回到酒店,舞台上传来了一个男生的声音。我看过去,见是今天在礼堂么口那个捧着花的男孩子。
“最后,有请陈盛跃先生为沈子薇小姐演奏一曲。”
我大惊,看向右边,他果然已经不在座位上了,正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台上走去。台下的人大多发出惊艳的声音,不少女生已经在向周围的人打听他的身份了。我缩了缩身子,生怕大家将目光投到我这里。
他坐在钢琴前,大概是在想弹什么曲子。我以前从没见过他弹钢琴,也不知他弹得怎么样,便和台下的众人一样,安静的看着他。
调起……熟悉的旋律——《梦中的婚礼》。这首曲子是法国作曲家及音乐制作人保罗.塞内维尔和奥立佛.图森为理查德.克莱德曼量身定制的,它讲述的是一个故事。
男孩爱上了梦之国的公主,有一天,他压抑不住心中澎湃的感情了,他向她表达了心中的爱意……后来,男孩伤心的离开了梦之国,流浪在外。六年后,当他重新回到梦之国时,公主却要和邻国的王子举行婚礼。教堂的钟声响起,他缓缓的朝教堂走去,他要见她最后一面。当男孩和公主的眼神碰到一起时,他拨开阻挡人群的卫兵,冲上前去。“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轻轻的说。当身后传来一阵刺痛时,他听到了利箭穿过身体的声音。缓缓的,男孩倒在公主脚下……
除了缓缓响起的乐曲,整个礼堂鸦雀无声,大家都沉浸在凄美的乐章里。以一个完美的曲调画上终点,陈盛跃微笑着走下舞台。如雷般的掌声响起,他行至我身旁,缓缓伸出他的右手,“薇薇,我们走吧!”
我鬼使神差的将手交到他手中,待周围传来戏谑的声音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想甩开他的手,但他却越抓越紧,根本不给我离开的机会。出了礼堂,我转身瞪着他,“陈盛跃,放手!”
他眉毛轻挑,唇边似乎还有一丝笑意,“不是你自己将手伸给我的吗?”
“你……”我无话可说,只能不满的看着我们紧握在一起的手。四年了,以前是甜蜜,现在却是恐慌。
他松开我的手,朝前走去,“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了。”我立在原地,“等会儿我自己回去。”
他转身,“明天还有合约要谈,你早点休息。”
“我……”明知道他是在拿这个威胁我,但我没办法,只能妥协。
车子停在校外,这表明我要和他要一起走过很长的一段距离,我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将车开进来的。
“以前,很少陪你逛校园。”他说。
我“嗯”了一声,不想和他聊以前的事儿。
“今天,就当是补偿吧,我陪你逛个够。”他轻轻的说道。
我无语,不愿搭理他。
“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他轻笑。
“陈盛跃。”我停下脚步,向他抱怨我心中的不满:“你不用这样对我,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有了男朋友,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你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我呢?”
“男朋友?”他紧紧的盯着我,“是上次那个男人吗?”
“你管不着。”我躲开他探究的眼神,“我和他感情很好。”
“和他分手!”他抓住我的双肩。
“疼!”我皱着眉看他,“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已经分手了,陈盛跃,四年了,我们已经分手四年了,你现在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凭什么还像以前一样命令我。”
他愣住,缓缓拿开了双手,目光似乎有些呆滞,“是呀,当初还是我甩了你,怎么敢奢望你重新回来呢。”
我不说话,只是揣测他后半句话的真实性。
“男人有些时候,是很犯贱的。在一起时,嫌女人没情趣,等真正离开后,才发觉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他再次将视线转向我,“和你分手后,我找了很多女人,她们每个人都比你漂亮,比你有情趣。可我却一直没能忘掉你,等我想回过头来找你时,发现你早已走出了我的视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老天还是肯给我机会的,又将你送到了我面前。”
“薇薇,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对你好。”他哀求,眼神里满是诚恳。
我愣了愣,有些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陈盛跃这是在跟我表白吗?他让我重新回到他身边?真是可笑,我已经有了正凌,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坚定的说:“你死心吧,我们是不可能的。”
我看得出他眼里的怒气,但他还是轻声说:“是因为他吗?”
我明白他话里说的是谁,只能点头,“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容不下第三个人。”
他冷笑,点头:“好,好。既然你这么爽快的拒绝我,那我也不能没皮没脸的硬要来求你。以后,等你看清了,自会找上门来的。”
我本想问清楚他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早已扔下我,走在了前面。
“小气鬼。”我暗自嘀咕一句,缓缓的跟了上去。现在已过了八点,音乐学院这边本就冷清,再加上路灯没开,所以走起来难免有些阴森。我生怕陈盛跃从我眼前消失,所以紧紧的跟在了他身后。待走到人多的地方时,我松了一口气,抬眼再看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意兴阑珊的朝校外走去,本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的,现在也没了兴趣。回到酒店时,已经九点半了。赶忙洗了澡,准备看会儿电视就睡了。中途正凌打电话问我住在哪个酒店,我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连同房号一道告诉了他。
正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擦头发,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服务员找我,赶忙开了门。一开门,扑鼻的酒气传来,我揉揉鼻子,才看清门外站着的是谁。陈盛跃手扶着门框,一眼迷离的看着我。
我皱眉,“你来干什么?”
他声音有些慵懒,像极了早上刚起床时的声音,“薇薇,我就想来看看你,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堵在门口,推他,“你走吧,我不会让你进去的。”
他身子晃了晃,说话有些含糊不清,“薇薇,你让我进去,我就和你说会儿话。”
我不依,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有些着急,“你现在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我摇头,“不是不待见你,而是你这样做根本没什么意义,反而会给我带来苦恼,你若是为了我好,就赶紧离开吧。”
猛一把拉过我的身子,他将我按在门上,攫住我的双唇,粗鲁的吮吸着。我拍打着他的身躯,想逃离他的怀抱。按住我的双手,他逐渐加深这个本不该有的吻。我一急,牙齿咬在了他的唇上,有淡淡的铁锈味道传来。他怎么不躲,在我愣神间,他撬开我的双唇,舌头在我嘴里肆意搅动。
就在我慌神间,他松开了我的手,还没等我松口气,火热的大手趁机伸入睡衣。这下我是真的慌了,生怕他做出让彼此后悔的事儿来。我张开大手,“啪”一耳光扇在他脸上,终于阻止了他的继续侵略。
他双眼喷火的看着我:“你……”似乎没料到我会打他,眼里还有着一丝不可置信。
我喘着粗气,“你个禽兽!”赶忙拉了拉已经春光咋泄的领口。我退进屋里,想把他关在门外。
他单手撑住门,冷笑:“你这样就想赶走我?似乎有点不太可能。”说完,稍微一使力,就推开了门。妈的,这家伙哪里是喝醉了,明明一点醉的样子都没,还装小白来骗我。
擦了擦唇上的血迹,他扶着门进屋,“你还是第一个敢咬我的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我不断的向后退,尽量躲着他,“你……你不要过来,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咬你,可谁让你一上来就……”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欲哭无泪的望着身下的床,得,算我倒霉,居然自己退到床上来了。
陈盛跃一愣,接着笑吟吟的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你比我还急,这么迫不及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扑上来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死命拽着领口,一边用脚狠踢他。他压住我的双腿,欺身上前,眼里满是笑意,“你叫吧,你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我囧,这台词也太老土了。不过,心里反倒平静下来了。我不能慌,否则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等等。”我阻止他继续扒我衣服的冲动,“门没关!”
他停下动作,似乎在思考。良久,冲我一笑,“好像是没关。不过,不用怕,不会有人进来的。”说完,继续刚才的动作。
我急了,“有人进来了。”
他停下动作,用手捂住我的嘴,“你废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