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个星期,岳秋彩没给过他半通电话,让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骗他。
就在他想离开公司想前往“艳”去找人的同时,他的秘书帮他转接了那个令他成天心神不宁且魂萦梦牵的女人打来的电话。
“卓先生,有位betty小姐要找您。”
“接进来。”
“喂?傲凡吗?”岳秋彩在电话那头娇滴滴地唤了声。
“betty?是你吗?你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来?”他兴奋地喊着。
“这个嘛……抱歉啦!临时有事,所以忘了给你电话,你会原谅我吧?”
“当然会!”
“是喔!好啦,你今晚有没有空呀?”
“当然有,只要对象是你,我随时都有空。”是的,只要对象是她,就算有再多的应酬他也会推掉。
“贫嘴!”她笑了声,“休假后我都没有事做,你可不可以陪我去玩啊?”她向他撒娇。
“当然。”他马上一口答应了。
“你一定要来唷!如果你放我鸽子,我一定不放过你!”她撒娇的威胁他道。
“好啊!我如果失约了,随便你怎么罚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你说的哦!不可以赖皮喔!”
“保证不会!”
“对了,刚刚接电话的那个女人好凶哦!说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这些不知羞耻的女人不要打电话来烦总裁。”岳秋彩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黑凌欣为她写好的剧本,抑扬顿挫的娇媚语调,将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哄得神魂颠倒。“她说你是总裁耶!哈哈!真好笑,我又不是不知道总裁是什么,想骗我,门都没有。”
“你不相信?”
“废话!我当然不信啰!”
“为什么?”他想听听她不信的原因。
“你不知道,我以前也看过好多个自称是总裁的男人,结果他们不但长得矮矮胖胖的,还是又臭又老又挺着一个比孕妇的肚子还要大的糟老头,你想我会相信你是个总裁吗?”老爸、舅舅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拐着个弯在骂我啰?”
“我怎敢?”
“你要是不敢,就没有人敢了。”
“你糗我啊!”
“我怎敢?”他学着她说话的语调。
“哼!”她哼了声后便不再开口。
“生气啦?不气不气,晚上请你吃大餐。”
“大餐?你当你在拐三岁小孩呀?”
“哪有?”他无辜地道。他发现,除了侯烨和岳律外,betty是第一个能让惜字如金的他开口说这么多话的人,而且还是个他最看不起的女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着了她什么道,但他知道,他,似乎,爱上她了。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甚至连他自己都感到有点不可置信。
爱?在他的生命中居然会有这个字的存在?
令他感到不可思异的是,他居然能沉醉于其中。
“喂!干么不说话啊?”岳秋彩拿着电话大叫。
“哇!你做什么?我的耳朵要聋了!”他玩笑似地反吼回去。
“我的耳朵才要聋了咧!”她不满的抱怨,“喂,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总裁?”
“我当然是啰!你不是不信?”
“也不是啦!只是……有点难以消化而已。”
“你噎到啦?”
“你才噎到咧!不跟你扯了啦!”
“好,不扯,那今晚哪里见呀?”
“嗯……”魅“你该知道吧?”她指的“魅”,也是“黑氏”名下的一个Disco,和“艳”一样,属于“黑氏”在台湾的势力范围。
“你说的是那个美名不下于”艳“的Disco?”
“没想到你对那种地方还挺了解的嘛!”
“你吃醋啦?”
“哪有!少臭美了你!”
“那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啊?是不是你打翻了醋坛子呀?”他揶揄她道。
“你拿我寻开心呀?”说不吃醋是骗人的。岳秋彩为自己感到悲哀,没想到他不但不愿回家,反而每天在外寻欢作乐,将她这个妻子当空气?
“怎么会呢?”
“不会吗?”
“当然!”
“那就好。还有,我发觉你很喜欢说”当然“这两个字耶!那是你的口头禅吗?”
“你真是个好奇宝宝。”
“好奇为科学之母嘛!这句话是谁讲的我也忘了,不过就是要好奇才会有新发现的,不是吗?”
“歪理一大堆。”
“哪有一大堆啊?只有两三句而已耶!”
“喏!这不是歪理是什么?”
“喂!我又发现,你很喜欢跟我”抬杠“耶!你和别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她极想知道他的一切。因为她知道,若是她顶着妻子的头衔,他是不会拿正眼瞧她一眼的,而她也别想接近他。只有如此,她才能了解他的个性,和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