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楚宅,楚勤便迎了出来,心棠啊,回来啦。”
“爹,我回来了,明天我不出门了,在家陪您。”
老人满脸的笑意,“哎……”
“对了,凡?啊,刚刚那个叫子善的公子又来过了,见你不在就离开了,他说明日再来。”
“恩,好,明日我也没什么事,我就在家等着他吧。”
第二日心棠在家盼着那个叫子善的人,可等了好久,也不见他来,忽然有人敲门,急忙去开门,看见的却是瑞王府的林管家。
“心棠先生,我们王爷要我来捎句话,这蛊已经下了,接下来看您的了。”
“恩,我知道,你让王爷等会儿,我见个人马上就去。”
林管家走后,楚凡?更是焦急的等待。
约摸一盏茶的时间,门口传来敲门声,“你是?”
“鄙人子善。”同样的话,同样的口吻。
“哦,我记起你了。”
“你?你认得我?”
他的话让楚凡?一头雾水,他不是就是来找他的吗?
“不好意思,心棠姑娘在吗?”
“哦,哦,你找凡?啊,我妹妹在房里,你到屋里坐坐,我去叫她。”说完,心棠就去屋里换了套女装,缓缓的走出来。
子善在正厅喝着茶,总觉得他的话有点奇怪。
“你是叫子善吧。”心棠走进正厅。
“是的,姑娘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
“姑娘,那日街上一见后就再也未曾见过你,便自作主张的来找你,不知是否冒犯了你。”
“公子哪的话,不过我还有要事缠身,今日恐怕没有时间与你闲聊了。”
“也好,今日,我也突感身体不适,那就告辞了。”子善刚起身,走了两步,不小心棠一个趔趄,又慢慢的站稳。
“看来你的身体真的不是很好,来,我帮你看看吧,行医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治病救人。”
“心棠姑娘,你不是还有要事吗?”
“也不急于一时。”
心棠坐下把起脉来,搭上手腕,楚凡?就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见心棠如此,子善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很严重吗?”
“没有,没有。可能是这段日子太累了吧,注意休息就行。”
“那就好,”子善点了点头,“那我告辞了,叨扰多时,还妨害了你的要事,心棠里真是过意不去。”说完,子善就离开了。
心棠想了想,拿起一颗蚀毒丸就往外跑,“子善,等等。”
“心棠姑娘,有什么事吗?”
“子善,这可是蚀毒丸,能治百病,见你如此的虚弱,送与你,你赶快服下吧。”
子善一脸的雾水,但还是服下了。
“你身子有点弱,要多加休息,你赶快回家吧。”说完,心棠就走了。
只留子善在原地笑着。
这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心棠换上男装就往都城城中的那个酒楼走去。
“王爷,心棠公子来了。”店小二通报单瑞。
“恩,叫他进来。”
“心棠拜见王爷。”心棠做了一个揖。
对于心棠长期的冷漠,单瑞似乎也熟悉了。
“凡?,坐。”单瑞抬了抬手,示意他坐下,“我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出现?”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两种可能:一是这蛊虫下的太轻了,所以还需要些时辰;这二嘛,就是这个佑蓝王子也善用毒,这蛊毒,他解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今日暂且回去吧,等这蛊虫毒激发出来了,它自然就会找蛊母的。”
听心棠如此说来,单瑞也就回府了,但心棠中还是万分的忐忑,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事实就是这样的残忍,又让人无法接受,可还是得接受。真的,第二天,出事了,都城最大的酒楼,最近新开的酒楼??散福酒楼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而现场留下的,还有一个铁面具,刻着佑浓花的纹饰。
第二日,都城就沸沸扬扬的传开了,都城大火,是佑蓝国人所为,定然和佑蓝王子脱不了干系。
瑞王府里,单瑞大发雷霆,把桌上的物什全部扫落在地上,“这个佑蓝国的王子也太放肆了,全然不把我们天毒放在眼里,他现在脚下踏的可是天毒的国土,他有什么资格嚣张!倘若我昨天就抓住了他,这都城百姓今日也不会如此的不安!凡?,你的蛊虫怎么样了?”
“回王爷,准备完毕,今日的日落之前,他定然会出现。”
“好,我这就去等着。”
“师弟,你为什么这么做?”
“王上说了,你太过优柔寡断,授权与我,让在下为你分忧,一切行动均不用向师兄禀报。”
“师弟,我还愿意尊称你师弟,是因为你我师出同门,我素来以为你是个懂得分寸的人,不曾想到,你竟如此行事,你难道不知道现在都城百姓都如何评价佑蓝国吗?你这样会毁了自己,也毁了佑蓝国的,你懂不懂啊!”
两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不相上下的分说着,显然是为了一件事的分歧。
“我知道这次的行动反应很大,但是我并不认为它草率,这正是给天毒皇帝敲个警钟,只有这招敲山震虎方能让天毒皇帝明白……”
“住口!不管过去如何,他始终是个仁君,把天下治理的这么好,如今我们让他的百姓不安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就是错!我们应该用一个不伤害任何人的方法,你懂吗!”
“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如此的妇人之仁,如今,事情已经如此了,想必现今天毒的皇帝在派重兵寻你!”
“那又如何?那是你,不是我。不是我要把话说的如此不讲情面,是你太过分了。”
“师兄!”
“霍翔,你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先安定一下,你先回佑蓝国。”
第二日晌午,守宫门的侍卫来报,佑蓝王子进宫了。
“他这会儿进宫,意于何在?是在向天毒宣战吗?”单瑞激动不已,“林管家,备马!咱们即刻进宫!”
天戈殿正殿里,单俊坐着上座,眼神不断的飘向正作揖的男子,眼神中不难看出那些个防备和担忧。
“蓝飞参见皇上。”
“王子不必多礼,不知此次前来,有何要事?还是我天毒有何招待不周的地方?”
“非也,天毒很好。只是天毒的子民甚是爱国啊!”
单俊眉头一皱,“此话怎讲?”
蓝飞冷哼一声,“哼,我们佑蓝待你们如何,俯首称臣,岁岁纳贡,你们还要侵吞佑蓝国十二座城池,对于天毒,你父亲是个好皇帝,对于佑蓝国呢?国破家亡!我知道,当年你我都是个孩童,这与你没有什么干系,但这是国仇,你是皇帝,所以这债必须你来背。”蓝飞停了停,“不要一脸的无措,你完全可以去问你的母后。说不定她可以告诉你一些更精彩的故事。”
单俊笑了笑,“今日你又何必来告诉我这些?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再者,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从古自今,一向如此,你又何必无法释怀呢?”单俊站起了身,“蓝飞,我看你是佑蓝国的王子,给你几分薄面,你若真的惹了我,你休想走出这皇宫。”
“哼!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能这样来,就是对死毫无畏惧的。如果我死,能换回佑蓝国的十二座城池,蓝飞死也对得起列祖列宗。”
看着蓝飞坚定的眼神,单俊有了一丝的不解,他不怕死,坚定的要用自己的生命换十二座城池,自然是有备而来的。
“瑞王爷到!”
单瑞的到来似乎又让单俊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因为现在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臣弟参见皇兄。”
“九弟不必多礼,正巧,这佑蓝国的王子也在……”
还没有说完,单瑞就走上前,“我知道,我知道他在,所以臣弟特地赶来了”,单瑞突然转身,紧紧的盯着蓝飞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蓝飞,都城大火把三幅酒楼化为灰烬,这事,您不会不知道吧,或者,你失火前就知道了,可你现在又在这里,意为何啊?我们天毒也不是这般好欺负的。”
楚凡?在楚宅里踱着步子,忽然间,他竟然有些担心棠单瑞能否安然。因为,她做错了……
一番争论之后,单瑞说什么都要让蓝飞留在宫里。由于单俊心棠中还是有那么一分的顾忌,便让他出宫了。
可单瑞心棠中终究还是那么的不舒服,眉头紧蹙着,转身向身边的林管家,“找个人,跟上他,随时向我汇报。”
面戴着铁面具的蓝飞坐着马车就出宫了,刚出宫门,他就下了马车,让车夫驾车往东而去,可似乎还是没有甩开后面的人。而蓝飞便走入了闹市,忽的,他又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人,便闪入了一个叫‘一盏’的茶楼。
“妈的,又给他跑了。”茶楼门口,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破口骂道。
中年男子连忙的赶回瑞王府向林管家汇报。
“什么,混账!一个人都看不住,留你们何用?”单瑞满脸的怒气,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又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林管家。
林管家站在一旁一语不发,中年男子则跪在地上不停的道歉。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若今日再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林管家试探的问单瑞。
“蓝飞纵使他有天大的胆他也不敢如此莽撞,今天一时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我们走。”
说完单瑞就往外走。
“王爷,咱们是去哪啊?”林管家的话没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