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事物,当它莫名其妙来临的时侯,你就会只对某一个特定的人有心动的感觉。就像整个世界除此以外,并无其他一般。
徐江是所有人之中最迷糊的一个,竟然浑然未觉。他没有心眼儿,玩得非常尽兴,输了就生气跺脚,把能扔的东西狠狠丢掉;赢了的时候,就兴高采烈,毫不见外的翻起聂凌希的包,寻觅能吃的东西。后来就玩得有些累了,直接爬到自己的卧铺躺下来,只一会儿功夫就彻底的睡过去了。
“凌希,你饿吗?”到了午饭时间,方艺绅士的问着坐在他身边的聂凌希,“咱们去餐车那边吃个饭吧?”
包里有那么多的零食主食,足够吃的啦,怎么方艺还要跑去吃饭啊?聂凌希心里感觉有些古怪,正要回绝,方艺已然转过脑袋对孙菁说:“我们先去餐车一下,徐江在休息,你先看一下咱们的东西。我们马上就吃完,回来你再去。”说着,没等孙菁回答什么,径直拉了聂凌希就走了。
在一直颠簸着的火车上,方艺走的很快,聂凌希很难跟得上,幸而他大力的拽着聂凌希的手,不然的话她肯定是要摔跤的。
“我不要去吃饭嘛!”聂凌希甩开方艺拉着自己的手,撒着小娇跟方艺抗议道,“方艺,我不要去嘛!”
此时他们已然到了中部车厢附近几节软卧,隔间的门是关着的,只能听得见火车不停地的轰隆,周围里一片寂然,没有人走动。
方艺突然间停下,转过脑袋,清澈的眼色里,出现了一抹甜蜜的笑意。他有些好笑地说:“你傻啊,谁想去吃饭啊?我不过是想跟我的媳妇儿偷偷亲热一下。当着孙菁和那么多人的面,我哪里能这么抱着你啊?”
聂凌希的脸突然就发红了。突然,他径直将聂凌希拉进自己的怀里,热恋中的小情侣紧紧深情相拥。
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料,听到了心脏强有力的跳动,聂凌希的心里汹涌起了强烈的浓浓情意。对于这个热情洋溢的男孩,她已然深深爱到无法自已了!
“凌希,”他安静温和地抱住聂凌希的腰身,将湿热的唇帖在她的耳边充满情欲地说,“到泰山脚下,我们两个住在一起,好吗?”
聂凌希脸上的一抹绯红,一下子就扩散,直到脖子都红透了。她虽然没有伸手推开他,可是却只是垂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半晌没有说话。
他捉住聂凌希纤细的手腕,温柔地将心爱的人拉到自己的胸前:“凌希,我会一辈子珍惜你的……”
略微的迟疑过后,聂凌希慢慢抬脑袋,白皙的小脸上的绯红静静褪去,更衬得她明亮的瞳孔异常地漆黑:“方艺,我不能猜出来我们两个可以走多远,可是你那么想要的话,我可以……”
“别傻了。”方艺紧紧握住聂凌希的手,由于用力过猛,让她纤细的手腕感觉非常的疼,“咱们两个人永远不会分开的!”
此时的她,全心全意地相信,笃信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如同脚下的火车,走在既定的程序里,目标是终点,呼啸着奔袭不停……
一天一夜的车上旅程,她竟然不再晕车,甚至爱上那种飞速驰骋的奇妙感觉,咣当咣当,即使还是有偶尔的晃动,不过让人觉得十分的踏实,安定的感觉。
到傍晚的时候,火车才缓缓地停在了站口。接着又坐了几个小时长途的巴士,等到泰山山脚的小宾馆的时候,天已然黑了。
虽然小镇离真正的登泰山的地方还有四十分钟的车程,可是一般的游客都会选择入住在那片小宾馆里,因为山上几星级的收费实在是太贵,不是他们这些还没有自食其力的学生能住的。
方艺和徐江两人都用证件,开了各自的双人间。这么长时间的旅途,大家都十分的劳累,准备着想要晚餐用过就各自准备休息了。
小旅馆比较简陋可环境幽静,房间窗子上爬满了植物。天气依旧是燥热难当。
方艺坐在沙发看着电视,让聂凌希先去洗澡。他故意把电视打开,想要盖住聂凌希洗澡时传出来的声音。可是很明显注意力仍然集中在聂凌希那边,不时转身看一眼似乎关得紧紧的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空间很小,只有一个小马桶,更不要提浴缸了,可以用来洗澡的,只是一个能够用来淋浴的插头。聂凌希打开了开关,可是心里还在犹豫着,迟迟没有脱衣服开始洗澡。心里还在天人交战,她今天真的要别和他……
钟表滴滴答答地走个不停,方艺再一次看着自己的腕表,她已然在里面待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并且除却水声,根本听不到别的声响,该不会她在里面晕倒了?
他突然就紧张了,尝试着接连唤了几声“凌希”,可是都没有应答。于是他急忙过去,大力拍着卫生间的门:“洗好了吗?你没什么大碍吧?”
“哦,马上好,你别进来!”她突然慌乱地说,赶紧除去衣物,开始洗澡。
那门反锁着,我怎么进得去啊?方艺在心里偷笑,她难道是把他当做色狼看待了?他不禁有些邪恶地想开个玩笑,握住卫生间的门把手,想着吓唬她一下,没承想,不过一转,那门就轻易地被开了。
里面酝酿着朦胧的水汽,模模糊糊里,一个娇小、白皙而精致的裸体,即使隔着一层雾方艺看不清楚,可却觉得她格外动人心魄。似乎血液忽然之间涌向方艺的大脑,就连口舌也干燥起来。
他在卫生间门口犹豫了好一阵子,始终没决定到底是不是要过去,聂凌希仿佛听到门口有动静了,就向门口看了一眼,这一看,就吓得她大声的尖叫。方艺顿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这……额……门把手坏掉了!”
聂凌希急忙背过身去,对方艺说:“那你老站在那个地方干什么?赶紧先出去!”
方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退出来关上了门。由于这一吓,吓得聂凌希再也没有什么心思洗澡了,她索性随便洗洗,就换上自己粉红色的可爱睡裙,披着一头诱惑的湿发,从卫生间走出来。
方艺坐在沙发上,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不敢抬脑袋,看上去十分的窘迫。聂凌希本来还有些气恼在,可现在一看见方艺这可怜样子,一下子涌起了内心的怜惜。什么南大的特优生,外人面前骄傲的王子,在自己的面前,不过是个无辜的小孩子。
她爱煞了这样一个男孩,他霸道占有欲强,他桀骜不驯,他有时候还会孩子气,会害羞……
“喂,我洗好了。”她走过去,柔声说,“你快进去洗吧。”
“凌希……”方艺抬脑袋,原是想给聂凌希道个歉,结果出乎意料直直地看到她那双微微含笑的眸子。聂凌希此刻就在他面前,伸伸手就可以摸得到,柔滑的小脸,几乎有些透明,白里透红,秀色可餐。湿湿的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几滴调皮的水珠,从她的发丝上淌到美丽的锁骨上,并且还一直往下,粉色睡裙上被打湿了一片,少女小巧儿玲珑的曲线被勾勒出来……他死死盯着聂凌希,头脑仿佛受到了剧烈地冲撞,自己仿佛要崩溃了一样。
“嗯?”她含笑毫无芥蒂地问,神情中,仿佛是天真的诱惑,“你刚才是要说什么来着?”
他摇摇头,深呼吸稳定了自己的心绪:“莫非你刚才故意没有锁门,想着要骗我进去?是不是?”
聂凌希脸上顿时有些燥热,说:“方艺,你别诬赖好人,我才没有……”话说到一半,柔软的身子就猛然被方艺拉进他温暖的怀抱,嘴也触到了他温热的吻。
“凌希,你在引诱我!”方艺低声在她耳边说,眸子在有些暗黄的灯光下更显得亮闪闪的。聂凌希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过了很久才恢复思想。她没有辩驳什么,只是温顺地用自己纤细的胳膊攀上他宽厚的背,热切地回应着。
两个人是郎有情,妾有意。方艺对聂凌希的身体存了欲望,可聂凌希难道就不对床弟之事感兴趣吗?
方艺把心爱的人儿抱着放在床上,一面吻着她,一面情不自禁把手放在她身上。聂凌希感受到方艺的抚摸,那样的温热触感让她感到很奇怪,所以一直咬唇没有出声。因为聂凌希无声的默许,他就有些放心的,接着向上抚摸她柔软的肌肤,向上,向上……最后,轻轻居然握住了她胸前那两个柔软小巧的乳房。聂凌希感觉顿时有些干哑,正喘息着。没来得及说阻止的话,方艺忽然之间就撩起了她的衣服。聂凌希顿时大窘,一下子清醒过来,推开方艺,将睡裙放下来,有些恼怒:“方艺,你做什么?”
他轻声细语,脸上竟然是讨好一般的表情:“给我看一眼嘛!”分明是个小孩儿样儿。
聂凌希想了想,坚决地拒绝了,推开方艺:“你全身都是汗味,好臭,快洗澡去吧!”
车程那么久,刚才他们两个搂搂抱抱的,方艺明白自己现在一身是汗肯定难闻。却还是厚着脸皮腻上来,用手轻推她,非常的可怜:“就看一眼!”
聂凌希仍回绝他,可是却没有了刚才说话时的坚定。心里左思右想,挣扎好久,想着以后迟早会是他的妻子,现在给他看一眼又能怎么样呢?在聂凌希默许一般的沉默下,方艺小心翼翼撩起聂凌希的粉色睡裙,一直撩到最高。聂凌希羞怯地闭了眼,不敢看着他眸子里闪烁着的欲望。
方艺的眼睛死死盯着聂凌希暴露在空气中的前胸。说实话聂凌希的乳房并没有十分的丰满,可是胜在浑圆结实,如同一对白嫩可人的玉兔,细若白瓷。他情不自禁的弯了腰,用嘴轻含着她的柔软。聂凌希受到惊吓骤然睁眼,可是无论聂凌希如何使劲儿想要推开他,他都岿然不动,一直把脸放在聂凌希的胸前,安静温和地吮着。聂凌希声声哀求,混杂着恐惧和战栗:“不要……求你,不要……”
方艺真的难耐欲火,他索性抱起她,放平在床上,接着又热情的捧着聂凌希的小脸,无比热切地吻着她的唇,热切到让她几乎感到有些窒息。在脑海中一种陌生的情绪控制下下,他有些粗暴的笨手笨脚脱去她的衣服,然后就直接挺身贯穿了她。
聂凌希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她死死抿着唇,倔强的抱着他宽厚而满是汗水的肩,可是眼泪却顺着眼角汹涌的流着……在那样的情境下,聂凌希跟方艺一起度过了彼此的初夜。
即使是女人一生最珍贵的初夜,她也完全没有不后悔,因为那夜她是和方艺一起。
他们相爱,所以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