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武’现世于榆林真是那两个女人的骗局不成?那目的呢?她们大张旗鼓的摆上比武擂台,用鬼甲子的遗物‘鬼武’的名义吸引来了怎么多的江湖人士,甚至连当地的平王都惊动了,难道她们办这次比武大会,仅仅只是为了图乐吗?她们两个其实是某世族家的小姐?
“不可能。”
毒龙站立于客栈顶上,双手抚背。那两个女人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图乐而散布‘鬼武’的消息的话,身边不可能没有护卫或是同行保护她们的人,昨日那些扮演的小鬼的人全都是些从津门请来的戏子罢了。那么,这次比武大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为何她们要特意用‘鬼武’来作幌子?如果这并不是幌子,‘鬼武’的确就在她们手中的话…那她们现在何处?‘鬼武’又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就在毒龙思索之事,平王府的侍卫们已经出现在大街上开始清理毒人那小子放出来的毒物了。既然找不到‘鬼武’那他们就没有再留在这儿的理由了,毒龙打了个响指,提醒下边的毒人,该撤离了。
可站在街上肆意发泄自己情绪的毒人根本没有在乎毒龙的指令,还是我行我素的在街道上投放着毒物!
“怎么?就凭你们这伙软脚虾就想抓着小爷?”
穿着紫色袍子的毒人抬起了双手,从他宽大的袖口里爬出了几条毒蛇掉在了地上,他不屑的抬起头,望着前边骑在马上的玉郎!
玉郎一只手紧紧握着缰绳,另一只手接过身后侍卫递上来的普通长枪,接着大喝一声‘驾’!胯下黄驹朝着前边的毒人硬冲了过去!玉郎手中的枪头也对准了他的眉心!若他不躲,就会被马蹄踩到,枪头刺破脑门而亡!
这性格有些怪癖的毒人还真是不躲!他怪笑着张开双手,看着朝自己迎面冲来的棕黄骏马,一边笑着,一边淡定的松动了下衣服。当马蹄就要踩在他身上时,突然毒人消失了!突然一下就消失在了玉郎的视野里!马蹄踩中的只是一件紫色的袍子!玉郎的枪头戳到了地上,激起了一丝火花!
“小心啊!!”
这时,从玉郎身后传来了侍卫们的叫喊声,玉郎赶紧猛地回头,那小子已经腾空而起,手指成爪抓向了自己的脑袋!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挣脱掉衣服,还移动到自己身后偷袭自己!玉郎不得不将手中的长枪朝身后一扔,想用长枪的长度迫使腾空而起的毒人掉下来。可这个疯子伸出双手推开了玉郎扔向他的长枪,身子还是继续朝着玉郎跃了过去!
“驾啊!!”
玉郎自然不会就怎么乖乖束手就擒,他也突然一拉手中的缰绳,迫使马匹朝着右边一拐,毒人的手爪,抓在了马匹厚实的皮上,若不松开,就会被这棕黄马拖行数里!到时就算大难不死也得废了两条腿去。果然毒人不得不气得咬咬牙松开了手,在地上滚了几圈后,站起身子还想继续追上玉郎,却被赶来的毒蝎拦住。毒龙也跳到了附近的屋顶上。
毒龙望着下头的毒人:“玩够了没有?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和他们汇合吧。”
“可…就怎么空手回去…”毒蝎难得的开口说话,她一只手拦住毒人,抬起头望着毒龙。
“吧平王的脑袋带回去,那位‘大人’不一样会高兴吗!?”
一旁的毒人缓了缓气,他现在双手双脚都因为滚落到地上的原因有些伤疲了。
“不着急,陈台国已经瞎了,他肯定会来长安找我们的…”
毒龙站在上头话一说完,便消失不见了,下头,毒蝎也带着毒人离开了街道,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骑着棕黄马驹的玉郎停在了街口,他刚才隐约听见了‘十煞’的这些人提到了‘长安’。难道他们也要去长安不成?长安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姨娘还平安吗?自己也得赶紧催促平王赶赴长安才行!
‘十煞’因为找不到‘鬼武’所以就此离开了榆林城,出城后又与那位自称‘大哥’的万宝阁成员相遇,在平王手下吃了亏的毒人此时心情极差,正好想找个人发泄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这‘大哥’出现的也真是巧。
‘大哥’没想到这年轻的小子脾气如此火爆,自己与毒龙交涉,他都敢突然发动袭击,‘大哥’不得不放弃这次的询问,想尽了一切办法,终于得意脱身。看样子,自己是不能再从这三个‘十煞’成员身上获取一丁点情报了。难道自己还要赴险回一趟榆林城?被自己‘请’来的长洪胖子和范老西已经死在了毒龙手中,自己花钱买回来的两个男仆也死了,‘大哥’此时可没信心再回榆林打探受伤的平王和钦犯白玉郎了。
就在榆林城被‘十煞’放出来的毒物侵扰的时候,一封八百里急报送到了平王手中。杨芊蓉替他拆开了急报,小声的在平王耳边念完了这封来自长安的密信。
杨芊蓉一念完,便将密信又交到了陈台国的手中,她今早起的比往日里要晚上许多,不过陈台国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也察觉不到自己的夫人,此时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杨芊蓉面容憔悴的站在平王身边,听闻自己的儿子陈丰还在外头办事,才舒了口气,她生怕自己的儿子发现自己的异样。
“没想到已经有藩王赶到长安了…而且关家现在是四面楚歌啊!啊哈哈哈!!”
陈台国听完了杨芊蓉念完的信后,坐在竹椅上大笑起来。早在数日前,就有一位藩王赶到了长安,虽然被圣上以各种理由拦在了长安城外,却没想到皇宫里的薛太后突然有如神助一般重新将‘刑部’的势力夺回到自己手中了!刚刚才上任不久的‘明太’夫人的娘家人就被挤下去了。此时要是自己也带兵去长安,关御琼这个老家伙肯定要急得跳脚了!
“好!好!你不是说丰儿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吗?如今机会来咯,我明日就带他上长安!只要搞垮了关家,何愁不能在朝中一展宏图啊?”
陈台国激动的站起身子,张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杨芊蓉赶紧上前扶他坐下。
“可丰儿没有点经验,怎对付得了,宫中那些老狐狸?”杨芊蓉此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语气还一顿一顿的。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去长安,自然会带精兵数万!到时候关御琼就不得不向我妥协,我只需让圣上下旨,将丰儿留在朝中便是了。”
陈台国自信满满,现在就开始为自己的儿子策划未来在宫中的仕途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远在长安的皇宫中,早就有人盯上了他,并且已经施以行动派人来打压他身为平王的势力。
在榆林城中清理‘十煞’遗留下来的毒物的玉郎,突然被人告知,有个骑队正朝着榆林而来。此时的玉郎早已被侍卫们默认为是榆林城中平王的心腹了,这等重要的消息肯定要告诉他。随后平王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他赶紧叫人将‘鬼脸’召回来,却被告知‘鬼脸’已经赶赴城外,去拦截那支骑队。
“快派人速速去告诉他,定要先问清楚对付的来路,若是太原来的发行便是,若是长安来的,就先问清楚是谁的队伍,再来禀报我!”
陈台国叫人赶紧去城外通知玉郎,他这小子虽然有一身本事,可对政事估计还一窍不通,若此时和这支骑兵队伍稍有摩擦,不知会惹上什么麻烦。就连一旁的杨芊蓉都隐隐替他担心起来。或许是因为玉郎如此鞠躬尽瘁的帮助平王,又与那些酒囊饭袋不同,杨芊蓉的内心里,居然渐渐地开始替他担忧起来。
前来汇报的侍卫领命,赶紧再带些兄弟一同赶赴城外。而此时,玉郎正带着几名骑兵侍卫冲出了榆林城,不一会就与朝着榆林而来的骑兵队伍碰面了,一旁的侍卫皱了皱眉头,他好像认出了对付领头的人。
“是詹吏,延州府的都督,看样子是来接应那个佘校尉的,可佘校尉昨天已经死了,这该如何是好?”
延州的都督?那就是说,前些日子就是他派出骑兵阻挡自己进城的咯?正当玉郎想到个戏耍他的把戏时,突然瞧见詹吏的队伍里有个骑马的女人,而且还挺眼熟的?他仔细的一瞧,突然火冒三丈!‘驾’的一声,催马冲向了詹吏的队伍。一旁的侍卫没想到这个‘鬼脸’如此着急,还没弄清楚詹吏来此的用意,怎么能如此鲁莽的上前惹事呢?
那边的詹吏也没想到,平王的侍卫中居然会有人朝自己冲来,而且这人还戴着奇怪的面具。
“绕开他!”
詹吏挥了挥手,准备让队伍绕开玉郎,继续朝着榆林而去。当玉郎快要和詹吏的队伍撞到一块儿时,詹吏的骑兵队伍分散开了,玉郎就怎么直接从队伍中间穿了过去…
“驾啊!”
玉郎赶紧调转马头,继续去追队伍里的那个女人!女人这才有所察觉,这家伙是朝着自己来的!就索性放慢速度,等他追上来。
当玉郎和这女人差不多平行时,女人伸出手想要将他拽下马去,岂料对方突然双手都松开了缰绳,夹住了自己的手臂!
“啊!!怎么可能!!!”
女人惊呼一声,这招好熟悉!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能将这招也用的如火纯清不成?
“你难道忘了刺击对我没用嘛!”夹住女人手臂的玉郎突然笑了起来。
“果真是你!“
两匹骏马同时停下,女人收回了手臂,整理好了被风吹乱的头发,露出了那张玉郎熟悉的脸庞!
一阵喧闹过后,平王派来的侍卫知道来的骑兵队伍是詹吏后,赶紧让玉郎将它们阻在城外,他回到平王府向陈台国禀报。陈台国摸了摸下巴,詹吏肯定是为了接应佘乙几和抓白玉郎而来。可哪真的白玉郎或许在昨日就已经离开了榆林,而且佘乙几也已经死了…得想个办法打发他走才行啊?
正当陈台国再想办法的时候,城外的玉郎被白鸽叫到一旁。
玉郎皱着眉头,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你为何会和詹吏待在一块,还来到这儿?我姑母怎么样了;?”
“你一次问怎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那个?”白鸽看着玉郎焦急的神色,就心满意足了,至少这小子还清楚自己的使命。
“当然是一个个回答!”
玉郎与白鸽相处时,总是自觉地将自己放置在被动的一方,可这时不是在长安,没有熟人会来打搅他们!玉郎大胆的伸出手捏住了白鸽的下巴。
“薛太后安全的很…至于我为何会和詹吏一同来这儿,自然是为了帮你…”
白鸽居然没有将玉郎的手撇开,若换作以前,他二人肯定又是一番打斗了。
玉郎非常满意白鸽此时的态度,微笑着松开了她的下巴:“你要如何帮我?此时我以‘鬼脸’的身份已经获得了平王的信任,只要平王带兵去长安,我就能救出姑母了。”
“不用怎么麻烦,你只需要暗杀平王,平王一死或是重伤,朝廷自然就会撤掉太原的守将,到时让这个詹吏顶替上来便是,向外散布的消息就随意的添油加醋一番,詹吏上任的时间也向后描述十天就是了。”
玉郎一脸震惊的听完了白鸽所说的话,在玉郎的认知里,能办到后面哪几点的人在长安,只有关家而已!关家又怎么会如此帮助自己呢?
“瞧你这模样,定是好奇是谁有这等本事咯?难道,你忘了圣上了吗?”
白鸽掏出了詹吏的委任状,上头盖着的就是圣上的皇印!
玉郎瞧着这皇印,一时说不出话来,长安现在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一下子天翻地覆过来了?原本不是受制于关家的皇上?为何又选择帮助自己了?